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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家娘子又作妖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你那么甜呀

    商人就算再有钱,在权贵面前,依然只能被任意揉捏,关键时候拉出来背锅,也是常有的事。

    沈怀礼目送着她离开,袖子里的双手才松开,身体一软,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透,刚刚跟独孤雪娇说话滴水不漏,精神高度集中,后背早就火辣辣的疼了。

    他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话,抬手在大腿上抚了一下,眼神倏然变得黑暗。

    是时候跟那个小骗子摊牌了。

    他再也不想傻傻地活在她的谎言里了。

    教坊司,离恨天。

    云裳刚走进屋里,后颈一阵酸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双手被缚在身后,双眼也被布蒙上了。

    刚开始还有些紧张,转念一想,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也就那一个。

    “沈大人”

    没人回答她的话,却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在她身后停住。

    冰冷的鞭柄忽然放在她后颈上,沿着漂亮的蝴蝶谷移动,贴着后背优美的曲线继续游走。

    即便已经习惯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微微绷紧。

    “沈大人,你幼稚不幼稚,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

    云裳可以清晰地听到背后之人的呼吸,可以感觉到鞭柄硬硬的圆头触碰在皮肤上。

    每次落下,都能引起颤栗。

    那人依旧没人回话。

    她本不想跟他计较,可她现在怀了孩子,格外小心,生怕他下手太重,伤到孩子了,难免有些担忧。

    “沈大人,这次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就算是判人死刑,也要给个说法啊。”

    云裳试图跟他讲道理,虽然知道这人有时候油盐不进,却别无他法。

    以前她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怀礼哥哥早就不见了。

    她刚发出质问,后背的鞭柄被撤回,心里还未来得及开心,空气中便传来尖锐的鞭哨声。

    啪——

    鞭子落在身上的刹那,云裳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痛。

    只在心里骂了一句,疯子。

    沈怀礼看着身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原本酸涩痛苦的心,突然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是啊,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就不该再跟她纠缠。

    云裳越是忍痛不发出声音,越发觉得她做贼心虚,手中的鞭子一记接着一记地落下去,空中布帛纷扬。

    “云裳,你知道我为何总爱往你身上抽鞭子么”

    云裳疼的额头青筋直冒,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动,恨恨地骂了一句。

    “因为你是个疯子!”

    她确实想不明白,前段时间还浓情蜜意的,那天还帮他上药,这才几天时间,怎么突然又变得这般嗜血残暴了

    若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沈怀礼停下手中的鞭子,忽而弯腰凑在她耳边,声音说不出的冷。

    “四年前,你不顾我俩约定,刚过了年就移情别恋,要嫁给安王世子。

    我还傻傻地执迷不悟,根本不相信,甚至想着你肯定有苦衷,非要去找你私奔。

    后来闹得很了,被父亲抓住抽了两百鞭,在床上躺了近半年。

    当时父亲让人抽的是双腿和屁股,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我若是走路走的快了,双腿看起来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就是那次留下的病根。

    大家见我平日里做事总是慢条斯理的,还以为是我过于稳重,其实不过是在掩饰我身上那该死的残疾而已。

    我啊,原本是要入翰林院的,当时不是跟你说过么,还说要给你中个状元回来。

    可自从我的腿落下病根后,我便转文为武了,心里寻思着,或许多练练武,能把双腿矫正过来。

    你知道腿上有残疾去练武有多疼么我甚至都不敢回忆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时候我多恨你啊,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就是靠着心底的恨才撑过了日日夜夜。

    若是你真的成了世子妃,或许我对你的恨会更深,可偏偏你入了教坊司。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我从小到大从未进过妓院的门,可为了看你痛苦的神色,我跟着同僚来了教坊司。

    我原本想着,看到你万念俱灰的痛苦神情,我肯定会很解气,可真正看到的时候,我却只想杀人,想把那些搂着你的人全部剁碎。

    再后来,我忍不住纠缠你,或许我骨子里就是贱吧,明明你那么厌恶我,那么残忍地把我抛弃,我却偏要贴上来。

    我在心里说服自己,说是为了报复你,可我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啊,只要跟你有纠缠,我就永远放不下你。

    可现在我突然想放弃了,太累了。”

    说到这里,沈怀礼抬起身,仰起头,眼角闪着一片湿亮。

    云裳听完他的话,身体巨颤,身体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扑倒在地毯上。

    她趴伏在一片碎帛之中,背上条条缕缕尽是鞭梢擦过留下的红痕,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可她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整颗心都被痛苦占据了。

    我突然想放弃了,太累了。

    她仔细回味着这句话,心好似被剑划过,浑然不知有大颗泪水滚出眼眶,浸透了黑色的遮眼布。

    沈怀礼蹲在身,粗糙的手掌轻抚过鞭痕,最终落在她手腕上,利落地把绳子解开。

    “不过,我还是会坚持一段时间的,毕竟你还欠我一百零六鞭。

    我告诉自己,只要你还了那两百鞭,我们之间便恩怨两清,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裳从未想过他那么喜欢用鞭子抽自己,其实抽的也不重,大多数时候都是留下红痕,两三天就好了。

    只有当她真的惹恼他时,才会下手重些,但也没有皮开肉绽,养个七八天就好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他竟是在让自己还债,更不知道他当年竟遭了这样的罪。

    他说自己还完两百鞭,就再也不纠缠自己了。

    云裳心里一阵酸涩,痛苦地想要撞地,她趴在地毯上,身体轻颤,像落入陷阱的小兽,可怜又可悲。

    沈怀礼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后,又把她眼睛上的布取下来,然后站起身,随意扯过一件袍子,亲手替她穿好。

    明明动作那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

    “去门口跪着吧,之前我对你太温柔太纵容了,你许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现在可不是尚书府的嫡小姐了,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得罪了客人,就要受罚。”

    他的话好似惊雷,劈在云裳头顶,整个人都在震颤。




第950章 我只是太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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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仰头看着沈怀礼,心底痛不可遏,强忍着的泪水禁不住簌簌滚落下来,却倔强地咬住唇,没有哭出声来。

    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是她欠他的。

    她慢慢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出去,整个身体扑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冷涔涔的寒气从胸口直透血管。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

    四年前她被丢入教坊司的第一夜,也是这般躺在冰冷的地上,心头一片僵麻,空茫一片,寒彻透骨。

    只不过,那次是她自己甘愿躺的,想要让自己永远记住那刻骨的恨意和屈辱。

    可这一次,却是她最爱的人让她跪的,她心甘情愿,只为偿还曾经欠下的情债。

    云裳跪在那里,像是僵硬的木偶人,垂着头,任由眼泪滴落在青石上,脑子里不断地响起沈怀礼刚刚说的那段话,一颗心痛如刀搅,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的羞辱。

    他说累了,他说想要放弃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她才刚怀了他的孩子,甚至想要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果然是她太傻了呀。

    还以为可以从头再来,还以为等仇人死了,就能跟他双宿双栖。

    院子里起了风,初夏的天总是说变就变,风过之后,便是暴雨。

    浓云卷着雷霆在天地一线间腾挪闪烁,哗哗的雨珠砸在屋顶瓦片上,青石地上无数水泡泛起。

    云裳却好似什么都未察觉,呼啸的寒风中,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跪地的双膝寒意刺骨,双手却固执地牢牢捂着肚子。

    即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孩子,这是她跟心爱之人的孩子啊,怎么舍得。

    头顶的雨珠突然停了。

    云裳心头一颤,蔓过一丝喜悦,倏然仰头看去,却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小脸又垮了下去,越发苍白如纸。

    听暖撑着一把伞,脸上含泪,把她护在身前。

    “小姐,小姐,呜呜呜,你怎么能在这里淋雨呢。”

    云裳又把头垂了下去,声音没有丝毫生气。

    “听暖,你走吧,不要站在这里了。”

    听暖却不听,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小声劝说。

    “小姐,你跟沈大人服个软吧,他明明那么心疼你的,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云裳听了这话,越发苦涩,若只是服个软就好了。

    即便她那般骄傲,可在听了沈怀礼痛苦的过往后,早就溃不成军。

    “听暖啊,若是我死了……”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听暖打断了,她一向是冷漠的脸,此时却露出悲痛的神色,夹杂着一丝内疚。

    “不会的,小姐,你不会死的。”

    云裳还想说什么,身体却往下一塌,一只手撑在冰冷的地上,一手捂住肚子。

    腹中一阵剧痛,那个刚满月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明明那么小,可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也许这个孩子也不想这样跟着她一起死吧。

    云裳嘴唇泛紫,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冷汗直冒。

    听暖见她突然倒下去,吓得将手中雨伞丢了出去,想要将她拽起来,却怎么也拽不动。

    她干脆一咬牙,蹭一下站起来,冲到门前,不管不顾咣咣地砸门。

    “沈大人,沈大人,你出来呀,小姐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呜呜呜,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她身体收势不及,直接往前扑,趴在地上。

    沈怀礼脚步飞快地走出来,并未撑伞,走到云裳身前,低头看着她。

    “我让你死了吗”

    云裳有些昏沉,模糊的视线里勉强能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头顶是冷漠的声音,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想仰起头看他一眼,想要张嘴说点什么,可腹中剧痛越来越厉害,根本吐不出一个字。

    沈怀礼低头看着她,双手死死攥住,不愿让自己再一次心软,正痛苦地纠结着,身后传来听暖的尖叫。

    “沈大人,小心!”

    沈怀礼身体反应极快,在听到听暖声音的同时,身体下压,下意识把云裳护在怀里。

    茫茫雨幕中,一条黑影从院墙处跳下来,手里长剑闪着寒光,朝他冲过来,眼看着就要刺向他后背。

    沈怀礼为了护着云裳,根本顾不得后背了。

    可就在长剑即将刺破血肉的时候,又一条黑影从雨幕中窜出,与之前那个黑衣人迅速打在一处。

    沈怀礼听到刀剑撞击声,倏然抬头,看着两条缠斗在一处的黑影,眉头一皱,却没时间去猜测他们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要来杀他了,动作飞快地把云裳抱在怀里,朝屋里行去。

    云裳被抱住,那只捂住肚子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听暖在门口看到她的动作,再看她的脸色,心头一跳,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去找大夫。

    最开始来的黑衣人跟后来的黑衣人在雨中缠斗,身形极快,长剑在雨中闪着冷光,像两道闪电,不停地交错撞击。

    时间一点点过去,先来的黑衣人明显不敌后来的黑衣人,干脆使了个虚招,虚晃一下,闪了。

    后来的黑衣人明显有心事,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看看屋内的烛火,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追逐,转身朝屋里窜去。

    沈怀礼刚把云裳的湿衣服脱掉,又换上干净的里衣,把人安置在床上,就听到极轻的脚步声,后背不禁窜上一阵凉意。

    有杀气。

    沈怀礼倏然转身,还未来得及去取墙上的剑,黑衣人裹挟些冷气已到近前,挥剑刺向他的胸口。

    剑风如虹,眼看就要刺破他的胸口,目睹了一切还在怔楞的云裳看到这一幕,恍然回神。

    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撑着肚子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抱住他的腰,身体挡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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