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开了
大局还在路鑫波这里。别人的牌莫正南都能看懂,至少能看清一些路数,路鑫波每打一次牌,都让他如坠雾里。下午他又接到汇报,这次说的不是路鑫波,是马宁克。莫正南以为,马宁克此行,项多就是给琉州施加.点压力,或者搞.点内部情报,掐准几个数字,将来好作为讨价还价的珐码。这种事常有,英正南自己也干过,大家互相挖坑,互相拿捏命门,然后在新的条件下寻求平衡。可汇报者说,马宁克此行不善,表面看他马马虎虎,大大咧咧,是来做做样子。其实,他是藏有非常阴险的目的。跟他汇报的人说,马宁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琉州,为什么不调研别的,偏要搞项目调研?目的很明确,就是想从招商引资和土地转让方面搜集资料,从一些看似不重要的企业比如伊腾实业等入手,打开一扇门,慢慢向中心靠近。
莫正南起了一身冷汗,感觉身上最软的那根肋骨被人动了一下。
“不会吧?”英正南这么问。跟他讲此番话的并不是琉州市的干部,也不是他的心腹,而是省纪委官员,他的话莫正南不能不重视。
“不像啊,性马的这次来,不像有所作为的样子。整天跟凌**打情骂俏,热火都热火不够呢。我问过下面,去了也就是应景式地看看,做做样子。再说了,一个副秘书长,能起什么浪?”英正南在手机中试探地问了省纪委的领导。那人呵呵一笑说:“书记被迷惑了,马宁克什么人,典型的笑面虎。他有个外号,大书记怕还不知道吧,侠客,一语中的啊。此人外表一股侠气,走哪儿也是说说笑笑,随和得很。一旦发起狠来,从不留余地,让别人无法还手。对此人,要格外小心啊。而且此番他到琉州,不会只是调研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有这么邪乎?”英正南似笑非笑地回了省纪委领导一句。可是一挂断电话,莫正南的心又揪了起来。路鑫波身边这些人,莫正南是下过工夫去研究的,但对马宁克,路鑫波真是大意了。这怪不得他,路鑫波身边那么多人,个个都是猛将、狠将,藏龙卧虎啊。相比之下,马宁克就显得单薄,容易被人忽视。但纪委官员提醒了莫正南,路鑫波跟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善于用兵,奇兵怪兵,不像他们,老是用常规去改变常规,路鑫波不,他在不同的时候总能打出不同的牌来,有些牌打得令人惊讶,效果却极佳。
英正南猛就记起曾经跟路鑫波共事时的琉州的一位老书记,那时老书记是琉州的市委书记,路鑫波屈居市长,要说,他是主动的,是有先发制*的。几次较量后,老书记却节节败退,最终完全输在路鑫波手里。现在人家都省长了,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跃到书记位子上。老书记却牢牢地被困在琉州,而且隐退在家,打打拳,养养性了。
都怪牌。现在想起来,莫正南就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人,要么输在手里没牌,要么就是出牌不当,楞是把好牌糟蹋了。哪像人家,常常会惊爆眼球地打出一张冷牌、怪牌,奇迹般地扭转乾冲、改变现实。莫非,这一次路鑫波派马宁克来,也是这目的?莫正南的心一下子就重了。
“比这更邓的还有,年初路鑫波派马宁克暗访一件事,他去下面,跟人家喝了一周酒,天天烂醉,结果把人家全迷惑了。可是一周回来,他把真相全搞个清楚。还记得吧,就是年初查孝川市副市长那事?”省纪委领导这么问英正南。这事莫正南哪能不知,孝川市有名副市长,路鑫波一开始对他很器重,当成骨干培养,谁知此人既贪财又好色,而且重口味,把魔爪伸到女学生身上,伙同下面一所学校校长,把该校三十多名中学生糟蹋。事情败露,路鑫波一开始想保,后来见势头不妙,遂痛下狠心,挥泪斩马逻。副市长不但被双开,而且移交司法机关,最终判了无期。只是英正南不清楚,中间马宁克还唱过这么一出。看来,对马宁克,他得仔细琢磨啊。听完纪委官员的话,联想到琉州现实,莫正南再也不敢不拿马宁克当碟菜了。马宁克真要给他背底里整出一出,那可就不是雪上加霜,而是抄他老底!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马宁克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吴美丽!工业园是烟幕,是桥!如果判断的没错,下一步,路鑫波很有可能拿这些外资企业说事,会翻一本从来没有翻过的帐。因为这些外资大多是莫正南手里引起来的,虽然新东方商场是孟成林强行要上的项目,但是人民广场的打造是英正南的政绩工程,从各个方面同时下刀子,让英正南防不胜防啊。
厉害啊!当即,莫正南就做出调整,指示古庆明,不要只顾着陪调查组,两头跑,两边都重要。古庆明显然不大情愿,他的想法自然跟英正南不同,如果说莫正南是站在整个琉州立场上考虑问题,古庆明则更多地站在自己的立场。这两天古庆明把全部精力放在省府秘书长彭易源身上了,彭易源成了他又一根稻草。莫正南嘴上不说,心里却再是明白不过,古庆明处处在运作自己,为自己谋划。
莫正南不得不发火,他冲古庆明说:“两边都是工作组,都是省领导,你这个常务副市长,不能挑肥拣瘦吧?”话到这份上,古庆明才跑来,应了一番景。不过古庆明和马宁克都清楚,大家都是为路鑫波在办事,倒也容易和谐。而李惠玲的到来,就让马宁克更加被重视一般。
现在,莫正南来了,马宁克就发现这戏不好玩了,而且也被演得太重、太沉,至如接下来会演到什么程度,马宁克竟然也失去了把制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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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时代 第59章1(文)
莫正南时代第59章_1(文)
英正南来给马宁克敬酒,不是跑来应景的,是跑来重新认识马宁克的。这个被他忽略过的人物,莫正南想好好认识一番。
包厢里烟雾缭绕,每个人脸上都染满酒色。看得出,刚才古庆明在酒上并没有客气,热情到家了。居然让这帮人如此放开量来渴,大约只有古庆明做得到了。要是高发利在这里,估计马宁克也不敢这么放开喝吧。
特别是陈刚,灌得眼都直了。莫正南进去时,陈刚正抓着开发区女老总盛春芬的手,头几乎要抵到盛春芬颤丢丢的*上,那样子半点大教授的德性也没有。盛春芬喝的也不少,古庆明敬酒,她不敢不喝,再说了,这个陈大教授看上去真的很牛气冲天一样,大家都看他的脸色,有他如此罩着她,她的酒自然就喝得有些多。整个脸蛋红扑扑的,看人的目光有点直,也有.氛迷蒙,那是女人进入状态后的一种表现。盛春芬一只手搁在陈刚腿上,另一只手,跟陈刚亲昵地握一起。嘴里.忽尔叫着教授,忽尔又叫着大哥。显然大家全放开了,而且状态好象正佳一样。
英正南在内心暗自叫苦,不过还是扫了大家一眼,大家纷纷起身,马宁克眼尖腿快,第一个走过来跟他热情打招呼。莫正南发现,陈刚没动,怀里半偎着的盛春芬想起身,被陈刚狠狠一把拽住了。这个动作刺激了莫正南,莫正南扭过目光,跟马宁克热情寒喧。
“真是太辛苦了,大书记这么忙,还专程来看望我们,让我们倍感荣幸啊。大家快鼓掌,欢迎大书记的到来。”马宁克果然热情地招呼着,好象他才是琉州的主人一样。包房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盛春芬还夸张地叫出了一声。莫正南也融入到气氛中,故意兴高采烈地说:“您秘书长到琉州,我哪能不陪,可惜啊,这次机会不好,不能专门陪你,只能过来给诸位敬杯热酒,表表心意。”
“哪能让大书记敬我们,大书记如此关心我们,理该我们敬才是。梁处,快拿酒来。”省府秘书处梁辉处长应声捧起酒杯,马宁克要给英正南敬,莫正南哪里肯。一旁侍候着的高发利不依,他知道莫正南在那边已喝了不少,不能再多了,档驾似地说:“先让书记跟各位敬吧,秘书长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先敬呢?
“你这什么话,今天这酒必须我先敬大书记。”马宁克故意装醉,酒场装醉是一门学问。谁装在前,谁占优势。高发利急了,他了解马宁克的酒量,双方围着谁先敬,较起劲来。酒这东西,不喝,大家都是谦谦君子,喝了,说话做事就没平常那么灵活。马宁克楞是不给高发利面子,酒瓶抓在手里,说今天要是给大书记敬不了这杯,他这个秘书长,可就太寒砖了。
一直不说话的陈刚也站起来起哄,争来争去,莫正南没有办法,毕竟人家来自上面,如果是平常,他相信马宁克不敢这样的,可今天,只能认倒霉。结果,他被马宁克硬性敬了两大杯。马宁克也没失礼,同样喝了两大杯。他正要落座,一旁的凌**过来了。
“既然秘书长敬了,我们都得给大书记敬,谁让我们是来自一个战壕里的呢。大书记您就体谅一下吧,也给我们一个跟上级靠拢的机会。要不我先喝,女士优先,大书记只要不放我鸽子就行。”说完,抓起酒杯利落地喝下去两大杯。这可把莫正南逼住了,看一眼高发利,高发利忙会意地抓过杯子,要代酒。凌**轻轻樱住高发利手:“不好吧,如果高秘书长想喝,等下我们连碰二十四杯。”
这话说的,带了火药味。莫正南呵呵一笑,轻轻推开面前的高发利,非常和蔼地说:“我喝,美女的酒,我当然要喝。”手上动作也较了劲似的,抓起酒杯,没怎么犹像就灌了下去。这四杯下去,莫正南就知道自己顶不住了。酒量是随场合的,场合好酒量就大,可眼前这场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再说当大领导的,什么时候实打实喝过,敬酒不过是一种姿态,一种风度。领导随意我喝干,这是酒局规则,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今天这规则完全变了,局面完全不利于他。他想匆匆应酬完,抓紧离开。哪知陈刚又站了起来,这只老孤狸,果然在玩虚的,刚才身子都坐不直,这阵却笔挺地站他面前,说出的话是他从未听过的。“这次下来,不但给琉州带来诸多不便,还惊扰了书记、市长,连着跑来慰问我们,我这个教授,实在担不起啊。我只能拿酒表示心意,这样吧,我是**的导师,**喝了两杯,我加倍,喝六杯,书记不强求,随量,怎么样?在一旁的古庆明一听这话,马上兴奋起来,对着陈刚说:“可以啊,教授必须喝干,书记随量。”
莫正南愤怒地瞪一眼古庆明一眼,他话太多了,当然了,这种场合,古庆明又怎么会放过莫正南?陈刚是谁,岂是你随便糊弄过去的?酒场有时候是交谊场,有时却是真正的战场,官场中人在别处来虚的倒也罢了,在陈刚这种人面前来虚的,会出事的。未等他说什么,陈刚已把六杯喝干,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意思是说:“大书记,该你了。”
莫正南心里暗暗叫苦,真是自讨苦吃啊。他怎么就要跑到这里来观察什么马克宁呢?结果又忽略了陈刚这只老孤狸,白洁和孙紫娟还有高发利围了过来,他们显然要替莫正南代酒,但是这个时候,莫正南是断然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代这个酒的。这一帮人联起手来捉弄于他,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输给他们。莫正南把六杯全喝下去了,李惠玲和古庆明全傻看着他,认为他会当场出丑,可莫正南没有,他硬是强迫自己的胃把这些可怕的酒全部装下去。他很有些大义凛然的悲愤,十条人命还躺在冷冰的冻库里,可这帮人却可以如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如此狂喝,猛喝着。一如彭易源一样,几场火灾算什么呢?几十条人命又算什么呢?酒没喝好,人没陪好,才是地方领导们的错。
英正南在六杯酒下肚后,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悲凉感。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所有人羡慕、削尖脑袋往进钻的官场吗?
这不是莫正南要的结果,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是他必须去面对,必须去看,甚至必须与狼共舞。
没有哪一种悲,比看清楚了狼的本来面目,还得坐在一起握手言和更悲的了。这个夜晚,如刀刻一般,铭在了莫正南的内心最深处,他记住了,也记下了这帮人的面目!
马宁克倒不是成心想灌莫正南,对英正南,他还是从内心很有些敬畏的。这个人与其他地市州的书记不一样,究竟不一样在哪里?马宁克也在捉摸着,他其实不想和英正南把梁子结深。可陈刚和凌**仗着路鑫波的势,天不怕,地不怕
莫正南吃亏吃在了陈刚身上,跟陈刚喝完六杯,陈刚马上变得有礼貌,热情有加地将他请到主宾位上,而且声明再也不容许他人敬酒。英正南以为陈刚不想再嗜酒,哪知他是一个人独霸,要跟他猜拳。英正南当然不干,他还没到这地步。可陈刚哪里肯放过。莫正南见过不讲规矩的,但从没见过像陈刚这样霸道而又不懂规矩的,这天他是毁在了陈刚身上,这人喝起酒来,如同诬赖。可这样的人,却深得路鑫波的宠,这一点,莫正南清楚得很。不得他陈刚仗势,他敢在莫正南面前这样,b?
莫正南在内心冷冷地笑着,但是他今天会把一切装下,忍下,放下,尽情地陪着马宁克和陈刚。
离开琉州大酒店时,已是夜里十一点二十。莫正南头痛欲裂,两边场子喝的不是同一种酒,调查组那边喝的是茅台,这边喝的五根液,这倒也罢了,对他来说,喝什么早已无所谓,当官数十栽,早已久经酒精考验,关键是心情。他们有个毛病,跟官职高的人喝,怎么也不醉,哪怕让人家抓着鼻子灌,也不醉。就是不能让官职低的人拿酒找平衡,今天这酒,喝的不顺,也喝得极为不爽。英正南就被马宁克和陈刚欺侮了一回,还有彭易源,表面他倒是没喝莫正南的酒,可他的话味放着,这酒能不往死里去喝?
莫正南刚出门,胃里就翻腾,忍了几忍,没忍住,想去洗手间,来不及了,“哇”一声,就吐。幸亏后面跟着的接待处主任眼疾手快,双手接过来,接住了污物。吐了几口,感觉舒服些,擦了一把,冲接待处主任说:“不好意思啊,委屈你了。”接待处主任双手仍然捧着,脸上是诚惶诚恐的表情。
“快去洗洗手,今天真是多了。”看着接待处主任手里一堆污物,莫正南自己也觉不好意思,他很少这样狼狈过。接待处主任像是受到了大宠幸,仍旧执着地站着,不想去洗手。“去啊,还想看我出丑吗?”骂过这句,接待处主任才惶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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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时代 第59章2(文)
出了酒店,冷风吹来,胃里更加翻腾不.包,几次控制都没控制好,莫正南便蹲在花园边,索性放开了吐。吐着吐着,一股悲壮感突然袭来:“我这是何苦呢?千嘛非要给自己找这份不自在。”他完全可以在这帮人面前硬气一些,完全可以不理他们,可是,为了琉州,为了给琉州一份和谐,他不想再有更多的人被栖牲掉,在这个被字化的时代里,他不想连自己都卷进被字化里,那样的话,他为之奋斗的金子塔尖还有什么意义呢?
英正南很有些心力交瘁。可他还得弯下腰低下头收起自尊,来回奔波在场子上,看别人笑脸听别人冷语,就连陈刚、马宁克这样的人,都敢骑他头上,英正南实在觉得憋屈。一阵风吹来,莫正南又开始吐,心都快要吐出来了,官做到这份上,算成功还是算失败,他想不清,也不想去想。只是非常非常可怜自己,替自己悲壮。;;bn
孙紫娟不知什么时来到了莫正南身边,掏出纸巾,递给他,莫正南一抬头,看到孙紫娟刻意装扮过的脸时,怎么突然那么憎恶她呢?是啊,今晚他怎么就突然,嘈恶起孙紫娟来了呢,以前不是挺欣赏她的吗?不是在前一天还打算重用她的吗?
“滚!”莫正南听见自己这么吼了一声,胃里又一阵翻滚,英正南彻底崩溃了,低头狂吐起来。这次他吐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吐得吐不出了,缓缓起身,活动下早已麻木的下肢,跟静候在边上的接待处主任说:“你带他们先回吧,给我留下一辆车,我想一个人走走。”
月黑风高,世界空旷得骇人。莫正南很少有深夜独自站在街头的经历,这么多年,他的身边总是站满了手,时时刻刻听他召唤,时时刻刻为他着想为他服务。而此时,他立在风中,感觉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空旷。他想起许多事,从第一天参加工作到今天,他走过不少坎坷,不少悲壮,有几次险些翻船,后来又稳稳地站住。也有过不少辉煌,不少成就。此刻想起来,就觉人生真是一场戏,**迭起,低谷连连。如同那烈酒,喝时兴奋刺激,喝完,内心立刻陷入懊悔与黑暗。一阵风吹来,他又打了一个冷颤,抬眼看星空,竟然发现夜空是那么美,又是那么神秘,多少秘密,都是在这样的暗夜里发生的,多少凄凉或是辉煌,是这黑夜成就的?
莫正南感慨一会,他抬起脚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一转身,竟然发现孙紫娟并没有走,他有些不忍心,迎了过去,孙紫娟很轻地叫了一声:“书记。”“有事吗?”莫正南冷冷地问了一句。
“书记,我知道你误会了。可是有的误会是不能拿酒来伤害自己的身处,我孙紫娟别的能耐没有,认定的事情会一条道走到黑的。放心吧,书记,无论我去过什么地方,心会在琉州,人也会在琉州,我不会让书记失望的。”说完,不等莫正南说话,一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幕里。
英正南盯着孙紫娟的背影,那背影此时竟变得那么决绝,那么幽伤却又那么雅致,难道他真的误解了她?
莫正南正想着的时候,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彭青山的电话,口气很紧张地说:“书记,有件急事得向您汇报一下,十万火急。”“什么事?”莫正南心里腾一声,下意识地慌忙扫了眼四周,除远处静等他的接待处主任和司机外,四周并无外人。他自潮一句,这种地方,会有什么人偷听你电话啊。遂打起精神,等彭青山汇报。
彭青山不汇报还好,一汇报,立马就让这个夜晚变得更黑更暗了,莫正南似乎都能够看到乌云滚滚,满眼全是。
“那个叫胡八月的记者有了下落,是省公安厅李副厅长接走的。”“他?什么时候?”莫正南连着惊了几惊,脊背里一阵冷风唆唆掠过。彭青山又说:“刚刚李副厅长带人强行闯入了南湖楼,不由分说就把人带走了,还打伤了两名同..。”
“什么?!”英正南肺都要炸了,他实在没想到,路鑫波这么狠,居然把能派来的力量全派来了,这个李副厅长一向就是路鑫波手下的一条走狗,怎么就忘了他呢。路鑫波越是如此出动他的力量,越证明香港领秀前程公司肯定是路明飞的公司,路鑫波居然为了儿子的利益,不惜动用了这么多的力量,他疯了还是这个时代本来就疯了?
英正南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路鑫波为了拿下林子沟那一片土地,与他结下的梁子,可他们之间的梁子却伤了这么多的无辜生命,接下来,路鑫波在武江的动作还不知道又会让莫正南陷入到什么样的泥泞之中去,莫正南不得不防啊。“这事估计是路鑫波省长安排的。”彭青山大着胆子说。他得到确凿消息,省厅的李副厅长将记者胡八月直接带往武江,去见路鑫波了,才知把祸闯大了,紧着给莫正南打电话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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