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最后找原小生的谈话的是市委书记闫红学和市长兰新天。原小生一进闫红学的办公室,闫红学就呵呵笑了起来道:“我们的小原同志看起来很精神嘛,看来是对今后的工作充满信心啊。你说是不是新天同志。”
给原小生让了一个座位后,兰新天点了点头道:“是啊,年轻人朝气蓬勃嘛。”随即严肃了起来接着道:“按照组织原则,我和闫书记是没必要找你谈话的,让你多走这么一个程序,并没有别的意思。条山县的情况,你可能已经有所了解了,非常复杂。当初市委研究决定让你去条山县的时候,也做了充分的慎重考虑。我们之所以让你去条山县,一方面是你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你的底子比较干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兰新天的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让原小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片刻,原小生谨慎道:“兰市长,据我所知,条山县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前段时间就有信访局局长范金盛同志、县府办主任马新华同志和组织部副部长钱肖瑞同志分别到湾子乡找过我。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到湾子乡找我,并不是他们个人的意思,而是受了某些人的指派。”
兰新天愣了一下,还是用缓和的口气道:“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打你的注意了。我不妨给你明说了吧,条山县的这条船恐怕是要彻底翻了。但是我和闫书记,希望你不要过多地参与进去,尽量保持克制,多看多听多想,余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操心当好你的副县长……当然了,这并不是让你去条山县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你的主要工作任务……”
兰新天的话似乎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转移了话题道:“条山条件非常好,三省交界,对于我们沂南市来说,地理位置也十分关键,而且条山县前些年的基础建设也都搞上去了,工业发展过硬,如果在努力一把,把条山县发展起来,无形中就能带动整个沂南市的半壁江山,河湾县、沂川县、沂水县,这三个县也就跟着发展起来。但是由于近年来,条山县的班子一直处于一种混乱状态,导致这么一个对于整个沂南市都非常重要的县区的经济,一直处于停滞状态,没有起到他应有作用。所以……市委这次调你去条山县,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啊。当然了,把你调任条山县也是市委的一次大胆尝试,用非常年轻这个四个字来说,一点也不为过。”
把兰新天前后的话联系起来,就是原小生再糊涂也应该明白了。市委此次调自己去条山县担任副县长,极有可能只是一个过渡,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自己把条山县的经济建设抓起来,重新整饬、优化条山环境。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一把手,肯定是办不到的。
想到这里,原小生的不禁热血沸腾了起来,道:“请闫书记和兰市长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给市委市府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接着又有些不服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市长也非常年轻吧。我虽然没办法跟王市长比,但是也一定会以王市长为楷模,决不辜负市委、市府培养。”
闫红学和兰新天一听,就同时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闫红学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好样的!我和兰市长就看你的能耐了。希望你能以王市长为楷模,再给我们沂南市创造一个神话。”随即话锋一转以玩笑的口吻,指着原小生道:“不过啊,我们可不希望你创造一个像王市长那样的神话。那样的话,我们沂南市在全国可就臭名昭著了。王市长是反贪高手,我希望你能是一位建设高手,发展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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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山县风言四起
条山县风言四起
原小生上任的日子,对于整个条山干部队伍而言,都是一个意外——年关。五千年文明和传统习惯,一般都会把马上要办的事情推到春节之后,为传统节日腾道让路。大概是因为此,原小生赴任之际,条山县便已经开始众说纷纭了。
有人已经灵敏地嗅到,市委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地给条山派一名年轻的副县长,实质上是在为开春之后重整条山班子做准备。又联系到原小生的背景和过去的工作风格,基本能够坐实这么一个事实,那就是条山官场即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不过这只不过是下面人的猜测,县委常委会上,樊凡依然像过去一样,板着面孔,听取各方面的各方面的工作汇报。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临山街的老城拆迁问题。主管拆迁工作的常务副县长马文杰跟县长陈立东穿一条裤子,在汇报过程中极力主张,对闹事的“刁民”采取高压政策,必要的时候可以抓几个领头的,扔进看守所关几天,以保障拆迁工作的顺利进行。
马文杰汇报完之后,陈立东马上就接过话茬道:“我赞同马县的提法,适当的时候可以对那些聚众闹事的刁民采取一些必要的高压政策。”随即又以说教的口吻道:“我记得西门豹治冶里面,西门豹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可与民同乐,而不可与民同谋。书里面的原话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不大清楚了,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老百姓有时候对我们改革发展政策不理解,属于正常现象。我们现在采取一些必要的高压政策,把工作先抓起来,以后他们知道我们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自然就能理解我们当初的做法了。
改革嘛,总难免让一些人不理解,受到各方面的阻碍。如果我们干什么都这样畏首畏脚的,还谈什么改革发展?伟人曾教导我们,我们现在的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至于摸到一块什么样的石头,是不是能摸到石头都很难说,但是绝不能因为害怕摸不到石头,害怕掉河里,就不改革。这从根本上是错误的,是不符合我们改革发展的需要的。所以我个人的意见,也是县府的意见,临山街老城拆迁工作,必须如期进行。”
陈立东说完后不看任何人,点了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小会议室内随即烟雾缭绕了起来,女宣传部部长程月琴马上被呛的咳嗽了起来。樊凡就冷着脸没好气对陈立东道:“唉唉唉,我说老陈,咱们强调多少遍了,开会的时候不要抽烟,不要抽烟,你这个县长怎么就不起个好的带头作用呢。注意一下**志嘛。”
陈立东倒也没跟樊凡戕火,将手中刚刚抽了两口的烟,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拧灭了,嘻哈道:“樊书记心疼了啊?好好好,我不抽了,我不抽了。”随即又把目光在其他人脸上扫描了一圈,暗含讽刺道:“樊书记一向非常关心并尊重**志,同志们可要好好向樊书记学习啊。现在有句话怎么说着来,叫‘听女人话,跟党走,坚持原则,少喝酒’,对于这句话,我个人总结出了三个有利于,一是有利于家庭和谐,二是有利于身心健康,三是有利于党的事业,这三个有利于……”
陈立东的话尚未说完,樊凡马上摆手制止道:“我说老陈,你还有完没完?啊?这是在开常委会,没人愿意听你讲那些乌七八糟的段子。”随即停顿一下一摆手继续道:“说正事!”陈立东便不再说什么了。
组织部长刘云峰在会场看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樊凡的身上,以请示的口吻道:“樊书记,刚刚接到市委组织部的通知,说原小生同志可能就在这两天到任,我们是不是也该安排一下?听市委组织部的同志说,这次送原小生同志上任的阵容可不一般,虽然陈子同同志不亲自过来,但是副部长谈成功和陈云生二位同志都要过来,王市长好像也要一块过来。”
陈立东马上接过话茬道:“我插一句,云平同志前两天说是要过来看看农廉工作,跟小生同志上任没有关系。”随即又看着刘云峰嘟囔了一句:“一个副县长上任,人家市长助理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瞎汇报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坐在不远处的刘云峰也不可能听不见,脸色马上就变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发作,继续汇报道:“我的意思是我和马县带县府办的人迎接一下。警车开道就免了。完了之后再把在家的常委召集起来,开个座谈会,通通气。”
刘云峰说话的空档,樊凡已经开始走了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轻的副县长上任,市委竟然会派两个副部长过来助阵,还要外加王云平这么一个市长助理,副市级干部。陈立东刚才说王云平是过来视察农廉工作的说法,恐怕也只不过是王云平的一个借口罢了,其真正意图,还是为这位原小生助阵。市委这是要干什么?这是明白了要在条山县的干部中制造一种气势,告诉大家原小生来头不小。
市委制造这种气氛的目的又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位副县长今后的工作好搞吗,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樊凡的脊背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听刘云峰汇报完了,才把神思拉回来,木然地噢噢应了两声,却全盘否定了刘云峰的建议,道:“云峰啊,既然市委派两位副部长过来说明市委对原小生同志的上任非常重视。既然市委都重视起来了,我们就不能不重视嘛。这样,你把原小生同志到任的时间最后落实一下,安排五套班子都去迎接一下,也显示一下我们的重视程度嘛。”
“五套班子全部去迎接?”刘云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副县长上任,即便是组织部长陈子同过来,也不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啊,害怕自己听错了,就半天看着樊凡的眼神。樊凡又确定了一遍道:“对,五套班子,你去安排吧。”
陈立东鼻子冷哼了一声,举手道:“樊书记,我这几天我正好要去各乡镇检查节前救济物质的发放情况,提前给你请个假,就不去了。”
对于陈立东这种不知轻重的二浪子作风,樊凡只想笑他无知,但也没有表露出来,笑了笑道:“好好好,陈县长可以自便。”随即又道:“往年总是因为救济品的发放搞出好多矛盾,该发的发不上,不该发的领了一大堆,上访告状的事情时有发生。今年陈县长亲自督察,我就放心了。”
最后樊凡又强调了一下节前的安全、信访等方面的常规性工作,一声散会,一起作鸟兽散。
大家都走了,李天亮却留在了最后,等人都走完了,才走到正在收拾笔记本的樊凡跟前,道:“樊书记,有个事儿,我得提醒你一下。安排五套班子迎接一个副县长上任……是不是有点过了。这根迎接新县委书记有什么区别呢?”
樊凡将笔记本在桌子上顿了顿,发出砰砰的声响,冷笑道:“我们迎接的可能还真就是一位县委书记噢!”说完把笔记本交到秘书的手中,自顾自地离开了会议室。李天亮愣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樊凡的意思,猛然在光脑门子上一拍,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过来准备收拾办公室的县委办综合办公室纽欣雨,就用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李天亮,一副天真烂漫的燕子问道:“李书记,您不舒服吗?”
李天亮没注意身旁还有人,转身见是纽欣雨,就尴尬地呵呵笑了笑道:“没事,头有点疼。你忙去吧”说着伸手在纽欣雨娇嫩的脸庞上轻轻地捏了一把,边往外走边夸赞道:“小姑娘长的多水灵啊,好好干!”
眼瞅着李天亮离开了办公室,纽欣雨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脸上使劲地擦了又擦,好像李天亮摸了她一脸的油垢似得,一边擦一边还嘟囔着诅咒骂道:“不要脸老色鬼,早晚一天坐牢房!”
这时综合办的廉杰也跑了过来,见纽欣雨站在那里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就上前询问道:“怎么了,欣雨?”
纽欣雨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呢,何况廉杰还是个男生,就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只好把苦水咽到肚子里,对廉杰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事,赶紧打扫卫生吧,还有一大堆材料没有整理出来呢。”
两个人便一起打扫起了卫生。廉杰便有些好奇地问道:“欣雨,你听说了吗,新来的副县长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牛!”说完又咋咋感叹了一番。
纽欣雨没好气道:“瞧你那妒忌羡慕恨的没出息样!”随即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道:“我给你说,这小子肯定是官二代。到咱们条山来,也不过是镀镀金,完事后,拍拍**继续坐自己的火箭。”
廉杰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坐什么火箭啊?神九啊?你还说我妒忌羡慕恨,我看你也差不多。也不是我说你,你看问题就是偏激,即便人家是官二代,二十来岁能当副县长,肯定也有一定的能耐。你呀,就是个狐狸脾气——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纽欣雨不高兴道:“你才是狐狸呢。你是狐狸,你媳妇是狐狸精。”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
安排五套班子迎接一个副县长上任的事情一公布,整个河湾县马上就炸了锅,工联主席于红旗在办公室拍着桌子骂樊凡这是疯了,迎接一个副县长上任需要五套班子全体出动吗,即便是陈子同亲自过来,也没有这个必要嘛,难道他这是要迎接自己的接班人吗。连最起码的接待常识都不知道了,还有什么资格当县委书记,还不如卷铺盖滚蛋,回家抱孙子去。
条山县工联主席于红旗,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再有两年就要退下来了,浓眉大眼,一身的虎气,无论什么时候都绷着一张老脸,好像别人都欠他的钱一样,最大的特点就是爱骂人。而且骂人嗓门之大,隔着两间房子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县里的干部没有不怕他的,就连作为县委书记樊凡平时也要让他三分。于是就有人私底下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地仙之祖。
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特例,传达命令的县委办副主任宁孝悌,对于于红旗而言,就是个特例,宁孝悌从来都不怕于红旗,不管于红旗脸有多黑,宁孝悌照样嘻哈。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于红旗刚刚发完火,宁孝悌就嘿嘿笑了两声道:“于主席,我劝您最好还是消消气。说不定人家樊书记还真把这位原小生当他的接班人了,只不过是迟两天早两天的事情而已。你这不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嘛。”
于红旗愣了一下,指着宁孝悌厉声道:“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谁是皇上,谁是太监?”
宁孝悌知道失口,急忙自己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呸呸呸,您看这张破嘴,说话老是没个准,于主席怎么能是太监呢,于主席雄姿勃——发,宝刀不老。”
两句话倒把于红旗说的哈哈笑了起来,指点了宁孝悌半天,也不好就事论事,脸上的怒容也随之消失了,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说着给宁孝悌让了一个位置,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给宁孝悌扔了过去。又自顾自地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宁孝悌接过于红旗扔过来的软中华,凑在鼻子上闻了闻,也不点燃,只拿在手里像玩笔一样,翻转着把玩,半天才道:“于主席,您……不至于一点风声没有听说吧?”接着没敢在于主席跟前卖关子,道:“下面已经传乱了,说市委这次可能下决心要揭条山的盖子了。条山这锅粥,算是熬到锅沿上了。樊老头和陈二愣子可能都要完!”停顿了一下,又跟于红旗开起了玩笑道:“当然了,就算是樊老头和陈二愣子全完了,跟您也不会有关系,为什么呢?因为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嘛!当然,您要是有人家张慕云的本事,说不定还真能最后辉煌一把。”
于红旗就不高兴了道:“我看你小子说话就是没个准,怪不得人家背后都叫你乌鸦嘴。刚才还说我什么雄姿勃发、宝刀未老,还没有一会功夫,我就成了风烛残年了啊。”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宁孝悌就有些急眼了道:“我说于主席,您怎么就不相信呢。亏你还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了,经验终究还是没有人家樊凡同志丰富。往往大多数情况下的小道消息,都能在今后的现实中得到印证。而且,您怎么也不想想,樊凡为什么要让五套班子全体出动,去迎接一个副县长上任呢?你刚才还觉得反常,把樊凡骂了个狗血淋头,怎么就不想想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于红旗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抽自己的烟,警惕性却一下子提高了,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这里面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宁孝悌见于红旗放下了架子,说话就没大没小了,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于红旗同志,难道这还要我给你解释吗。樊凡的让五套班子全体出动迎接一个副县长上任,无外乎要达到两个试探性的目的:第一,故意制造事端,试探市委的底线。市委派一个副县长下来,就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让市委组织部两位副部长送行,还要搭上一个市长助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是明白了给我这个县委书记施压吗。那好,我就只好做出一副倍感压力的样子,来迎合市委的行动。说是迎合,其实质还是变相抵抗。
第二,投石问路,试探市委此次派这位原小生到条山任职的目的。你可能还不大了解原小生这个人。我可听说,这小子是个天不跑地不怕的主儿,连河湾县上任县委书记孙一民都让他给整趴下了。你说樊凡同志愿意做第二个孙一民吗?不愿意,他当然不愿意,他要是做了第二个孙一民,估计离到阎王爷那儿报到的时间就不远了。
所以他这二探,是要探市委是不是真要对他动手。如果市委真要对他动手,对于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市委叫板的做法,就会置之不理;如果市委没有动他的意思,闫老头就是脾气再好,也肯定是要骂人的。那样的话,他虽然挨了骂,却可以高枕无忧了。倒是陈二愣子,估计就要倒霉了。”
宁孝悌说完,将手中把玩了半天的烟点了起来道:“于主席,现在您倒是说说,这个樊凡同志精不精?这就难怪,对陈二愣子在常委会上的叫板,他竟能坦然面对了。说白了,就是他看透了,陈二愣子没看透,而且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呢。”
对于宁孝悌叽里咕噜发的一大通“高论”,于红旗只是笑了笑,却调侃了宁孝悌一把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跟刘云峰同志走的比较近啊。要不然怎么会对组织工作这么了解呢。当起了临时组织部长嘛,而且还是市委的,比刘云峰都要高一个级别!给我说说,什么时候接陈子同同志的班儿,我也好沾沾你的光吗。”
宁孝悌可能是没有想到,给于红旗分析了这么一大堆形势,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的调侃,站起来用哀怨地眼神看着于红旗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走了!”说完拍**就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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