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闹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不是雪芹
寇仲带着某狐,正打算从今早拜紫亭接见自己的西院潜入,因为他当时仔细观察过周围环境,几乎肯定内宫牢在西院之北,皇宫后院西北角的位置。却不料遇到宫奇和他的狼盗手下押着骡车朝主殿左方的马道向自己这方驰来。
眼瞅着自己这方的行藏就要被,一个大胆的念头略过寇仲脑海,他朝着某狐使了一个“痛下杀手”的眼神,随即跳了出来,左右开弓,轰得离得他最近的两名狼盗喷血抛跌,接着刀光一闪黄芒大盛,井中月闪电向全无防备的宫奇搠去。
此时宫奇始从井中月醒觉,谁能想到这皇宫之中,竟然会突然冒出刺客,而这刺客竟是寇仲,登时魂飞魄散下边退边掣出马刀横架。
其他包括骡车御者在内没有受伤的十名狼盗人人骇得呆若大鸡,一时间竟来不及反应。此时这种情况,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高声大呼的话,某狐他们这次的营救行动那必定会功败垂成。
可是有某狐的存在,这种情况会发生吗?就在其他狼盗此时如梦初醒纷纷拔出兵器想要相助宫奇之时,某狐动了。定身术,为夜行潜入人士量身打造的术数,能够让一切活动的物体静止下来,不会发出一丝声响,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手段。
所以,此术一出谁与争锋,一群人自然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华丽丽的定格了,将隐患掐灭在萌芽状态的某狐开始调整到看戏模式。
只见寇仲刀式一变,将还处于定身状态的宫奇斩于刀下,随即井中月画弧,敌人纷纷应声倒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再爬起来。
井中月回鞘,寇仲迅快的脱下宫奇的军服头盔装扮成宫奇的外观,与某狐一明一暗如脱笼之鸟在**飞掠腾移,先后避过三队巡兵两个哨岗,来至西北角的院落处,只见宫墙一角有座方横达十丈单层石堡形式的建筑物以铁栅作门,守卫森严,只门外便有近十名禁卫。心知找对地方,忙示意某狐见机行事,随即搜寻韩朝安的踪影。
院内只有几株大树用以遮荫,其余是低矮的花草一目了然,寇仲不由心中叫苦,这肯定不是宫奇和韩朝安相约的地点。
寇仲四面扫视心忖,由于韩朝安不熟悉**的情况,宫奇不会约他在太难找的地方会合,最有可能是邻近某处,例如内宫牢的或南方,想到这里忙翻下环绕内宫牢的隔墙,往南潜去。
寇仲一动,某狐自然紧随其后,跟着寇仲掠往园心小亭,听着寇仲模仿宫奇说话的声气语调唤“韩兄”,某狐不禁撇撇嘴,要不是这花痴宋被抓了好长段时间,再加上之前又下过雨,空气中属于他的气味已经消散,不然自己绝对可以嗅着气味找到他人,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某狐一边腹诽,一边围观寇仲欺骗那个叫做“含胸”的人,以有心算无心,如果寇仲这都不能得逞的话,那他完全可以领便当退场了。也不知道寇仲和那个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当然,某狐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关心的,总之,宋师道的行踪总算有着落了。
却说徐子陵和跋锋寒去找烈瑕,却被他以诡计从水井地道逃脱,只得立即入宫城看情况再做打算,可是谁料到竟然在内宫发现了寇仲。只见寇仲身穿将军服饰,却戴着丑神医莫一心的面具,大模同样的朝内宫牢走去。
徐子陵和跋锋寒瞧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不是眼花就是在作梦。既然寇仲在这里,那和他一起行动的狐大哥又在哪里?就在两人疑惑之时,一股微风在他们身后拂过,徐子陵和跋锋寒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不禁全身汗毛竖起,巨大的危机感笼罩全身,以他们如今的功力,竟然没有提前发现有人接近,而是在敌人已经近身的时候才发觉……
就在两人决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消了他们的战意,“小徐子、小寒子,你们俩怎么在这?”
两人低声向某狐解释了一下,便问及某狐在此的缘由,某狐也就随意说了说他和寇仲的皇宫历险记。此时寇仲已经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其中一名把门的禁卫队长呵斥着要口令,立刻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寇仲慢条斯理的来到队长和众卫身前,背后则打出手势要某狐把这名门卫收拾掉,然后如无其事的肃容回道:“石生五采。”
口令对上了,寇仲再和队长敷衍一番,令其怀疑尽去,喝令开闸,门内侍卫接令启锁。要知道此闸可不是随便怎样就能破坏的,必须从内开启,所以即使鲁妙子亲临对着这么一堵闸亦手无策。
三人目送寇仲的身影消失在牢门内,等卫士把闸上锁再把锁交与门外队长后就打算动手,此时却又传来寇仲的声音“差点忘记大王另一个吩咐,大王指示只要一见疑人勿只想着动手,先要敲响牢内的大钟明白吗?”
原来是寇仲入门后见左方有个两丈许见方的石室,正中处放置着一个大铜钟,如若敲响这钟,拜紫亭睡熟亦肯定被唤醒。而此时寇仲却无法再与某狐联络,急中生智退至闸门处高声说话,好让声音传往外面令某狐听个清楚,收到警告的某狐三人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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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营救宋师道(下)
寇仲跟随一名牢卫到达长廊尽处,右边的牢房关着的真是他要找的宋师道,这倒霉孩子除了手脚均有枷锁外,还加上牛筋绳来个五花大绑,姿态真是和屠宰场那啥都有得一拼了,此时正靠墙而坐闭目不言,神情倨傲不屈。
牢卒把铁闸门打开道:“将爷请进,下属会依规矩把门锁牢。”
寇仲微笑道:“当然应依规矩做。”
寇仲一出声,宋师道浑身一震,显然认出了他的声音。寇仲也抓准时机背着守卫向他眨眼睛,确定了他的猜测,随即出手将牢卒弄昏。
寇仲一边争分夺秒的将宋师道全身的束缚弄开,一边说道:“快扮成他的样子待会弯腰跟在我背后保证不会被觉。”
旋即又大声道:“大王说对这犯人要客气点,因为他老爹是中土很有名望的人。”这番说是说给外面的牢卒听的。
宋师道一边活血行气一边迅穿衣,摇身变为牢卒,随寇仲走出牢房,又装模作样为牢房上锁。
寇仲大步向外走去。宋师道紧跟在他身后。外面的某狐、徐子陵和跋锋寒一听到动静,登时就那么跃过院墙,大鸟腾空的往门外的卫士扑去。
这群虾兵蟹将,徐子陵和跋锋寒就能随便收拾,更别提还有某狐这个杀手锏,只眨几下眼的光景,内宫牢所有守卫全被制服。
跋锋寒从队长身上取得锁匙,正要递给寇仲将闸子打开,蓦地蹄声自远而近二十多骑冲进院门来。
某狐满不在乎的打量了一下来者,哟呵,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外族小妞,而且长得还不错,那小腿长得,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女,寇仲等无不色变,难道这劫狱壮举就此功亏一篑?
瞬间,二十多名粟末战士旋风般冲进内宫监的院落,领头长腿女将宗湘花与某狐等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若是依某狐的做法,直接向人群中丢个定身术,这群武功一般的战士必然中招无疑,不过某狐此时却没有动手。因为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宗湘花身上传来,某狐立刻就辨别出这是今天请吃饭的那位身上的香味,既然这个女子身上有她香味,肯定是她什么人,自己就这么贸然动手,好像有点那么才吃了别人的饭就翻脸不认人的感觉啊!
某狐没有动手,跋锋寒和徐子陵更不敢随便动手,想要把对方收拾必然会缠斗,若是其他战士闻声赶至,自己几人固然可逃生,可还囚禁在里面的一些己方人马必无幸免。
宗湘花可不管徐子陵等人的顾忌,一声娇叱抽缰勒马,其他粟末战士也纷纷掣出兵器,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紧张的时刻,某狐却毫无负担的将寇仲悄悄打开的闸门拉开,转过头去问道:“长腿美女,你和请吃饭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身上有她的味道?”
这汉语她他发音都一样,谁知道某狐口中说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可听到这话,大家都想当然的将她理解为他,寇仲几人看向宗湘花的目光尤其诡异,这得多亲密的关系身上才会有别人的味道?
而粟末战士则是怒不可谒,认为某狐这是在侮辱自己的首领,均磨刀霍霍想要动手。宗湘花两手张开拦着要出手的手下,目光扫过横七竖八姿态各异的倒在内宫监门外的八名守卫,又掠过某狐等人,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似对眼前情况有不胜负荷的神态叹道:“你是谁,你说的请吃饭的又是谁,而你们在这里又在干甚么?”
这话后半句显然是对着徐子陵等人问的。
她这么开腔的一句话,徐子陵立即掌握到她非是专诚赶来阻止他们劫狱的,忙道:“这是狐紫瞳狐大哥,我们来这只想救回无辜被囚的兄弟,绝无伤人之意。”
“还有,请吃饭的好像叫尚什么芳来着!”某狐看准时机插了一句,寇仲和宋师道则是感到徐子陵与宗湘花不似纯是敌人的关系,知机地没有插嘴说话。
提到尚秀芳,宗湘花来了精神,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某狐,戏虐道:“你就是秀芳口中的那个只知道吃的混蛋?”
噗,饶是在这么紧张的氛围,徐子陵和宋师道还是止不住笑出了声,这狐大哥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使得一向彬彬有礼的尚大家犯了粗口,虽然这说得好像是事实,但对尚大家来说似乎非常有**份啊!
跋锋寒朝着寇仲挤眉弄眼,示意他好像尚美人对某狐很有意思嘛,寇仲只能报以苦笑,虽然对尚大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就这样落入某狐的黑手,好像真的还是有点憋屈啊,哎,算啦,认命吧,大美人又没自己的份了!
“哼,没想到请吃饭的这么小气,不就吃了她一顿饭嘛,还这么念念不忘,真是个小气鬼!”某狐直接将尚秀芳的称谓改成了小气鬼。
喂喂,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吧,宗湘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某狐,算是对尚秀芳的无语之情做了一把小体验,也不知道秀芳知道自己的称谓从请吃饭的变成了小气鬼,会不会气得抓狂,恩,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算了,还是不要和这个人啰嗦了,宗湘花果断转移目标,面色一整,俏脸泛起一片寒霜冷然道:“虽然我答应秀芳送宋二公子离开,但你们做事也别太出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寇仲叹道:“众所周知突厥大兵压境,龙泉城大势已去。我也不忍瞒你,韩朝安刚和我达成协议,不但会将你们的储君大祚荣交给小弟,还会立即与盖苏文撤返高丽。侍卫长的敌人是在城外而非这里,杀掉我们只会令粟末族与突厥人再无转寰余地,侍卫长该否为龙泉的全城百姓着想?”
提到突厥大军,宗湘花玉容黯淡,她手下亦受到这番说话的影响,不知是否想起家中的父母妻儿,拿兵器的手再非坚定有力兵锋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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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龙泉保卫战(上)
说到龙泉城大势,宗湘花也没有心思与某狐一行人多做纠缠,只是冷冷道:“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你们想要的目的,那就快滚吧!”
徐子陵讶道:“宗侍卫长不怕大王责怪?”
宗湘花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大王打算怎样处置我是他的事,我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没错,怕死不当侍卫长!这就是宗侍卫长可歌可泣的一生,真所谓是生的伟大,死得光荣!”见到宗湘花一幅慷慨激昂的样子,某狐不禁为她配起来了旁白。
被某狐这样怪声怪气一搞,什么严肃刀光剑影的气氛都没了,宗湘花对着某狐没好气道:“你搞什么呢,说得我好像要英勇就义了一般,你们还是快些滚出皇宫,免得在我面前碍眼!”
某狐无视了宗湘花的语气,只是歪了歪脑袋,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其实如今突厥大军压境粟末灭族在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拜紫亭对外不作为,反倒对寇仲宋师道一行人纠缠不已,真真要将龙泉城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面对这种情况,宗湘花也无力回天,索性抱着以身殉国的念头来个一死报君恩。某狐自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心存死志,所以才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
可是其他人对此情况一无所知,听到某狐的反问,寇仲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勒个去,狐大哥这话简直是在咒宗湘花死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眼瞅着就要逃脱樊笼,可被狐大哥这样一打岔,今次的营救计划可谓是功败垂成了。
徐子陵也觉得现在情况似乎不妙,不禁四下打量,计算着最佳的突破路线,就连一向比较淡定的跋锋寒此时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添乱的某狐一眼。
宗湘花身边的战士也手中的兵器也再次对向某狐,只等宗湘花一声令下,便将某狐乱刀分尸砍成肉泥。
一时间,众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宗湘花却没有愤怒,或者说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只是略微皱眉道:“是与不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哼哼,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某狐不仅没有回答宗湘花的问题,反而唱起来了“小龙人”的经典歌词。
“你!”宗湘花成功的被某狐挑起了火气,若不是尚秀芳有托在先,宗湘花觉得自己说不定就忍不住要把某狐给留下了。
“快滚,不要让我有时间后悔!”宗湘花大手一挥,显露出她骄傲的性格冷然道。
“得嘞,小的一行马上就滚!”寇仲插科打诨,拉了拉某狐,准备赶紧撤走。
就在某狐几人才走没几步,宗湘花的声音传来,“等等!”寇仲苦着脸,娘咧,这才几步路就反悔了,也太快了点吧,同时暗示徐子陵几人准备动手。
“秀芳坚信你这个混蛋能拯救龙泉,可是……”宗湘花欲言又止,虽然只有短短半句,但是众人都听出了她是在对某狐说话,也明白她并不是反悔了,只是替尚秀芳的坚持有些不值而已。
某狐还未来得及回话,宗湘花无力地一摆手,叹道:“算啦,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你还走吧,走吧!”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时,一个充满怨气的厚重声音传来,“想走?哼,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一道鼓响,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同时城头箭褛现出无数箭手,一下子把某狐等人的唯一出路完全堵死。
这还不算,很没存在感的宋师道还大喝“小心”以示存在,原来局势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另一群战士从后方两座官署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封锁,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他们准备随时射击。刹那间众人陷身重围之内,以千计的箭簇对准,他们形势一发千钧,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流血的局面。
宗湘花出奇的冷静,勒马娇叱道:“大家不要动。”而徐子陵和跋锋寒则把宋师道挡在身后,显然是打着一旦大战便护着宋师道杀出去的念头。寇仲也给某狐使眼色,擒贼先擒王,一旦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捉住领头人。
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朱雀门策骑而出,面色阴沉的盯着宗湘花喝道:“想不到我拜紫亭最信任的女人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
包围他们的战士达五千之众,却没有人出半点声息,只是那种沉默形成的压力足可令人心颤胆寒。
宗湘花玉容冷漠缓缓下马,先向拜紫亭叩三拜,接着长身而起冷然自若道:“宗湘花并非大王最信任的人,你信的是能为你敛财的马吉和宫奇,又或以前的伏难陀。大王下令放箭吧!我绝不还手,先一步去和迟一步去只是刹那时光的分别。”
拜紫亭气得脸色煞白勃然大怒,在宗湘花和寇仲一行人之间一指,大声吼道:“枉我一片苦心栽培于你,你却不但以下犯上,还偷放我们龙泉的公敌逃走。”
依照某狐的性子,拜紫亭一旦出现,便是他出手擒王时刻,可是他也明白此时并非最佳动手时机,一旦自己轻举妄动,自己是没什么,寇仲他们估计就成人肉串烧了,索性一边围观拜紫亭放嘴炮,一边寻找最佳动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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