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说到这里,王云平又抿了一口水,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给原小生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原小生也坐下来。不过她似乎并不想跟原小生谈论在河湾县建设镁厂的问题,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清水,道:“小生啊,我今天把你叫过来,主要还是想跟你说说你们湾子乡整体开发的事情。我考虑再三,觉得你们的想法很不错,完全可行。当然了,毕竟这是一个大项目,也不能盲目开发,起码应该有个打算,有个计划,分阶段,分步骤进行。你说呢?”
既然王云平不想谈论在河湾县建镁厂的事情,原小生也就不好展开说了。不过王云平问起湾子乡正题开发的事情,也绝不是平白无故的关心。
目前河湾县的招商引资工作已经被王云平在常委会上再三要求下,提上了日常,而且给各局一把手都分摊了任务,可以说是忙的不亦乐乎。要不是有什么目的的话,哪儿会有闲情,管一个湾子乡的事情。
更何况,湾子乡的整体开发,也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起码一两年之内,不会给县里创造出什么政绩来。对于王云平而言,这种长远的发展,无异于望梅止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么王云平今天跟原小生谈论湾子乡整体开发的事情,就只有一个目的了,那就是让谁开发。
“王县长说的是。”原小生明知道王云平在暗示自己,却故意不接她的茬,顺着王云平的意思道:“对于湾子乡的整体开发,我们早就应该拿出一个具体方案,给县里汇报了。只是修路款的事情,一直解决不了。这段时间,我和骆乡长又往交通局跑了几趟,人家却死活不松口,说资金困难,恐怕难办。我们也是一筹莫展。”
“关于修路的事情,你们可以再给孙书记汇报一下嘛。让孙书记协调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当然了,资金困难是一个方面,不过凡事也应该有个轻重缓急吗。更何况,修路资金是专款专用,是从上面直接拨发下来的,跟县里的财政联系不是很大。我还是建议你试着给孙书记说说,让孙书记给县交通局施加些压力,我想应该有作用。”一说起修路款的事情,王云平马上就把皮球踢给了孙一民,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原小生,好像在等待原小生的下文。由此也不难看出,交通局局长刘学志肯定是孙一民的人。
“行,回去之后,我跟骆乡长说说,看他能不能再跟孙书记沟通一下。”面对王云平毒刺一样的目光,原小生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和目的。王云平一方面是想把解决资金问题的皮球踢给孙一民,另一面也是不希望原小生跟孙一民走的太近。当然,对于原小生而言,前面有骆当仁这个乡长顶着,也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拦在自己的头上,给自己找麻烦不说,还有越权的嫌疑。
王云平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忽然抬头道:“陈书记这段时间,还是老样子吗?陈书记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能上班呢?”
这个问题对原小生而言实在难以回答。自己去河湾县之前,陈引生就不上班,自己也是只听说过陈引生的名字,连人也没有见过。不光如此,在王云平来河湾县之前,陈引生就不上班,至于陈引生有没有见过王云平,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只是从王云平的口气中,能听出来,她这个县长到现在也还没有见过湾子乡的党委书记。陈引生能混到如此牛的程度,也算是政坛的一个奇迹了。
原小生只能有选择地回答道:“据说陈书记是心脏有问题,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在没有摸清陈引生的底细之前,得罪他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补充道:“不过陈书记对乡里的工作还是非常关心的。前段时间还一再给骆乡长提醒,让骆乡长在对待湾子乡开发的问题上,一定要尊重县里的意思。”
王云平冷笑了一声道:“恐怕不是要你们服从县里的意思,而是服从某些人的意思吧。”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并没有看原小生。原小生姑且就认为,王云平的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王云平说不是服从县里的意思,那某些人,除了孙一民之外,还能有谁呢。当然,还有可能另有其人。
“陈引生这是自毁前程啊。”王云平冷笑了一下,又感叹道,“湾子乡在河湾县沉寂了这么多年,他恐怕万万也没有想到,现在能成为全县的焦点。要是当初他能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话,估计也不会长期不工作了。”
看来王云平对陈引生还是有所了解的。然而陈引生不管怎么说,都是湾子乡的一把手,原小生也不好妄加评论,但是不说点什么,也显得不合适,就笑了笑道:“或许陈书记,也是有苦衷的吧。”
“苦衷?什么苦衷?”不想原小生一句很谨慎的话,还是惹恼了王云平,“如果每个人都像他陈引生一样,工作就不要干了嘛。我看这个陈引生纯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个乡镇党委书记,摆什么臭架子?”
王云平发火了,原小生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坐在那里替陈引生受过。王云平骂了两句,估计也知道给原小生说着话没什么用,就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是不说他了。”换了一副平和的口吻问道:“你最近跟付部长有联系吗?”
付部长?原小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云平所谓的付部长就是现任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付颖了。付颖现在也跟王云平一样是正处级了,不过市里的正处级,还是跟县里的正处级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没有联系。”原小生非常干脆地回答道,也意识到,自从付颖去市里工作之后,就再没有跟自己联系过。湾子乡一别,竟也如此之久了,心中愈发的坚定地认为,那天晚上在河湾大酒店是被付颖潜了。当然能被付颖这样的美女潜,也不能算吃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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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乡民乱事件连
第157章乡民乱事件连
王云平的眼神就有些怀疑地望着原小生道:“真的没有?”原小生还是头一次见到王云平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人。不过这样的眼神,也让王云平这位县委副书记、县长显得更像是一个女人了,冷峻的脸庞竟也不失几分妩媚。
这让原小生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去外公家的情景。其实对于外婆的误会,王云平完全可以采取多种方式辩明,起码可以给外婆讲清楚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如此一来,也不会让外婆一直误会下去了。而王云平的回答或多或少难以避免让人产生顺坡下驴的嫌疑。
即便是现代人保养的再好,三十七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也已经走过了青春的分水岭。,由此而论,说王云平已经是一位半老徐娘了,也一点不为过。只是她天生的丽质,长时间处于上位者养成的气质,几乎掩盖了岁月带给她的伤痕,让她看上去除了依然风华正茂之外,更增加了几分成**人的性感与魅力。θ,将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全部截流了下来,完全控制了水源。这样一来,每到春夏交替干旱季节,小麦又急需灌溉,处在下游的下岭村因为用不着水了,甚至连人畜吃水都成了问题。双方为了争夺有限的水源,几乎是年年械斗。
一般情况下是,下岭村的百姓上去,用土炸药悄悄将水坝炸开,把水放到下游。上岭村的百姓马上发觉,又将水坝堵死,随后找下岭村的人算账,械斗便在下岭村开始了。这样时间一长,上岭村的百姓就有了经验,不等下岭村的人上来炸水坝,就先派人守住水坝,下岭村的人偷炸水坝不成,干脆直接到上岭村抢水,械斗又在上岭村的水坝开始了。周而复始,年年如此,乡里年年调节,还是年年械斗。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就走。”司机呷了一口茶,却从嘴里吐出一股浓烈的烟雾,慢条斯理地说道,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一样。其实窗外面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之外,什么也没有,偶尔路过一两个赶集的农村女人,除了****之外,几乎没什么好看的了,脸色也是黄土高原女人那种非常夸张的红润。
原小生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我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还要等多长时间呢?我实在是有急事,你能不能快一点啊。”
这时车里面的其他乘客,也出现了骚乱和叫骂。那司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口气却也没有先前好听了道:“吵什么吵,嫌慢自己走回去!”
“你这叫什么话?”原小生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座位已经坐满了,你凭什么不走?难道等着超载吗?你信不信我给交警队打电话举报你。”
原小生想吓唬吓唬他,车上路了,也就算了,并没有打算闹事。不想那司机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一听原小生说要举报,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好啊,随你便。”那口气似乎交警队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这时从车门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涂了一层夸张的粉底,却在一笑之下,马上暴露了岁月在她脸上留给他的沟壑。那女人上车后,就笑眯眯地对原小生道:“买票吧。买了票,我们马上就走。”又冲车厢里喊道:“大家抓紧时间买票,买了票,马上就走。”
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纷纷从口袋里掏钱,往那女人手里塞,不一时功夫,一车的人便把票全部买了。那女人却转身下车,霎那间便不知了去向。大家还以为女人或许是上厕所去了,也没有在意。不想等了半天,还不见那女人的踪影。
“到底走不走,不走给我退票!”终于有忍不住了,冲司机喊道,同时站起来往前面走,做出一副要下车的样子。
那司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乘客,又将头转了回去,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个给老板开车的司机,你冲我喊有个屁用,车又不是我的。”说着又喝自己的茶水去了。
这他娘的还被套牢了!看来不整整这帮孙子,就没个天理了。原小生灵机一动,拽了一把叫喊的小伙子道:“这位大哥,你光喊有个什么用,有种你给人家出五百元,人家马上就走。”说着冲小伙子眨了眨眼睛。小伙子也挺机灵,心领神会,马上瞪着眼睛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哗地一声摔在原小生的面前,继续道:“这是五百元,你马上让司机开车。”
“看见了吗?”原小生接过小伙子手里的钱,对司机说道:“有人愿意出五百元,你到底走不走?要是走,这五百元就是你的了。”
这种客车本来也是家族经营,那司机就是老板,哪儿有不见钱眼开的,却还是半信半疑道:“少糊弄人了,傻瓜才会出五百元,出五百元早雇出租车了。”
“你骂谁是傻瓜?”出钱的小伙子虎着脸,“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要争这口气。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听见了吗?人家就是要争一口气!”原小生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又将那五百元在手里摔的哗啦啦响,“我告诉,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再不走,人家下了车,你这五百元可就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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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无奈何要官一级
第158章无奈何要官一级
司机沉默了一会,还是经不起忽悠,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刚才下车的女人就回来了,上车后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让大家久等了。不是我们不想走,实在人太少了,拉一回赚不到钱。”几乎在不到一秒钟时间,就变了口气开始询问道:“哪位刚才说要出五百元雇我的车啊?”眼睛开始在车厢里面搜索。
既然这个女人来了就好办了。原小生不急不慌道:“大姐,你就别找了。你刚才不是说要买了票就走吗。现在我们的票都买了,是不是该走了啊?我可告诉你,在要是不走,你看见了吗。人家小伙子出钱下去给大伙雇出租车。你还得把我们的票钱全部退了。”原小生说着将手里的钞票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又冲后面喊了一嗓子:“大家准备下车吧,这趟车今天不走了。”说着起身欲走。
司机明知上档,也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关键是那五百元已经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真担心万一那小伙子是个愣头青,下去雇出租车,无奈地发动了引擎。原小生跟小伙子相视一笑,自然也将钱还了回去。
本以为最迟十点钟也赶到湾子乡的路口了,因为公共汽车的问题,直到十一点钟才到,整整迟了一个小时。刚下车,远远就看见乡里的司机小刘将嘴里的烟蒂扔在地上,一路小跑过来,有些埋怨的道:“原乡长,你怎么才回来呢。骆乡长都打电话催好几遍了。上岭村和下岭村的群众情绪都很激动,弄不好要打起来了。”
原小生真想对小刘说,即便是打起来,把我叫过去能有什么用。龙彪也是老乡镇了,怎么可能连局面都控制不下来。不过这种话,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小刘也就是个司机。自从骆当仁和自己一块到了乡镇之后,就一直和自己搭班子,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个时候,要是拆骆当仁的台,就有点太不仗义了。
刚上车,就从车窗内看见,刚才跟自己一块在公共车里面演戏的小伙子,也站在路旁,看样子也是湾子乡的,就让小刘去叫了一下,能捎一段是一段。
那小伙子一上车就说了几句谢谢,也不懂什么坐车的礼仪和规矩,直接在后排跟原小生坐在了一起。路上一介绍,原小生才知道,小伙子叫王延庆,是上岭村的人,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一直在外地南方打工。为了多赚几个加班费,过年也没有回家。过了年才准备回家看看。
原小生就有意无意地说到了上岭村和下岭村的用水矛盾上。王延庆摇了摇头,却欲言又止。原小生就估计他肯定知道一些内情,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而有所顾忌,就从侧面谈了起来道:“按理说,你们上岭村把持住水源,不让下岭村的人用水,本身就不对。山里的水本身就是公共资源,你们村有水喝了,人家下岭村却要受旱受灾,你说人家能愿意吗?再说了,就算是你们村放一些水给下岭村,也不影响你们村的正常生产生活嘛。”
王延庆就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原小生,半天才问道:“你是乡里的副乡长,这里面的事情,你能有点都不知道?”好像有点怀疑原小生给他下套一样。
原小生就真诚地笑了笑道:“不瞒你说,我刚来咱们湾子乡没多长时间,对乡里的一些具体情况,还真不知道。你刚才说,这里面有事情,有什么事情呢?你给我说说。”
或许是王延庆被原小生的真诚感动了,沉默了一会道:“其实上岭村和下岭村,因为水源的问题打架,完全是乡干部和村干部的问题。你想想,老百姓谁没事干,愿意打架呢。”
原小生就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既然老百姓都不愿意打架,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聚集在堤坝上呢。”
王延庆似乎对农村工作还有一些见识,笑了笑道:“原乡长,我就不相信,你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说着转身看着原小生,情绪好像也有些激动起来,“因为一直没有进山的路,湾子乡的植被一直没有被破坏过,旱涝情况也是自古如此,早些年为什么就没有打架的事情?现在为什么每年都要打架,才能解决问题?不是人为因素,又是什么?”
王延庆也算是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原小生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王延庆的说法,上岭村和下岭村,这些年之所以年年打架,原因还真是极有可能就是乡镇两级干部的问题。说的不好听一些,也就是说乡镇两级干部在里面故意煽风点火、制造矛盾,才导致抢水打架事件,年年如期发生。
看似有悖常理的事情,往往是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维持社会稳定,本来是乡村两级干部的职责所在。然而在国家不断加大惠农政策的大背景下,乡镇一级政府对农村的制约已经显得越来越局限了,说白了也就是国家政策好了,没有各种农业税费了,乡镇干部自然就没事干了。从乡村两级干部的角度出发,这样的人民安居乐业、社会稳定和谐,首先意味着自身权力的无用武之地,再也找不到过去当官老爷的感觉了,也就是农民再也不用怕这些乡村干部了。权力的失衡,让乡村干部的心理无法得到平衡,为了进一步彰显自己的作用,便要故意地制造一些矛盾出来,然后再用解决矛盾的方式,来实现自己“说了算”的**。
其次是由此而衍生出来的利益问题。农业税费的减免,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完全可以说是断了乡镇干部的“财路”。他们无法从征收各种税费的过程中,榨取“过路费”了,自然心有不甘,便要另辟蹊跷,玩起了平衡杠杆的游戏。而农村干部,或者农民为了让乡镇干部手中的杠杆的向自己有利的一方倾斜,便要对其进行贿赂。乡镇干部由此便得到了即提升了自身权力,又获得了利益的双重好处。
这便是目前国情下,大多数乡村矛盾之所以存在的根本原因。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矛盾都跟乡镇干部有关。但或多或少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有些矛盾看似并非乡镇干部的问题,但是只要往上一追朔,就会发现,还是乡镇干部惹的祸。这也就是老百姓为什么把乡镇干部称作“害货”的原因。土语害货者,损人利己者也。
七拐八弯,那辆乡镇上不知道何年何月给配的破越野在山路上蜿蜒前行了三十多里路,总算到了上岭村,远远就看到山岭村的堤坝上黑压压的一片人。那位叫王延庆的小伙子,下车后,跟原小生道了声谢,就直奔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去。那中年人看样子在村里还是个干部,一直给帮着维持秩序。这就难怪,王延庆会对村里的事情如此了解了。
骆当仁见原小生下车,急忙迎了过来,却是满嘴的埋怨道:“小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说着又将原小生推进了车里面。原小生上车的时候,就往堤坝上看了一眼,发现龙彪正站在那里抽烟,眼睛却一直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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