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更俗
听刘芬介绍,她家酒馆办流水席时请了一个人手,没两天见这么受欢迎,没两天过,又增加了一名人手。
本来刘芬见张恪就热情,眼着张恪进门来,眼睛都笑眯了,嘴里还说:“今天考试啊,妃蓉还说考过试要过来玩呢,张恪过来,有没有看到妃蓉?”终是忍着没问张恪考试怎么样,听说不大灵光,万一问恼了,可不成了弄巧成拙?
张恪也没提在路上遇到陈妃蓉的事情,没看见许思、许维她们姐妹俩,许思父母在房间里收拾,还没有意识他过来,问刘芬:“许思姐、许维姐两人呢!”
“她们去店里了,听着你要过来,让陈奇烧几样拿手的菜让她们拿回来。”
许思、许维将几样菜拿过来,等许思她小舅施卫忠人过来才开席。八点钟不到,陈奇也赶了过来,他看着张恪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晚上只做六桌菜,这里用去一桌,还给一家庆生的订走一桌,店里四桌菜,一批头就清空了,现在每天增加到十桌左右,再不能增加了,地方小,人吃不消……”
张恪笑着说:“陈叔虽然只做八样大碗菜,只要在这八样菜式上下功夫,再坚持每个月在海州日报做中缝、小版广告,指不定一两年就有大作为……”
陈奇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只是人生受挫太多,一直不敢轻易妄动,妻子刘芬工作稳定下来,才使让狠狠听了张恪的主意办流水席,十天的工夫能顶以往小半年的收入,这是他之前所不敢想象的,他也反思过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主要还在于两点,八样大碗菜精致实惠,流水席的形式新奇引人。张之前给他总有些纨绔子弟的印象,这下来,印象就迥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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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农机厂的出路
奇的酒馆真要做起来,张恪倒不介意介绍邵至刚、吴识。
张恪对吃食还是很讲究的,不然也不会有一手好厨艺,只是从没有做厨房开饭馆的念头;九十年代厂企效益不好,男人大多数没有更好的出路,研究吃喝的人倒是不少,大家就陈奇办流水席的形式讨论起来,各抒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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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提醒陈奇在大碗菜上下工夫,每个月坚持投中缝广告,也不是简单的重复,每个月研究出一两样大碗菜式,以介绍菜肴的形式做中缝广告,这样的效果更好。当然,张也提醒陈奇有关商标注册的事情,持续以往,无形价值其实最多的累积在商标品牌之上。
说到底,这是一个长期品牌营销的规划,只是当时普通市民对营销的概念很淡薄,张恪也不便拿出一整套方案书就让陈奇照着做,陈奇凭什么照着做?张恪只想着关键时提醒一两句,他听进去则好,他听不进去,或许让他酒馆的业绩停止不前,却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张恪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人,对别人的帮助也多半是这么态度。
陈奇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能让刘芬死心踏地跟他过一辈子,人之不济,很多时间是命运使然。陈奇让张恪一点就透,就觉得张所说的话,句句都妙,在许思新家一顿酒,喝到星光团灿、暑气消凉才散。
连带着陈妃蓉对张恪的印象也有所转变,张恪毕竟不是那种只有脸蛋好看、不学无术地纨绔子弟。特别是这学期以来,张妃蓉也没有理由误会张恪在纠缠她。去年虽然发生一些令她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不能否认,这些事情让她摆脱进入市一中以来让她不堪重负的烦恼。没有谁再去纠缠她,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学习。虽然有着她跟张恪好地传言,但是这一点,现在也不会给她造成额外的烦恼。
陈奇一家人都骑了自行车过来,张恪送施卫忠回家,施卫忠就职农机厂厂长才过去一周的时间,张恪跟他坐在后座,笑着问他:“小舅最近有什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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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层竞聘之后,海州控股才算全面接手农机厂。施卫忠担任厂长,财权受限。目前主要负责生产管理的整肃。
张恪的问题,施卫忠也会不应声,笑着说:“去年农机局为了维护农机厂的生存,将三百万的农机补贴直接打给农机厂。使海州市农机厂农业器械出厂价格比其他外地品牌的农机器械低一大截,海州农机的销售在海州市地销售仍要远远低于其他品牌,产品质量实稀松得很,今年农机局改变农机补贴方式,直接补帖采用农机耕作的农户,海州农机在这里根本没有商誉可言。今年只怕还要难熬……”
农机局将农机补贴由直接补贴农机厂改为直接补贴农机用户。也就是说农机厂活生生地一年少了几百万农机补贴的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因为前任厂长周健、周麻子给拿掉的问题,农机局有些人怀恨在心。对不再属于农机系统的农机厂暗下杀手啊。
“白白少了三百万,农机厂地日子是够难熬的,”张恪笑了笑,说道,“省里推动农机补贴在于推广农机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培育农机市场,却没有直接扶持某家农机厂的意图,只是农机补贴的政策到地方上,都理所当然的分给当地地各家国有企业,然而农机市场最活跃地还是民营企业,虽然民营企业几乎没有从农机补贴得到一分好处,似乎也没有到维持不下去地地步……”
施卫忠老脸微红,幸好车厢里很暗,他提出农机补贴的事情,就是希望市里能压一下农机局,去年给农机厂,今没理由不给,没有这三百万地补贴,农机厂原先还能维持的局面,一下子窘迫起来。
张恪说道:“小舅,有些话本不可能对你说的,海州控股成立的目的,并不是要将每一家亏损企业都救活,如果对农机厂的改制失败,只会让海州控股反思一下而已……”
“啊,”施卫忠还是首次听到这样的话,“那海州控股成立的目的是什么?”
“盘活海州市属企业资产,关键在于盘活,能救则救,不能救就资产重组,就像海棉的几间厂子一样,通过资产重组,最终要整合出一家大海棉出来
厂都迁出城区,海州控股看中海棉几间工厂的土地。很明确的告诉小舅你,海州控股不会为农机厂去争这三百万的农机补贴,要是农机厂离开这三百万的农机补贴不能活,那海州控股会毫不手软的让农机厂破产清算,或许会让市食品机械厂、建筑机械厂等等当中的一家或几家来接受农机厂的资产。至于农机厂能不能存在,并不是海州控股首先考虑的原因,海州控股考虑的是怎样将农机厂的资产盘活……”
“是这样的?”施卫忠没有考虑到这么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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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中小型国有企业市场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倒不是说国有企业会受什么岐视,而是中小国有企业所受到优惠政策相对来说越来越少,国内对国有中小型企业的生产效率实在失望透顶,近年来在产权转让问题开始有松动,容许并鼓励私人购买国有中小型企业资产,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效率……就算海州控股不接手农机厂,农机厂一直这样拖延下去,也就免不了有低价出售给私营企业的可能,私营企业除了对农机厂的资产有兴趣之外,对安置职工可没什么兴趣,下岗大概就会成为农机厂职工惟一的出路。让海州控股接手至少有一点是有好处的,海州控股跟市里约定会处理好职工的安置问题,至少大部分职工不用担心给失业。”
总而言之,就算未失业,也不见得处境会有多好。
张恪看着施卫忠的眉头皱了起来,笑了笑,说道:“虽然说海州控股不会手慈手软,但是海州控股会给农机厂更大的经营自主权,以前农机厂在农机局的控制之下,生产模式固定不变,管理模式僵化,现在农机厂可以选择更高效、更低成本的生产模式,也可以选择更有效的管理模式,我倒以为农机厂从当前的困境中挣扎出一条血路来,不是不可能……”
不仅仅是农机厂一家的问题,国内几乎所有的陷入困境中的国有中小企业都存在生产模式、经营模式僵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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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控股成立的目的虽然在于整合市属企业的资产,但是能不能取得成功,关键还在于能不能让下面的企业破除僵化的经营、生产模式,不然就算套出十几块有商业价值的地块,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或许只能给市财政做出一些贡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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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控股要想光辉耀眼,必须在帮助国有中小企业走出困境上做出卓有成效的成绩来,那样才算整合出高品质的资产,那样才算真正的功绩。
在国内依旧为改革是公平优先还是效率优先的问题争执不休的时候,海州控股要能做出兼顾公平与效率的成绩出来,其经验至少会在相当范围内得到借鉴,这对海州控股的掌门人在仕途上的意义不是不言自明的。
张恪坐在车里心想:爸爸会籍此爬到哪一步才会暂时停下来歇一歇?
车子从沙田前街经过,那块给锦城拿走的地段已经拆迁了七零八落,看不到有哪一间房子是完整的,还有大型的翻斗车在拆迁现场作业,轰鸣的机器声一定不会让附近的居民好受。
距上次经过这里才过去十一二天的时间,锦城地产找来的、市外经贸委下属的拆迁公司速度也太快了吧?拆迁现场的废墟里还有破碎的家俱,住在这里的市民会慷慨到将家俱丢掉不要?
看着张恪眼睛盯着窗外的拆迁现场,施卫忠说:“这里已经强拆三天了,七十九户居民,据说签署拆迁合同的还不到三十户。前几天闹得很凶,万勇亲自带队,纠合市政管理局、城建局、国土局、执法大队、武警、拆迁公司共有一千多人,将这块地段围了起来,将近四十户的业主都拖到人墙外面,让劳务公司的人将这些人家的家俱、家电统统搬到空地上,也有很多没有搬出来的,然后让铲车、翻斗车开进去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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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民不畏死
恪这几天留在学校一心准备期末考试的事情,连锦湖没有想到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张恪没有听到消息,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市里对这种性质的事情保持泰然处之的态度,大概许多人都认为为了快速推进城市化建设,那四十户被强拆的家庭的合法权益是可以忽略的,是可以牺牲的。
施卫忠说“在前几天所谓的拆迁动员会上。万副市长放出话来:‘谁敢拖拆迁的后腿,我就打断他的后腿,谁影响沙田发展一阵,我就影响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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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完全能想象出万勇嚣张跋扈的样子,听着拆迁现场里除了机器的轰鸣声,似乎还有其他的动静。拍了拍傅俊的肩膀,让他将车子停过去拆迁场地边上都有拉起警戒线,车子就停在警戒线边上,从这边看过去,里面有高压水枪冲击的痕迹。历史并没有更改,只是将九七年暴力拆迁的一幕提前到九五年而已,张恪甚至能想象出弱小的拆迁户想团结起来制止拆迁公司组织的流氓地痞冲进他们的家园却给高压水枪冲击、冲散的情形。
警戒线里还有几栋小楼没有给拆掉,但是院墙都给扒掉了,孤零零的竖立在废墟里,十分的刺眼,异常的声音就是从一栋楼里传出来的,底屋里面亮着灯,有人影在晃动。
两名青年从那里钻出来,他们看见停在警戒线外停着的小车,小步溜过来。嘴里嚷嚷着,挥手赶张他们离开:“看什么看!有巴好看地!”穿着黑色弹力背心,膀大腰圆,剃着可见头皮的平头。肩膀还纹着刺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地痞流氓。
张恪胳膊压着车窗,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出屋子,后面走出两个穿黑色弹力背心的地冲着他的后背就是两脚,让那人一头栽进碎砖屑堆里去。那两人这时才看警戒线停着一部车,才收敛了一些,从后面将那名汉子抓住。那名汉子想反抗来着,手腿却给抓紧,挣扎不得。紧接着又从宅子里走出两人,拆迁现场高功率地照射灯将这一小片区域照得纤毫毕呈。张认出其中一人就是锦城集团的老板赵锦荣,他旁边的一人穿戴也不差,不认得他是谁。
赵锦荣毫不避嫌的朝这边走过来,皱着眉头催促警戒线边的两个地痞:“什么人在那里,还不赶走?”在他看来,海州市已经无人能制止他横行霸道了。
三人押着被打的那人也跟着走过来,那人鼻青脸肿,都是血迹,手臂无力的垂挂着,看上去像骨折了。看在在屋子里受过一番折磨。他的头发给后面人揪紧,不得不仰着头,染着血迹的血看上去额外的狰狞。闭着眼睛给推着往前,偶尔睁开来,却是凶悍地目光,毫无屈服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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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傅俊轻呼了一声,他认出给扭打的那名汉子是谁,手抓住门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跳。却忍住没有推开车门冲出去。
张恪看见傅俊的异状。问他:“你认识这人?”
“以前的战友……”
“哦,那就不能坐视不管……”
听到张恪这句话。傅俊推出车门,仿佛一头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冲着两个站在车门外的地措手不及之际,当胸一腿蹬翻一人,鞭腿扫倒一人,几乎没有停顿,傅俊单手直抓赵锦荣面门,在其他的地还没有反应之时,左手已经锁住赵锦荣的咽喉。
真是精彩,傅俊也知道先震慑住赵锦荣这个关键人物。张恪啧啧叫了两声,才推门下车,沉声训斥傅俊:“放手,怎么对赵总这么无礼?”
傅俊松开手,将赵锦荣推向他身后那三个地。
赵锦荣给傅俊暴起袭击,惊慌失措之下倒忘了挣扎,待傅俊脱开手,才看清张知行的儿子张恪笑盈盈的站在前面,心里恼火,但是张家后面站着省长徐学平,不容他不顾忌,目光阴冷地盯着张恪:“原来是司明的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眼,听到里面有动静,想停下车来看看热闹,没想到赵总屈尊在这里办事。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我家司机的这位战友,到底有多大地能耐,要劳赵总亲自出手收拾?”张恪撇嘴指着
成人形的马海龙,倒不晓得傅俊怎么从这张被打得不认出是自己的战友。
话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句话还是出自《大话西游》中至尊宝之口,只是这部九四年底拍成的经典电影在九五年市场反应平淡,在国内默默无闻,一直到九七、九八年盗版碟在高校学生中间流行起来,才风靡华语影坛,成为后人无法超越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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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赵总求个人情,这人我带走。”张恪指着赵锦荣,又指了指他身后给架住无法动弹地马海龙。
赵锦荣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张家背景在海州背景深厚,谁都要让他们三分不假,赵锦荣却怎么能忍受十七八岁地半大少年指着他地鼻子要人。
“赵总觉得委屈了,不把人交出来也行,我们总不至于怕赵总有本事将这人变没有了。只是拖到明天,赵总还要为他身上的伤痕解释,多么费心劳命地事情……”张恪从容不迫的盯着赵锦荣。
时年四十六岁的赵锦荣在海州市的确称得上枭雄,在他的手里,锦城集团发展成海州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但是牟取暴利不择手段的作风让人憎恨。
赵锦荣脸微微扭曲着,今天这口气他还必须要忍下来,张恪铁着心要插手这件事,他难道能将人变没了?走到马海龙的面前,揪着他的领口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你小子给老子记住,赵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拽着马海龙的领口,猛的将他推了过来,才拍拍手对张恪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不懂,我不怪你,人你带走,下回就不会凑巧让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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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嘿嘿一笑,一脸虚伪的关心赵锦荣:“这家伙难道威胁要动赵总的家里人?真是不可理喻的暴民,拆几栋房子而已,就值得他们这样铤而走险?不过话说回来,民不畏死,开发商的日子就难过了,难怪锦湖一直没心思做旧城改造的项目,就怕遇到一两个不怕死的人跟你玩命……”看着傅俊将满身血迹的马海龙装进车里,又对脸色很差的赵锦荣说道,“话说回来,锦城只是开发商,又不是锦城拆他们的房子,这家伙怎么找到赵总的头上去了?”
赵锦荣冷哼了一声,可没有心情解释给张恪听,扭头就走了,张恪这时候才看房子又走出四个人来,看穿着跟赵锦荣他们是一伙的,都受了些伤,相互搀扶着,原来马海龙也没有吃多大亏。张恪不再冷嘲热讽,要赶紧将马海龙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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