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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神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天成

    整个东方的夜空被波斯人的篝火映照的通红,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身临其境,依然感受到无比的震慑。

    侦查骑兵观测到,大流士连夜派出大批奴隶将原本就地势平坦的高加米拉平原修整得更加适合战车作战。

    亚历山大尽量显得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加轻松,他若无其事地和大家交谈并交换战略意见。

    但细心人仍旧可以看出些许不同他显得更加谨慎了,他不再喝酒,派出三倍的侦查轻骑兵,并加固营垒。

    大约休整四天时间,经过皇帝本人将领和随军的祭司持续地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再度高涨,七位数字的波斯步兵被视为充满乌合之众的杂牌军。

    马其顿大军驻扎备战期间,一天夜里竟然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月食,亚里士多德将其解读为波斯人崇拜的月亮女神神阿斯塔特抛弃了他们,整个波斯大军必然遭遇惨败。

    另外一个重要事件就是大流士三世的妻子阿契美尼德王朝公主斯妲忒拉一世因为难产而死,这时距离她被亚历山大俘虏已经接近快一年的光景了,其中之事显而易见,作为波斯皇帝的大流士三世专门向亚历山大致信诘问,得到的回答是亚历山大本人十分敬重波斯王的妻子,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礼貌的行为。

    托勒密相信皇帝的解释,他除了对待波斯王室后宫必要的礼节之外,还是十分避讳流言蜚语的。

    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是,他对待大流士的长女巴尔馨有明显的好感,或者坦率点说他正在追求她,所以没有任何必要和她的母亲发生什么纠葛。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容辩驳,斯妲忒拉一世的确因为难产死去。所以背后必然有一个男人,此人的地位至少毫不低于四大部将在军队的中的地位,因为只有高级将领才能有权利接近波斯王室而不被近卫军驱赶出去。

    大流士三世再一次体现出了他政治上的薄弱,他并没有紧紧抓住此事大作文章,鼓吹仇恨以及散布亚历山大的作为一个帝王的品德问题。

    他选择默默接受,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这和他的所即将遭受到的命运的折磨也暗暗契合。

    双方大军都在惶惶不安中渡过了一个夜晚,亚历山大并没有耗费过多的精力对整个战局进行研讨,他只是简略地听取了将领们的汇报,又向少数的几位高级指挥官口述了可能采取的战术,就结束了会议,回到主帐睡觉去了。

    翌日,天刚放亮,整个远征军开始列阵备战。

    全体士兵尽数参战,只保留少量轻装步兵守卫营地。

    亚历山大仍然按照他的惯例进行布阵,他好比一个经验老道的拳击手一样,无论是脚步还是招式,似乎总是那几下子,已经被对手研究得烂透了。

    但是却隐含着诸多的变化,还有数不清的细节,就是这些元素保证着马其顿人取得一个接连一个的胜利。

    亚历山大仍让将自己的尖刀利器伙伴骑兵军部署在右翼,紧接着是三千精锐的重装近卫步兵。

    中央阵线是塞琉古统辖的六个重步兵方阵,接近一万五千人,他们将接受波斯战车的正面冲击,甚至战象的强大攻势。

    左翼的主力是两千人的特利萨重骑兵,及近二千名希腊雇佣军,和少量弓箭手,这里稍显薄弱。

    与别不同的是,亚历山大派出了五千人混编的散兵线进行游击活动,指挥官身份保密。

    用以阻止波斯战车和战象的推进。

    这两种质量超大的冲锋利器是严整阵型的摧毁者,而散兵则能更加灵活的避开其锋芒,寻隙击之。

    列阵布置完毕,整个马其顿大军在松软的沙土地之上开始推进,缓慢向前尽量保持自己的阵型的严整,与此同时百万波斯大军也向前移动,进入高加米拉平原。

    此时如果有一只翱翔在天空之中的雄鹰,向下俯瞰,则能欣赏到两边宽达数公里的移动的人海,掀起滚滚黄沙,高唱凯歌向前迈进。

    一场自古以来规模最为宏大壮观的战役即将打响!




第一百〇六章:卷镰战车
    全面歼灭数量如此巨大的波斯大军,显然是不现实的。

    一百万人伸出脑袋给你砍,平均每人还得砍上二十五个,杀人终究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所以亚历山大依旧将精锐战斗力全部集中于右翼,整个伙伴骑兵(近卫骑兵)能否快速瓦解大流士的阵线是胜败的关键。

    进入高加米拉平原之后,每一个马其顿军队中的士兵都感觉到深深的震撼和压力。

    波斯大军排出的阵线长达**公里,轻易就能对马其顿人形成包抄之势,大流士三世端坐在中央阵线的黄金战车之上,基本上与伊苏斯战役的布置相仿。

    让人感到恐慌的是他的前方布置的五十辆卷镰战车和十五只印度战象,和那些穿戴五光十色旗帜遮天蔽日的庞大步兵群体。

    卷镰战车被装备得就像是披满尖刺的豪猪一般,车轴伸出的两柄三棱刀,高速旋转起来是个大杀器,而战象则是壮硕的成年印度象,高接近四米,体长六米,就连象牙也有一米半的长度。

    希腊城邦还从未有过和这种巨兽作战的经验,相对于法老王的埃及战狮,战象体型和愤怒的嘶鸣更容易引起战马的惊吓。

    亚历山大在观察到波斯人的阵型之后,立即对自己的阵型进行调整。

    他命令缩减方阵的纵向深度,加宽宽度,同时将方阵间的间距扩大,使整个阵线扩展到和波斯人宽度相仿的程度,以防止被侧翼包抄。

    散兵线立即前移作为对中央方阵的保护,他们奋勇拼杀的结果将决定有多少波斯战车冲进马其顿方阵。

    亚历山大还将三千名特利萨重骑兵布置在整个阵线之后,他们将作为机动部队和预备队投入战斗。

    尽管马其顿人将战线拉得和波斯大军一样宽阔,却无法掩饰纵深的薄弱。

    这是任何一个数量相差悬殊的大战所无法避免的,托勒密所能想起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似乎只有孙武子带领三万吴军破四十万强楚大军的例子,但那并不只是一场战役,兵力比也没有如此悬殊。

    所有的战士都知道,要么悲壮地战死沙场;要么创造一场神话般的胜利。

    亚历山大对全体军官说道:伙伴们!这次战役不同于过去的任何一场战役,不是为了夺取叙利亚或腓尼基,也不是为了占领埃及,而是要决定整个亚洲的归属问题。

    全军将士将创造自己的崇高的荣耀,这种英勇气概是大家固有的英雄本色。

    每个人在遇到危险时要想到纪律;

    进军中需要安静时要做到鸦雀无声;

    需要欢呼时要喊得响亮,必要的时候,要喊出惊天动地的杀声。

    每个人都要机敏地服从命令,还要机敏地向部下传达。

    每个人都要牢记,全军都要牢记:个人的疏忽会造成全军的危险;个人的努力也有助于全体的成功。

    随后,他一改伊苏斯那种强烈的攻击**,命令部队静待大流士率先发动攻击。

    两军对峙,从一开始的喧嚣,到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可怕寂静,随后波斯大军再次爆发出战吼之声,聚于中央阵线的卷镰战车开始发动进攻。

    第一波大约有十五辆战车开始了自杀性的冲锋,从战马嘶鸣和车轮掀起滚滚黄沙之时,人和马已经注定踏上上了死亡之路。

    这些勇士面对的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被散兵线于半路之上击杀,另外一种是冲入马其顿方阵,同时面对数十支长矛,其结果可想而知。

    而战车的威胁对于马其顿方阵的威胁则更加巨大,战马战车和战士高速行进产生的动量,如同山崩地裂时滚过来的巨石,更不要说是上面装备的长矛和刀刃的杀伤力了。

    大流士三世屏气凝神,认真观察战车的作战效果,以便开展下一步的指挥。

    亚历山大也紧紧盯住这些高速移动的部队,能否成功阻挡这些杀器,决定了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

    直到战车行进至双方阵列的中间地带之时,托勒密的散兵线开始运动起来。

    上千名战士分成数个小组,每个小组由骑射兵,标枪手和重骑兵组成,负责对自己区域内的波斯战车进行阻击。

    骑射弓箭手策马以弧线形接近波斯战车,然后在距离其最近的地方放箭,这需要良好的预算估计能力,且仅有一次机会。

    绝大多数弓手射出的箭都极难命中对方的驭手,第一轮攻击仅有几人命中目标,因为难度实在太高了。

    轻而易举地躲过第一关,波斯人紧接着面对的是标枪手,这些标枪手六人一组,好整以暇,等待波斯战车经过时奋力投出自己的标枪。

    由于他们处于静止状态,没有相对运动那么不好判断,所以命中率大大增加,经过三轮梯队攻击,有六辆战车的驭手被标枪击中,受到了致命伤害。

    但负责指挥散兵线的托勒密很快发现,即使击杀驾战车者仍不能对战车的冲锋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马在狂奔的状态下无法察觉驭手的掉落,仍然拼命地向前冲锋。

    他立即命令重骑兵开始对马匹的攻击,骑士用长矛攻击波斯战马防护薄弱的地方,这样的效果终于显现了,只要有一匹马受到致命伤害,无法奔跑,就会立即变成累赘,在其巨大的体重作用下,整辆战车会立即翻车。

    波斯士兵被高高抛在空中,摔在地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立即被赶上来的马其顿骑兵杀死,或者干脆被战车直接压死。

    但也有一些马其顿骑兵,由于冲得过于靠前,立即被战车之上的长矛击落马下,或是被车轴之上的飞转的刀刃切断马腿,失去作战能力。

    开展第二波散兵攻击之后,再次击垮了三辆战车,但仍有剩下五驾战车继续前进,此时距离亚历山大的方阵已经近在咫尺了。

    步兵们不得不正面面对卷镰战车的攻击。

    整个中央阵线的方阵士兵齐声怒吼,立即进入战斗阵型,前排的士兵以盾尽量遮掩身体,后排的士兵将渐进长短的长矛放置在前面弟兄的肩膀位置,整个方阵变成了一只拱起尖刺的刺猬。

    只听得见连续的几声巨响,就连远在骑兵阵列的托勒密都感到十分震撼。

    五驾冲进方阵的波斯战车的人和马立即被无数长矛刺中,长长的矛杆贯穿他们的身体,那些所谓的盔甲防护,在经典力学的定律面前脆弱得如同鸡蛋壳。

    和估计中的完全吻合,虽然波斯人被立即杀死,其自杀性的攻击仍然取得了效果。

    战车上如同豪猪一般的紧紧绑缚的长矛,突破前排士兵的盾防即使再强壮地臂膀也抵挡不了几十万牛顿的冲击力,他们立即死于非命。

    车辕的利刃也同时产生了可怕的杀伤力,它切断了至少前三排相应位置的士兵小腿,他们顿时一片哀嚎之声,失去了战斗能力。

    一辆战车甚至在长矛的作用下被高高举起到半空中,又再径直砸向阵中,造成了十数人的伤亡。

    这样的场景对方阵步兵们产生了极大的震慑,他们似乎开始畏缩和犹疑起来。

    坐镇中央阵线的塞琉古见到这种情况,立即命令后勤部位,清理残骸,迅速将伤者拖离战场,重整阵列。

    也与此同时,大流士亦察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对面的波斯大军号角齐鸣,掀起了滚滚黄烟之中,依稀可见大股部队开始对亚历山大的中央和左翼发动进攻。

    波斯人派出了剩余的三十余驾战车,和全部战象,上万名铁甲骑兵紧随其后。

    一时间,盔甲和兵器的撞击声车轮的轰鸣声和战象的嘶吼声混做一团,彷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向托勒密带领的散兵线正面冲来!



第一百〇七章:托勒密散兵线与波斯战象(上)
    蜂拥而上的波斯大军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像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泥石流,滚滚而来。

    端坐在黑骏马布西发拉斯背上的亚历山大并不惊慌,但同时他似乎也没有摆布兵力应对的打算。

    而是将目光投向托勒密。

    这位麾下战将在与皇帝短暂对视之后,胸有成竹,轻轻点了一下头,驱动战马如同疾风而去。

    自从将黄金战车交还给波斯巴克特里亚总督贝苏斯之后,托勒密便一直闷闷不乐。

    众将领不敢问他原因,便向曾经跟随他一同前往的伙伴骑兵军徽骑兵官和战旗手进行打探,均未能够获得确凿的答案。

    军中皆传颂大将托勒密只身面对百万波斯大军面无惧色,反倒无情地奚落波斯皇帝手下的重臣。

    这流言反倒为他赢得了空前的声望。

    可他却毫无应有的高兴表现。

    在长达数十天的时间里,托勒密一直在思考对付波斯战象集群的办法。

    这些嚎叫震天的庞然巨兽留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与强烈的震撼。

    不是恐惧,而是担忧。

    亚历山大及麾下诸位将官,完全清楚战象的威胁,他们乐观地认为可以从两次希波战争之中找出答案。

    要知道当时的即便是波斯海军的运输能力依旧有限,登上希腊半岛的战象寥寥,斯巴达或雅典人面对的战象只是数十万波斯大军之中的零星点缀。

    只要依靠精锐伙伴骑兵的侧翼冲锋,对着战象薄弱部位,或是背上塔楼中的驭手投出致命的标枪即可,现在这样想法显然过于简单甚至天真了。

    本次在高加米拉平原上演的是一场集群战象集团的冲锋!

    密集阵型将会使得战象背上波斯人的远程打击密集而犀利。

    战马从战象阵中穿行,将面对至少两面的夹击。

    坐骑体型上的差距,令一名骑手向上仰攻多名居高临下的敌人,并且一边驾驭战马的同时,还要抓住闪电般转瞬即逝的冲锋交错的一瞬间之机会。

    成功率简直微乎其微!

    一次御前会议之中,托勒密讲述了自己的令人不安的想法。

    毕竟他是作为一个真正见识了波斯集群战象威势之人。

    这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会议。

    亚历山大的伟大之处再次展现。

    听了托勒密的陈述之后,他立即明白了其中蕴含的元素:显然马其顿联军的将领们对战争的困难,想象得过于乐观了。

    他们将在面对大流士的战象集群时遭到重大的挫折。

    当所有将领注视着皇帝如何解决问题之时,亚历山大再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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