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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开了

    莫正南正想说话,却传来欧阳兰的声音:“正南哥哥,还是需要我出马吧?”欧阳兰损了一句。

    莫正南不想和欧阳兰吵架,叮嘱了她说:“这事要谨慎,不是小事,别太玩过了。”

    “我懂的不比你少。”说着欧阳兰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她的正南哥哥,什么时候都不放心她,什么时候都不信任她。明明知道她和吕浩在一起,却非要把电话往吕浩手机上打,难道主动给她打一个电话,就损了他的尊严?损了他的一根毛?还是损了他的面子?

    欧阳兰又生气极了。

    吕浩赶紧说:“兰姐,别生气了。莫市长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快想办法吧。”

    吕浩这么一说,欧阳兰又被逗笑了,她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气莫正南,事情还是会一件不少地替他去办。

    莫正南打完电话后,把司机把车子往磨山方向开去,楚云宾馆就在磨山脚下,莫正南还是不放心,他得亲自去附近看看情况,对于他来说,这一仗又是他人生当中的一次风暴了。

    司机把车往磨山方向开,莫正南坐在车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刚刚在省府大院时的沉重,现在也被他收藏起来了。脸上已经不露任何不好的气色。这些年来,不管遇到多少风浪,莫正南都会告诉自己,装下,沉下。只有心里装得下东西,心里沉重下东西,才能把步子迈得更稳,把步子迈得更远。

    在官场一久,不能装的东西也必须装下,只有这样,才不会把表现露在脸上,才不能让人一眼就瞧穿了自己。一晃,官场风雨一、二十年了,各种战斗打下来,少说也有几百扬,他应该算是久经考验的官员了。要不然,别人为什么看不懂他在打什么牌呢?要不然,朱天佑书记也不会与他一次又一次地达成了默契。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特别是他和朱天佑这种级别的官员之间,只有达成了默契,才有可能成为联手的人。连默契都达不成,还算什么联手呢?

    磨山快到了,莫正南透过窗玻璃看着窗外后退的一切,再说在这个官场中,想不树敌是很难的事情,就拿他现在而言,他这么一出马,他就得和路鑫波树敌,但是这个敌,他现在又必段去树。因为属于他和朱天佑书记的时间不会那么久,他们不能再让政敌牵着鼻子走,他们还想干点事,还想留下一些东西在这片土地上。

    在官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结局一开始就摆在了那里,由不得你选择。而权力之急,书记和省长、书记和市长、正职和副职都是天生的对手,这在官场已成铁的定律。你一心一意跟着书记,在省长眼里,自然就成了敌人。他们是拿你当帮凶的,而不是别人眼里神圣的幕僚。你尽管对他们也毕恭毕敬,从不抱什么阴暗的目的,但仍不能阻挡他们把你划到敌对的那一面去。莫正南已习惯了这种划分,事实上你想做所有人的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傻到放弃跟书记的良好关系,而刻意去跟省长套近乎。谁能舍本求末呢?

    莫正南不明白的是,省长路鑫波到底在想什么?他仅仅是为了搅局?仅仅是为了让朱天佑难尴?如果是这样的话,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孟成林明明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这种关门打狗的斗法,在官场也是一种不可取的策略,莫正南都明白的道理,难道路鑫波会不懂吗?路鑫波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明里暗里,总在做着手脚。这对莫正南来说,他就觉得路鑫波远不如朱天佑能够成就大事了。

    拿朱天佑的话来说就是,路鑫波像一只跳蚤,就怕同仁不出事,同仁出事,他比自己升官还高兴,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忍不住就会来搅局。

    莫正南的脑子里反复想着很多问题,所有的问题核心都与路鑫波有关,可是莫正南还是理不清头绪,虽然和路鑫波也打过两年的交道,可路鑫波对他不冷不热,再加上孟成林的压抑,他几乎对路鑫波这一边放弃了深交,但是他还不想彻底得罪路鑫波,可是现在,他不得罪路鑫波行吗?

    有一次,高层一位领导下到琉州时,省委书记和路鑫波省长都陪同一起到了琉州,整件事,路鑫波就是对孟成林交待过,而孟成林直到一行人要来琉州才告诉他,来的领导有哪些。

    在安排吃饭时,孟成林、莫正南都得到场陪领导一起,按常规,这种地方官员作陪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路鑫波就是不满莫正南坐的位置,因为莫正南正好坐在高层领导对面,和领导能够面对面地对视和交流,再加上欧阳老爷子的关系,高层领导自然对莫正南更是热情一些,而省委书记要到任了,他自然不会给莫正南脸色,也是在一旁夸莫正南多一些,这让孟成林和路鑫波格外的不舒服,他们精心策划让莫正南丢丑的大事件,结果反而成全了莫正南。

    莫正南这天的表现,不仅没丢丑,反而把琉州大大推介了一番,说得高层领导一怔、一怔的。对莫正南的许多观点,论述都极为欣赏。

    事后,路鑫波不至一次在会上不点名批评,有的人目中无人,有的人自以为是空降军,而瞧不起地方兵等等,很显然在针地莫正南,可莫正南对这些努力地往心里压着,把很多的委屈也努力地往心里藏着,这样一来,他的心就越装越多,他的累也就越来越多。

    莫正南就是一直想从市长的位置跳到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去,不是这个位置有什么了不起,而这个位置是由他说了算,就算路鑫波不喜欢他,可他跳到这个位置后,可以实施自己的理念,路鑫波总不能天天指责他,事事干涉他吧?可现在,路鑫波和朱天佑之间干上了,这样一来,莫正南就得站队,而且必须选择他要站队的时间和方向,对官员来说,这站队也是很致命的,因为官职的时间是有限,一旦站错了队,错过了黄金年龄,一生的机会很有可能就没了,就断送了。

    莫正南这么想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磨山,他从车子里走了下来,正想好好看看磨山的风景时,突然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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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调虎离山
    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莫正南的身边,他顿时惊得全身是冷汗,就在他不知道该闪开,还是该装作看不见的时候,省长路鑫波从车子里走下来。

    “这么巧啊,正南也来磨山赏景来?什么时候到省城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让秘书长安排一下,大家在一起喝一杯怎么样?”路鑫波一脸的笑,而且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仿佛楚云宾馆里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路鑫波省长越是这么平静,莫正南的心越是跳跃不停。这个时候,路鑫波怎么出现在这里?欧阳兰和郭邦德们联手了吗?难道路鑫波听到风声了?还是路鑫波看见他从朱天佑书记办公室里出来?

    莫正南的大脑又是一堆的问题。可是他现在必须面对路鑫波,必须找到说服路鑫波的理由,找什么理由呢?莫正南还真是为难了。◆◆ba

    “路省长好。”莫正南赶紧堆满了笑,象是受宠若惊的一般。

    路鑫波见莫正南这个样子,很是受用,主动伸出了手,莫正南赶紧握住了路鑫波的手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大省长。我今天来省城没特别的事情,昨天去林县调研时,看到了民间的手工刺绣品,一下子想到了月月,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就是女绣图,那天是我的生日,就在磨山上面,她背着绣了一副我们第一次恋爱时的地形图。赌物思人啊,在回琉州的路上,我就让司机把车拐到了这里,从这里回琉州了远不了多少。不好意思,让省长见笑了。爱妻和女儿走了这么久,我不该再提起她们。”莫正南说的其实是实情,欧阳月确实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副女绣图给他,只是不是在磨山,而是在北京,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空降到地方上来。只是这个时候,被路鑫波堵住了,他如果不说点什么,路鑫波肯定不会相信他。被路鑫波怀疑上,对欧阳兰他们的行动会很不利。

    这么想的时候,莫正南一说完,就赶紧回到车里,在司机耳边小声音说:“快给吕浩发信息,省长就在磨山。”说完快速离开了司机,从前座拿出了几双从林县带回来的鞋垫,走到路鑫波身边说:“省长看看,这些手工品,一针一线绣得多完美啊。我准备大力发展林县的手工刺绣,把这些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输到国外去。您说呢,省长?”莫正南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想听路鑫波的指点。

    路鑫波接过手工绣品,也是一阵感叹。这手工绣品还别说,绣得太活灵活现,而且这一针一线,行得极其均匀,好象用计算机算过一样,不得不服,乡下这种手工艺品的精湛了。

    被莫正南又是刺绣,又是鞋垫,还有对爱妻和女儿的念想,路鑫波那颗戒备的心放下来了。他刚刚参加一个单位的活动,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现了莫正南的车往磨山方向驶出,便命令司机跟了上去。他上午让秘书把老爷子说的项目交给朱天佑签字,还特意叮嘱是急件,可朱天佑哪边就是没动静。现在,突然发现莫正南的车往磨山方向开,他的心惊了一下,赶紧给田天打电话,问罗婉之哪边有什么情况?

    田天在电话中对路鑫波说:“路省长,情况不是很好。这女人好象真的不知道莫正南有什么不合规范的事情,她提过一件事,说什么家里收到过金卡,只是数量不多,都是过节的时候老板们送的。估计莫正南也收到过,这金卡面值才一千钱,但是是黄金打造的,每张价值四、五千。其他的问题,这女人还真没交待什么值钱的。”田天一口一个这女人,这女人的,让路鑫波听着很不是滋味,这田天是什么人啊,见同仁倒了就欢呼雀跃,而且还专干墙倒众人推的事情。现在,孟成林倒了,他的妻子就成为田天嘴里的这个女人,难道他就不能对人家尊重一点?他只是要莫正南的一些证据,朱天佑刚来江南省,暂时是拿不到他的什么证据,就得从朱天佑身边的人下手。你搞了我的人,我必须要搞一下你的人。这是路鑫波的理论。否则这口闷气,就太窝囊了。被莫正南布阱拿下了他的手下,这背后一定有朱天佑的指示,这对于路鑫波而言,他并不是有意去针地莫正南,他虽然对莫正南不上心,但是对莫正南也没有说当作敌人一般去对付。再说了,莫正南来琉州的两年,对他冒犯的次数还真不多,大多是他在挑莫正南的不是,而莫正南对他总是一脸的尊敬。现在罗婉之除了提出金卡问题,没什么有用的价值。就算是五千一张的金卡,又算得了什么呢?相比孟成林在境外的巨款存款,五千一张的金卡也真算不了什么。只是田天为什么只字不提境外存款问题呢?难道他要证据,田天就只是弄证据?忘了境外的钱?

    路鑫波只是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只要罗婉之还在宾馆,还是安全的,并且在交待问题,他就觉得再让罗婉之想想,好好想想,说不定还能想到关于莫正南的什么事。莫正南就真的那么清清白白吗?现在见莫正南根本不知道罗婉之的事情,而是来磨山回忆自己的爱妻和女儿,他再继续打搅下去,就很有些说不过了。

    于是路鑫波望着莫夏正南说:“正南,不要太过悲伤了。有合适的,还是再找一个,这人嘛,死了的不能复活,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对于,我看你家小姨子,有貌有品,对你也很不错。你是单身,她也未嫁,正好可以再组织一个家,要不要我做个媒,讨杯喜酒喝?随便穿一穿正南送给我的鞋子,你送的鞋子走起来路,肯定是稳稳当当的。”路鑫波话里有话的说。

    莫正南当然听得明白路鑫波的指向,只是他没往鞋子走路上去想,而是笑着对路鑫波说:“谢谢省长的关心。我这个小姨子,玩性大,还请路省长多多原谅,她怕一时半会没玩够,嫁人对她来说,没概念的。”莫正南说得很婉转,路鑫波也没再继续,而是再一次伸出手重重地握了握莫正南的手说:“正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们这些官员,天天都在忙啊,连赌物思情的时间就难道有一回。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握着莫正南的手也松了下来,一转身走到自己的车旁,莫正南还一直挥着手,极目而跳地送着路鑫波的车离去。

    路鑫波一走,莫正南紧张的心才松驰了一些。人在官场走着,自然而然对许多事,许多人就会警觉。而官场上有许多事,往往都是紧紧捂盖子,以为可以做到密不可宣,可是往往却总有关键的人,在等关键的机会,而这关键的机会一如现在,欧阳兰们的出手,他们会不会绕过路鑫波呢?只要他们绕得路鑫波这一关,那么对付路鑫波不一定要用利剑,只需要一片树叶,甚至是一根稻草,就能把路鑫波们压垮。可是,如果时机把握得不准,很可能就会坏掉一盘大棋。

    莫正南想到这里,赶紧给吕浩打电话,吕浩已经接到了莫正南司机的信息,他把这条信息告诉了欧阳兰,欧阳兰带的人和郭邦德带的人全藏在了不远处,密切关注着楚云宾馆进入的人。

    吕浩一接电话,莫正南就说:“暂时不要行动,路省长很有可能现在去了宾馆,不要正面冲突。最好等到吃饭的时候动手,他们那个时候没有防备。”

    “知道了,莫市长。”吕浩在电话中说。

    莫正南便挂了电话,吕浩把莫正南的意思告诉了欧阳兰,欧阳兰却不以为然地说:“马后炮。”

    吕浩笑了笑,没再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宾馆大门,他实在是担心罗婉之的安全,比刚刚知道时要担心许多。他已经给思思发了信息,让她哪里也不要去,在宾馆等消息。他现在已经在想办法打听她妈妈的下落,很快就会有结果。并且叮嘱她,不要给他打电话,他不方便接电话。

    思思一个人在宾馆里,时而揪心,时而看着孟成林的骨灰而伤心。她觉得此时的时间真是难熬到了极端,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的。她在宾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手机就放在床上,她时刻就在希望,手机早点响,时刻都在等吕浩的电话。

    莫正南的电话打完没多久,路鑫波就真的去了楚云宾馆,他还是不放心田天,他要去看看罗婉之,看到她安全,他才放心。已经死掉了一个孟成林,不能再让罗婉之不明不白地死掉,那他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朱天佑对孟成林的事情一直没有发声,越是不发声,越给他紧张的感觉,他怕的不是发声,而是如朱天佑这样静着。这官场上的事,一静就不是什么好事,一静就证明有大的动作。可朱天佑到底有多大的动作,路鑫波至今也摸不着边。

    司机把车停在楚云宾馆门口,路鑫波下车后,四处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径直走了进去。而路鑫波的这些动作,全在吕浩们的视线之中,欧阳兰甚至冷笑了一下说:“这老狐狸精,又想玩什么呢?”

    路鑫波到了宾馆的房子时,田天也在房间里,门口也是几个便衣人员把守着,路鑫波便放心了一下,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再出现任何的漏动。

    罗婉之一见路鑫波,就冲着他喊:“路省长,您可来了,求求您,放我走吧,我女儿一个人在宾馆里,找不到我,她会着急的。她已经没有爸爸啦,她不能再没有妈妈。路省长,你也是做父亲的人,求求你,可怜可怜孩子吧。我该交待的全交待了,可他们就是不听。”

    田天赶紧打断罗婉之的话说:“闭嘴。”

    路鑫波不满地扫了一下田天说:“对罗女士态度好一点,她想吃什么,喝什么,你们一律照办。另外,不许为难她,不许用刑。”说着,又走到罗婉之身边说:“罗婉之女士,很对不起。我们也不是要为难你,就是想你再回忆回忆,莫正南和老孟在一起的情形。其实带件事都是莫正南策划的,你要恨就恨他吧。我对老孟的心情,你是清楚。这些年,我也没拿老孟当外人,现在是莫正南欺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就得反击,你说呢?至如你的女儿,我会派人去关照她的,你就放心。安心在这里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莫正南在琉州的经历。”

    路鑫波半是引导,半是安慰地对罗婉之说着,罗婉之听着还是很感激了一番,望着路鑫波说:“路省长,我该说的,真的全部说了。你还是放我走吧,而且钱我也愿意交出来,现在就请你们放我走。”

    路鑫波见罗婉之就是不窍门,便失去了耐心。丢下罗婉之,走到田天身边说:“好好待她。”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田天一直跟在路鑫波身后,把路鑫波送到了宾馆门口,路鑫波说:“这事还是要小心,尽快摸清楚意图,实在不行,就放人。”

    田天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我会让她开口的。”

    “不要要乱来。”路鑫波叮嘱了一句就走了,田天却在宾馆门口发了一下呆。就在田天转身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郭邦德的。

    田天一怔,郭邦德这个时候找他干什么,不过,他还是接了电话,开口问:“郭书记找我有事吗?”

    “田天书记,是这样的,纪委刚收到一份密报,关于孟成林在境外银行的存款,所以我想通知大家碰一碰,这件事拿出一个意见,向省委、省政府汇报。”郭邦德在电话中说。

    田天一惊,这材料不是在他手上吗?怎么郭德邦也有呢?这材料到底是寄的?如果被郭邦德咬住了这件事,他想找那笔钱的主意就要泡汤了。于是赶紧说:“郭书记,我在外面办点事,马上赶回办公室里。”说着,田天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宾馆门口,他要回单位去。

    郭邦德看着田天上车后,冷笑了一下,望着欧阳兰说:“欧阳小姐就是聪明,这一招调虎离山用得高明。”

    欧阳兰笑了笑,不说话,看着田天的车离开后说:“进去把罗婉之抢出来。”

    一起来的几个便衣军人,便下了车,欧阳兰和吕浩没有下去,郭邦德骗走了田天后,欧阳兰也让他回单位去,先稳住田天,等把罗婉之救出来后,再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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