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大穿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颜血夜莲
一个刚刚练完武的小男孩捂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挥舞着拳头,喋喋不休教训着他的小女孩,门外此刻传来的是锣鼓喧天的喧嚣,两小无猜的情意,让这两个小孩子很快就和好了,而后小女孩强拖着一脸并不情愿的小男孩走出房间。
太一门坐拥灵山福地,地势广阔,内中门人无数,聚集规模不逊色任何繁华城市,两个小孩穿梭在人群之中,入目所见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们,每五年一度的太一门诞辰,同时也是庆祝始祖始勾神的诞辰,这是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城镇内喧嚣热闹,冰糖葫芦,泥人,风车,往日少见的诸般节庆之景,之物,皆在今宵随处可见。
诸般玩闹,喧嚣而过,两小无猜的金童玉女顺着人流来到祈天祭坛前,夹杂在人流之中,好奇兼畏惧的凝视着祭坛上诵念祷文的太一门长者。
文绉绉,用以向始祖歌颂功德的祷文,说实在两个小孩都听不懂,但从旁边人群那凝重而虔诚的神情中,他们深深的感受那份沉重的庄严肃穆,最后,金袍金冠的当代门主东皇太一登上祭坛,向门人挥手示意的时候,连绵狂呼响起。
“太一!太一!太一!”
为太一门万载荣耀而狂呼,而太一门无上荣光而歌颂!
受气氛所动,稚嫩的小脸蛋上染上了一抹兴奋的红晕,小女孩使劲拍打着小男孩的肩膀:“轩渊,你看,门主好威风啊,老师说我们都是姬家直系子弟,以后都有机会成为门主,万一以后我当上门主,我也可以那么威风吗?”
小男孩不屑的扫了一眼,冷哼出声道:“就凭你?老师说过,能够继承东皇太一之名成为门主的人,一定是能够维护太一门万载荣耀,引领太一门继续辉煌,庇佑百地人族和太一门徒不受外患侵犯的至强者,你这么弱小,哪有可能成为门主!换做是我还差不多!”
“轩渊你吹牛,前几天在瑞金灵窟训练时,我差点就被那只金牙狼给咬到了,那个时候你都没能保护得了我,还说什么要保护百地人族和太一门徒。”
因为小女孩的不信质疑,小男孩骤然羞红了脸,最后恼羞成怒说道:“哼,那只是我一时疏忽而已,我认真起来就不是这样的了,等我继承东皇太一之名,无论是百地人族还是太一门徒我都会好好的保护好的。”
“真的?那你会保护我吗?”
“哼哼,如果你听话,那我就……哎呀,别打我!好啦好啦,我会保护你的,毕竟你也是太一门徒。”
“你不会骗我的吧?”
“哼,怎么会!我姬轩渊作为始勾神始祖嫡传之子,将来一定会继承东皇太一之名,怎么会骗你。”
那年,那日,那时,小男孩以稚嫩的嗓音喊出了这个誓言,随风飘荡的话语,铭记在那一分,那一秒!
场景骤然定格在那一瞬,而后,一声暴喝自虚空之中响起,轰传四野:“是谁胆敢窥探我的记忆。”而此时,定格的画面又再度鲜活起来,更正确的说,是这幅画面中那个小男孩动了起来,随意的漫步,姿容不住变幻成长,成长为十来岁青年之后,抬头仰望天穹:“作为你的复制分裂体,我和你之间并不存在谁窥探谁记忆的问题,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人啊,也多亏你在最后一刻心神动摇了,不然我也没办法冒出头来做些什么。”
这个姬轩渊正是那个放置在小村中成长,最后要作为星宿神魔祭炼体的东皇太一分裂体,在东皇太一悍然决定以大破灭一击玉石俱焚的时候,他悄然出现在东皇太一的精神领域之中。
对于这个由自身分裂而来的存在,那自虚空而临的话语语气很是复杂:“那么你此刻出现是想做什么?”
姬轩渊眺望天穹,目光冷然而坚定:“拯救你,救赎你,然后是……否定你!”
似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天空的声音笑的无比响亮,但姬轩渊的目光和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冰冷:“有什么好笑的,你应该知道,解除你设下的封印后,我拥有和你一样的思维逻辑,我拥有和你一样的坚定信念,我拥有和你一样的智慧和本能,我就是你,这是事实,但是,我依旧要否定你,否定你的道路,否定你现在的信念,否定你所认为正确的抉择!”
“凭什么!”一句语毕,也不待回答,随之便是无穷天雷地火打击降临,仿佛要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自己这个分裂复制体抹杀一般,因为东皇太一知道这个答案是他绝对不希望听见的。
“很简单,就凭你已经忘记初心了啊!你也再不是东皇太一了啊!”
周天星斗大阵的核心,群星环绕的中枢之地,屹立星河中心幻做无匹巨神的东皇太一核心意念再度睁开眸子,他看见,在这片漫天毁灭性光辉之中,一道身影逆流而上,浑身袅绕着漆黑的能量光辉,如逆天而起的流星一般一往无前。
“姬轩渊。”呢喃这曾经属于自己,但已经尘封多年,许多年无人称呼过的名字,东皇太一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
“东皇太一!”竭尽全力的呐喊响起,在玉石俱焚的最后,东皇太一意志撤离,回归大阵本源核心,姬轩渊也得以掌控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无尽魔气袅绕环体,一副闪耀着星光的阵图拱卫身遭,暂时隔绝了毁灭性星辉的破坏力。
“立项书老师的拳头打不醒你,就让我的拳头来打垮你吧,吃我一记有情破颜拳啊!”
因为体型悬殊,看似卑微的拳头烙印在巨神的脸上,狂暴的黑暗魔气冲霄而起,化作焚灼天地四野的火焰肆虐着,而无序裂变的毁灭性星辉在这一刻骤然一停,而后,弥漫无尽的黑泥化作滔天黑幕,彻底将一切埋葬。
三日之后,一个身着金袍,带着金色冠冕和面具的人出现在姬家村的原址,那个小小的村庄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踪影,原址只剩一片荒野,默然的凝视,这个人知道只要他略使功力,便可以撕开大阵幻化的空间阻隔,进入那曾经受他支配的周天星斗世界之中。
但他却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默默的伫立着,低眸不语,似在斟酌,又似在悼念着什么,良久良久之后,他缓缓低语道:“释永信,你作为魔庭推出的最强武力,却毫无自尊的躲在树后准备偷袭我,可有一丝强者该有的矜持?”
被点破了行藏,释永信从树后绕了出来:“哈哈,不好意思,久不干这种勾当,居然让你看出破绽,实在是抱歉啊,不过你放心,我这不是准备偷袭你,而是准备强行扑杀你,只要你胆敢踏进那个正在演化的世界一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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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乖孩子,叫叔叔
“哦,是这样的吗,那么看来为了夺本座的周天星斗大阵,魔庭可谓煞费苦心啊,但本座有一个疑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连本座的复制分裂体都能策反。”
看似只是为了加强语气的挥手,不经意间却在空气中划出了深深的沟壑,透过这些沟壑看去,漆黑污秽的黑泥翻滚着,散发着无法言语的腥臭恶气,但诡异的是,这些黑泥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翻涌不断,却始终无法跨过沟壑来到现实中,而被无尽黑泥充斥的空间,则是曾经属于东皇太一的周天星斗大阵空间。
平淡的口吻中,参杂着一抹无法释怀的疑问,还有宛如熔浆一般的憎恨和愤怒,释永信听了,第一反应就是将如意金箍棒抄在手中,然后狠狠的顿在地上,以他为中心,无形的重力涟漪波动让方圆数十里的大地都在这一刻震颤起来,以此为震慑东皇太一,防止他突然翻脸动手。
“嘿嘿,虽然看见你这么一副惨绝人寰的摸样老衲是很高兴没错拉,但冒领别人的功劳也不是老衲的作风,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并非魔庭所策划的,而是某个假借飞升之名退隐江湖,却硬是要在江湖中留下传说的家伙授意的。”
“大自在永恒天魔祖莫煌吗,天下赞誉他为这个世界亘古未有的最强者,本座闻名已久,但始终缘悭一面甚为可惜,没想到今日居还有交锋的机会,本座何其幸栽。”
莫煌辗转数界,曾三入神武界,实力微弱时从未触及东极太一,西极佛门这个武林层次,那个时候就连魔门之主原始魔帝都已经无法匹敌的超级大波ss,但实力强横起来之后,便一跃而出,以芸芸苍生为棋子,以天地万古大势为棋盘,和亘古天道执子对弈,那个时候,东皇太一这等土著已经不被他放在眼中。
是以,纵然在同一个时代的大舞台上活跃,但却始终未曾一见。
“你就不用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的好像自己能和莫煌过两招似的,如果莫煌那厮真的降临在你眼前,一分钟不到就能让你滚去粪坑里领悟爱与正义的真谛去了。”释永信对莫煌也没什么好语气,但对东皇太一的语气则更为恶劣,当初那胁迫之仇时刻袅绕于心,释永信虽然身为佛门老大,但从来没有将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话当做自己人生信条之一,恰恰相反,屠刀和尚教育的除恶务尽已然成为他骨子里的本能。
话不投机半句多,东皇太一神色冷峻,眸含杀气,日月潮汐亘空诀所凝聚的光辉已经在他双手间泛起,滂湃的威势牵动风云,撼动大地,杀势直冲九霄。
“哼哼,区区过街老鼠还敢在老衲面前耍横?你知不知道老衲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义气,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老衲随便吹个口哨,分分钟可以叫个百八十个人来砍你九条街!”
释永信的神色露出不可一世的傲然,俨然有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霸气,只是轻轻一弹雪茄的烟灰,如号令一般,一个个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树背冒出头来,东皇太一冷峻而富含杀气的面孔骤然一凛,然后……转身狼狈而逃!
如同被百八十条疯狗追咬的无辜顽童一般,东皇太一的背影透露着十二万分的仓惶和无奈。
“无量天尊,东皇太一你何必走的那么快,不妨留下来和老道畅谈一下人生理想如何!”曾经被誉为武林老神仙,眼下的魔庭魔帝之一的太皓真人轻甩拂尘,万千银丝化作天罗地网,阻了东皇太一的退路。
“哼,本帝亲自出马,你还想逃?”前魔门魔帝,现英恒山脉诸国的三大神皇之一的暴/政神尊,兼魔庭的原始魔帝怒哼出声,一拳轰出,一条血色苍龙以撼动寰宇的霸气笼罩天地。
这两人只是稍微抢先出手了一步,其他人则露出稍微不忍的目光,但出手速度一样强横快捷,大烂陀寺兼西极佛门兼魔庭魔帝的圆心大和尚一招手,无上佛光化作无法逾越的苦海壁障,然后追着东皇太一的背狠狠烙去。
如果说这些攻击尚且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接下来魔门的始创者憾无极还有大乾王朝老祖宗的青龙老祖才叫做要命,遮蔽天穹,宛如冰晶一般的绯红色如雪般落下,青雷夹杂风雨雷霆呼啸而来,大有改天换地之势。
东皇太一在这些狠毒攻势之中狼狈支撑了几轮,笼罩全身的光辉被炸的支离破碎的,神色泛过一抹悲愤:“你们魔庭还要不要脸皮了,居然倾巢而出埋伏本座一人。”
事实上,这番悲愤的指责还是挺有力量的,诸位强者的攻势不由得都是一窒,像是圆心大和尚和太皓真人这种颇有道德修养之辈甚至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东皇太一见状,连忙提聚功力,不惜付出本源亏损,以超限轻功身法化作一抹惊天长虹,趁着这个诸强缓手的瞬间飞离而去。
但就在东皇太一心头那抹悲愤,尚未彻底转换为逃出生天的庆幸时,一抹洪亮,宛如雷霆般在天地轰然炸响的声音传来:
“脸皮?那是什么?能吃的吗?我莫煌行走江湖至今,可从来没讲究过这玩意啊。”
伴随声音而来的,是足以干涉世间万象运转的绝对力量,风止,云停,甚至连流淌不熄的时间长河都在这一瞬间停了一瞬,一根纯粹由能量形成的中指自九天苍穹上探了出来,肌肤的色泽,纹理,甚至那指甲盖都栩栩如生,宛如山脉从天穹上跌落一般,给大地覆盖上了一层绝对的阴影。
指尖缓缓落下,瞬间天地倾覆,由地心原核产生均衡蔓延在整个星球上的磁场重力瞬间扭曲了一下,而作用于这个区域,是瞬间暴飙到数百倍到数万倍的超重力崩塌空间,东皇太一的遁光如同被冻结在琥珀的蚊蝇一般,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那指尖一寸寸轰落。
指尖无情的落下,以碾压之势将飞腾九霄的轰落地面,甚至余势不尽,将东皇太一深深的碾入地底,落地那一瞬间,大地泥石翻涌,如同大海波浪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待到片刻之后,一个深邃不可见底的大盆地便形成了,也许千百年后,这里会长出郁郁葱葱的植被,成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证明,但在这一刻,却是无上强者出手后留下的天倾烙印。
诸强见状,神色都露出一抹骇然,原始魔帝甚至不自禁呢喃了一句:“莫煌又变得更强大了。”
硬生生在大地上碾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盆地,给周遭地貌带来无可挽回的异变之后,中指并没有消散,而是散发着无尽煌煌神威,轻轻转动起来,宛如普通人用指头捻住一只小虫子,怕捻不死特意捻转数圈一般,
诸强眺望远方那只手指,一瞬间都都忍不住想到自己如果是指尖下那人又该如何,都是不约而同的心头发寒,因为这是完全超出他们想象之外的意境和威能,根本无法抵抗。
深深的碾了数圈之后,中指溃散成万千电光,蔓延过整个盆地,原本散乱的泥石上蔓过一抹金色的光辉,而后转换成一种更为凝实的结构,远远看去,竟有晶石之质,还有一些模糊的符箓之影在上一闪而逝,电光蔓过整片大地之后,盘旋袅绕,汇聚于天,组合成一个繁复玄奥的符箓文字,诸强遥遥眺望,虽是不识此字,但都感受到一股镇压诸天,压服四极的无匹威严,空中符箓出现时间很短,然后立刻没入大地之中,而后一切异状都消失不见。
尘埃散定之后,诸强在这片盆地前踌躇不前,因为这片盆地散发着某种极度可怖可畏的气息,似乎只要一踏进去就会被某种极恶的洪荒猛兽吞噬掉一般。
就在此时,天空中骤然金花乱飘,一道道神圣的金色光辉照耀天地,汇集成虹桥,一道人影踏着虹桥缓步落下,每踏出一步,天穹都会闪烁出万种异样元气征兆,璀璨华美无以方物,似天地万物都要自发来拱卫此人降世的威严一般。
“诸位道友久违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念我啊。”
目睹那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音容笑貌,释永信心头某种烙印蠢蠢欲动,狠狠握紧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很有一棍子将天人之上扫落地上,然后狠狠捅进十八层地狱,一举将往昔被坑的晦气尽数找回来的冲动。
对这股战意气机,莫煌落地之后,只是笑说了一句:“释大师,一段时间没见,看你这言诸形外的无匹霸气和强横信念,看来你的灵魂本质又被始勾神侵蚀了一分啊,真期待有朝一日你真正成为始勾神在世化身的一日啊。”
以始勾神的血脉,以始勾神的法体,以始勾神的信念为根基获得的力量,又岂会没有隐患,听到莫煌点出这一点,释永信神色一凛,心头千丝万缕而过。
莫煌也不管释永信那陡然千变万幻的脸色,而是笑着对众多往昔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魔庭强者说道:“诸位,我这次回归因为牵扯到许多因果的缘故,回来的比较匆忙,没给你们带礼物真是不好意思啊。”
诸多强者听得甚是无语,古往今来无数神武界强者飞升而去,至今没有一位强者能够再度回归此界,最多隔空将留有自己武道烙印的神兵送回,而落于莫煌嘴上,却好像去外面旅游了一圈回来一般轻松。
脚踏实地的莫煌印入众人眼帘之中,并无之前那以一根手指将东皇太一捻入地底的天威锋芒,骤然看去,好像一个不修武艺的普通少年一般,返璞归真中渗着某种空灵的气息,在这股气息,诸强情不自禁默然不语,因为这气息他们并不陌生,冥息间于天地交感,所感应到天地气息,便是这般平凡古朴和空灵,只有以统一的视觉看去,才会惊觉那份潜藏在平淡后的无上天威。
“莫煌,其实这次伏击完全无需我们,光凭你一人也足以镇压东皇太一了吧,为何让我们倾巢而动。”在众人之中,唯有憾无极对莫煌的回归不是太待见,作为魔门创始者,现在魔庭的过去魔祖的他,可谓大权在握叱咤风云,一扫万载封镇的闷气,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如果莫煌回归的话,坐镇现在魔祖之位,那他也只能永远成为“过去”魔祖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却没那么简单,我虽强,但在此界之中却受到极大的限制,出手镇压东皇太一必须依托魔庭的名义,这流程必须走,其实若不是你们失了手,我也不会出手担此无谓因果,毕竟日后我在域外星河见到始勾神也不好交代。”
因果气数之说,诸强也并没有几人了解,莫煌也无意多说,而对眼下魔庭内部山头林立,摩擦不断的局面,莫煌也同样无意多说,所以他对眼下诸强齐在,却隐然有所隔膜,互分几派的作势视而不见,而是笑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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