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腹黑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婵若兮
红绿灯交错的十字路口,她仰头看着漫天大雨萧萧而下,全身被冻得一片僵硬,视线越来越涣散,她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迎面有劲风狂涌而来,来不及思考,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车子强烈的劲风带倒,只一刹那她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雨地里。
大雨滂沱,倒在地上的昏迷中,她感觉胳膊和双腿针扎般的痛起来,头晕目眩,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口中是狂肆上涌的血腥味道,朦胧的视线中是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下来,有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抱着她的怀抱很温暖还有一丝不知名花的凉香,眩晕中,她还听到有个急切的声音,“少爷,雨大,快撑上伞。”
雨水浸透了抱着她的那个人,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艳丽殷红的鲜血,她唯一的意识已经再也支撑不住。
看着怀里已经完全昏过去的女孩子,少年蹙眉。
“少爷,要不要我帮您把她送去医院,付了医药费再给一些补偿就好了。”一旁撑着伞的男人在一旁帮少年出主意。
可他没想到的是,少年抱着女孩子直接越过了他,打开车门,他抱着女孩子上了黑色宾利。
一旁的年青男人震惊:他家少爷的意思是要带这女孩子回容家?上车后,看着坐在后面的少年,精致的脸上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开车的年青人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拉动引擎,踩下油门。黑色的宾利在暴雨夜缓缓前行,大雨倾盆而下,雨刷来回摆动着,赶走落在玻璃上的雨水。
少年冷着一张脸,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已经昏迷的女孩子。修长的手指带着他的体温,慢慢地将她唇角的鲜血抹掉。女孩子紧紧抱着她,长发散乱一身的伤痕,脸色苍白地宛若没有生命一样。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地感觉仿佛可以烫伤少年的手指。他抱着她,怔怔地看着昏迷中,她脸上深深的绝望,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这样绝望的神色,好像以前的他,他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被打击到,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兴趣。可那深深的脆弱让他没由来得想起自己的处境,他们都是对这个是世界绝望的人。
少年望着窗外,深得不见底的暗沉夜色,大雨滂沱,一切的一切都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只有他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她身上散发的热度可以让他感觉到一点安慰。他抱着她,越来越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只是为了温暖一下自己太过冰冷和封闭的心,他紧紧地抱着她,在那个雨夜里。仿佛互相支撑的彼此就是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容家旧宅。
“少爷,到了。”司机下车撑开伞,上前打开车门的顾铭看着少年怀里的女孩子,微微怔住。
“少爷,用不用我来?”他看着少年一如既往冰寒的脸,伸出的手臂却僵持在了空气中。
越过他,少年抱着女孩子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那个孩子是?”顾铭试探的去问开车的司机。
“回来的路上被撞倒的,估计不是很厉害。”司机和顾铭一起看着少年抱着女孩子越去越远的背影,“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少爷终于对外界事物有反应了。”
“哎,他这样一直沉默自闭着不理会任何人,已经有五年多了吧。”顾铭叹气。
“心理医生不是说,少爷因为那次绑架自闭过于严重,已经不接触任何人了么?”
顾铭的眼中一亮,缓缓道,“希望这次他的异常对以后的心里恢复有所帮助。”
“你说,少爷还会再开口说话么?已经五年了,会不会以后一直……”
“这事情可不能乱说。”顾铭看着司机,眼中闪出凌厉的光。一旁的司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言不慎,“我去把车送到车库。”一脸尴尬地笑笑,他急忙踩下油门,赶紧闪人。在容家,每个人都很清楚,说了不该说的话,下场一定很惨。开车的司机出了一身冷汗,还好顾铭提醒,不然他管不住自己的嘴绝对会闯大祸。
以冷色调为主的卧室,冰冷地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女孩子被容家的私家医生看过后,告知坐在一旁的少年,等她烧退了,就没有大碍了。
湿漉漉的长发被修长的手指撩开,露出女孩子苍白的唇,以及高烧中充斥着病态红晕的脸。
躺在床上,昏迷中,女孩子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呼吸中全是高烧的滚烫气息。苍白的唇嗫喏着轻颤,她仿佛在呓语。
他伸过去的手,被床上的女孩子一把握住,少年因为她手心滚烫的温度而蹙眉。靠近一点才听清楚,她呢喃地两个字是,“妈妈。”
封闭的心一颤,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被扔在尸体堆里的自己。那时的他,是不是和她一样的苍白无力,一样的孤独无助呢?
想到这里,他伸手再次抱住了床上的女孩子,轻拍着她的后背。床上的人情绪渐渐沉稳了下来,她似乎摆脱了恐怖的噩梦,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沐烟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陷入了回忆的漩涡。突然,她听到楼下有人攀谈的声音。
“少爷您回来了。”阿九接过容珞手里的风衣挂在衣架上,“少夫人,已经接回来了,只是……”
“什么?”
“她现在还没有吃完饭,似乎在等您。”
“不是说过让她不要等我……”
书房里,听到熟悉的容珞的嗓音,沐烟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推开门就扶着二楼的栏杆向下望去。
“珞珞。”她站在二楼喊他,嗓音有些不受控制的沙哑。
容珞转头,四目相对,看着他因为自己没有按时吃饭而冰冷未退的视线,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沐烟突然轻笑了起来。明明一点都不像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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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我激动中还想来个二更。(^^)/
终于可以相认了,我赶脚比主角都激动(≧▽≦)/
一个人对另一人无限制的好,总是有原因的,从天而降的极度宠溺是不可能存在滴。下章节是大揭秘(n_n)哈哈一切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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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爱你,护你,十年之久
“珞珞。”她喊着他从二楼的楼梯上狂奔而下,一楼璀璨的灯光下,他就站在那里,离自己那么近的距离,只要靠近,靠近,再靠近一点,他就触手可及。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世间万物都黯淡无光,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记忆中的少年和现实中的他重合在一起,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只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珞珞。”她抱着他,紧紧地,唤他的嗓子都哑了。
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容珞本来因为她下楼太快而不悦的神情也变得一片柔软。抬起手,轻抚上她柔顺的长发,容珞无奈,“下楼的时候,以后不要跑那么快,摔伤了可怎么办?”
见沐烟半天都不说话,容珞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时他忍不住蹙眉。
“小烟,是不是胳膊上的伤口又疼了?”容珞急忙伸手,挽起她的袖子,看着虽然结了痂依旧红肿的伤口,他心疼地抱起她。“乖,我帮你上药。”
打横抱起一直沉默的沐烟,容珞抱着她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窗外一片漆黑,只打开卧室里床头的一盏台灯,橘黄色的光线柔和而温暖。
动作轻柔地抱她坐在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从谢宸那里取来的最好的伤药。容珞屈膝半跪在床前的羊绒地毯上,将蘸了药膏的手指轻轻在她胳膊上的伤口处来回磨砂。
温暖的光晕洒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沐烟看着他认真给她伤药的样子,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突然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
“谢谢你。”坐在床沿上的女孩子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道谢。“这是哪里?”她问他,刚好对上少年视线。然而为她上好药后,少年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精致的宛若寒玉雕刻成的五官,黑玉一样的头发,孤傲的背影,这样完美的一个少年,可惜就是不会说话。想到这里,女孩子禁不住为他感到有些惋惜。
“对了,你好,我叫沐烟。”女孩子歪着头轻笑,“认识你很高兴。”她主动去握他的手,孩子气地轻轻晃动了两下。他的掌心冰凉,她的掌心火热,灼烫了少年一直以来冰冷而封闭的心。他抬头望着那双乌黑的宛若雨雾的眸子,深深地铭刻在了记忆中。
——
原来,她曾经藏在记忆中的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甚至是这样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沐烟伸手,轻抚上容珞的左脸,她的眼睛变得比深夜的星星还要璀璨。握住她轻触自己脸颊的手,容珞温声道,“还疼么?”
沐烟摇摇头。
“乖,我们去吃晚饭。”他轻声劝哄,看着她紧紧握着自己手不松开的依恋,容珞失笑,任由她这么握着。
两个人的晚饭,他们吃的格外沉默,容珞和沐烟一向少言,阿九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一向能够参透人物心理的容珞早就发现了沐烟的异样。
吃完晚饭,吩咐人来收拾了碗筷,两人就回房间去了。
沐烟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就看到站在露台上讲电话的人。家居式的简单睡袍,容珞斜倚着墙壁站着,他似乎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谈论工作上的问题,表情严肃而冰冷。
挂掉电话后,他一转身刚好迎上沐烟的视线。
“累了么?累了就早点休息。”他走过去,抱着她,沐烟呼吸间充斥着她熟悉的味道。格外的令人安心。
摇摇头,温馨的灯光下,沐烟认真地凝视着他,“珞珞。”
“怎么了?”因为她的语气他的眼神中也滑过一抹凝重,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反常,只是希望她能够自己说出来而已。“想说什么?”
沐烟失笑,他是不是太懂她了,还没张口,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他有话说。拉着容珞一起坐在床上,沐烟握着他的手,“我从小出生在西雅图,我的母亲和沐国洪一直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直到我四岁时她因为出差飞机事故,当场就死了。然后,我被送到了沐家和现在的沐家人呆在一起。可是珞珞,就像我以前和你说起过的,我在沐家过得并不好。于是在我极力要求下,沐国洪万般无奈下在我九岁的时候又把我又送回了西雅图。我在西雅图的生活很苦,更何况只是个九岁的孩子,除了母亲给我留下的一处宅院,我什么都没有。还好,美国的福利政策很好,我被孤儿院特意照料一直到十三岁,我开始尝试打零工照顾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能一个人孤独地默默地学习。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很好,上学的时候我连连跳级,老师震惊地认为我很聪明,其实我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聪明。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靠不停地学习来消除内心的孤单和恐惧。”
容珞抱着她的双臂骤然收紧,温暖地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有我在,以后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
沐烟轻笑,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继续说道,“慢慢长大,就算我打五份零工也不可能支付得起西雅图昂贵的学费,孤儿院也不可能一直照顾我。于是心灰意冷中,我决定辍学,可就在这时,学校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慈善机构中有人愿意资助我一直到大学毕业。”
过去在西雅图生活的日子里,除了打工和执行任务剩下的时间她都在拼命地学习,强迫自己学着那个年龄不可能接受的支持,就这样她竟然一路成绩都好得惊人!
“慈善机构每隔五个月就会给我寄来很多钱,与此同时,他们让我每隔五个月都要给资助我的人写一封信。资助我的那个人除了帮我支付了高昂的学费,还通过慈善机构试图我可以接受生活费的资助,但是却被我拒绝了。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我开始疯狂地打零工,什么职业都会努力去尝试,有时忙到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皮,他被她握在手里的手开始反握住她的,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为了多赚一些钱,我开始尝试一些可以多赚些钱的职业,于是我和西雅图夜色酒店的经理签订协议,开始接待各种上流社会的贵族,我那么小的年纪,当然只是陪他们喝酒。”说到这里,她看到容珞暗沉的眸子,里面满是杀意,沐烟安慰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但随着年龄渐渐长大,这样的职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毕竟是危险的。各种混乱人群出现的圈子里,随处可见各种别有所图的人。有一晚,我在夜色酒店被人注射了大量海洛因,毒性发作的时候有许多男人试图侵犯我,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一群人侮辱,于是奋力抗争中我用刀杀了人。可他们人太多,就在我支撑不住的时候,被及时赶来的西雅图警官带到了戒毒所。然后,在戒毒所的第二天,我就从报纸上看到试图侵犯我的那几个世家子弟,家破人亡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他们都离奇死亡了,连带着他们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人全部毁之一旦。在戒毒所的日子里,资助我的那位好心的先生给我送来了很多我喜欢的美学方面的世界级刊物,通常在外面排很久都买不到的书刊却定期送到戒毒所来。一年后,我出狱了,继续在西雅图做那份工作的时候没有人再敢试图靠近我,我依旧拿着价钱不菲的薪水,陪着一起喝酒的人也都被安排成了有姣好世家教养的女性人群。她们不但对我照顾有加,有时甚至还会约我出去喝茶吃点心。生活中的一切都进入了正轨,似乎还在向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隐隐中,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有人在暗中保护我的错觉。”
说到这里,沐烟突然抬头,激动道,“珞珞,其实那并不是错觉?”她凝视着他,眼睛明亮地惊人。“因为是你,对不对?”
因为她的话突然惊住,容珞的身体僵住。
“因为你早就知道我的所有过去,所以当有人三番两次地给容家寄过来我西雅图那晦暗的生活照时,你并没有为此质问我;因为你早已经知道我的过去,所以当被人告知我曾经杀过人,吸过毒,甚至进过监狱的时候,你也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
“你是怎么知道的?”容珞愕然。
“今天在你的书房里,我找到了当年我寄给你的所有信件,一旁的密封的资料袋我也打开了,里面是别人寄给你的我在西雅图陪酒,入狱,戒毒甚至是杀人的资料和照片。然后,我联想到上次你和顾铭的对话,他告诉你我的过去肯定很不简单,可你却不予理会。你那时不予理会,是因为你其实是全部知道的。”沐烟轻笑,随后从床上起身,到自己白天穿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她慢慢走过来,把那东西放入了容珞的掌心,容珞摊开手掌看到的是几颗串在一起的红豆,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豆子已经干瘪了。容珞惊住,这是他一直锁在书房里的。
“你还记得对不对?”反握住她的手突然一个用力,他乌黑的眸子中滑过一丝振奋的喜悦,狂喜夹杂着兴奋翻涌而上。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抱着他,已经开始轻轻啜泣。
其实,他以为她早就忘记了,所以在后来她长大后在西雅图的初次见面让他很是难过。她没有认出来他,他的女孩儿竟然一点都没有认出来他。
年少时期的那个庭院里,长期生活在国外的女孩子对中文并不是懂很多。她告诉他,自己的妈妈在离开她之前,只教过她一首王维的古诗。她按照依稀地记忆被给他听,虽然那时候她也不理解中国的古诗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背错了好多字。但她清楚地记得,妈妈告诉她那首诗说的是关于红豆的一个故事。鲜红漂亮的红豆,亮眼的比宝石还要漂亮,女孩子用针把佣人煮粥用的一颗颗红豆串起来逗他开心,又细有尖锐的针刺破了白嫩的手指,少年抓住她的手,说了自闭五年后的第一句话,“疼吗?”他问她,因为太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发音并不准确,可在女孩听来却格外的好听。她高兴地抱着他,因为她为他可以开口说话而感到惊喜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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