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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隐隐透着一身的贵气威严,语气也稍稍客气了些。
“你胡说,大元将士不会干这种事,你们少给大元将士面上抹黑,到底是哪位将军让你们这样干,敢不敢让他来见我。”倾心太后断喝道。
“呵,这老太婆好大口气。”壮汉们互相看看,大笑了起来。
“老太婆,你是什么人哪?说说看,把我们兄弟从马上吓下来,也让你威风威风!”
有人用刀背往倾心太后的肩上轻敲,大声嚷嚷。
众人一听,又轰笑起来。
倾心太后忍气,环顾众人,平静地说:“若我儿在此,你们只怕吓得屁滚尿流,哪会容你们在此狂妄无耻。”
“哈……这么说来,你那个儿子,还是个大人物了?”壮汉们肆无忌惮地嘲笑,上下打量倾心太后,不客气地说:“若真是大人物,怎会让你这老太婆弄成这鬼模样?想必已经去做鬼去了吧?”
又是一阵轰笑之后,那壮汉突然捂着嘴痛嚎起来,鲜血从他的指缝往下淌下。
“大哥怎么了?”一群人围过去,惊愕地往四处张望。
男人一松手,几颗染血的牙从嘴里吐出来,和血牙一起的,是一小块碎石片,不仅打落了他的牙,还把他的嘴给划开了!鲜血糊满他的嘴和下巴,痛得整张脸都扭曲狰狞了。
“这里有高手。”他把牙和碎石紧抓在掌心,虎目怒瞪,燃着火焰的眼神从惊吓得缩成一团的人群里缓缓扫过,最后落到了卫长风的身上。
“你,把头抬起来。”
卫长风把头缓缓抬起,蒙眼布上的褐色血像两团墨牡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染怒的弧度。
“把这瞎子给我拖过来,和这老太婆一起捆着……”壮汉挥舞着刀,大声吼道:“爷今儿在这里撂下狠话,若这个人自己不站出来,爷今儿就宰了这瞎子和老太婆。”
“你要宰谁?”
卫长风缓缓起来,染污的阔袖被风雨拂动,一身凌厉傲气,让那些人忍不住瑟缩了几步。
“就宰你,小子!”壮汉咬牙切齿,被卫长风这冷漠的挑衅神态弄得暴跳如雷。
“那就宰啊。”卫长风冷笑。
“儿子。”倾心太后眉头紧拧,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连连摇头,“你还病着,不要和他们硬来。”
“这就是你儿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瞎子!呵,爷还有个爱好,就爱走男人的后
庭,来人,把这瞎子带回去。”
“我儿子有恶疾,你们不要过来。”倾心太后立刻挽起卫长风的袖子,让人们看手臂上的红疹。
在这世上,让恶人害怕的不仅仅是比他们更厉害的人,还有让人死亡的恶疾!
一行人急急后退,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突然就向二人扑了过来,拖着二人就走。
“喂,你们大胆。”
倾心太后急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这些人居然不怕!这一路上,卫长风的胳膊可吓退了不少人!
“回去看看大胆不大胆。”
壮汉们用布袋把二人的脑袋给蒙住,有人小声哼了一句,“把这些个女人也带着。”
“走了。”
那群壮汉带着卫长风和太后在风雨里疾驰而去,有耳尖的人听到最后一个上马的人得意地嘀咕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多亏了那对耳坠子,没人会怀疑我们,领赏去喽。”
纷乱之后,人群里恢复了死寂,木棚下空荡荡的,居然没人敢进去躲雨。失去了女儿的妇人绝望地俯在泥污里,一动不动,伤心欲绝,却哭不出半点声响。
这样的绝望和无助很快在人群里散播开来,死寂的气氛笼罩着人群。
“凭什么,让他们夺走我们的家?大元人该死,他们早在二十七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咒骂起来,很快的,这咒骂之声在人群里炸响,吵闹声甚至盖过了大风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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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揣着小珍珠,终于在一家茶铺里找到了浮灯。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来了?”浮灯正俯案抄写经书,见她进来,赶紧起身相迎。用雪白的僧袍给她擦掉脸上的雨水,语气里充满了心痛,“有身孕的人,怎么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是小珍珠,小珍珠受伤了。”青鸢顾不上说其他,把小珍珠从怀里拿出来,举到了浮灯的眼前,红着眼睛,急切地说:“你医术超群,快看看它伤得如何。”
“快放下。”
浮灯立刻把桌上的笔墨砚台挪开,和青鸢一起,缓缓展开了小珍珠身上的棉布。血还在从它的翅膀断处往外渗,羽毛又被血浸湿了,仿佛雪色之中落进了朱砂。
“是穆飞飞上的药,有没有问题?”青鸢眼巴巴地看着他
用手指沾了血,放进唇里尝,焦急地问道。
“药倒没有问题,只是小珍珠这回伤得不轻。”浮灯长眉微拧,匆匆开了个方子,交给保护青鸢而来的冷青。
“又是我?”冷青指自己,嘴巴圆张。
“那我去?”青鸢没好气地反问。
冷青只好揣着药方大步跑进了雨里。
“接断骨,医腐肉,若是人,贫僧倒有十成把握。但这毕竟是只小鸟,它失血过多,又耗尽体力,只怕……”浮灯犹豫半晌,据实相告。
青鸢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慌得连连摇头,小声央求道:“浮灯主持,你是活佛啊,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小珍珠活着,我要小珍珠永远陪着我。你都能救活牛,也能救活小珍珠啊。”
“你先别慌,慢慢来。”
浮灯温和地安慰她几句,挽起袖子,用拇指在小珍珠的头顶轻推了三下,念了几句经文,这才坐下来,开始给它处理已经包好的断翅。,
“这样包着,虽然能在一时之间止血,但却让伤口愈合缓慢,尤其是暖春时节,若稍有不慎,会让伤口溃烂。”浮灯缓声说着,重新把小珍珠的翅膀接好。
“这样就好了吗?”青鸢紧张地问。
“还不行。”浮灯往窗外看看,翠竹在风雨里矗立,叶片沙沙直响。他起身,拿了把小刀出去。
“你要干什么?”青鸢跟在门口,疑惑地问他。
“我需要一片新鲜的竹片,给小珍珠的翅膀做支撑。”浮灯顶着雨走进了大雨里,仔细选了一下,选中了一株较细的竹子,从中间开始切断。
青鸢赶紧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把大油纸伞出去,踮着脚给他撑在头顶。
“我不用。”浮灯见她半边身子都在雨里,赶紧把伞往她那边推了推。
“要的,你不能生病,你是小珍珠的希望。”青鸢坚持把伞往他头顶倾来,小声说:“而且我没那么娇气,我就是无敌铁金刚,淋不病的。”
浮灯看着她小小的脸庞,眸子里攸地滑过一抹痛意,随即低下头,削竹的动作快了数倍。
哗……
翠竹倒下。
浮灯眼疾手快地接住竹子,小声催促青鸢快回屋里去。
青鸢举着伞,小鹿一样跳上了台阶,手儿一挥,油纸伞被她抛到了地上,滚动几下,停在了台阶下,被雨水击打得连连晃动,水花从伞面上往四处飞溅。
她接住翠竹一端,和他一起把竹子拖进了屋子里。
“你坐着就好。”浮灯板下脸,低声说:“你再动来动去,我会请你回去。”
“我不动了。”青鸢立刻举起二指,连退数步,乖乖地坐到椅子上。
浮灯摇摇头,温和地说:“你呀……总把心思用在别人身上,几时把自己也看重一些吧。”
“我把自己看得挺重的。”青鸢连连点头,指着翠竹说:“浮灯主持现在不要分心教训我,赶紧的!”
浮灯收回视线,盘腿坐于地上,将竹子搁在在腿上,选定了一节竹子,锋利的小刀用力割下。
油灯豆大的光摇晃着,一阵风吹来,把火给吹灭了。
青鸢摸索着起来,小声问:“火折子呢,火折子在哪里?”
“小心。”浮灯看着眼前那团柔小的黑影往桌边摸,赶紧站了起来。
青鸢绊到了竹子,往前一栽……尖叫声被浮灯温暖削瘦的胸膛堵了回去!
她深深吸气,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小心。”浮灯的声音微微有些抖动。
“嗯,我知道。”
青鸢摸到了油灯边的火折子,打着了火,重新点着了油灯。豆大的光重新亮起来,摇摇晃晃的,风一吹,就暗了。
“该死的风。”她抱怨着,过去关上了门窗,把帕子掏出来,盖在小珍珠的身上,焦虑地问:“它怎么都不醒醒呢?它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过,浮灯,你快来看看它……”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210.终于捉到狐狸尾巴了【210】
“没事的,它只是睡得沉。”浮灯安慰道。
“哦,你说没事就好。”青鸢微微松气,转头看他。
浮灯埋头削竹,修长的手指握着薄刀,碧玉般的竹叶落在他的雪色僧袍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动着。
浮灯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不管多暴躁的情绪在他面前,也能悄然平复。
浮灯的动作不慌不忙,极为仔细,青鸢不敢催他,看了会儿,趴在桌上睡着了。浮灯削好薄薄的竹片,听到她轻缓的呼吸声,飞快地抬眸看来。只见她手指头搭在小珍珠的尾上,一头秀发垂到桌沿下,秀气的鼻子微微皱着,眼角还带着几点泪光,让他看了心脏无端地一抽。
“这丫头,还是这样啊。籼”
他满眸柔光,低喃了一句,握着竹片起身,伸手把她的秀发捋向耳后。
“浮灯主持,你在做什么?”
冷青含了些许怒意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青鸢一个激灵,醒了!
浮灯的手指正停在她的耳边,她这一坐正,恰恰摸到了她的小脸。
“浮灯主持,你可是方外之人,怎么也有这样的邪恶心思。”
冷青把抓好的药往桌上一拍,恼怒地瞪他。
“冷护卫误会了。”
浮灯有些不自然地拿起药包,抬步出去。
“你是和尚,也是男人,要懂得避嫌,怎能去摸王后的头发和脸,此事传入王的耳中,你脑袋不保。”冷青不客气地说。
“哎,你就当他是木头,行吗?”青鸢头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些小事。
“王后!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自然看不懂男人的眼神。”冷青焦急地说。
“不应该是女人最懂男人的眼神吗。”青鸢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小声说:“还是让他赶紧熬药,救小珍珠要紧,说不定小珍珠能告诉我们太后的下落。对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冷青这才收回视线,快步走到小珍珠面前,担忧地说:“哎,城中药铺都被抢光了,我好容易才找齐了浮灯主持想要的药材。现在泗水城可算是乱了套了。”
“怎么会这样?焱殇的人镇不住吗?”青鸢惊讶地问。
“抓了一些,但百姓们情绪很激动,都涌到城门口去了,城里的小混混们趁火打劫,把城里搅得一团糟。”
“这样……”青鸢眉头皱紧,这可是大麻烦,若不能安定民心,主张屠城的人会毫不客气地下手的。
泗水城对大元和天烬来说,至关重要,谁赢了,谁就把握了今后的战局。若焱殇带领大元军闯过了这一关,将会势同破竹,直取天烬京都。若他输了,那就只能退回幽州,背靠大漠,短时间内很难再实现他的梦想。
“他人在何处?”
“出城了,河水已经涨到了河堤高处,也不知能不能挡住汹涌的河水。”冷青忧心忡忡地说。
“君博奕是皇帝,他怎么会放任难
民往泗水城来?”青鸢不解地问。
冷青嗤笑,愤怒地指着外面的大雨反问:“王后怎么糊涂了,您会想不明白?”
青鸢重重吐气,这就是说,君博奕以天烬百姓的性命相逼,让焱殇做选择。若他选择放任不管,那他就是昏君,暴君,正好让那些对大元人还心存愧疚的天烬百姓燃起愤怒之火。若焱殇选择管,那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管的事!
“君博奕从来就是阴险小人,以前在天烬的时候,他就没少给王背后放冷箭,一心想夺王手里的天羽林军。”冷青不屑一顾地说。
“对了,我们出来这么久,府衙里可有动静?”
青鸢想到黎夷,今日说事,他们故意没有避开黎夷,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就在偏殿里呆着,找人要了好多泗水城的地方志看。”
“书呆子。”青鸢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门外。
药味儿已经飘过来了,这里是茶铺,煮茶的小炉子很方便熬药。浮灯就站在走廊一角,手中蒲扇轻轻摇动,陶罐里的药汤沸腾翻滚,氤氲的热汽掺入了带着泥土腥味儿的雨潮,环绕在他的周围,让他整个人都模糊起来。
轰隆隆,又是一声雷响,震得青鸢一个激灵,许久未曾疼过的心脏猛地揪紧,喉咙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抓住,让她透不过气。
“王后?”冷青察觉到她身子微微地摇晃,赶紧扶住了她。
青鸢甩了甩脑袋,再看向浮灯所站的地方,白色僧袍的下摆被雨水染透了,微低的眉下,一双澄澈的眸子正担忧地看向她。
“感觉不太好,小珍珠怎么还不醒,是不是四哥出了什么事……”她忧虑地低喃,转身走向桌边。
“不好了,出大事了。”茶铺的掌柜狂呼着,直奔浮灯。
“掌柜,怎么如此惊慌?”浮灯赶紧扶住满头白发的老掌柜,低声问。
“外面四处在烧


掠,说是大元人下
了命令,要屠
城!”老掌柜抹着脸上的雨水,急得老泪纵横,双掌在腿上连连拍打,大声说:“我得赶紧收拾东西出城去。”
“一定是有人作乱。”
青鸢心一凛,焱殇此时带着各位主事的将军出城,守城的只有南月一人,他若扛不住,这泗水城可就丢了。
“走,跟我出去看看。浮灯,小珍珠就拜托给你,一旦有了消息,请立刻通知我。”
她抓起油纸伞,大步走进了风雨中。
“你要小心。”浮灯追了几步,大声叮嘱。
青鸢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奔出了茶铺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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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极度混乱,百姓们都在城中乱奔,绝大多数人都是赶往城门处。
“冷青,有些不妙。”青鸢秀眉紧蹙,小声说:“焱殇怕将士扰民,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城中只有上千人接管各个衙门的事务,他们绝不能离开镇守的衙门,若想依靠泗水城原有的捕快,是绝不可能对付这些奸
细和流mang的。”
“是啊,冷阳筹措的粮草就在城东……”冷青一个激灵,飞快转头看向城东放置粮草的方向。
“你赶紧去帮忙吧。”青鸢拍拍他,催他去帮忙。
“那不行,我不能再离开王后半步。”冷青正色道:“况且我相信冷阳能应付得来。”
有几名男子正闯进街边的首饰铺中,抡着铁锤打砸,把金玉首饰统统装进自己的怀里,掌柜的要反抗,那几人很快就把掌柜给摁到地上,左右开弓,一顿暴揍。
“混帐,冷青,揍他们。”青鸢见状,气得发抖,指着门中下令。
冷青身形一闪,手中佩刀出鞘,还不待那几人反应,已经被削断了手脚,倒在地上哀嚎打滚。
“王后。”冷青回到青鸢面前,浓眉紧锁,小声说:“太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回府衙去。”
“过不去了,你看。”
青鸢往前呶嘴,只见百姓们正从四百涌向府衙,看上去是想找城官想办法,打开城门逃出去。
“回茶铺。”
青鸢退了几步,正欲转身,一只手掌轻轻地摁到了她的肩头,把她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是许雪樱和穆飞飞、黎夷三人。
“你们怎么出来了。”青鸢惊讶地问。
“这书呆子溜出来,我们就追出来了。”许雪樱冷着脸看黎夷。
“我看了地方志,感觉河堤这里一定会出大事。”黎夷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指着翻开的那页急匆匆地说:“王后请务必相信我,我在天烬时就对水工钻研多年,这段河堤多年前就毁过一回,我前段时间在外面避难的时候,就发现这段河堤不太对劲,这书中的记载证实了我的猜测,河堤下面是松土,经不起冲击。”
“冷青,你立刻让人送他去见南月。”青鸢当机立断,让冷青找侍卫护送黎夷去城墙处。
“王后,不能轻信他。”穆飞飞连忙拦住冷青,焦急地说:“此人是大元人,怎么能依着他的话去办?”
“好办,让泗水城的老城官跟着去。”青鸢果断地说。
“王后,这可非同小可,这黎夷分明是奸细。”穆飞飞不满地看着青鸢,拦着冷青不让走,“这事若出了半点差错,毁的可是全城人,还有大元所有将士。”
“王后,请相信我,人命关天,不能再有半分耽搁。”黎夷焦急地把书塞回怀里,双手抱拳,一揖到底,“我绝非奸细,外面的人都是我们天烬的百姓,我绝不能看着我们天烬无辜百姓遭此大难!”
“黎夷,你这人真有趣,你只是礼官而已,怎懂得治水?”穆飞飞不悦地瞪着黎夷,厉声质问:“在白水的时候你就出现得莫名其妙,你明明和那名吴王一起上山打土匪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分明就是狡辩,你就是奸细。”
“好好好,我是奸细,还是先去找城中熟悉这河堤的人弄个明白,莫要坏了大事。”黎夷懒得和她争辩,转头看向许雪樱,小声央求道:“这位郡主,你可以拿着剑指着我,随我前去。”
“太好笑了,你居然让手无寸铁的女子跟着你?”穆飞飞又拦到了许雪樱的面前,满脸气愤地推了黎夷一把。
“飞飞,你非朝官,也非武将,更非我们后宫中人,你没有立场站在本宫面前,好吗?”青鸢气恼地刺了一眼穆飞飞,不客气地说:“你再这样叽叽歪歪,本宫治你的不敬之罪。有什么事,我担着。若我真的出事,不是正合你意?”
穆飞飞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冷青,退到了一边。
“飞飞,你不要多事了。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城中懂得治水的官吏一对质,便能真相大白了。”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拉住了穆飞飞的手,看着青鸢小声说:“还有,府衙暂时不能回去,好多人把府
衙给围住了,王后还是另寻一个安静之地暂且待着,等王回来再做打算。”
“罢了,既如此,我不如跟着黎夷去看河堤。”青鸢摆摆手,跟着冷青去南月那里,可能更加安全。
“那……那我也去。”许雪樱左右看看,担忧地说:“这么多人,乱成这样,我也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走吧,小珍珠就放在浮灯这里,他有消息会通知我们。”青鸢再不多话,带着众人匆匆赶往南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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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最大的勾栏院,笼烟楼。
贵字号房的花
魁丝画姑娘正趴在桌上,早已昏睡过去,琴声悠悠,但抚琴的却是一位侍卫。
高陵熠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大雨和奔跑的人群让他看得兴奋不已。
“再乱一点,再乱一点……”他兴奋地说。
“主子这一计真妙,让泗水城乱成这样,君博奕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只要他一打过来,他们这一仗就在泗水城外打定了,到时候泗水河决堤,天羽林军和大元兵的精锐都会葬身于此处!我们云罗终于有希望一统天下了。”侍卫们围过来,也忍不住地激动。
高陵熠狂傲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边,手指捏着丝画的小脸,端详了半晌,手指一松,任她的脑袋跌回了桌上。
“落恺是不是憋疯了,居然对这样的庸脂俗粉有兴趣。”侍卫跟在他身后,小声讥笑。
高陵熠没有点头,反而有些不悦地说:“各花入各眼,你知道什么是庸脂俗粉?”
侍卫见他生气,赶紧抱拳请罪,“属下多嘴,请主子责罚。”
“罚你……把她给干
了……”高陵熠指着丝画,眼中邪气直冒。
侍卫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把丝画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墙边的贵妃榻。
高陵熠会时不时试探他们的忠心,若有半点不从,立刻会招致杀身之祸。所以,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陵熠有这兴致,他就不得不做。
刚撕开丝画的衣裳,门轻响了一下,一名侍卫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主子,王府送信来了。”
“什么,出了什么大事,让他们居然送信到这里来。”他脸色一沉,飞快转身看向来人。
侍卫毕恭毕敬地把信捧到他的面前,飞快地退开。
撕开信,他匆匆看了几行,脸色大变,“大哥是不是疯了,居然想废了嫂嫂,立那jian女为后!”
“什么?”众侍卫失去了围
观那侍卫的兴致,围向了高陵熠。
他看完信,思忖半晌,突然间眉头紧皱,大步走到窗边看去。混乱的人群里,正有人看向这间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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