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神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天成
托勒密灵机一动,索性放弃缰绳,任凭布西发拉斯自由移动,说来这马也却是神奇,不断变换着脚步走位,使得二人难以对他实施特别有效的夹击。
斗过十几个来回的时候,敌人的体力明显开始下降,神器的优势逐渐显现。
托勒密开始预判阿斯帕西亚国王的攻击方式。
他总是两件兵器进行协同式的二段攻击,托勒密看准机会,侧身躲避他的短矛攻击之后,将剑预先斜上执在头前,形成和左臂平行的防御模式。
果不其然他短矛攻击之后就是向下的一个刀斩。
正好落在托勒密的剑脊之上。
他等待已久,顺势在武器碰撞的一瞬间,将剑向前推去,只听得碴的一声,仿佛农民用镰刀割断成熟的麦子,老头子执矛的左臂登时掉在地上。
托勒密来不及欢喜,心揣右侧的人攻击已到。
果不其然,托勒密回过视线,用剑拨开他的长矛,正要施以绝杀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事情!
托勒密发现峭壁的半山崖处的一个石之上,也许是能够让一只山羊驻足歇脚,缓缓咀嚼口中的嫩草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或者只能称得上一个人影。
在光照充足的白日里,他却立在阴影之中,全身紧紧地裹在过膝的长袍之中,完全看不清面容。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托勒密为分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名士兵改换攻势,用长矛向下一划。
虽然布西发拉斯已经梦幻般地向后退去,但仍在托勒密的右腿之上留下一道极深的伤口。
托勒密忍住疼痛,奋力一剑刺去,正中那人的胸口,他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等他全力回过神来对付敌人国王的时候,发现断臂他的已经几无能力再战,
左臂完全被切断,大量的失血让他面色惨白。
托勒密擎剑上前,发现他双唇不住的颤抖。
这个人已经只靠意志力在支撑自己不倒了。
投降或是死亡,托勒密将剑锋对准他说道。
我,我不会投降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族的人,虽然狡猾的居鲁士骗了我们,他们说你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你们虽然英勇作战,却不该侵犯我家乡,我更无法原谅的是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投降亚历山大帝,你能尽快得到疗伤,保住一命,或许还能当这里的总督。
阿斯帕西亚国王转过头去,不在看托勒密:我唯一儿子的死亡,已经代表了王国的毁灭。
托勒密明白的他的意图,纵马向前,布西发拉斯两条前肢高高跃起,仿佛一位黑色的死神,伫立在阳光之下。
随着一道银光的滑过,如同流星穿过夜空。
阿斯帕西亚国王头颅斩落在地。
毫无疑问,托勒密赢了和亚历山大之间的打赌。
强者的胜利之感使他极度兴奋。
激动之余,托勒密忽然想起刚才那件事,向着峡谷缓石上望去,那里空无一人,那神秘的人,仿佛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四十五章:说魏事秦
公子华带领的十万秦军大破魏军,使得魏国遭遇到惨重的打击。
魏国朝野上下笼罩在一片惨淡愁云之下。
几十年以来魏国凭借魏武卒横扫敌国,使得重返强国舞台,大有继承分裂之前的晋国强军之势。
威名天下之军竟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被秦**队打得一败涂地,这不仅仅是军事和经济上损失。
更让魏有武卒却不抵秦之锐士!的故事传遍大江南北。
人都道是张仪那诡辩之徒亲手编造的故事和歌谣,在暗中派人去列国传唱。
但是无论如何,秦国以少胜多,战胜魏国是不争的事实。
这极大的动摇了魏国国君和一干朝臣的军事信心。
而齐,楚,赵等国无不为之震撼,自此之后十分忌惮大秦之武力。
魏惠王后元十三年,传来一个在当时绝对属于爆炸性的新闻。
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张仪忽然辞去秦国相国的职位,轻车简从来投魏国。
魏惠王正苦于惠施合纵抗秦的计划遭遇失败,不顾一干重臣的反对聘任张仪为魏国相国。
张仪担任魏国相国之后,开初总是谨慎低调,两年之间只是本本分分地发展手工业和商业。
对于秦国辞位之事三缄其口。
时间一长,魏惠王纵使本着胸襟宽阔容纳人才的思维,也不免按捺不住,摆下丰盛酒宴,招待相国张仪。
一时间魏王宫殿之下,灯火耀眼,酒肉喷香之气绕殿不散。
在一片对张相国的恭维声中,酒过三巡,夜到子时。
惠王见张仪面带红光,已是微醺,心揣已到问大事的时机了。
遂开口道:相国,为国操劳已有二年,本王甚感先生经天纬地之才,不逊于管仲乐毅啊!
张仪停住酒杯,侧耳仔细倾听。
大王过奖啊!他故作谦逊地笑答:张仪入拜大王阶下,庸操钝劳,谈到在家国建设之上略有寸功,那还不是完全仰仗大王之威仪和仁厚呢?
他摊开双手,仿佛自己一无是处全归功于魏王之态。
果不其然,堂下响起一片附和称颂之声。
这些话然让魏惠王听得透入皮肉的舒服,但和酒力一样,还是没能影响他的正事儿。
哈哈,先生几番举措使得魏国上下,百姓富足,官吏称颂拜服,本王甚是欣慰,但却还是有一桩心病啊。
张仪闻听此言立即起身,拜在阶下道:大王请讲。
魏王赶紧起身,下到阶来亲自搀起张仪。
想当年文候用吴子先生,开创魏武卒,无敌于天下,使得魏国成为天下之霸主,今国虽富强,但盟主之位已失,本王称雄是小,只恐来日地下去见文候,魏国在我手中威风尽失,面颜无存是大啊!
张仪闻听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却并不急于发言,缓步踱入大堂之中,娓娓谈起:想当年张仪出山,投奔秦国,正是想建立一番功业,不辱我师父鬼谷子老先生的赫赫威名。张仪不愿用以刀兵相杀,倒是乐于以论道平天下,今天下列国争霸,不知谁能问鼎天下?
此时堂下有人插言:当今秦国最强,恐能得之!
张仪接着他的话茬说了下去:列国之中秦国公认最强,所以其他国家用合纵之策联合抗秦。
但秦军武力太强,带甲百万,锐士不可当也,使得合纵之策几番失败。弱国恐倾力一战遭遇灭国之灾,强国则战损使得国力衰败,被弱国取而代之,我师兄苏秦在赵国为相,力主合纵,我却不能与之苟同,张仪自又一番见解。
魏王赶紧说道:有何见解请,先生速速道来。
张仪略一沉吟道:始自晋国分裂,魏国北接赵国,南连楚国,西有韩国,东有齐国,且边境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魏武卒纵然厉害,但数十万之兵,四面逢猛虎饿狼,必须戍边者甚众。这样一来,导致魏国无法以全力攻下一国。何况魏国的地理和地势总让我国土地总是沦为战场,损耗严重。
魏惠王点头称是:就如公所言,孤才政策思变,以图再建王霸之业啊。
其实不难,魏国多年以来笃信合纵之道,与秦国交战不休,但魏国临近秦国,为何要联合一群乌合之众攻打强秦呢?张仪继续说道:即使大王战胜强秦,有朝一日得罪了楚,齐,赵,韩,依旧会征战不休,再者倘若秦出大军攻打大河之南,则酸枣卷地衍地燕地可得,卫国朝夕即亡,晋阳可得。此后赵国不能驰援我国,则合纵瞬灭,魏国危矣。大王何不联合强秦,武卒锐士强强联手,阻断韩楚,合力攻伐则可平分天下,到时华夏只有魏秦再图一统天下则容易很多。
魏王点头称是,张仪说的却有道理,但是阶下窃窃私语的朝臣提醒了他,秦乃虎狼之国,想当年商鞅变法诛杀贵族王族无数,苛法之下使得商公本人落得个五马分史的悲惨下场,这张仪原本效力秦国,此番言语足见仍和秦国还有瓜葛。若轻易退出合纵联盟,那秦国翻脸不认人,岂不是举国上下要遭受灭顶之灾?
但那张仪字字句句,有很有一些道理,魏国四面受敌,多年的合纵联盟,攻打强秦,魏国损失最大。
一时之间使得他沉吟不定。
那张仪果然技能了得,仅仅凭借鬼谷子传授的相面之法,察言观色,早已将魏王的心思揣摩干净,朗声道:大王忧虑却有道理,大国之交,顷刻则风云聚变,但我国已经别无更好之法,秦军军威日趋鼎沸,早晚东进,恐怕到时不消说我张仪,就是张仪去那云梦山下跪上七天七夜,请的我师父鬼谷子下山,也救不了大王的基业啊!
此话好似一道闪电,结实地击中魏惠王的巨厥穴,他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
张仪紧盯魏王的一举一动,话锋顿时一转:想当年韩,赵,魏三家归一晋之时,秦晋之好可谓美名远播,张仪听师傅教导说赵乃接近蛮胡,韩国弱小无未,大王您才是继承大周文武王之志,那秦王世代为周天子饲马,两家再结百年之好,岂不是天下之福哉?
登时之间,魏王沉默不语,朝臣们也停止引论,大堂之内火烛跳动,光影绰绰,丝竹之声淡淡萦绕于耳。
选择还真是个难题。
与此同时,在黑暗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影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一切。
谬误多种多样,正确只有一种,这就是脱靶容易中靶难缘故。他自语着亚里士多德在一次公开授课上讲的话,随后完全隐进黑暗中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意见相左
第一次杀死全无抵抗能力的敌人,应该证明了托勒密内心的改变。
长期的征战和杀戮,面对敌死我亡的斗争,使得一个人的神经更为坚强,当然,或可言之开始变得残忍。
托勒密开始环顾四周的峡谷,并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半山处的缓石之上空空如也,似乎从一个阴暗角落里飞来攻击的冷箭可能性不大。
阳光仍旧耀眼炙热的照射下来,可能是激战时精神高度紧张产生的幻觉,是光照在某棵树上倒映的阴影,或是一只觅食的野山羊被他看走了眼?
狐疑过后,从腿部传来的剧痛阵阵而来。
凭借外部观察判断,伤口深度至少一寸以上,托勒密将右腿稍稍移动一下,顿时钻心的疼痛使得头上躺下汗来。
说来也是奇怪,似乎身体上的每一个大的反应都能干扰到手臂之上的护腕。
尽管在阳光之下,仍能看到,它转换为有节奏的闪烁的白光,与此同时托勒密的痛苦之感竟然大大为之减轻。
托勒密左腿轻轻碰触布西发拉斯的腹部,它立即领会意图,调转马头去和亚历山大的大部队汇合。
走出峡谷,整个大战已经结束了。
凭借着打扫战场的场面已经就能够判断得出,亚历山大和其他三个人完全挡住了溃退的阿斯帕西亚人,直到蜂涌而至的伙伴骑兵军团将他们全部歼灭。
瓦西里和阿明斯塔瘫坐在地,斜倚着一块光滑大岩石,三四个奴隶跪在地上用牛皮囊给他们喂水。
不用说瓦西里的一定是酒。
蜜雪儿和本多忠胜立于马上,循视这整个残局的情况。
看见托勒密策马归来,她立即上前:你受伤了?她两个忽闪的毛茸茸的眼睛,盯着托勒密的脸。
可爱的是,他的猫咪正在她胸前的护甲空隙中探出头来,傻乎乎的看着这个主人。
两马贴近的时候,她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块长长的麻布手帕。
托勒密抬起伤腿,她小心翼翼地在伤处缠绕了三圈,轻轻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比例完美,堪称艺术品啊!托勒密故作幽默道,还逞能地抬了一下腿。
伤痛全消!他接着说道。
只见蜜雪儿眉头微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模样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好看。
顿时那种麻酥酥的电流的感觉,再次袭来,如同一条纤细的小小的顽蛇快速爬到他的胸口。
正在这当口,阿瑞缇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托勒密的马前。
他尖锐地说道:不愧是埃及之王啊,连唯一顺从皇帝的马也能驾驭自如!
此话顿时让托勒密吃了一惊,陡然清醒。
自己这么大摇大摆骑着亚历山大的马,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几乎任何一个泛希腊人都听闻过亚历山大降服布西发拉斯的故事,尽管伟大的帝王已经不需要这种传说来树立自己神乎其神的声望。
但是号称只有亚历山大本人才能够驾驭的神驹,如今听命于托勒密,定会遭遇非议,托勒密能够,或是想取代亚洲之王的谣言定会传播开来。
托勒密赶紧跳下马来,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解释只会造成越描越黑的结果。
这时亚历山大走了过来,他全身几乎都被血污覆盖,手臂和肩膀处受了几处创伤。
哈哈哈,托勒密!他爽朗地笑道:尽管你赢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伤得一点不重,并且能够再次赢得你我之间的赌注。
等他们回到双墙城堡的时候,一切都被苏格拉和贾里奇斯料理得差不多了。
士兵和民众被分开,男人和女人孩子也被分开。
而在贾里奇斯和他的两个小鬼的搜刮之下,他们几乎却不会隐藏下哪怕一个铜板。
可以说亚历山大也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也许是南亚这比地中海还炎热的气候使得他脾气暴躁。
他下令将全部的成年男子处死,出乎一些人的意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