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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冷情总裁:小妻桃花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熹微

    “现在已经不光是牵扯到你故意伤害a和苏剪瞳、以邱泽志的名义行骗之事,钱丽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相信和你脱不了关系,你求谁都没有用!”何知闻挡在沈暮言身边,以免严泽礼靠近,冷声对他说。

    “钱丽死了?”严泽礼震惊了,“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她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完全不知情。”

    “知不知情你说没用。”何知闻无情地看着他,安排人将他送走。

    沈暮言和沈天白又安排了人来照看a。虽说大家和a并非很熟,交情尚浅,但是想到邱泽志和a之间的感情,经历过这么多曲折,却始终难逃天人相隔,不由也甚为感叹。看着a的样子,已经哭晕几次又醒转来几次,沈暮言不由望向身后的南荣熙,“人生几十年,不过是朝夕苦短而已,当争取就争取,当珍惜就珍惜好了。”

    他跟着沈天白身边走出去,沈天白对这个三弟的聪明睿智和洞察入微深表佩服,只是没有提及到言辞间。他不由问:“苏剪瞳真的是邱师兄的女儿吗?”

    “不太确定。”沈暮言反问,“相对我,你对邱师兄、苏云应该更加熟悉?”

    “邱师兄为人严肃,很少提及感情方面的事情。我和他在一起,大多都是聊小提琴技艺方面的事。至于苏云,苏云帮爱德华老师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我和她的接触仅限于她来请教过几个专业方面的德语词汇。”

    沈暮言“唔”了一声,“我去看看瞳瞳。”

    外婆来了,正陪着苏剪瞳说话呢,大家跟外婆汇报的情况是苏剪瞳患上了急性感冒,需要打点滴输液。外婆除了心疼倒没有多想别的什么。她见沈暮言进来,“这是?”

    “是沈老师的弟弟。”苏剪瞳捡了老人家容易听懂的词汇描述。

    “啊,那也是沈老师了。沈老师请坐啊,瞳瞳的事情真是麻烦各位老师了,等她明天出院了就好了,谢谢你们啊。”

    “没事,若是还没恢复好,就多观察两天。”

    外婆感激地说:“不用了,我看这孩子能吃能睡,已经恢复得够好了,留下来给各位老师添麻烦,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呢,明天是瞳瞳的生日,我还要接她回去吃长寿面呢。”

    “是吗?”沈暮言看了苏剪瞳一眼,那目光里有很多东西,灼灼地看得苏剪瞳低下头去。

    “是啊是啊,是瞳瞳的生日呢。”老人家一说起乖孙女儿就停不了口,“瞳瞳每年都要吃我做的长寿面,多福多寿,长命百岁。沈老师要是有空,也欢迎您来啊。”

    苏剪瞳赶忙说:“外婆,沈老师怎么会有空呢?一个生日罢了,你呀,就别再说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去,我这一次一次要吃两大碗,想到你做的面,我又馋了。”

    听她如此说,沈暮言也只得接口说:“我明天确实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是我老糊涂了,随随便便就打扰沈老师。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

    沈暮言和外婆、苏剪瞳道别,信步走到门口,见景杨刚刚上了计程车,南荣熙一脸气闷。他问:“景杨又拒绝你送了?”

    “莱莱在家,她不放心。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别人的看法,道德世俗的压力,会比自己的需求更加重要吗?”

    “也许对她来说,是。”

    沈暮言信步走出去,南荣熙跟着他一起,两人慢慢踱步。喧嚣忙碌的生活,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慢下来过了。南荣熙说:“其实身份地位已婚未婚,这些事情我倒真的不太在乎。我在乎的不过是一个人,一颗心而已。”

    “好文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范儿的?”

    南荣熙反问:“难道你会在乎?”

    沈暮言沉默了片刻,“是啊,身份地位有什么关系?呵,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天空,有少数几个亮着的星星,其余的繁星点点全部是路灯霓虹照出来的色彩。这城市,越来越按照他的预期发展,越来越美好。可是对于某些地方的人来说呢,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美好?

    苏剪瞳第二天出院的时候,a依然在医院里。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眼泪已经流干了。和邱泽志这一段感情,是她一直想要的那样,鲜衣怒马少年郎,激情永存,热情永存,面对邱泽志的时候,她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热情和活力。

    可是他的回应太冷淡,他爱得越深沉,就越淡然。最终,她的任性,双方的不包容不理解,酿成了这样一段苦果。

    a的卓然气质,在这一刻颓败得什么都不剩。

    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苏剪瞳的身影渐行渐远,心里变得空空荡荡的。邱泽志的遗言里,没有提到过这么一个女儿,他死得仓促,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提及。苏剪瞳,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呢?

    这一段凄美的感情,于她,到底还留下些什么呢?

    景杨在医院里照顾了两天苏剪瞳,回来抱着莱莱左右都舍不得放下。第二天一早,景妈妈买菜回来,双眼微红。

    景杨再三追问,景妈妈才说老刘婶又来过了,在菜市场上大肆演讲景杨和南荣熙的“不堪”事迹呢。围观的人很多,好多都认识景妈妈,加上景妈妈和景爸爸都是当过老师的人,在这一片区也算是公众人物,被人传来传去,他们见人都低着头。

    景杨能想象得到老刘婶的样子,她年轻的时候在苏桥街靠卖旧货物养大了刘文杰和刘盈盈,老刘叔老实,大的本事也没有,一家人全靠她撑着。她的大嗓门就是在那个时期练出来的。她逢人说话就声音大三分,快人快语说话跟放炮仗似的,刚巧和景杨慢声细语完全是两个对立面。她的词汇量都是苏桥街的那些粗词,景杨能想象那些话的难听程度。

    如若说以前景杨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为这个家庭着想,现在她越来越拉低景杨的底线,景杨真的对她无感了!

    以往景杨什么都能忍!人越懂事,痛苦就越庞大。知识教养,尊严道德,分分钟像巨大缰绳锁在身上。不能哭,不能闹,不能怨,不能诉。只能淡定微笑独自忍痛岁岁年年,自己还觉得自己风度翩然可堪嘉奖,谁内伤谁知道。

    可是现在这样,提离婚是刘文杰主动提出来的,后来拖着不离也是他们家,这到底是要闹什么?景杨放下孩子就往外走。

    景妈妈赶紧一把拉住了她,“孩子,他们没脸咱们不能没脸,谁是谁非谁对谁错,人人心里都有杆秤。何况清者自清,没人信的谣言总有被人攻破的那一天啊。”

    景爸爸也放下了报纸,“他们是没脸皮的,妄想把你拉到和他们一样没脸的水平,然后以丰富的经验打败你们。你去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上当了。杨杨,你不许出去!”

    景杨接受的一直是这样的教育,爸爸妈妈挡着,她也丧失了出去的勇气。

    谁知你拿着教养尊严看重自己,有些人总不当是那么回事!你能忍她当你好欺负。老刘婶就是这样的人!

    这两天,继老刘婶在曾明家的大排档闹过自杀后,刘盈盈吓得再也不敢去见曾明。应她的要求去医院参加考试。

    刘盈盈是医学专业毕业的,但是出来后一直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她能说会道,在南荣熙名下的产业里卖乐器,倒也过得自如。老刘婶那天以死相逼让她离开曾明是来真的,刘盈盈被迫去参加考试。

    老刘婶把医院里的工作当铁饭碗,一辈子就指着女儿能谋个这样的工作呢。她千打听万打听,才知道和刘盈盈相亲的那个博士生虽然有钱,可是远远算不上什么,连个工作指标都弄不进去,这幕后实在能说得上话的,居然是那个和自己儿媳偷人的南荣熙!

    但是南荣熙岂是她说见就能见的?要不是有景杨,南荣熙的名字可能一辈子都传不进老刘婶的耳朵。

    打听到这一层,她又动了一个大心思。她劝刘文杰和景杨和好!

    从医院出来那天,是苏剪瞳的生日。她往常的生日也是这样过的,和外婆一起,去菜场上买菜买面,然后回家擀面做长寿面。今年也丝毫没有例外。

    外婆做的手擀长寿面是苏桥街有名的好吃,苏剪瞳真真的吃两大碗。外婆疼惜她,恨不得她什么都多吃点,看着她吃,外婆就一直笑,比自己吃了还开心还高兴。

    晚饭后,苏剪瞳独自一人下楼,到街对面的小公园内,燃起了一只小小的蜡烛。母亲是难产去世的,生下她的时候,只顾着看上她一眼就离世了。她的生日,才是真正的母亲受难日,每年这个时候,她不想让外婆伤心,都吃了长寿面找借口独自下楼祭拜母亲。

    她双手合十,跳跃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小脸看上去红彤彤的。母亲在日记里叮嘱过,不管怎样,都要开开心心活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她过得好,就是对母亲最大的福报。所以哪怕是祭拜,苏剪瞳也一直挂着笑脸,轻声说:“妈妈,你放心,我马上就要去汉诺威深造了,那是爸爸呆过的地方,我会将你的祝福和愿望一同带到,我会用我的眼睛,一点点告诉你汉诺威的样子,德国的样子!妈妈!”

    蜡烛在微风中跳跃得非常欢快,苏剪瞳的笑意更甚了,“你听到了,妈妈?我知道你听到了!”

    她站起身来,在风中旋转起来。那明朗的月光,那拂面的微风,那沙沙作响的树枝枝叶,都是妈妈的手,妈妈的声音,妈妈从来都在她身边,从来未曾远离。妈妈,苏剪瞳低低呢喃着!

    沈暮言走下车,斜靠在车门上,抬眸凝望着她的身影。小说,最新最快更新热门小说,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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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 那一次你在吃我
    她的欢快身影,快乐神情,都落在沈暮言眼里。

    要快乐,妈妈,我知道的,生活中哪怕有眼泪有困难,也要坚强快乐的走下去。

    苏剪瞳的身影像小精灵一样,旋转着,飞舞着,到感觉到身边有异样,才停下来。这一停,差点踩到走到近处的沈暮言的脚。

    她慌张着退后,沈暮言长臂伸展,揽住了她的腰,她侧身倾倒在他的胳膊上,眸子中星光点点,仰望着他。

    “十八岁,嗯?”他沉声问。

    苏剪瞳有点慌乱地从他手臂上脱离开,站立起来,点头,“是。”

    她手上有一个小小的蛋糕,是她拿来和妈妈一起分享的,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

    沈暮言忽然笑起来,愉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传得很远。苏剪瞳很少看到他这样开心的时候,不由也傻乐的望着他,沈暮言说:“我十次见你,你有九次都在吃东西。你肚子里装着什么,是馋虫吗?”

    他的眸光投向她的肚子,苏剪瞳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小秘密被轻易揭穿,苏剪瞳干脆将那个小蛋糕拿出来,“总还有一次是没在吃的啊。”

    “因为没吃东西的那一次……你在吃我啊。”他说。

    苏剪瞳一愣,耳根子瞬间烫得烧灼起来,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好像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是馋虫吗?”沈暮言下意识伸手来摸她的肚子,没有带太多的心思,只是好奇而已。苏剪瞳闪身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在半途中缩回去,想起什么似的,又想起这两日,差点失去她的时候心中陌生异样的钝痛,心思百转千回,竟比她还想得多。他沉沉地说:“算了,孩子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了。”

    “哦。”苏剪瞳点点头,蛋糕在口里哽了一下才咽下去。他信了那件事,倒也好。肚子里的孩子福气好命运好逃过了那一劫。他不知道也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她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不如就这样,两下相安,各自无涉。

    “不是来拜祭母亲的吗,怎么你又自己吃了?”他略略皱了皱眉。

    苏剪瞳两下吃完蛋糕,“拜祭母亲,心意到就好了。我这样能吃,妈妈看到也会开心。”

    沈暮言看她一脸馋样,“还想吃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苏剪瞳的口水,她掰着手指,“黄桃,慕斯蛋糕,云腿蛋黄酥,甜甜圈,烤肉,小排骨,火锅……你不知道,我被关住那两天,都饿坏了,最开始是害怕,害怕过后全是馋了。”

    他心中慢慢一疼,那种疼意绵延了很久,伸出手来,“跟我来。”

    “干什么?”她不进反退,警惕地看着他。

    沈暮言笑起来,他今晚笑容太多,苏剪瞳甚觉诡异,他说:“从这里往苏桥街走,我们看到什么吃的,就什么都尝尝,可好?”

    “好。”苏剪瞳毫无防备就答应了。

    “所以呢?”沈暮言勾了勾伸着的手指,优雅绅士地偏了偏头。

    苏剪瞳心内做着艰难的天人抉择,要是因为吃的就被人骗着卖了的话,会不会太亏了?

    沈暮言伸着的手久久没有收回去。苏剪瞳想起沈怀瑜说过,他也是练小提琴出身的,手指优雅细腻,指腹上略有一点点薄薄的一层茧,麦色的指节骨节分明,和他整个人一模一样。

    苏剪瞳艰难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她雪腻的肌肤落进他麦色的掌心里,那一刻的颜色、形状对比让沈暮言心头狠狠一跳。

    他握紧大手,将她整个包裹住,一前一后走进夜色里。

    从这里到苏桥街,路程不算太近,吃的东西琳琅满目,花样繁多。

    大约快五个月这个时期,是怀着孩子的女人最能吃的时候,初期的孕期不适已经过去,宝宝快速的发育,都需要母亲进食大量的食物保证两个人的营养和健康。

    “糖葫芦!糖葫芦!买这个,买这个!”苏剪瞳欢叫起来。

    沈暮言帮她买下一个,她吃得口上全是甜蜜的汁液,恳求道:“再买一个吧。”

    “每样都买一个,再买多,后面的东西怎么吃?”

    “求求你嘛,再买一个……”

    沈暮言没有再买,反倒惩罚似的将她舍不得吃留着的那一个抢过来,自己吃掉了。

    苏剪瞳皱着眉不开心地看着他,沈暮言被糖葫芦酸得牙都软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挑起她的下巴,压住她的薄唇哺食过去……苏剪瞳包在口里,那甜蜜洋溢在唇齿之间,她半天都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走在前方,压抑着心内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

    这样一路吃过去,进超市,出商场,路边小摊,奢华酒楼,每一样吃一点尝一点,沈暮言都看腻了,她还没有吃腻,每样都吃一个,她也不再吵着要多的了。她捧着吃撑的肚子,在河边的长椅下坐下来,“好饱哦,呼。我不要去苏桥街了,那边吃的太多了,被拆了一半的商铺一定都还有很多家,我吃不下去了……”

    “好。”沈暮言挨着她坐下。

    一辆车慢慢的滑过来。沈暮言起身,“我去去就来。”

    苏剪瞳闭眸靠在长椅上,嗜吃嗜睡这些孕妇症状,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晰了。她就眯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有亮光,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的大蛋糕和上面的燃着的蜡烛……他不在意的说:“这一路吃来也没有吃到黄桃和慕斯蛋糕,就买了这个。还要不要吃?”

    苏剪瞳大力的点头,“要。我还要听你先唱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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