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女不愁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余不晚
小顺子也是一脸的嘲讽,“哎,谁说不是呢,老话讲,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况且咱们这地又是个富贵地,这袁知府又是连任6年,啧啧啧,就是没想到呀,光白银就有这么多。”
这人也是一点的感叹,甩了甩脑袋,举起杯子对着小顺子道,“喝酒、喝酒。”
小顺子得了消息,心里也定了,举着杯子,和这人一碰,喝起酒来。
待回了府,就将这事情,禀了言娘。
言娘知道后,到没有多说,只是命冬青给了小顺子十两银子的赏钱。嘱咐小顺子,关注着被押走的那一日,或许,她还能见一见。她其实是想见一见,却又不知道以何颜面去见。她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了。
言娘的手里抱着一个手捂子,穿的十分的厚实,镶了白狐狸毛的青色夹袄,配了缎面的棉裙。站在廊下怔怔出神。
冬青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披风,披在言娘身上,“姑娘也宽些心,这样的事,也不是姑娘能左右的,那样子的情况,如若不救,真被找出来,姑娘的名声也毁了。袁家和萧家如今这样,也只是自作孽,怪不得旁人。”
第十八章 又见
言娘点了点,声音轻的有些听不清,“我只是心里有些感叹,毕竟上百条的人命。这样冷的天,也不知袁姐姐她们能不能受得了。”
这几日十分的冷,时不时会下一阵大雪,小花园的池面已经结起了薄冰,屋子里的银丝碳就没有断过。又设了小厨房,由着十几个丫头伺候她们两个。除了贴身的事情,她不爱让她们动手,可其他事情,都是丫头们去做。才十年,就已经非常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可是袁妙菁她们呢,自幼便是金汤玉匙。突然间祸从天降,成了阶下囚。这种滋味,她想想都会觉得难受。
可犯了这样的大罪,她又该怎么救呢她不知怎么救人,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这白茫茫一片,只觉得心里也是一片空白。言娘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此刻牢里的袁妙菁正因言娘找人关照的事情,落着泪。她也算是知道,什么是患难见真情。没有了身份,没有地位,没有金钱,只是一个入了牢房,犯了造反这样大罪的犯人,诛九族的死罪。只怕只有言娘这样心善的姑娘,才会冒着险,在这种境况之下,帮她们一把,真是个傻姑娘。
自打袁家出事,就跟落了毛的凤凰,不,比这还差。谁敢和她们家扯上半点关系。只有言娘,敢冒着险,为她们打点。
她吃上了入狱后的第一顿饱饭,换上了干净的囚服,加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连老鼠都少了几只。她这样的现状,命都剩不了几天了。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乞求上苍,以求来世报答言娘的恩情。
牢里的变动自是瞒不了杜征的。都不用查,便知道是谁的手笔。倒也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是欣赏言娘这样重情义的性子的,只是有些不知轻重,到底年纪浅。这样的大罪,还敢往上碰。
杜征神色微怔,他心里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碰上言娘的事情后,总觉得自己宽容了许多。他不仅仅是镇国公世子,还是皇上亲封的北镇抚司镇抚,杀过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早已经是心如石铁了。或者是因为这丫头的救命之恩吧,是了,所以他才会对她放心。
夜色渐浓,又下起了大雪,没一会儿便积的厚厚一层。这样的深夜,就听见打更的老头踩在积雪上,滋滋的响。
言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听见窗户吱了一声,心里一惊,刚想去推睡在床榻上的冬青,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声音低沉,雄厚。
身上只穿着薄衣,被杜征身上的凉意冻得瑟瑟发抖,拉开这手后,便团进被子里。这声音,她太熟悉,虽然她只见过他一次。
“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大半夜的翻墙头呀你是做贼的呀你来干什么”声音有些发颤,牙齿都在打架。
冬青是被一阵凉气惊醒的,她本就睡眠浅,可一睁眼,便看见床头坐着个人,吓得差点叫出来。可以一听自己姑娘的话,就想到了那个人,这才好险,没叫出声。不由也暗恨,便是世子又怎么样,这大半夜的翻墙进了人家姑娘家的闺房,可见就不是个好的。心里又默默想着,好在自己没有叫出来,要不然被别人知道了,她家姑娘可怎么做人呀。
夜色黑,根本看不清杜征的脸色,只听他说道,“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言娘十分惊讶,没有一丝紧张,“这大半夜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杜征一阵好笑,这丫头对自己就这么放心“你不想救你朋友”
言娘眼睛一亮,“能救吗”
杜征眼中含笑,声音里却透着些许威严,“自然是不能的。”
言娘想了想,又对着那一团黑影道,“只要保住袁姑娘和袁二少爷的性命就行,用你给的玉佩,也不行吗”
杜征的神色莫测,听见她要救的人中竟有袁家二少爷,手指便不自觉的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声音里竟透着几分冷意,“你的玉佩,他日另有用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着,竟不顾言娘身上只穿着内衫,便将人一把搂在怀里。
言娘吓了一跳,差点就叫了出来,她这才有些害怕,抵着他的胸口道,“你要干嘛你快放开我!”
夜色昏暗,怀里的人带着暖香,明明只是温热的气息,却让他不自觉热了几分,说话的气息扑面而来,惹的他的面庞痒痒的。他的呼吸不由一顿,冷声道,“安稳些,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一旁的冬青更是害怕,这大晚上的,“大人,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看在我们姑娘救您一命的份上,求您不要伤害我们姑娘啊。”
杜征冷声道,“你要是不怕这屋子里多个人的事,被他人发现,只管叫。”手里却将言娘禁锢的更紧。
冬青被吓得一愣,“可您”
杜征也不搭理怀里挣扎的言娘,对着冬青轻声道,“你看好门,天亮之前,我便将你家小姐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冬青一听,看像自家姑娘,“姑娘”
言娘心里也松了口气,心里也是相信这人的话的,“行,冬青你安心等我会来。”
冬青哪里能安心,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征将人接走,从小花园的假山上翻了出去。
言娘整个人都缩在杜征的怀里。黑色的披风将她遮盖的严严实实。她之前在房内时,到底穿着长衫,自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没有想太多,可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身子紧紧贴在杜征的火热的胸膛上,便不由脸红了几分,前世,就是她的男友,也未曾这么抱过她。
第十九章 夜话 上
言娘的思绪一片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被杜征抱进了房间里。言娘坐在床边,身上披着杜征的披风,屋子里暖和的很,明显就没有听过炭火。
言娘环顾四周,这才对着杜征道,“这是哪里”
杜征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递了一杯热水过去,这才道,“知府后衙。”
杜征的声音没有刻意的的压低,与那日里的声音到有些不同,好听多了,这么一想,言娘就一愣,不过也立刻回过神来,接过杜征手中的茶盏。有十分诧异的道,“后衙”
杜征点了点头,就听着房门被敲的声音,接着又听道一个声音浑厚、有力的男人道,“启禀大人,吴大人到了。”
杜征也未回头,“进来。”
门口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推门进来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面色,倒是没有那么老。
言娘突然就想到自己是被杜征抱进来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言娘轻咬着嘴唇,微垂下头,那脸红的十分耀眼。
杜征接过言娘手里的茶盏,又将言娘推进床内,放开一侧的帐子,自己坐在另一边的床沿上。
纱帐挡住了视线,言娘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没有那么的尴尬。
屋子里的灯火透亮,言娘透过纱帐,隐约便见那老大夫对着杜征行个礼,走到床边,似乎还颇有些好奇,随即又对着言娘道,“还请姑娘伸出手来。”
言娘微讶,头便转过去看向杜征,见杜征点了点头,言娘便将手伸了出来。
吴大夫是老御医,今年才告老,却被杜征拉着走了这一趟,心里十分好奇,这帐子内的姑娘到底是谁家的,竟能得这位爷的青眼,想来便是个不凡的。
见这姑娘伸出手来,这才收起好奇,专心的把起脉来。
见吴御医把脉,杜征也不由紧张起来。他回京后,便将江家查了个底朝天,自然是知道言娘这身子的,幼年落水,就一直不大好。他这才乘这次机会,将吴御医一起带来,好为言娘诊治。
说起来,他这次查江家,到时让他查到了不小的事情。江大老爷居然与袁家有牵扯,贩盐的利润,竟是有大半是直接分给袁家的。这六年的时间,居然有分三百万两白银给袁知府,而袁知府的账目中,有三分之二是分给赵王,作为招兵买马的经费。
他来之前就将赵王抓入北镇抚司的牢房内。而江大老爷也被他抓了进来,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嘱咐手下好生对待。
想来,待他出发回京,言娘便能得到消息了。
杜征的神色难辨,见吴御医松了手,对着他行礼,就跟着吴御医往外走。
出去前,还特别温和的安抚言娘,对着言娘轻声道,“我一会儿就来。”
言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到是十分诧异,怎么不在这里说话莫不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可每日梁姨都会为她看诊,并未有提过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言娘便耐着性子等。
杜征是来抓人的钦差,官职肯定是不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们的,还有余大姑娘的事情
言娘正在愣神,就见杜征拿了一张单子,走了进来。
杜征将单子递给言娘,心里却有些沉。不易有孕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子来说,将是件多么沉重的打击,他的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怜惜,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吴太医说,你这身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调理好的,毕竟是幼年的沉疾,好在这段时间调理的不错,不过还要调理。先按照这个方子吃上一个月再说。”
言娘点了点头,接过杜征递来的药方。到没有问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言娘便想问问具体的情况,心里想着但凡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
言娘略有些迟疑,却还是问出声来,“袁家和萧家的事情,真的不能救么之前要不是有余大姑娘,想来也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的。”
杜征神色冷淡的坐在床边,理了理袖子,并不答话。
言娘便有些不高兴,可奈何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也不敢放肆,贝齿轻咬红唇,神色间也露出几分恼意。
杜征看着,心里又几分好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耐的住性子的。真真是个小丫头。
杜征的神色便缓和了下来,对着言娘道,“你幼时可去过京中”
言娘到没有想到杜征会问这个,摇了摇头,嗓音轻柔婉转,“到不曾去过。”
杜征点了点头,又接着道,“京中比扬城更为繁华,朱门街,九龙巷,西门那里还有一条十分繁华的集市,常年都有他国的人来贩卖商品,往后你可以去瞧瞧。”
杜征说的平淡,言娘听着,却能想到那繁盛景,不由有些向往,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杨氏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的让她出门。面色上便露出几分可惜。
杜征也知道言娘的顾忌,并未多说,只是又接着问道,“我给你的玉佩,可在身上”这口气,倒有些你不在身上,便要你好看的架势。
言娘便露出有些尴尬,在心中腹诽,谁会贴身带着,要是被自家娘亲发现,可怎么解释,强笑着道,“大人的玉佩,是贵重的东西,自然是好生收在家里的。”两人的这种状况,按照常理,皆是不合理的,被传出去,言娘这条小命也就只有沉塘命运了。只是两人都似乎忘记了,未曾有半分察觉。
杜征点了点头,似乎也是接受言娘的解释,“他日,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可带着玉佩来找我。”又沉吟道,“直接去北镇抚司找人便可。”
言娘点了点头,他日,她才不会有事情。待杜征回京后,她这辈子怕是再没有与他有交集的地方了。
想想这玉佩又有些可惜,又想到余大姑娘的样子,迟疑的道,“袁家和萧家真的不能办么,即便用这玉佩”
杜征这次倒是没有不说话,只是一想到言娘心里要救的人还有袁家二少爷,便不高兴,一甩袖子,道,“造反这样的大事,自是由圣上决断。”
第二十章 夜话 下
见言娘神色一暗,逐又安慰道,“不过圣上是明君。家眷的话,最多是被流放。这件事情,本就是与你无关的。你也莫要多想。即便不是你救我,袁家和萧家的事情也不会被掩盖,早晚会被抄家。”
言娘心里总算是有些安慰,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杜征的话,她其实也明白,可是一直就是不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唯有听了他的话之后,她这颗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来。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言娘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就有些想要回去,可是见杜征有些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杜征看着夜色,心里也明白其实不早了,可却有些舍不得送她回去。言娘虽然是个小姑娘,可他却是没有见过言娘这样性子的,胆子大的很,心里想法怕是不少。可在袁家的事情和他的事情上,也能看出她的心性十分良善,她如今的相貌十分的稚嫩,却也能看出将来必定是个貌美的。可这样的女子,将来却难以有孕,杜征的心里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好。
夜色已然不早了,还要再赶回去,言娘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也该回去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人找我们府上的小顺子。可千万别再大晚上出现在我房内了。倘若被人发现,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杜征心里也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言娘说这话,就想到她一心要救的袁家二少爷,心里就有几分烦躁,嘴上冷淡的应了一声,“恩,知道了。”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便直接将言娘抱在怀中,罩在毛皮披风下面。
言娘被吓得惊呼一声,身子紧贴着杜征的胸膛。没有其他事情打扰心神,整个人只感觉到杜征颤动的心房和暖热的气息。这让言娘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推攮着要下来,嘴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快放开我,我自己走!”
杜征一听,胳膊拥的更紧,心里不由好笑,嘴上却是呵斥道,“现在这个时辰,你想怎么回去就你这个小短腿还没有桌子高呢!”
言娘一阵气恼,心里就一直想着自己的腿,怎么可能会没有桌子高,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气呼呼的不再搭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他是怎么翻的墙,言娘就这么静悄悄的被送回来了。
杜征将言娘放下后,扶着言娘,柔声嘱咐道,“记得将玉佩带在身上,听见了吗”
言娘心里还存着气,没有搭理他,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见他抓的更紧,言娘只好点着头,有些懊恼的道,“知道了”。
杜征这才松手,轻悄悄的走了。
言娘见杜征走了,一时有些愣愣的。
冬青就没敢睡,又不敢起来走动,只好坐在踏板上,傻傻的等,见自己姑娘被送回来。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声音都有些沙哑,“姑娘,你可回来了。”一脸的焦急紧张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