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公子好箭术,假以时日,当天下无双。”陆真又凑过来,大声赞叹。
“一边去,怎么这么多话。”南彦用箭尾敲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责备,“别的本事没见长,怎么溜须拍
马的功夫越发厉害了。小爷我是喜欢听这些话的人吗?”
“公子虽不喜欢听,但我得说啊,而且谁不爱听好话呢,能哄得公子开心也是好事。”陆真笑呵呵地说道。
南彦又笑了笑,拉开了弓。傅石沐身边六位帮手,个个都是狠角色。而他却只有陆真和陆林两兄弟贴
身护卫,自己的两个弟弟年纪也小,如今还不能做他的左膀右臂,如此一比,感觉吃力不少。
“公子,唐东止被林大人关在大牢里,傅石沐亲自去要人了,林大人派人前来问公子,要不要放?”陆林大步过来,俯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问我作甚。”南彦微微拧眉,扭头看林大人派来的一个随从。
“公子想想,唐东止是傅石沐的人,您若发话了,这人情算您的。”陆真小声提醒道,属下犯错,傅石沐也脱不了关系。
“搞这些歪门邪道作什么?按律处置就行,到我这里来说什么。告诉你们大人,若再敢到我南月府上去,休怪我拂他的脸面。”南彦拧眉,低声呵斥。
“是。”那人赶紧磕头,快步退开。
南彦肚中憋气,又是狠狠一箭射出去,箭射穿了箭靶,笔直地扎入了后面的旗杆,引来阵阵喝彩。
陆真见他脸色不善,没敢再说奉承话,飞快地再递上了一箭。
“还有四百六十七箭。”陆林清理了一遍箭,脸上堆满愁容,这都快天黑了,明天能射完吗。
南彦气恼地一把抓起三支,同时搭在箭弦上。
“公子,莫割伤了手。”陆真紧张地看着他说。
焱殇就能同时射几箭,但南彦练得少,若射得不准,伤到别人怎么办?
南彦缓缓垂下了长弓,微微叹息,什么时候才能修炼成焱殇那样的武艺?这样大家才会放心把小十交给他吧?他昨晚才与傅石沐定下了赌约,这时的傅石沐一定在查刺客之事,而他不得不在这里一箭一箭地练……
“公子,有消息。”一名侍卫大步过来,抱拳行礼之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宫中传来的消息,今日萨雷米进宫了,说刺客可能来自理州和冒州,在斗狗的赌档里出现过。”
“哦?”南彦精神一振,低声问:“傅石沐可知道了?”
“是的。”侍卫点头。
南彦握着长弓,来回走了几圈,点头道:“行,你们先下去,注意赌档那边的动静,我练完就到。”
“公子,快练。”陆真摩拳擦掌,兴奋地催促他。
“臭小子,小爷的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怎么快?”南彦咬牙,又用箭尾往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陆真嘿嘿地笑,和陆林递了个眼色,一人捉住了南彦一只胳膊,帮他抬起来,用力拉弓……
“闪开,臭小子,谁许你们这样……”南彦忍俊不禁,连连抖胳膊。
围在一边的将士们也都笑了起来,南彦推开了陆真和陆林,屏声静气,开始专心练箭,箭无虚发,军营里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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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石沐坐在刑部衙门后院里,俊颜平静无波,一手端着茶碗,与林大人扯些朝堂上的闲话。
按理说,他们这七人是公主身边近侍,朝堂上下都礼让他们三分。但随着焱殇和青鸢离世的谣言不径而走之后,这些人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女太子之事,自古从来未有过,小女娃能否坐稳江山?蕃王虽然都拥兵自重,但可惜焱昆一门,以焱灼焱渲为代表,是誓死拥护女太子的,焱夷家族虽然儿孙众多
,也不能与焱灼他们扛衡。所以众人把视线都投向了南彦身上,南彦是驸马,也就是今后的实际掌权者,说不定哪一天,天都会变了。于是巴结南月府的人越来越多,莫不以南月府的眼色行事。
傅石沐对小十公主情深意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心机之人直接把此当成向南月府靠近的契机。这林大人是其中一员,唐东止冲撞了官员的轿子不错,但此事不大,若放在以往,早就放唐东止出来了。偏偏这回把他关了一整晚,还不许别人探望。
院外响起匆匆脚步,傅石沐抬眸看,只见林大人两个时辰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他了然地笑笑,佯装不知此事,继续低头喝茶。
林大人出去问了话,回来时脸色更加笃定,抱拳道:“傅统领,唐副领之事,确实不是下官不放人。朝中律法,下马牌坊那里必须要下马。就连摄政王和南月大将军到了那里,也得按规矩来。唐副领虽说是因紧急公务在身,但毕竟触犯了律法,所以还是得关满三日,您看……您是不是先回宫去……”
“好吧。”傅石沐淡淡一笑,放下了茶碗。
既然这些人有心为难,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拿着小十出来压住他们。
“真是对不住。”林大人一脸为难,恭恭敬敬地送他出来。
“狗
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大哥。”跟在傅石沐身后的老六俞沉枫怒气冲冲地朝着衙门口的石狮子啐了一口,跃身上马,恨恨地说道:“南彦那小子真不是个玩艺儿,说好公平竞争,居然对兄弟们下手。不过是没下马而已,居然要关上三天。回去禀明公主,看公主如何罚这些狗
奴才。”
“我们是公主近卫,所以更应遵守朝廷法纪,不要给公主找难堪。不然公主以后如何治理天下?不止是东止,你们都要记牢了,不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在他们眼中,我们不过是皇族的奴
才而已。尊严是自己给自己的,脸也是自己打的,怨不得别人。想让别人看得起你们,就得把自己的腰杆挺直了,让别人无话可说。”傅石沐威严地扫了几人一眼,沉声说道。
“大哥教训得是。”众人赶紧抱拳,恭敬地领了这顿教训。
“走吧,去昨儿的酒楼看看。”傅石沐轻踢马肚子,往前慢步前去。
“不去赌档吗?”俞沉枫不解地问。
“这事已报到了摄政王那里,他必会仔细搜查,用不上我们过去。昨日刺客冲进来的方向在东南面,那里一定有人指挥。能看清酒楼里的情形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寻味楼,一个是锦衣居。”傅石沐抬起马鞭,指向东南面,两栋雕梁画栋的小楼格外醒目。
“都是勾栏院。”俞沉枫点头,小声说:“那里和赌档一样,寻
欢作
乐的人太多,要一间房,门一关,确实不知里面是什么人。”
“走吧。”傅石沐打马往前。
“但我们是公主近卫,去这种地方,不太好吧。若又被这些小人看到,用朝廷律法来捉我们怎么办?”俞沉枫担忧地问。
“没事,我有这个。”老四拍马前来,拍了拍胸脯。他是易容高手,变成另一个模样,易如反掌。
“大哥这回一定能赢南彦那小子。”俞沉枫给众人打气,笑着说:“今后大哥是驸马爷,我们都是驸马爷的兄弟呢。”
“对啊,全天下能配得上公主者,只有我们大哥。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南彦哪里比得上?”
众人相视低笑,拐进了小巷子中。
街边的茶摊前,一男一女转头看向这群年轻人,男子黑黝黝的脸庞上浮出一丝冷笑。
“怎么样?要跟上吗?”男人声音沙哑地问。
“急什么,先看他们斗。”女子尖声说道。
“那我们先找地方落脚。”男子站起来,掏出一把铜板,往桌上一放,拎起放在长凳的包裹,大步往大街上走。
正是人潮拥挤地,外邦异族的面孔随时可见。大元京城如今的繁华,远胜十年前的新京城,国力强盛,百姓富足,不少外邦人来了这里之后,久久不愿意离开,有一些甚至在这里娶亲生子,安家立业。
京中的店铺也各有特色,只要你想买的,这里都人卖,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就看你出不出得起这价钱。
二人进了一间宝石铺子,有好几位顾客正在挑选玉器。
“二位客倌需要什么?”小伙计殷勤地迎上来,请二人到柜台前细看。
“想带些礼物回去,听说大元产美玉和宝石……不知什么为上品?”男子笑眯眯地拱手,彬彬有礼地询问。
“哦,那就是我们大元的兰烟石,二位请看。”小伙计端出一盘子如颜色如蓝天般漂亮的宝石,给二人介绍,“您看这块宝石,色泽饱满,没有一点杂质。”
“是挺好的。”男子点头,笑呵呵地低头,凑到石头前细看。
女子在店铺里随便走动,不时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眼中隐隐浮动着杀机。
“夫人请这边
歇会儿。”又有一名伙计上前来,请女子进内堂休息。
女子扭头看了一眼堂内的几位客内,捋了捋头发,跟着伙计往里面走去。
“任务没有完成,必须再做一次。”一进内堂,她立刻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盯着伙计说道。
伙计抬起白皙的脸,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
“哼,若办不到,你们也别想活了。”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往伙计身上一丢,阴冷地说道:“拿好了,这是地道图,可以进南月将军府,务必要让南月将军府和公主决裂。”
“是。”伙计捧稳图,微微低头。
女子轻轻掀开了帘子,往外张望了一眼,小声说:“傅石沐此人可以利用,多加挑拔他和南彦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互相作对,就等于斩掉公主的两只得力臂膀,若这么个一个小女娃能坐稳江山的话,那才是对全天下人的蔑视。”
伙计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只管收银子,办事,你们的这些事不必与我说,知道得越少,你我之间才好合作。”
女子飞快扭头,唇角挑起一抹邪笑,手往伙计白皙的脸庞上一抹,笑道:“小子,你还挺硬气,等老
娘有功夫了,来好好调
教调
教你。
你得知道,什么是客人为重。”
伙计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怕夫人做不到,有命来,无命回。”
“你!”女子大怒,正要发作,前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掌柜的,我前日订下的舞鞋可做好了,我要在公主殿下登基那晚,在宫门口带城中所有的千金小姐们献舞,可不能误了呢。”清脆的声音传过了布帘。
女子掀开了布帘往外看,只见几位富家千金,戴着面纱,引着十数婢女,站在大堂里。
“已经做好了。”掌柜亲自迎出去,捧着一双镶满了宝石的鞋子给她看。
“对,这双就是要献给公主的。”女子接过鞋,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让众女子们传看,“你们看这最大的两颗宝石,都是来自曼海,这叫海宝石,是不是蓝得特别漂亮?王后是曼海人,以此献礼,最合适不过了。”
“苏小姐,如今有了女太子,女皇帝,我们也能去宫中做女官吗?”有位小姐好奇地问。
“我看你不是想做女官,是想看南彦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日在街头看到了南彦公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有人打趣地拍了她一下。
“你胡说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我要撕烂你的嘴。”女子勃然大怒,挥掌就打过去。
“闹什么,赶紧试穿自己的鞋,等下我们再去练习几遍。”中间有一位一直不出声的女子傲慢地看了众人一眼,捧着自己的那双走向了墙边的椅子。
众人见她发话了,这才跟过来,每人拿了一双鞋,坐到椅上去试。
“这些都是城中一些小官员的千金,要在登基那天献舞。说白了,就是跳给王公贵族看,以期成为王妃。一个个的,都想跳上枝头当凤凰。”白面伙计讽刺道。
“当凤凰不好吗?你酸个什么劲。”女子冷笑,甩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脏兮兮地,别弄脏了我的裙子。”有位千金被她撞到,立马尖刻地骂道:“看你这副穷酸样,赔得起吗?”
“赔不起,可以拿命赔呀。”女子转过头,堆着满脸的笑意说。
与她同来的男子赶紧过来,向众千金道歉,拿着买好的宝石,拖着她往店铺外走。
女子转过头,阴亵的眼神扫过那群娇美的女孩子,杀气腾腾地说:“晚上就宰掉几个,看她们还神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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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309.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十一】
黄昏时分,暮阳沉沉落入江头,染红半湾水。垂柳轻拂水面,一双鸳鸯从枝下悠然游过,小鱼吐了串泡泡,在水面晶莹鼓起。
小十伸了个懒腰,从大树后探出头往前看耘。
“公主殿下,回吧。”于靡心急如焚,凑在小十的耳边劝她。
小十是偷溜出来的,要去赌档里看一看,亲自查出刺客。傅石沐只留于靡和曹宇二人在宫里保护她,现在也只有他们二人跟在小十的身边,若出什么差错,他们拿什么抵罪?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慌什么。”小十摁了摁脸上的面具,笑嘻嘻地说:“老六总说自己面具好,试试看。”
于靡和曹宇相视苦笑,小十化妆成了小跟班,曹宇和他哪敢当主子,抓了十次阄才定下了是曹宇扮主子。
“快走快走。”小十瞪了二人一眼,脆声道:“耽搁了本公主查案,揍你们的板子。”
于靡只好拍了曹宇一下,示意他上马,自己和小十跟在后面。
“我牵马。”小十挽起袖子,拉住了缰绳。
“我来吧。”于靡又吓到了,若被马蹄子踢着怎么办?这么娇小的人儿,非被踢成两截不可踝。
“你不像牵马的,你是打手。我是小伙计,牵马的。”小十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南彦哥哥为了她受罚,她得帮南彦查出点什么来,让他在卫长风那里将功赎罪。
“公主……”曹宇哭丧着脸,用手里画着半luo美人的折扇顶了顶帽子,帽子边那朵大花跟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再叫。”小十飞快扭头,用白嫩嫩的手指指他。
曹宇干咳几声,打开扇子遮住了脸,斜着眼睛对于靡说:“我怎么感觉应当让公主扮成花娘,这样起码能坐轿子。”
“对哦。”小十拍手,一副赞同的模样。
于靡吓了一大跳,往曹宇大腿上狠拧了一把,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出馊主意,把你丢去喂蛇。”
曹宇最怕蛇,缩了缩脖子,老实了。
小十爽快地笑了,牵着缰绳飞步往前。
赌档里正人声鼎沸,赌客们赌红了眼,聚在一起大声吆喝。这是斗狗的地方,狗吠声连绵不绝,有凶狠的、有疯狂的,更多的是恐惧的哀鸣声。
小十听说过斗狗,没亲眼看过,有点儿兴奋,也有点儿好奇,伸长脖子往人群里张望。
“几位,领牌子了。”赌档里的人捧着牌子过来,大声呼喝。
小十抬眸一看,好家伙,这满脸横肉堆得,能挤死蚂蚁。还有这肚皮鼓得像十月怀胎,还有胸
毛,密密的像只大熊。她飞快地往曹宇身后躲,小声说:“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
那人耳朵尖,听了个真切,牛眼睛一瞪,伸手就想来抓小十。
“哎,拿牌子。”曹宇用扇挡开他的手,一锭银元宝丢在托盘里,作出傲慢的样子,盯着横肉脸大声说道。
横肉脸眼睛盯着银子,脸色看好了一点,抓了把牌子丢给了站在一边的“跟班”于靡,又向新进来的顾客走过去。
“哎。”小十拍着胸脯,拿了块牌子,跟着二人挤进了人群。
才看第一眼,小十就吓得死死闭上了眼睛。
两只小牛一样大的黑狗正在拼死相搏,满地的血,尖尖的牙,让她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会这么凶残的?
“没事吧?”于靡担忧地看着她问。
“哦。”她壮着胆睁开眼睛,看下面又看了一眼,随即激动地说:“难道斗狗就是让狗打架?”
总不会以为是狗儿赛跑,狗儿赛着叼东西吧?
于靡和曹宇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正是。”
“太残忍了!你看那个狗儿的耳朵都要掉了。”小十气得小脸煞白,指着里面相搏的大狗说:“快让它们停下来。”
她的声音被四周狂
热的叫喊声淹没,赌红了眼睛的男人们正挥着手里的牌子大叫,咬死它……
两只可怜的狗在众人的催促下,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对方。
小十的眼睛都红了,用力闭上,躲去了于靡的身后。
“我们出去吧。”于靡担忧地说道。若被傅石沐知道他带小十来这种地方,把她吓成这样,非打死他不可!
“我不。”小十倔强地睁开眼睛,转身往外走。
她要关了这地方,这些该死的男人们,怎么能拿着狗儿这样取乐?
另几个木栏里是同样的情形,甚至更加惨烈,小十眼泪都流下来了,而这些赌
徒们却红着眼睛看得兴奋,手舞足蹈,狂喊狂叫,铜板,碎银子,甚至玉石珍珠在空中乱抛。
“这没用的东西。”一个壮汉拎着一只浑身是伤的狗儿过来了,往地上一抛,抬脚就踢。
“走开。”小十一见就怒了,猛地跳了起来,啪地赏了壮汉一巴掌,“该死的东西,你才最没用!”
壮汉被打懵
了,捂着脸,看着小十,半天没回过神来。
曹宇见状,赶紧过来把小十拉到身后,趁壮汉不注意,一枚细针钉进了壮汉的穴道里,看着他倒下去,大声惊呼道:“这位大爷输得都晕过去了。”
赌档里常有人输不起,当场气晕过去的,这事见怪不怪。很快,来了几个打手,把壮汉和庵庵一息的狗一起丢了出去。
“大可怜了。”小十看着大狗儿,双眼通红,小拳紧攥。
“那狗狗活不成了。”于靡摇头轻叹。
“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小十扭头看向身后那些疯狂的人,很是不解。
“寻求刺
激呗。”于靡小声说。
小十眉头紧皱,轻声说:“太可恶了,摄政王居然没有管过。”
“这……这种小事……”
“命就是大事,不管是人命,还是……”
小十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心里堵得难受。来之前的兴奋劲儿全化成了愤怒和沮丧。原来真不是狗狗赛跑,也不是狗狗比赛找东西,而是互相嘶咬……这么残忍,这些人还如此兴高采烈!
“公主,不然您先回去?”曹宇试探着问。
“不,走,我们去后面看看。”小十摇头,说不定还有刺客躲在这里,若能捉到活的,那就太好了。
“走吧。”于靡见劝不动她,索性决定速战速决,四处去转一转。
从人群里出来,往后院走,一路上只见伙计们意气风发地捧着各种金银元宝大步往前,这都是刚刚赢的赌资。
“这行当可真挣钱。”于靡感叹道。
小十撇嘴,“会遭报应的,我马上就要让他们有报应了。”
“不过,这些都是珠璃国的产业。当年珠璃国给了王与王后很多支持,所以双方签下了契约,允许他们在京中做生意。只要不杀人越货,违反我们大元法典,我们都不能干涉。”曹宇小声说道。
“这就是杀人越货。”小十不满地说道。
“这毕竟是狗。”曹宇拉了拉小十的袖子,示意她往后靠一点,前面正有一群男子大步过来。
小十虽不服气,但见到前面的一群人来势汹汹,也赶紧往二人身后躲去。
这群人直接从三人面前跑过去,冲进了前面的人群中,揪出了几个男子,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又狠又毒,没一会儿就打得几人哭爹喊娘,恨不能赶紧死掉。
“没钱还敢在这里混?还钱!”
“是高
利
贷的人。”曹宇小声说。
小十拍额头,愤怒地说:“这还叫遵纪守法吗?”
“但赌档不在珠璃国名下,而我们大元国……是不禁止开钱庄的……他们打着钱庄的幌子,放出高息,没办法的。”
“什么都没办法?我看什么都有办法!若是我父王在,这些人敢这样猖狂吗?还是摄政王太软弱了,就知道骂南彦哥哥。”小十气呼呼地说。
二人又苦笑,小十哪知治国之难。大元国刚定的时候,天烬残兵不肯退去,四处***扰,大元人又一心报复,要调和两族矛盾,还要防着云罗国卷土重来,又担心焱殇真被浮灯说中,只有五年寿命。大家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一天都不敢松懈。好不容易等局势稳定了,各种新矛盾又出来了。这天下最不好当的人,是摄政王。管得太严,说他有野心,想篡位。若对皇族稍微倾斜,又说他软弱无能,不能公平治理。
小十不能理解,气呼呼地往后院跑。
“慢点。”二人紧跟过来。
后院虽然还能听到那刺耳的呼喊声,但是血腥味儿明显弱了。几口小井并列在墙根下,几盆脏衣服堆在木盆里。大樟树遮天蔽日,洒来一院阴凉。
“为什么有这么多井?”小十好奇地往井台边走。
细小的呜咽声传入耳中,她扭头看,只见树下有只小狗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只耳朵耸拉着,像是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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