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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茅

    那姬夙没想到这白兔般软绵绵的赵贺辰居然还会出手,一时之间愣了愣,被推的后退一步,却又稳稳一站,瞧着段云苏那被擦红了的额头,突然间便乐了:“小辰儿的脾气可是见长啊,我这不就是碰一下么,你娘子还是你的,着急什么。”

    “不准!半下都不准!兔子还给你,辰儿不要见到你!”赵贺辰朝着姬夙就是一声大吼。

    姬夙从未见过赵贺辰这般模样,自己每次遇见赵贺辰,也不过是在林中,瞧着他可都是傻乎乎地在自个儿玩耍,倒没想到这段云苏原来在他心里这般重要。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段云苏,唇角轻勾:“段小姐好生本事,只是不知对赵贺辰可也是这般上心?”

    他从那地方出来,见惯了的皆是勾心斗角,来到这安亲王府,瞧见这单纯的赵贺辰,没心机没算计,简简单单干干净净,自己才喜欢与之相处。自从他得知这赵贺辰也娶妻了,可是不止一次猜想,又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可真是要谋算到一个傻子身上?

    段云苏瞧着眼前之人语气淡淡,没有了先前的那些不着调,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我待辰辰怎样,姬公子自是都看在了眼里,又何必多问?”

    姬夙一声轻笑,想着自己都有着忙活不过来的事儿,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家事。只听他说道:“听闻段小姐可是精通医理?”

    没想到这人突然之间便转移了话题,段云苏心中一个警醒,说道:“精通说不上,没见我如今连王爷和赵贺辰的病都没治好么?”

    姬夙眼光一沉,那王爷已经病入骨髓,哪有这般容易,这赵贺辰的痴傻也不一定是病,又怎么能那这两事做比照。不过日子也还早着,他也不必急于一时,在熙国将近八年,再呆多些时日那又如何?

    他闻言也不再说话,悠哉地踱着步子,瞧见那安置在墙角的兔子窝,二话不说便走了过去。

    只见那兔子的窝居然是个琉璃圆盆,上边置着柔软的缎料,还有一层花瓣铺撒与其上。姬夙一把提起睁着小圆眼的兔子,嘲声一笑:“好你只畜生,怪不得不愿回家了,原来这里的日子过得这般舒坦?”

    白兔闻言脚一蹬。

    姬夙却是哼了一声:“小爷我也没薄待你,看你怀了娃的份上,小爷便大发善心一次,回头再好好收拾你。”

    段云苏见姬夙居然与一直兔子说话,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那懒死不愿动的白兔还给回复了,更是吃惊,这兔子,不会已经成精了罢!

    只见姬夙说完那话便越窗而去,段云苏走到窗前,连他的一片一角都没瞧见。安亲王妃所言不假,这姬夙的武功定是极高的,这般厉害的人物,居然甘心在熙国当一质子,实在是让人奇怪了。

    只是段云苏的心思可没能再顾得上其他了。

    待到晚上,赵贺辰说头晕不舒服,段云苏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居然发热了。

    刚想把脉,那厮的手往里一缩,段云苏见此一把抓住,说道:“辰辰生病了,苏苏给你看看,不许淘气可知道?”

    赵贺辰满脸不愿意,却还是乖乖地听了段云苏的话,一双眼睛紧跟着段云苏,一刻也不愿意放下。

    段云苏听着脉搏,心中的焦虑总算放下几分,赵贺辰只是发着点低烧,并无其他异样,只要服了药便可。

    她唤来谷秋,将药方写下,仔细交代道:“这药你去外边抓上三副,定要亲手煎好,莫要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谷秋对自家小姐这般小心有些不解,但想着防备些总没差错。小姐的娘亲便是被人偷偷换了药最后病逝的,王府这里水更深,谁知道就有没有人也刚好打着这个主意。

    谷秋闻言急忙抓药去了,那边的安亲王妃听到消息也是过了来,神色有点紧张:“云苏,辰儿没事罢?”

    “娘你不必太过忧心,辰辰只是普通的发热,服上几副药便可痊愈。”

    安亲王妃听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心中的担忧却还是没法完全放下,说道:“辰儿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段云苏也是疑惑:“我今日一直与他在一起,也没受过风染过寒,这毫无征兆的云苏也弄不明白。”

    “既然你一直陪着他的,那可能也是我多心了,这有些病来得突然也是不少见,只要能治的好便是。”安亲王妃也伸手在赵贺辰额上探了探,见体温不算太高,也松了松紧拧的眉头。

    谷秋很快便将药捡了回来,段云苏打开了仔细看看,发现并无不妥,才让她出去熬药。段云苏转身瞧着迷糊间睡过去的赵贺辰,问道:“娘亲,云苏有一事不明白,为何辰辰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给他诊脉?”

    安亲王妃听闻长叹一声道:“也是娘的错,当年辰儿脑子摔坏了之后,我不甘心便四处寻医,这脉诊多了,却丝毫不见有进展。如此一来娘亲也是心急了,每日暗地里落泪。辰儿心智虽小但却也明白,心里知道就是因为那些大夫说了话之后,娘亲心情便变糟了,一来二去便不太愿意让大夫来瞧。”

    段云苏听着安亲王妃说起往年的事情,也是跟着一阵心酸。谁说赵贺辰是一傻子,他对安亲王妃可就是真的很孝顺,别的个正常的人可还比不上呢。

    又听安亲王妃说道:“若是这般还算好,只是有一日,有位大夫说他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术,懂得那针灸之术,说他可以一试。针灸之术啊,那可是失传了的秘法,听闻功效好着呢,再加上这大夫也是个有些名气的,我便想着一试……只是谁知这人根本就是个半吊子,那针就那般直接扎在了辰儿手上……”

    针灸之术?段云苏眼光一沉,她会针灸一事,外祖父可是死命地压着,这大夫若是真懂,恐怕在就请进宫去了,安亲王妃当时也定时急乱了心。

    “这针可不能乱扎,可是把辰辰给吓到了?”段云苏轻声问道。

    “可不是么,辰儿的手当时便不能动了呢,这可把我也给吓坏了,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辰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若是这手也废了,那可怎么是好……”

    “娘亲,那大夫是哪里找来的?”段云苏眼睛微眯。

    “当年事儿乱成那样,宫中发了皇榜四处求医,这些人都是这般来的,后来那大夫已经被宫中扣留了起来。见人人皆无法子,我也便慢慢歇下了这份心思。”安亲王妃说完眼角蓄满泪水,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赵贺辰的头,后又展颜一笑道:“现在想想也罢了,只要辰儿能好好活着便够了,凡是皆看天命罢。辰儿能娶到你,定也是他命中注定的福分。”

    段云苏轻轻一笑:“娘亲您放心好了,以后辰辰好有云苏照顾,日子定会好起来的。”

    气氛有些沉寂,约莫半个时辰,谷秋捧着药进了来,说道:“小姐,这药刚煎完太烫,奴婢已稍微弄凉了些,可是现在便要给姑爷服下?”

    安亲王妃闻言便直接起来身,伸手接过谷秋的药,说道:“药自是现在服,辰儿也能快些好起来。”

    药碗还冒着些许的热气,安亲王妃搅了搅碗中的药汁,轻轻地吹了一下,递到唇边便要给赵贺辰喂下。

    段云苏一见,说道:“娘,还是叫辰辰起来喝罢,辰辰不爱吃药,这一勺一勺的可要会不乐意呢。”

    安亲王妃闻言动作一顿,也是笑道:“也正是这个理,若是肯自己喝了娘亲可乐得省事。云苏你拿着,我这边叫醒他。”

    段云苏接过药碗,幽幽的药香飘至鼻尖,却让她身子一顿,脸色不自觉地一沉:“谷秋,你可有按我交代的话去做了?”

    谷秋闻言急忙回到:“小姐,这药买回来时小姐已经检查过的,奴婢亲手煎熬,中途不曾离开过。”

    安亲王妃听闻也是动作一顿,回过头来,却见云苏将手中的药碗一摔,“哐当”一声脆响,那药汁撒了一地。

    只听她眼中寒光乍起,声音冷冽:“可真是好本事了,也不瞧瞧我段云苏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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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天下父母心,各位亲耐的,母亲节又到了呢,可向你麻麻道了声祝福?(n_n)白茅总算活着回来了,明日的更新时间恢复正常,感谢大家一直都在,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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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药后的阴谋
    安亲王妃一听,便知道定是这药不对了,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便有人动上了手脚?!段云苏通医理谁不知道,居然还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耍手段?

    “云苏,这药出了何问题?”安亲王妃也脸色一沉。

    “这东西里边可是含着绝育散,有人这是想要断了安亲王府的根呢。”段云苏眼中寒光一闪,冷声说道。

    绝育散三字让安亲王妃的心如被锤击一般,差点气急了昏倒在地:“什么!想害我赵家断子绝孙?真是猖狂!”

    段云苏瞧着地上那药汁,眸光如寒潭般幽深,若不是宫中送来的那几本医书,自己还可真是不知道这东西。

    这绝育散,在现代可真是没听说过。据她所知,有些中药确实是有很强的杀精作用,长时间服用可致男子不孕,好比油茶籽、棉花籽、山慈姑、土贝母、苦参等,这些可都是经过验证的,自己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当她看见这“绝育散”三字,也是十分之好奇。

    所谓学无止境,她知道的可能比其他人多一点,但却绝不可能是全部。这熙国都不知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认得的,于是她才仔细的翻阅医书,查缺补漏,甚至连毒也要花多几分功夫去领略。绝育散,因功效狠毒而曾被一禁再禁,但有权势得了方子的后院妇人还是暗地里用着。

    段云苏仔细看过,因此药中的一味药材气味怪异,有着淡淡的腥甜,才让她今日给发觉了出来。

    “煎药时都遇见过谁了?全都给我带了过来!还有那药渣,给我一同拿了来。”段云苏冷声道。

    既然有人敢下药,她定要查出个蛛丝马迹出来!

    谷秋心中也是颤抖得厉害,不知何人耍的手段,这药明明就是自己亲手熬成的,居然还是出了问题,幸好小姐是相信自己的,若不然这罪名还不是得落在她头上了。

    安亲王妃惊怒不已,脸色都张的微微通红,轻声喘着气似乎极其难受的模样。段云苏一瞧,急忙将她扶在椅上坐下,轻轻地给她顺着气,安慰道:“娘亲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事可还要等着您拿住大局呢。”

    安亲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威信自然不是他人能比的,审问一事也定要王妃在旁边拿主意。

    不一会,谷秋便将那些人都带了进来,又轻声将那药渣放在了桌上。段云苏一见,便上前将东西全倒了出来,伸手在药上仔细翻找着,却没发现其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段云苏眼光微闪,没有药渣,那下的可是药粉?

    安亲王妃瞧着段云苏查完那些个药材,似乎毫无所获,脸色更是沉得似水了,她一拍桌面,说道:“你们都给我老实交代,可都有谁碰过了这药?”

    那几人自是说没有,自己可也是在忙活着呢,怎么可能时刻惦记着一个锅。再说她们每次想走近,便见谷秋如护崽子一般护着那药,自己也靠不近半分。

    “回王妃,奴婢可是一直在旁边灶上炖着汤,与谷秋姐姐说过话,但却没靠近过半分,丫环小桐可以作证。”

    那名叫小桐的也出来说话了,剩余之人也相互之间做了证,一时之间还真是没发现有机会的人。

    段云苏自是不会将此事这般简单地放了下去,这只要是个人做的,便定能寻个苗头出来。她从地上捡起之前被摔的那药碗,仔细查看了一下,也未发现异样,便说道:“熬药的锅何在,一并拿了过来,我就不信了,这药还能莫名其妙地被人加了料不成!”

    安亲王妃一听,也是反应过来,既然这药渣没找到不妥,那这熬药的用具可也是要好生查查。瞧着眼下跪着的一帮人,安亲王妃心底一声冷哼。

    煎药的砂锅被带了上来,因煎好了药,已经被清洗过了一遍。段云苏接过来时,却依旧闻到上边淡淡的腥味,身子不由得一顿,将那东西搁了在桌上。

    “这些锅碗的物事,平日里都是谁在打理?”段云苏问道。

    有一婆子走了出来跪地说道:“正是老奴。”

    “可都有谁接触过什么东西?”

    那婆子心里面可真是叫苦连连了,这锅碗之物,平日里用得次数也多,哪能全都记得住:“王妃、大少夫人,这器具老奴可是每日都清洗的干干净净,谷秋用时也是另外又清洗了一遍,实在是不该会被沾了东西才是。”

    谷秋闻言也是点头,她见小姐紧张,做事自然也跟着小心了许多,这砂锅可确实是被认真刷洗过一遍的。

    既是这般,那为何这砂锅上面会有那些东西?段云苏瞧这锅边留下的那些深印子,眼光一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娘你看这砂锅的样子,似乎与往日里用的不太一样?”段云苏细心地发现了其中的差别。

    不等安亲王妃回话,那婆子便交代了:“恕老奴多嘴,这砂锅可是有些年月的了,那些新的都被用上了,王府旧的东西都会被换了下去,这锅也是被放好了的。今日瞧着谷秋似乎急着用的样子,那些新的都在用着,老奴才将这东西翻了出来。”

    “别以为这般说便可以将责任推卸了。”安亲王妃怒声道:“掬月,你且下去查查,看府中都有谁去过了药馆,一个一个地给我查清楚,一家一家地给我问明白!我倒是想看看,这人能藏得多深!”

    掬月依言退下,剩余的那些个无关联的丫环皆是退了出去。段云苏打量这眼前的砂锅,突然开声道:“谷秋,你且用这锅再去煎一副药,用得还是方才的方子。”

    “云苏可是有什么想法?”安亲王妃急忙问道:“这锅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娘,我怀疑这锅怕是被药浸过,情况不外是两种,一是特意这般做,这锅里里外外都是粘上了这么一种药;二便是有人曾拿这锅煎过那加了绝育散的方子,日积月累便被渗透到锅身之中。”

    安亲王妃一听更觉心惊,前者还好,这后者……一直煎着这药,可是给了谁喝了下去?

    待谷秋再将药带上来时,段云苏接过来轻轻嗅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论。这味道与方才的一样,丝毫不见减淡,那这砂锅之中定是渗进了不少。

    安亲王妃瞧着段云苏微变的脸色,心中“咯噔”一声,难道今日辰儿的药并非是有人特意下了的,只是这碰巧之间用了一个“了不起”的砂锅,才变成这这般模样?

    “娘亲,云苏初进王府,许多事还未完全看明白,还望娘亲你猜猜,这般行事的人,可都有谁?”

    安亲王妃想都不想便要回她语句“温侧妃”,但此时事关重大,那温侧妃虽是个猖狂的,但不管真假,自己都不能这般随便下了定论,若是不是温侧妃,那岂不是让别人钻了空子?

    “谷秋你将这药送去温侧妃那,我倒是想要瞧瞧,那人见到这个东西可会不会有反应。”安亲王妃淡淡说道。

    谷秋看着自家小姐也是点了点头,便依言将药碗收了起来,放在托盘之上,往馨兰院走了去。

    段云苏能想到的,也还是这个温侧妃,府中就她一个人嚣张,风头可大得很,出了事被人怀疑也是正常。再加上她以往的做派,实在是容易让人一下子便联想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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