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南素琴就有些醋意道:“别的到没什么事情,就是那个闫小玲来打听过几次你的下落,四处向人要你的手机号码。”
原小生一时也没有想起哪个闫小玲,就班开玩笑地问道:“哪个闫小玲啊?我看八成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是不是没地方吃醋了,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假想敌啊?”
不想南素琴马上在电话里啐了一口道:“少给我装糊涂了,你在乡镇卫生所住院的时候,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还问我哪个闫小玲,我看就是你做贼心虚。”接着又道:“要不,她下次过来打听的时候,我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她,你看好吗?”
原小生这才想起,尉南乡乡镇卫生所那个扎了个马尾辫,泼辣异常的卫生实习生来,当初南素琴好像还跟这个闫小玲发生了争执,一向泼辣的南素琴竟然在那次争执中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想不到这小姑娘这么长时间了,竟还没有把自己忘记,也觉得闫小玲不过是少年情怀,就没当一回事。万万没有想到,后来闫小玲竟然找到了湾子乡。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原小生只好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有你一个我都照护不过来了,哪儿还敢要那么多。再有个闫小玲还不把我五马分尸了啊。”
南素琴耍起了小性子,刁蛮道:“看来你心里还装着那个小狐狸精。亏的我没有钻进你肚子里的能耐,要不然非要到你肚子里看个究竟不可。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花心大萝卜。”
正经事情说完了,乡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一会还要针对这次民工事故专门开一个班子会,原小生也不想跟南素琴煲电话粥了,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时骆当仁也进来了,一脸的沮丧站在原小生的面前,却半天不说一句话。原小生知道他心里不安,就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让了个座后,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骆乡长,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石承运胡来。你就放心吧。”
骆当仁的脸上这才稍微活泛了一下,不过口气还是蔫蔫的道:“原书记,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湾子乡。你刚才走了之后,我又想了很长时间,我觉得这事还是我主动到纪委交代的好,也免得连累你。你在湾子乡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有因为龙书记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县里肯定有很多人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情。如果因为我的事情,把你也牵连进去,我就太不是人了。”
听了骆当仁的话,原小生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原小生倒不是怕受牵连,而是担心因为骆当仁的事情,使得湾子乡的整体开发受到阻碍。而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骆当仁不到县纪委主动交代,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两个人相对而坐,长久的沉默之后,原小生始也不好替骆当仁拿这种主意。骆当仁受贿已是事实,力保骆当仁,如果能保下来还好说,万一保不住就免不了要把自己牵连进去。而且这是一个三百万的工程,骆当仁到底收了老冯多少好处,骆当仁还没有给自己说过。原小生就先从受贿的事情跟骆当仁谈了起来。
原小生问道:“老骆,你到底拿了老冯多少好处?你给我说个底数,是接受的礼物还是收了老冯的钱。湾子乡有今天这样的气候,你功不可没,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中途落马。再则,还是我上次给你说的,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这次是要我们湾子乡彻底垮台,而不是要你一个人的好看。即便是你去投案自首,恐怕人家还是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该怎么查,还得怎么查。”
骆当仁沉默了一会,交代道:“原书记,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给你实话实说。在开工之前,我总共收了老冯三万元。当时我也不想要,但是老冯说这是我应得的回扣,也算是作为朋友的意思。老冯还说……还说……”骆当仁说了半截却卡在那里说不下去了。
原小生有些急了,问道:“老冯还说什么了,你不要吞吞吐吐的,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你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意思,给我实事求是地说。”
骆当仁本来还看着原小生的眼睛,匆忙低头道:“老冯还说,让我不用担心,你也有份。我当时想着,既然你都收下了,我也就没有理由不收了,所以就……”
没等骆当仁的话说完,原小生马上就火透了,站起来怒道:“我说老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也不想想我可能收这种昧心钱吗。”又觉得这种骆当仁只是上了老冯的当,最坏的当属这个老冯,他明明知道工程质量由骆当仁监督,偏偏在开工之前,给骆当仁手里塞钱,明显是想在工程质量上做手脚,然后堵住骆当仁的嘴。又骂起了老冯道:“这个老冯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转而又埋怨骆当仁道:“老骆,你怎么也不仔细考虑考虑,我们承包给老冯的工程款,是我们经过仔细核算后的成本价格,老冯这一单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赚头,他给你送的三万元,从哪儿出?还不是从我们的工程款里面出吗。这样一来还怎么保障我们的工程质量。”
见原小生真的发了火,骆当仁半天不敢吭气,只是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不一会的功夫,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就被骆当仁熏的乌烟瘴气。
冷静了一下,原小生接着道:“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暂时不要想纪检委调查的事情,先把工程质量关给我把好。”接着又问道:“那三万元,你给老马交接过了吗?老马什么意思?”
骆当仁这才抬头道:“我刚才已经把钱送给了财政所,老马也没有说什么,还一直说我是少见的清廉。我真是愧的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原小生又叮嘱道:“我建议你还是抽空和老马在一块好好坐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老马说清楚。千万不要在老马那里再出什么差错。”停顿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起,在老冯潜逃的情况下,骆当仁才把赃款交出来,老马还要说骆当仁清廉,就不免有些讽刺的意思了,就把本想打消了亲自找老马谈谈的想法。
就在此时,原小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才知是展鹏打过来的,接起电话,原小生做出一副轻松的口气问道:“展鹏同志,最近在派出所干的怎么样呢?”
展鹏满腹牢骚道:“我说小生,你这个党组书记说话能不能算点数啊。当初来湾子乡的时候,就说好的,调查清楚诬告龙书记事情,你就放我回去。现在龙书记都已经光荣了,你还不兑现承诺啊。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放在湾子乡给你当一辈子的马仔啊?”
原小生哈哈笑了笑道:“展鹏,你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净说些胡话呢。你也不想想,当初我要是把你送到县里,别说到刑侦大队了,弄不好就得随着罗占奎一起下岗。你现在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反倒埋怨起来了。我看你小子就是不识好歹。”
展鹏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就算是你当初是为了我好,现在罗占奎同志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县局也都风平浪静了,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啊。我给你说,我在你们这个湾子乡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连一点基本的娱乐设施都没有,这还叫人怎么活啊。你再不让我回去,我就要憋死在这里了。”
原小生马上反驳道:“怎么没有娱乐设施了,甜甜让你游山玩水,你还想怎么样。我给你说,你也是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缘,等湾子乡的旅游开发项目正式投入运营之后,你想来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展鹏没好气道:“这个我还真不稀罕。”接着又用哀求的口吻道:“我不跟你争了,也不奢求去刑侦大队了,这样,你把我从哪儿借调过来的,还把我送到哪儿去。我还回我的综治大队,总可以吧。”
其实展鹏的事情,原小生并没哟彻底抛在脑后。前段时间回城办事的时候,到警察局转了一圈,打听了一下情况。警察局的人说,因为罗占奎的问题,警察局来了一次大清洗,把在职的临时工也全部打发回去了,展鹏的工作因为调到了乡镇派出所才没有受到牵连。但是想要让展鹏再会局里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原小生只好实话给展鹏交代了道:“我给你说展鹏,县局里现在已经全部取消你们这种临时工,你想要回去是没有可能了。你要是还想在警察系统干下去,就乖乖待在湾子乡,听了的招呼,要不然,就只好随便你了。”
这些事情,展鹏也早已知道了,只是希望原小生能通过特殊途径把问题给解决了,想不到还是碰了壁,只好道:“那好吧。调回县局的事情,我就不为难你了。所里不是要成立一个治安联防队吗。你给我们所长说说,让我把这大队长干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原小生想了想,觉得让展鹏当个治安联防大队的队长,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却也含糊应酬道:“好吧,我抽空给你们文所长说说。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万一文所长另有人选,你就只能靠边站了。”
继而转移了话题问道:“骆乡长前两天让你们查的那个老冯有下落了吗?我可听骆乡长说,是你满口答应的,要在老冯家门口蹲坑,一定能把老冯逮住的。”
展鹏就闪烁其词道:“我的原大书记,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呢。我和所里的一个同志,在老冯家门口连续蹲了两个晚上的坑,愣是没有看见老冯露面。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把这个老冯缉拿归案。”
然而凭现在的情况来看,老冯要是抓不回来还好说,万一把老冯给抓回来,县纪委下来一审训,骆当仁恐怕就要倒霉了,想遮盖也遮盖不住了。
原小生就对展鹏含糊道:“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你们先查着,发现老冯露面马上给我汇报。”
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挂断了展鹏的电话。原小生又转脸对骆当仁道:“事情恐怕越来越复杂了。县纪委一旦知道你受贿的事情,肯定要全力以赴抓捕老冯。到时候恐怕想遮盖也遮盖不过去了。弄不好检察机关也要插手。”看着骆当仁煞白的脸色,只好又安慰道:“当然,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起码现在县纪委下来调查的动机还是民工从高架上掉下来的事情,主要还是追究渎职责任。好在那个民工已经转危为安,就给我们留下了活动的机会。这件事情,你现在最好不要露面,我再到县里跑一趟,给张书记说说,看张书记能不能给纪委施加些压力,让他们放弃调查,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万一不行,起码要保住底线,不能让纪委的触角伸到招标的问题上来。”
骆当仁木然地一边点着头一边道:“好吧,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原小生又在骆当仁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无论如何,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今后必须吸取,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骆当仁似乎又有些愤愤不平道:“贪污受贿的人多了去了,无论是县府还是县委,哪个头头脑脑不贪污受贿,为什么别人收钱就不出事,咱刚刚动了一点点心思就会被纪委盯上。真是下面人传的那样:怨天怨地都没用,只能怨你运气差。”
原小生见骆当仁又有了不好的苗头,就拉了脸道:“你坐了这么多年的机关,难道都白坐了吗,怎么连这里面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呢。先不说别人这么做对不对,起码你这么想就是错误的。什么叫怨天怨地都没用啊。我们都怨天怨地了,老百姓怨谁去?”
骆当仁见原小生较上了真,只好低头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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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成功险象环生2
即成功险象环生2
虽说麻烦事情总是接踵而至,但是以前所有的麻烦,没有一件比星期六发生的麻烦事情,让原小生更加崩溃和尴尬的了。
早上起来,原小生洗漱完毕,照例第一件事情,先去工地上看了一圈,见工人们都已经上工了,就叮嘱了两句要注意安全的话,便准备回办公室安排别的事情去了。此时的胖大姐也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因为临时租借的地方,条件有限,乡政府的男男女女就一人端一个饭碗,或站或蹲地在院子里吃饭。
见原小生从工地上回来,胖大姐早笑脸迎了过来,道:“原书记,饭都好了,赶紧吃吧。”原小生就无意地问了一句:“胖大姐,今天早上给大家准备了什么好饭呢?”虽是一句无意之言,胖大姐的脸上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道:“也没什么好吃的,油炸了几个馒头,弄了几个小菜,还是小§
原小生一边点着头一边进了临时食堂,骆当仁正在里面吃饭,见原小生进来就让了个位置,道:“昨天晚上赵晨力打来电话说,医院里的钱不够了,怕耽搁了给那位民工治病,让我们尽快再给送一些过去。”原小生道:“那就给送一些吧,一定要保障这位民工尽快恢复。”又叹气道:“要是这位民工苏醒不过来,你我的麻烦事情恐怕就更多了。”
说着话,胖大姐已经端了饭菜,放在了原小生的面前:几块油炸馒头,一盘小菜,一碗小米汤。原小生先对着米汤碗,美美地吸了一口在嘴里,接着道:“这段时间,你抽空到山上看看,对矿场进行一次安全大排查。注意不要留下任何死角。虽说矿场不属于我们的,但是矿上出了问题,我们还是逃脱不了责任。”又感叹道:“安全重于泰山,这句话,我现在是终于明白了。”
骆当仁却没接原小生的话茬,直接说到了别的地方道:“小生,有件事情昨天晚上忘了给你说了。马悦说她今天早上要过来一趟,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几个旅游项目的开发问题。”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估计是资金出现了问题。马悦也够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撑这么大的生意,哪儿都要操心费力,真是难为她了。”
原小生笑了笑道:“你是不了解这个女资本家,她的能耐可大的很哪。要是没有相当的气魄,哪儿敢把摊子铺的这么大呢。你不用替他操心,说不定,我们这两个男人也顶不上她一个女人。”
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一阵汽笛声,骆当仁就对原小生笑了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八成是马悦已经过来了。”
此时正是早上八点半左右,原小生似乎有些不大相信马悦这么一大早就会赶到湾子乡来,却还是端着碗跑了出来。两个人站在房檐下定睛看去,马悦就已经从车里面出来了,穿了一件连衣裙,却用披肩将肩膀给裹了起来,只露出了半截白白嫩嫩的臂膀,见原小生就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原小生和骆当仁也把饭碗放下,迎接了过去。原小生就半开玩笑道:“马总真是勤谨的让我们这些机关干部脸红啊。”说着跟马悦礼貌地握了握手,就把马悦往办公室让。
马悦也边走边玩笑道:“我要是跟你们这些机关干部一样,估计所有生意都该倒闭关门了。”将身体稍微侧向原小生,又道:“原大书记,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见你们的路都修一半了,你们这动作也够快的了,没有丝毫的官僚主义作风嘛。”
原小生就笑了笑道:“官僚主义是大官们的专利,起码也是县处级以上官吏的专利,像我们这些小官吏,勤勤恳恳还怕照料不过来,哪儿还敢有官僚主义作风呢,你说是不是,啊?”说着就把脸转向了骆当仁。
骆当仁马上接了话茬道:“可不是嘛。要是我们官僚的话,马总的钱恐怕就不愿意给我们湾子乡扔了嘛。我们的工作作风,就是要跟你马总看齐,争取做一名让湾子乡老百姓放心,让你这位财神爷放心的干部。”
听了骆当仁的奉承,马悦就咯咯笑了起来道:“过去还真不知道骆乡长有这么甜的一张嘴。等旅游项目正式投入使用后,我看让骆乡长当个导游都完全合格了。”
进了办公室,又说了几句闲话,马悦就说到了正题上道:“小生,骆乡长,我今天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情,需要跟你们商量一下。其实两件事情,也能算是一件事情。你们也知道,矿场的生意虽然还算的过得去,但是并没有我们当初预料的那么好。原本打算矿石开采出来之后,直接卖给永胜钢铁集团,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跟永胜谈成。其中缘由,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我就不多说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只好把矿石卖给更远的条山县和沂川县,无形中就增加了运输成本。而且这段时间,钢铁企业形势也不是很好,钢材市场,或多或少有滑坡的迹象。再加上澳洲进口矿石的冲击,我们也有些举步维艰了。所以,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想跟二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暂时放缓一下旅游开发,停上一两个项目,也好让资金有个周转的余地。”
刚才骆当仁给原小生说起的时候,原小生并未在意,现在从马悦嘴里说出来,原小生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沉默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地问了一句:“真的有那么严重吗?”继而又道:“不管怎么样,旅游开发的摊子已经铺开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你的意思是暂停一两个项目,还是想要放弃一两个项目呢。我给你说马悦,湾子乡整体开发,可是我们请专家进行过论证的,每一处景点都有它不可取代的作用。无论停哪一处,都会让今后的效益大打折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呢?”
马悦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道:“小生,并不是我没有想办法,而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昨天我让财务部的人初步估算了一下,我们已经给湾子乡整整扔进去了两个亿。这两个亿中,有四千万是我个人的资产,而其它的一亿六千万,可都是银行的贷款。以目前的矿石价格而论,做最好的打算,等矿石开采完毕之后,顶多拉个平,也就是不赚不赔,再往里面扔钱,风险就会变成不可控了。”
原小生马上反驳道:“马悦,你这样算是不是有点太小心眼了啊。按照我们当时定下来的合同,你也要占整个旅游项目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且还有五年的全额受益,你怎么就不算这笔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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