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神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天成
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缓缓掏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放在了桌子之上
第六章:奇异护臂之来历
潼洛米喝下一大口上好的葡萄酒,缓解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故事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关键之处了:
黑胡子高瘦的家伙自称叫:巴松·乍仑蓬,泰国人,这倒是跟他的相貌有点相符。
他表情冷漠行为稍显怪异,做事似乎有一种满不在乎的自信,仿佛全宇宙还没有他随身携带的烟丝袋大,他了解这世上的一切。
摘下墨镜,露出的是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
他始终保持在我身体的左侧,右手插进腰部的口袋。
突出翘起的尖角正好对着我。
像是一个老练的杀手。
似乎我只要稍稍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子弹便会从那里呼啸而出!
也许是仿造得精湛的一把假枪而已。我暗暗想到。
可我却也不敢造次,用自己的性命来赌上一把。
他将我塞进一辆轿车,并用一块黑布蒙住我的眼睛。
失去视觉坐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车中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每当我抬起手接近面部的时候,就会传来巴松的声音。
我要是现在的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
他冷冷地说道。
我无可奈何,肉在砧板,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消一会儿时间,车速变得快得难以想象,耳边响起了蜂鸣般奇怪的噪音,座椅靠背就像是两只强壮有力的手使劲地推着我的后背。
我一度感觉整辆车都快要解体了
大约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速度逐渐放缓,最终车停了下来。
车门甫一打开,一股冰冷之气钻入,令我不禁连续打了两个寒颤。
巴松一把扯掉蒙在我眼睛上的布。
眼前一片刺眼的雪白,开初我以为是瞳孔不适应光线的生理反应,但走出汽车才发现眼前竟然是一望无际的冰雪之地!
要知到刚才还是盛夏季节呢!
也许你会纳闷才过了一会儿为何黑夜就变成的白昼。巴松叼着烟卷说道:时间并没有发生跳跃,是单纯的空间瞬移,我们现在正处在地球的高纬度上。
这是哪里?我问道。
火地岛!无人开发之境,千挑万选之地!
什么!我们乘坐了半个小时汽车,我就特么的就从中国来到了南美洲!世界的最南方?
这是火箭吗?
我拍着车盖说道。
你将从这里开启一场难忘的旅程!巴松毫不理会我的诘问,自顾自地冷酷地说道。
我环顾四周,天空湛蓝得让人难以置信,大量的冰川形状奇特,重峦叠嶂的雪山给人一种心灵的极度震撼,偶然能看见海狗趴在漂浮的冰块上晒太阳,也有成群结对的企鹅摇摇晃晃地走过冰原,向着壮丽的冰川行去。显然任何电影布景都不可能如此真实,此种场景确实符合接近南极点的地理环境特征。
你是旅游公司的销售员?用一把手枪挟持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欣赏美景?!我冷笑道。
不不,当然不是,巴松连连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不承认挟持了你,来到这里完全是出于你的自愿。
他走上前来,举起那支可怕的武器,慢慢经过我的前胸头部,最后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眼睁睁见到他泰然自若地勾动了扳机,枪体传来啪的一声低响,那是撞针空撞的声音。
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他按动枪柄,空弹夹掉落在地,紧接着随手将枪丢进海中。
别以为失去了武器,你就能够摆脱控制。他警告说。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
难道这里还不够远吗?再往南面我们就到南极了。在布鲁诺和哥白尼之前,我们会从大陆的边缘掉进宇宙的深渊我说。
也许正是这样,巴松轻轻撵着自己的胡子,去到世界的尽头,还会有另一个世界。
够了,我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你呢?我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愤愤的回答。
或许吧巴松的眼神突然因为我的话而变得迷离起来。
帕米尔高原那次大决战之后,我眼睁睁见到战友一个个死去,而我除了愤怒什么也做不了。那真的令我感到疯狂。他的眼睛闪烁出奇幻的光彩。
我更加疑惑了。
这是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亚州中部发生了战争,而我像个与世隔绝的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这有点匪夷所思。莫不是这个人真的是从疯人院逃出来的?我心里缓缓地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我们等了有好一会,直至天色渐暗,才看见海上有一道光射来,不一会我们就登上一只带篷的快艇上。
这是一只旧船,黑乎乎地粗大的缆绳胡乱堆在甲板上,船身大概能容纳十到十二个人。但船上只有两个水手,他们戴着怪异的海獭皮帽子,皮肤黝黑,说着陌生的语言,眼神无光,面色阴郁。
航行了一会儿,天逐渐转黑,我感觉风相当凛冽,这里的气候可不是开玩笑的,冻得人几乎缩成一团。
巴松面沉似水,不为所动。
快艇行使得很快,我能看见海水被船首分开,像被割裂的丝绸,向两端翻卷而去,还冒出白色的泡沫。
哗哗的水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周遭一片阴暗。
入夜时分,我们终于抵达了比格尔海峡的小岛。我之所以能够清楚知道地点所在,是因为那座高约三十三英尺,涂成红白红三色的灯塔。
那是火地岛著名的旅游标志,被称为世界尽头的灯塔。
老规矩,不收阿根廷比索,要金币水手头子说道。
巴松早有准备,掏出一个细绳扎住的袋子,放在手中掂了几下,扔给水手,抄起一把铁锹就上了岸。
看着船上面色黝黑的肮脏水手,此时他们也都愣愣地盯视着我。
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三步并作两步也跟随着巴松登上岸去。
汽油快艇发动机的噪音逐渐远去,巴松开始用铁锹在灯塔外墙下的一个角落里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至噹的一声,戳在金属物上,他好像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巴松将一个两尺长一尺宽的破旧铁箱子抬到地面,取出一个白色圆柱状物体递给我。
我接过这东西,仔细端详,发现它似乎相当坚固,却又轻的出奇,完全无法断定使用何种材料制成的。
上面雕刻了类似于埃及象形文字和图案的东西,隐隐放出暗淡光芒,有点像古埃及人佩戴的手镯的加长版。
这是什么玩意?
带上它,有助于你生存得更久!巴松说。
什么意思?
别废话,想活命就立即照我的话做!
我为什么总要听你的,而却无权知道真像,我大喊:我现在要把它扔到海里去。吃定他手中没有了枪,我转身向着海边跑去。
巴松像只猎豹一样猛扑过来,满是老茧的双手像铁钳一样掐着我的脖子。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肺部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等到我躺在地上恢复身体的活动能力之后,发现那个该死的东西已经套在我的左臂上了,我用右手握住它,狠命地往下拽,它纹丝不动,并且毫无缝隙,像是铸在我的左臂上。
巴松那长长的身影,站立在海岸之上,正用力抽着一根烟,那时明时暗燃烧的红色烟首像是一只恶魔的眼睛。
在这大礁岛上,面对比格尔海峡冰冷彻骨的海水,简直是天然的牢笼,除非身生双翼,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
正在我万分沮丧之际,蓦然,周围一片光明,一座高耸无比的石塔突然出现在海面上,其巍峨之惊人,似乎远超人类历史上的所有建筑。
像似海市蜃楼,却又相当真实清晰。
我看不到它有多宽,建筑的边缘隐藏在暗夜之中,只是看见它似乎是圆柱形构造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布满半圆形窗户,透出神秘庄严之感,也看不见它有多高,那古老的巨石堆砌着插向天际,似乎直达云霄之上。
巴松似乎等到了他期盼之物,丢掉烟卷,双手插入衣襟之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在他吟唱完毕那一秒,一道白色光芒从一个石窗直射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巨浪卷起,又重重地摔落下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就这样,我在原来世界记忆就到此为止了。
潼洛米长长吐出一口气,结束了自己漫长的讲述。
再度醒来之时,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所谓的两千多年前?
亚里士多德终于从沉思中醒过来,发问到。
第七章:营地的插曲
虽然亚里士多德对这番描述的一些细节并不了解,并深感离奇,但仍然选择相信他的话。
也就是说潼洛米通过了亚里士多德的检验。
不!现在或许称其为托勒密更加合适。
让潼洛米大感意外的是,他被腓力二世任命为第三军团重装步兵方阵的统帅。
这意味着他成为了亚历山大手下的四大战将中的一员。
难不成这件手腕上的饰品有一种幸运光环?他胡乱猜测着。
让马其顿军团威名远扬的就是其最为强大的重装步兵方阵,即马其顿方阵。
步兵方阵起源于希腊方阵。
马其顿方阵的创建人正是亚历山大的父亲腓力二世。
一个标准的巨大方阵共一万六千三百八十四人。
大方阵由四个组织严密小方阵组成,每个小方阵约四千人,由一名将领统率。
每个小方阵每一横排为二百五十六人,纵列为十六人。
四个小方阵横排成一个长方形大阵,每排就成为一千零二十四人,纵列仍为十六人。
方阵的基本战术组成单位为方阵的纵列,即十六人的组合,名为洛考斯。十六个洛考斯组成一个辛塔哥马共二百五十六人,大概类似于一个营。一个小方阵由十六个辛塔哥马组成,相当于一个师—我就指挥这样的一方阵,相当于一个师长,而瓦西里则相当于副师长。
这样组合的特点让马其顿方阵显得十分严密。重装步兵方阵的前六排士兵平持长矛,后十排斜持长矛。越后排的长矛越长,作战时后排士兵会把长矛放在前排士兵的肩头。方阵整齐行进时,步调一致,长矛挺立,犹如一只爬行的巨大的刺猬,蔚为壮观。
由于步兵双手各持盾和矛,又借密集队形相互掩护,防守能力极高。而每名面对方阵的敌人则要同时面对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锋利的长矛,则无不肝胆俱裂!
这种方阵在进攻方向上还可以按前后左右变换,由于方阵可以临时变为整个阵势,也可因敌因地而改变队形。尽管如此,这种方阵最适合的作战地形还是平原。可以说马其顿方阵向前进攻推进时犹如一辆巨大的人肉坦克。
在腓力二世的统治下,当时马其顿帝国的军事霸权已经初露端倪。尤其是对希腊的征服,引起了其他国家的担忧,这让战争一触即发。
那天托勒密正在花园里听着瓦里西讲他在从前的战争经历,正在他讲到唾沫横飞的时候,一个传令兵风似地奔进院子,高喊希腊联军来了,战争开始了!
我意识到反马其顿联盟大军可能已经在开来的途中了,立即与欢呼雀跃的瓦西里翻身上马,奔向腓力二世的唯及纳宫。
马其顿之王腓力二世,正站在台阶之上,已经披挂整齐做好的亲征的准备。亚历山大统领自己的第三军团,步兵一万六千人,骑兵一千。其中我负责第一方阵,四千步兵,瓦西里负责六百名骑兵。
尽管托勒密已经经过很长时间的军事训练,但作为一个学生参与并且指挥一场战争,这让他的心里格外紧张。
作为高级军事指挥官和其他军官一起骑马前进,托勒密看见亚历山大的将军们围绕着他谈笑风生,仿佛是去参加一场化妆舞会。
瓦西里将长矛步枪和马刀都绑在马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步兵盾,他将盾摆在两腿间,像敲鼓一样敲打出奇怪的音调,嘴里唱着乱七八糟的歌。
亚历山大则是一脸的凝重,时而皱起他的眉头,仿佛在头脑中预演着接下来的交锋。
马其顿大军的战士经过多年战火的淬炼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战术修养。侧面的骑兵排成单线纵队,中间是重装步兵,另外一侧是弓箭手和投矛手。这样既保证突发情况时,骑兵不受步兵遮挡能够立即冲锋,也能保证弓箭手立即开火,步兵展开阵型。
下午时分,侦查部队的两个斥候骑兵返回队伍。报告说希腊城邦联军距离目前位置不远的克罗尼亚展开了阵型。整个联军有雅典麦加拉科林斯底比斯等国家的士兵组成,人数大概有5万人左右。
想必敌人也同时侦查到了马其顿大军,做好了交锋准备。
听到斥候的报告,腓力二世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阴霾,他觉得首先联军的人数要超过马其顿大军,而且雅典和底比斯都是军事强国,士兵作战勇猛,又是有备而来。这次应战没有必胜的把握,然而亚历山大和其他高级将领却抱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态,他们认为希腊联军不堪一击,尤其是以勇猛闻名斯巴达军队没有参加战役减少了马其顿部队的压力。
亚历山大一直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注重战术的运用,虽然只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但已经能够达到一名高级军事参谋的水平了。如果作为现代人这样的年龄的人还是个孩子,在高级中学做着无穷无尽的数学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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