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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程海明被训的晕头转向,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孙一民所为何事,带着郁闷地心情回到办公室,马上召开了一次县委办公室扩大会议,把隶属县委办的所有人员,包括保卫科和县委看门的老汉都叫到办公室,狠狠地痛批了一顿,并明确提出了办公室工作的几条不准,要求综合惯例科制成贴画,给每个岗位上张贴一张,头一条必须明确写上严禁在背后议论领导是非。办公室的人虽不知程海明的无名之火从何而来,也只好唯唯诺诺遵照执行。

    孙一民随后又召开了一次县委常委会,明确要求县纪委,在全县范围内开展纪律作风整顿工作,狠刹不正之风。一时间弄得全县上下人人自危,觉得县委搞的这次纪律作风整顿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就有人发现县委办的所有办公室的墙上都贴上了一张“办公室工作人员十不准字画”,第一条竟然是“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下,严禁议论领导是非”,大家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效仿。

    此后,孙一民到底为什么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深夜越发成了一个迷。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背后却难免议论的更加厉害了,演绎出了许多不堪的版本,甚至有人私下里说,孙一民之所以每天晚上都躲在办公室,是给组织部长韩云宝腾地方,让韩云宝伺候他那无底洞一样的半老徐娘。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这些话再也不会传到孙一民的耳朵里了。

    电话响了几次后,果然被接了起来。罗占奎心中暗暗窃喜,幸好孙一民在,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情,万一出了问题,自己也难以承担,急忙道:“孙书记,你好,我是小罗。有件事情,我必须马上给你汇报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此刻的孙一民正好在电脑上敲完了最后一个字,准备离开办公室。这是他担任县一级重要领导之后,就谋划完成的工作。他要把自己的人生历程写成一本自传,流芳百世。本来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暗示下面县委办或者县志办的人来完成,但他总觉得让别人替自己写传,未免有失偏颇。而且他也看了许多别人代写的县处级干部的传记,往往是套话、虚话连篇累牍,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本真实的人生记录。更何况县处级干部的自传本来就没有什么分量,如果写不出特点,免不了要变成情急之下的厕纸。这才让鼓起勇气,亲自写一本传记,将自己这一生所有的事情,完完全全地真实记录下来,等他百年之后,再出版发行,肯定会轰动全社会。

    然而孙一民在文字方面并不是一个高手,工科出身的他,驾驭那些纷杂文字的能力实在有限。要把这完成这本书,他就必须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代价。在完成县里的一大摊子事情之后,必须挑灯夜战,来完成自己这个百年之后的工作。

    这就是孙一民为什么每天晚上待到深夜十二点的原因。然而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县委书记,他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听了罗占奎着急忙活的口气,孙一民心里就一阵的不高兴。罗占奎作为公安局局长,本应该沉稳练达,却总是猴兴难改,一点也沉不住气。孙一民就不高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罗占奎虽然听出了孙一民不客气的口气,但也早已习惯了,并没有当回事,道:“孙书记,我现在正在赶往县委的路上,我过去后再给你详细汇报,你看行吗?”

    孙一民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连再见两个字也懒得说,就不客气地将电话挂断了。

    罗占奎的丰田警车开进县委大院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从门房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用手挡在眼睛上面,遮住灯光,皱起眉头辨别了一下车牌号,发现是罗占奎的车,就又把脑袋缩了回去。看门的老头虽然对县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搞不清楚,但是谁跟孙一民走得近,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孙一民晚上一般是不接待外人的,罗占奎却是个例外。单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罗占奎跟孙一民的关系。

    罗占奎将车停好后,习惯性地四下看了一圈,就迅速向县委二楼孙一民的办公室走去。

    上楼后,孙一民的秘书闵大勇早已在楼梯口候着了,两个人低语几句,闵大勇就一路把罗占奎护送到孙一民办公室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出孙一民一声低沉的进来,闵大勇才推开了门,让罗占奎进去,正要给罗占奎倒水,却发现孙一民摆了摆手,就唯唯退了出去。

    “小罗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镇定,镇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闵大勇出去后,孙一民就开始教育罗占奎的冒失,“无论是作为一名公安干警,还是领导干部,不够镇定,就会让头脑发热,头脑发热就会出现判断失误。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孙一民算是语重心长,又用一双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罗占奎。说实在话,他对罗占奎并不满意,主要问题是罗占奎这个人素质实在让他有些担忧,然而罗占奎却是出了名的听话,无论他说什么,罗占奎都会言听计从。这也是他一直把罗占奎当成心腹的原因。

    罗占奎将刚才马继武说的情况,给孙一民重复了一遍之后,孙一民并没有显出多少震惊,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孙一民毕竟是县委书记,比罗占奎要镇定的多了。

    他觉得原小生夜闯桃园小区,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了巧,并不是王云平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而万一呢,万一王云平真的已经知道了桃园小区的事情,再向市委汇报一下,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估计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田承德在沂南市的势力再大,也已经是昨日红花,连常委班子都不进,在市委办公室会上的话语权自然会大打折扣,即便是想保自己,恐怕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不然,在这次河湾县的班子调整上,也不会任由李东权做主,将王云平调到河湾县,跟自己过不去。

    虽然现在自己一直押着人大和工联,不让召开选举工作会议,给王云平的头上一直顶着一个“代”字。但是柴文山那只老狐狸好像也早就嗅到了腥味,又想跟自己玩平衡游戏,已经开始在下面造势,说什么王县长是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的希望。这不是瞎扯淡吗。改革发展三十年,没有任何发展优势可言的河湾县,贫困帽子都没有被摘掉,就凭一个王云平,就能把河湾县富起来,那王云平还真就成了神仙了。

    李东权把王云平派到河湾县,摆明就是要搅局,要把自己在河湾县搅的不得安宁,然后趁机把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拿下,以此削弱田承德在沂南市的势力,哪儿是替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着想。想不到田承德退到二线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面对李东权的如此叫板,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既然连田承德都把自己放弃了,自己也只能放手一搏,不管结局如何,也总比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强。

    想到此处,孙一民再没有犹豫,考虑了一下措辞,用一副谆谆善诱的口气道:“小罗啊,目前河湾县的情况,你也非常清楚。各种势力明争暗斗,导致经济工作长期以来萎靡不振,咱们好不容易营造了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市委却要我腾位让贤。”

    孙一民说着把目光从侧位落在了罗占奎的脸上。罗占奎依然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好像在聆听孙一民的教诲,却又并不理解孙一民所谓何事,不时机械地点点头,目的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在听,连一句随声附和的话都没有说。

    其实孙一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不希望下面的人有太多的想法,特别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心腹,想法太多的人,难免要变成墙头草随风飘,临阵脱逃也就在所难免了。

    “我倒没有什么,即便是退下来,市委也不会不给我一个安排。”孙一民继续道,“最次到市人大、工联任个闲职,也落得清闲。我主要是担心你们的以后。我一旦离开河湾县,你们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孙一民说着话,重重地叹了一口,转身往前迈了几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半天一言不发。罗占奎这才反应了过来,跟到孙一民的背后,咽了一口吐沫,口气坚决,又有些傻里傻气地道:“孙书记,你下命令吧。你要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孙一民的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转身看着罗占奎道:“你想的太严重了,还没有到了那个份上。现在河湾县的县委书记还是我嘛。”脸上堆出了一副微笑,伸手在罗占奎的肩膀上拍了拍,沉默了一下,接着用惋惜的口气道:“不过……为防万一,我们现在也不得不断臂疗伤啊。”

    罗占奎似乎不能完全理解孙一民“断臂疗伤”的本意,或许他还有些担心孙一民要断了他这根臂,就愣在那里半天,才问道:“孙书记,什么叫断臂疗伤呢?”

    孙一民就看着罗占奎,道:“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马继武已经保不住了。而且留着他,对我们迟早也是一个祸害。与其让他落在别人的手里,倒不如,我们提前下手,把他……”孙一民的话说了半截,戛然而止,一只手却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罗占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副开心的笑容,似乎是在庆幸自己并没有被推到替罪羊的位置,就一脸激动地憨笑道:“孙书记,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这招真是高明。悄悄除掉罗占奎,给他来个神鬼不知,就算是王云平再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了。”

    罗占奎自觉已经领会了孙一民的意图,却不想孙一民马上摆了摆手道:“不是悄悄除掉马继武,而是要大张旗鼓地把马继武推上法场,当着全县三十八万人民将马继武正法。”说到这里,孙一民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看不如这样,你尽快给常委会递一份关于在全县范围内开展打黑除恶的申请报告,在全县范围内看展一次轰轰烈烈的打黑除恶运动。”

    孙一民言尽于此不会把话说的太明朗,他要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哪怕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留了总比不留强。

    说到这里,孙一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继续道:“当然,打黑除恶一定要把握住一点,首犯必除,协犯……可以适当地放宽一些吗。现在很多人并不是自己愿意走上这条路,而是有诸多原因,让他们也无可奈何。”

    孙一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对于马继武一定要抓起来除掉,而对于桃园小区的这些黑恶势力,不妨先留着。或许以后还会有用吧。

    罗占奎当然也明白了七八分,是是是地应着。最后孙一民又说了一句让罗占奎浑身为之一颤的话:“小罗啊,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往这里跑了,你明白吗?”

    罗占奎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句话就意味着,孙一民也感到了危险,要把自己身上的屎尿先擦净,把所有的责任让罗占奎一个人担下来。

    河湾县的**,就从这一夜开始,正式拉开了帷幕。原小生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新任县长王云平的营中。这种选择,对于原小生而言,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因为在这场县委书记与县长的斗争中,如果他选择中立,将意味着失去一次机会。王云平明白了是现任市委书记李东权的人,而且从学历和年龄这两个硬条件来讲,王云平今后无疑还会有很大的升上空间。这是其一。

    其二,在原小生看来,王云平毕竟属于正义的一方。尽管官场的斗争,往往很难辨明是非曲直,但是王云平最起码是一张白纸,是李东权特意从沂川县调过来的人才,专门扶持河湾县经济发展的。从这个角度分析,王云平的出发点和立场,应该是和河湾县人民站在一条战线上。

    其三,孙一民在河湾县的名声本来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些年毫无作为,一直以河湾县没有任何发展资源地理优势为借口,让河湾县的经济保持着原地踏步节奏。像这样一位连点政绩都不愿意捞的县委书记,哪里会有什么前途。

    从桃园小区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光景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候去医院显然不太合适,原小生只好拨了马悦的电话。其实这个电话,原小生是不想拨的,孤男寡欲,凌晨见面,万一让人碰见,即便是这种几率很小,还是会造成道不清说不明的结局。

    也许是有了黑夜的掩护,也许原小生本来就对马悦多多少少有些割舍不断,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地响了半天,才听到马悦睡意朦胧的声音:“喂,这里是享受人生私人会所,请问您是哪位?”马悦是显然酣睡正甜,根本连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也没有看,估计也是闭着眼睛,摸索了电话,就接了起来。

    一听马悦那睡梦中黏黏的声音,原小生竟然感觉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臊热,急忙镇定了一下情绪道:“马悦,我是小生。我刚刚办点事儿,现在没有地方去了,你那里方便吗?”

    时令虽已是小阳春,但是北方的晚上依然是天寒地冻。刚才在桃园小区以为精神的高度紧张也没有觉得怎么冷,现在却感觉刺骨的寒气,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地往人身上乱钻。

    一听原小生的声音,马悦明显振作了起来,却责怪道:“我不是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了吗,你怎么还在大街上……”说了半截,就停了下来,大概是觉得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换了副口气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接你。”

    原小生的心中就感到丝丝的温暖,轻轻地笑了一下道:“我现在桃源路。”说完,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站在城外,往城里看去,河湾县的夜景也是迷人的,虽然没有大都市繁华的景象,那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光,却也把大街小巷点缀的格外的温馨。工业不够发达,环境就会出奇的优美,抬头仰望,苍穹中的繁星,发出亮丽的光芒,如新的月牙儿,酣卧在天际,站在旷野,似乎要人世间的一切都忘记了才好。

    马悦驱车将原小生接到她的私人会所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昨天晚上的一场打斗,原小生身上难免沾满了灰尘,又熬了一个通宵,混上都是一股油腻的感觉。所以,马悦让原小生先洗个澡,原小生也没有客气。不过心里还是觉得刚来就洗澡有些不太合适,好像有什么意思一样,看着马悦迟疑了一下,却又觉得太拘谨了,反而更显得心里有鬼似得,更何况也是在客房,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原小生洗澡一向非常粗糙,大多数情况下,用水冲冲也就完事了,实在脏了才会搓一搓。从党校回来之前,刚跟南素琴在宾馆里洗了鸳鸯浴,也没有什么脏的,热水冲了一遍,将头发洗了洗,没有十分钟,也就完事了。

    从卫生间出来,本以为马悦已经离开了。不想马悦还窝在沙发里,因为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就尴尬地对马悦笑了笑。马悦却显得很大方,从沙发上坐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件睡衣扔给原小生。原小生就只好又回到卫生间,穿了睡衣。然而睡衣毕竟是睡衣,虽然把整个身子都抱起来了,可腿上还是觉得空空的,从卫生间出来,就极不自然地坐在了另外一个沙发上。

    原小生本来想着,马悦肯定要问自己什么情况,不想马悦却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痴痴地看着原小生。原小生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看着马悦一副慵懒的样子,一抹白颈,直露了下去,一双娇柔的胸脯,随着匀称的呼吸,忽上忽下地浮动着,两条只穿了黑色绒打底裤的长腿折回来,窝在沙发上,更显得楚楚动人了,似乎那一条清凌凌的小溪,也活泼了起来,在酣睡渴望地中呼喊着。

    马悦可是一朵蕴育了二十多年,已经熟透了却还在含苞待放的玫瑰啊。只要轻轻一捅,她便会怒放。原小生难免有些动心了,感觉呼吸在不断地加粗,连下面也硬挺了起来,好像整个人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迫使自己将那精雕玉琢的人儿纳入怀中,翻云覆雨地宣泄一番。

    不行,不行,原小生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不管怎么说,马悦都是个好女孩,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害了人家。这样想着,心里那团火却压抑的实在难受,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刚刚洗过的头发往后实在撸了撸,以便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要是没什么事儿,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原小生违心地对马悦说道。

    马悦显然有些失望,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她感到失望了,刚才去接原小生的路上,她怀里就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总希望今天能发生点什么,可原小生还是像上次一样,临阵脱逃了。

    女人的心思是很难琢磨的,当她们感觉无力回天,却又实在心有不甘的时候,就会把最宝贵的东西拿出来做赌注。马悦估计也是这样想的吧。因为他知道,原小生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如果把自己整个都交给了原小生,原小生便在无退路了。可惜她还是一次次地失败了。懊恼和烦躁已经完全占领了她的心灵,只是外在的修养,一直替她掩藏着内心的想法而已。

    在马悦的私人会所略微休息了一会,大概十点钟,原小生起身告别了马悦,赶往河湾县人民医院。

    刚进病房,就被付颖堵在卫生间门口。付颖一脸埋怨,低声道:“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是不是睡过头了?”明显又是在替原小生打掩护。原小生就笑了笑,算是心领了她的好意,也不给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直接问道:“王县长吃过早饭了吗?”

    “哪儿有这个时候还不吃早饭的。”付颖一副生气的样子道。王云平就在里面喊道:“是小原来了吗?”原小生就急忙往里走了进去,站在床前,问道:“王县长,好些了吗?”

    王云平头上虽然还裹着纱布,不过明显已经好多了,坐在床上,只用被子将腿盖了起来。

    原小生问起,王云平就淡淡地嗯了一声,却转移了话题道:“你跟付颖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我今天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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