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她在梦里甜甜地笑了,扭头看向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男子,但这一抬眸,却把她吓了一跳,她身边的人居然不是南彦,而是一名陌生人!
不,她在哪里见过他?年轻,挺拔,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遂神秘……大红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如一株热烈的木棉,又像一团烈焰,把站在他身边的她完全引燃……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缓缓俯身,唇角轻触她的耳朵,喃喃低语。
“啊……”小十猛地惊醒,从水里哗啦啦地跳了起来。
青丝粘在她的脖子和胸前,像丝绸一般顺贴。往窗外看,静幽幽的月光如轻纱一般落在汉白玉石兽头上,水花从兽嘴里涌出,激打着水面。她轻舒了一口气,沿着台阶缓步往上。
绸衣就搭在一边的花梨木椅上,她顺手拉过来,披在身上,过去关窗子。
方才那梦真实得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就连耳垂都隐隐地痒,隐隐的疼……
“小梨子。”她摸着耳垂,小声叫外面的婢女。
“公主,有何吩咐?”婢女小梨子闻声进来,见她站在窗边,赶紧过来关窗子。
“我耳朵有点疼,你给我看看。”小十摸到了耳珠上有点小小突起,疑惑地问。
小梨子拿来夜明珠,凑到她耳边看,轻声说:“是今儿出去,被虫子咬了吧。公主明日绝不可再出去了。”
“我瞧瞧。”小十接过灯,快步走到青铜镜前,偏过脑袋看。光线很暗,铜镜也暗,只能勉强看到了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疙瘩。
“虫子呀。”她放下灯台,拿了只小瓶子出来,用银勺子舀了点药膏出来,抹在耳珠子上面。
“公主早点睡吧。”小梨子拾起掉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地理平整,准备第二日送去洗。地上有片红树叶,引得婢女惊讶地问:“今日也没风,这叶子是怎么来的。”
“什么?”小十扭满头看去,打了个哈欠。
“公主去睡吧。”小梨子把叶片攥在掌心,快步过来帮她掀开帘子,护着她出去。
小十往柔软的锦被里一扑,含糊不清地问:“南彦哥哥和傅石沐呢?”
“还站在外面呢,摄政王今晚是真发怒了,公主就算是为他们两个着想,也要……”小梨子没说完,小十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睡得还真快。”小梨子抿唇笑。
小十懒得回大殿的时候,常睡在这里,花梨木的贵妃榻是她最爱趴着的地方,浴池里的水声就像催眠的音符,让她很容易就坠入梦乡。
只是这一回她没梦到那陌生神秘的男子了。
小梨子抱着衣裳轻手轻脚地走出大殿,歪着头想了会儿,把手里的叶片丢进了天井边的小篓中。
“也是古怪,映霞殿边的果烟树叶,怎么会到了这里?”
“你说什么?”另几婢女围过来,好奇地往那里张望。
“没什么。”小梨子把衣裳往她怀里一放,小声说:“我去给公主点香,公主的耳朵被虫子咬了,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着,多用扇子赶赶。”
“是。”婢女们点头,拿了团扇,围到榻边,给小十轻轻地扇风。
她睡得很沉,涂抹了药膏的耳垂渐渐消肿,只有小米大小的一点红疙瘩还顽强地立于她雪白的耳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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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可知道错了?”卫长风见大殿里安静了,这才起身走向梅花桩。
“是。”南彦和傅石沐都点头。
“不该让她去的地方,就得坚绝拒绝,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她跳进半步。”卫长风又叮嘱道。
南彦和傅石沐都有些后怕,若当时赌档里真的还有刺客,或者在锦汇居里小十被焱子权拉下了面巾,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种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下一回。尤其是南彦,你当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一味地宠着她。居然还唆使她撒慌,说去将军府吃什么美食……再让我听到一回,我让你半辈子都呆在大营里,你等着哭去吧。”卫长风又生气了,盯着南彦不客气地呵斥。
南彦俊眉轻扬,笑道:“摄政王莫生气,我也是怕公主挨骂。”
“还敢笑。”、卫长风摇头。南彦毕竟年轻,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这样,恨不能好到同穿一条裤子,只管当时甜蜜快活,哪管后果是什么。想当年他为了讨青鸢欢心,不也一样夜行千里、不眠不休,去给青鸢建造世上独一无二的湖畔小屋?
“摄政王去休息吧,绝无下一回了。”南彦竖着手掌发誓。
卫长风也不想过多责备他,扫了众人一眼,威严地说:“都给我继续做,直到爬不起来为止。”
众人一听,心凉了半截,只好继续在院中学兔子跳。
南彦和傅石沐站在梅花桩上,沉默了半天,南彦先开口了。
“找着什么线索了?”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傅石沐平静地说。
“怕我知道呢?”南彦好笑地反问。
“确实不比你知道的多,不过公主让我负责南月府走动紧密的门人的事,你们南月将军府树大招风,小心遭人陷害。”傅石沐提醒道。
南彦长眉轻皱,轻轻点头,“有点风声,但这些门人多数是父亲多年心腹,总不会陷害父亲。另有一些,不愿意与他们走动,他们却偏爱来,也没办法。”
“刺客之事也棘手,你小心点吧。”傅石沐说完,暗自运气,开始在梅花桩上练拳。
南彦看了会儿,忍不住和他比试起来。
拳拳生风,招招到肉,二人打得难解难分。
其余人围着梅花桩跳个不停,像一群巨大的青蛙,婢女们不敢笑出声,掩着唇,娇
躯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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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小虫子咬了,这可不是小事。
南彦一边揉手腕,一边往她耳朵上看,小声问:“不痒吗?”
“哦,痒。”小十轻揉耳朵,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睡不足。
“我看看。”南彦弯下腰,往她耳朵上细看,眉头皱紧了,低声说:“不像是虫子咬的。”
“真的吗?”小十缩了缩脖子,无奈地说:“你们不要这样围着我看啊,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傅石沐也过来了,他和南彦在梅花桩上站了一整晚,两条腿都有些酸麻。
“他们人呢?”小十好奇地往外看,居然没有看到于靡他们。
“罚完了,今日都站不起来,换一班侍卫给公主。”傅石沐抱拳道。
小十轻轻点头,也罢,他们也挺辛苦,休息一两日也行。
“是摄政王的人?”小十又往外看,只见几名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正向她抱拳行礼。
“对。”傅石沐点头。
“这是监视我。”小十拉长小脸,不快活地说道。
“忍忍吧,再过五日就是登基大典,你也不想出乱子对不对?”南彦柔声劝道。
“你也回去歇着吧。”小十推着他往外走,脆声说:“别成天为了我受罚,到时候罚成了傻子。”
“怎么会。”南彦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她。
“去吧,今日我保证不出宫。”小十冲他挥手,笑眯眯地说道。
南彦这才放心地离开。
小十坐在窗口,又一连打了十多个哈欠,泪花都淌出来了,很是不满地说:“怎么都睡不饱呢?”
“奴婢让人给公主端早膳过来,熬了很香的小米粥呢。”小梨子笑吟吟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引着五名婢女进来了,把小米粥、银丝卷、蟹黄包放到她的面前。
小十吃了几口,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小梨子有些担心,凑到她的耳朵边看,乌发之下,秀气的小耳朵耸
立着,米粒大小的小包像一滴胭脂血,很是醒目。
“怎么会这样。”小梨子赶紧拿来了药膏,又给她涂抹了一点,担忧地说:“不如叫御医来看看吧。”
“虫子咬了一口而已。”小十笑笑,转头看窗外。几名男子正警惕地往四周看着,不光如此,连其他侍卫看上去也不如平常轻松,全副武装,在门口肃立。
“出什么事了吗?”小十反应过来,赶紧问道。
“摄政王怕刺客进宫。”小梨子轻声解释。
小十秀眉轻蹙,不解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因为还有人想当皇帝呀。”小梨子抿唇笑,看着小十说道:“您不仅是公主,太子,五天之后就是皇帝,天下唯您独尊,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为此付出性命,您却能一路顺畅,坐上高高的帝位。有些野心勃勃的人可要嫉妒死了。”
“哦……”小十耸耸肩,轻快地说:“命好,没法子。谁让我有个厉害的爹,一个厉害的娘,还有一个厉害的大伯呢。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好多好多好事呢。”
“那是肯定的,公主上辈子一定是大大的善人。”小梨子嘻嘻地笑,站在一边
羡慕地看着她。
“我们去御书房。”小十跳起来,丢开筷子就走。
“去干什么?早膳还没吃完呢!”小梨子赶紧追过来。
“对了。”小十折返回去,挑了几样东西放在食盒子里,抱着食盒往外跑。
“小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小心烫着,让奴婢来提吧。”小梨子连连挥手,招呼众人跟过来。
“昨儿我凶了摄政王,他一定生气呢,我要找他去。”小十笑眯眯地往前奔跑,脆声说道。
穿过了蔷薇花园,御书房附近的景致变得清雅起来,侍卫见是她跑来,赶紧抱拳行礼。小十摆摆手,说了声“免了”,如小兔子一般直接冲进了御书房的大院。
“摄政王。”她放缓步子,深深吸气,抬首挺胸地往房门口走。
卫长风严肃,喜欢女子娴静,若看到她疯跑,又会批评她的。才到门口,卫长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跑得一头汗,至少擦一擦,才能装得像。”
小十嘻嘻一笑,跳过了高高的门槛,冲到了他的身边,把食盒一放,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摄政王,你看,我都知道错了,我给你带早膳来了。”
“吃不完的就给我吧。”卫长风怜爱地拉下她的手,用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汗。
“摄政王,你知道官
ji的事吗?”小十认真地问。
“嗯。”卫长风点头。
“现在有一些姑娘还是在那种地方谋生计,很是可怜,我想把她们赎出来。”小十拉着他的袖子轻晃。
“然后呢?”卫长风扬眉,这性子和她娘亲一样,爱管闲事……这天下的闲事是管不完的,可就是阻拦不了她们把别人的事揽到肩上来。
“年轻貌美,又多才多艺,在那种地方,当臭男人们的玩、物,太可恶了。”小十眼睛一瞪,气愤地说。
“臭男人?”卫长风轻轻挑眉,好笑地看着她。
“啊,摄政王当然不是,父王也不是,南彦也不是……”她一连数了好几个人,又来摇卫长风的胳膊,“上天有好生之德,您是百姓心里的最好的人,就再大发善心一次,让我把她们赎出来吧。”
“然后呢?”卫长风继续问她。
“她们懂得才艺,可以绣花补衣,可以教习琴艺……甚至可以代写书信呀。”小十双眼亮亮的,脆声说道:“总之我会帮她们的。”
卫长风笑笑,这小丫头不懂,若那些女子早早愿意吃这样的苦头,不怕世人眼光,也就不会回到那地方去了。据他所知,上回取消官
ji制之后,其实大部分女子都彻底远离了那种地方,回了老家。
“好吧。”卫长风点头,既然她有心如此,让她亲身体会一回也行。世间事千般杂,万般乱,她总得去品味过了,才知道凡事不是想像中的简单。而且,她有这心,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太好了。”小十欢呼着,用力抱了他一下。
“小丫头,都不小了,还在我身上抱来抱去。”卫长风拍她的头,嗔怪道。
“那有什么,我们家摄政王是大大的美男子,不抱白不抱,别人想抱抱不着。”小十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狼豪,塞进他的手里,“快下旨,让我去国库领银子。”
“不许动国库的。”
卫长风写了道旨意,让小十拿玉玺盖了印,叫进侍卫,让他去各勾栏院里下旨,放那些女子出来,赎身钱统一为一百纹银。再各给一百纹银,让她们回去谋生。这些女子也为那些地方捞够了,有了银子,也能回乡,或者做点小买卖。若再堕入那种地方,那就是自找的烂路,没人能救。
小十帮着吹干了墨迹,满心欢喜地递到了侍卫手中,想了想,又说:“把锦汇居的莺莺姑娘,还有住在水榭边的那位姑娘带过来。”
“你找她们干什么?”卫长风不解地问道。
“我想听听她们家的事,好奇。”小十抿唇笑。
“你呀。”卫长风宠爱地指了指她的额头,命令道:“快坐下批折子,这些由你亲自批。我为你们父女两个劳累了这么久,也够了。登基以后统统自己办。”
“都不想登基了呢。”小十嘀咕着,在一边坐下来,翻开了折子,打起了哈欠。
“没睡好?”卫长风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儿烫。
“嗯。”小十点头,轻声说:“我让傅石沐去处理南月府门人的事了,把那些讨厌的人统统赶走,免得以后拖南月府的后腿。”
“嗯。”卫长风点头,这事他一直想办,但南月脾气暴躁,很维护那些跟了他十多年的老属下。所以这事由小十干最好,他再暴躁,也不敢对皇帝媳妇儿指着骂。
“还有一件事……”小十说着说着,额头低下去,靠在书案上睡着了。
“怎么回事,就困成这样。”卫长风长眉紧锁,摸了摸她的脉搏,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里间的贵妃榻上。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小巧的鼻头轻轻翕
动,唇角还勾着半弯笑,像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这丫头,昨天有多疯。”卫长风怜爱地摇头,给她盖好锦被,继续去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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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之后,京城中突然热闹起来,各大勾栏院中最美的女子都被官兵强行带了出来。老
鸨们不敢抗旨,眼睁睁看着摇钱树登上能容载五六人的大马车,被送去城外。老百姓挤在街头,追着二十多辆马车看美人。
“看,那个就是去年的花
魁。”
“还有那个,那个是六姑娘,能反手弹琵琶。”
“那是刘将军的红颜知已……”
“连这个你也知道?”
议论声中,也有女子的骂声,说这些女人不守妇道,肮脏不堪。也有猥琐的男人肆意调笑,大声说些污言秽语。
马车上的女子或者满脸释怀,或者愁眉不展,还有人搔首弄姿,冲着人群得意的笑。
上官莺和安然被带到了一辆小马车前,互相看了看,不解地问办差的人。
“我们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侍卫推开马车门,催二人进去。
安然秀眉轻拧,转头看向人群里,一篷白发正轻轻晃动。上官莺看了她一眼,了然地笑笑,率先上了马车。安然握了握拳,也猫腰钻上了马车。
“你说,不会是某位大人看中了你我,要同时收了你我吧。”上官莺娇笑道。
安然不出声,俏脸紧皱。
“若你我得同侍一君,你说可怎么办哟?”上官莺抚了抚发间的珠钗,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安然抬眼看来,冷冷地说:“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必出言挑衅。”
“走着瞧啊。”上官莺一笑,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看这方向,不是抵达各个官邸,而是……皇宫……
她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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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314.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十六】
“安然,你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上官莺转过头来,笑着问安然。
安然柳眉轻蹙,往马车外看去,淡漠地说道:“不知道。”
“听闻当今王后喜欢看蔷薇花海,于是皇宫内外种满了蔷薇树,你看这路边上种的都是西府蔷薇,盛开时如火焰一般热烈,整个京城中,也只有这么一条路,通往一个地方……”上官莺眉眼中全是笑意,柔声说:“我想,莫不是想让你我在女太子登基之日献上琴艺歌技?”
“你弹得很好吗?”安然有些不耐烦地问犬。
上官莺脸色微变,随即嫣然一笑,“安然姑娘你琴技好就行了。”
“安静点吧。”安然转过身,背对着上官莺坐着,满脸的不耐烦。
上官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其实有个妹妹,也是你这样的古怪脾气。那年被人抄了家,我和妹妹一起被带进了营中的ji馆,一呆就是三年。其中滋味,无法与外人说。后来遇上王后取消了官ji制,放我们离开。妹妹比我娇美,有位将军看中了她,让她做了妾。说是妾,但毕竟有这样的经历,在将军府里抬不起头来,日日被人取笑。也因为不能生养,她没多久就被将军冷落,任她在府中自生自灭。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拉着我的手哭,说不该进将军府……”
安然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已经有些松动踺。
“她名字里也有个然字,上官然,你可听说过?”上官莺看着她问。
安然愕然问道:“那年抱着石头跳河的然姑娘,是你妹妹?”
上官莺笑着点头,继续说道:“她日夜以泪洗面,将军渐渐看她不顺眼,把她赐给了府里的奴才。呵,那男人又怎么会珍惜然然呢?辱骂倒是小事,毒打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后来,那男人把然然卖了,对外说她跟别的男人逃跑了。我在破庙里找到然然的时候,她已经瞌上了眼睛,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我当时很后悔,就应该阻止她去将军府,男人的话,又有几个是靠得住的呢?所以我又回到了锦汇居。”
“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道。
“没什么,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想说说。”上官莺轻声说道。
安然想了会儿,突然问:“你们家和上官薇家是什么关系?”
“呵,你终于想到问了。”上官莺摸了摸耳上的海明珠坠子,微笑着说:“关系不大,算是隔着几条河的远房亲戚吧。你呢,你是哪里人?安然是真名吗?”
安然轻轻吸气,展开手里的帕子,盯着上面的绣花看了一会儿,小声说:“也不知为什么进宫。”
上官莺见她有意回避问题,也不追问,只笑着说道:“说不定是昨日公主到锦汇居中看到了你我,嫉妒你我长得好看?”
安然转头看她,轻声问:“公主?”
“能与京中第一美男子同时出现的,除了公主,还会有谁?我在锦汇居里伺候了这么多达官贵人,也去他们府上玩过,傅石沐和公主的画像我都见过。昨日公主虽以杜鹃的样子出现,但傅石沐是什么人,怎么会愿意理杜鹃那样的货色?”上官莺轻声笑,满眸得意。
安然轻轻点头,小声说:“你倒是细心。”
“总之,进宫之后小心点吧,女人之间最容易生起嫉妒之心。”上官莺拉住她冰凉的手,关切地说道:“你我现在也算是命运系在一起了,所以,我们互相帮衬一点,说不定能渡过难关。”
安然勉强笑了笑,抽回了指尖,淡淡地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我们的命运如何呢?”
“命运在自己手里。”上官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安然没出声,继续盯着手里的帕子看着。
上官莺也凑过来,往帕子上看,只见上面绣着几只蜻蜓,停在粉粉的荷尖上,碧水轻荡漾,栩栩如生。
“这绣工了得啊。”上官鸢赞道。
安然把帕子叠好,放回怀里,扭头看向马车外。
她冷淡的态度让上官莺有些不悦,拿出一面小铜镜,整容妆容,重新抹上了淡色胭脂,用银钗取代了碧玉钗,换上了一袭淡青色衣裙。
安然在一边看着,神情平静。
一路蔷薇花香相伴,马车把二人直接送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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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换了一身紫色锦袍,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了东承宫。
这是皇宫西南角的一座宫殿,离帝宫有点远,隔宫墙倒是近。小十并无意留二人在宫里,只是对不同的人生感觉到好奇,想听听她们的事,若能帮到这些可怜的女人,也是她的功德。
“公主,您这都打了第十九个哈欠了,不如回去歇着吧。”小梨子担忧地看着她。
小十懒洋洋的伸了个
懒腰,轻声说:“是有点累,不过没关系,应该走走就好了。”
“擦擦吧。”小梨子递上锦帕,又让婢女倒茶。
小十喝了茶,往四周张望,“怎么还没到?”
“在前面。”小梨子指着远处的琉璃瓦,笑着说:“让公主坐轿子,公主不肯,现在又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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