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哎,也就在这种地方,能开怀大笑了。”焱子权搂着身边女子的纤腰,长吁短叹蹂。
“权郡王什么时候启程回去?”坐在对面的男子举起酒碗,笑吟吟地问。
“呵,顶多还能呆上五六天。”焱子权抱怨道:“给他们的封地都是膘肥肉壮的好地方,就我那里,哼,简直是苦寒之处。”
“巴城那地方临大南国近,应当不错啊。”
众人看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
“对啊,巴城盛产苜蓿,能酿有名的苜蓿酒,还产白玉,我们这里建屋造房,都要从巴城运白玉前来。”
焱子权听了半天,啐了一口,冷冷地说:“那算什么?我也是大元皇室子孙。大元皇族把握着上百座宝石矿,老爷子这里只得到了六个,还全在那几个人手里攥着,离巴城千里之远,我一块宝石末都得不到。”
“但每年的红利,还是少不了您的吧。”
“去他的红利,还不够我养条狗。”焱子权怒容满面地嚷,一仰脖子,一碗美酒全入喉中。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笑道:“权王的狗,一年只怕吃肉都得吃上上千两金呢。”
“不应该吗?人还不如狗,我就喜欢养狗。”焱子权阴恻恻地瞪了那人一眼。
此时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权王说得对,有时候狗确实比人好。”
众人抬头,只见隽喆摇着玉骨折扇慢步绕过屏风,走近众人。
“小王爷。”众人纷纷起身,向他拱拳问好。
“诸位大人请坐。”隽喆笑着点头,毫不客气地坐到上首的座位上,和焱子权抱了抱拳,“权王,数日不见,火气愈发大了。晚上我让人送点清心净火的好东西给你。”
“什么好东西?”焱子权眯了眯眼睛,好奇地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隽喆神秘兮兮地一笑。
“珠璃国的好东西,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吧。”有人嫉妒地说道。
“行,晚点也送大人一份。”隽喆大方地笑道。
“小王爷真是讲义气。”
“太上皇和太后回来了,没有召见你们?”隽喆转头看着众人,微笑着问。
“没,见你了?”众人神情一凛,都盯着隽喆,打听其中内情。
“传闻他已成仙?”
“不对,听说是眼睛瞎了。”
“你们真是……”隽喆大笑,指着众人说:“太上皇威武得很,看上去还只有三十多岁而已。太后更加奇妙,我看她顶多二十左右的年纪,美极了。”
“这怎么可能?算算,也应该四十多了吧。”大家惊叹道。
“太上皇和太后常年供用双雪樽,我想这就是青春的秘密吧。”隽喆摇头晃脑地说。
“那东西真神奇,谁见过?”众人大叹,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镇国之宝,只有他近身的人见过呢。”
焱子权冷笑,不屑一顾地说:“有什么稀罕,我就见过。”
“哦?可是这样?”隽喆拿出小十画的画,展开给他看。
焱子权扫了一眼,指着他傲气十足地笑,“还以为小王爷见过多少世面。双雪樽可不是这等俗物,里面的奥妙可能到现在还未能完全解开。朱雪樽注入冰水之后,水先是变成赤红色,再成奶白色,散发幽香,闻者如入仙境。赤雪樽注入滚水之后,即刻化为黑色,仿佛有游龙吞月,气势恢弘……”
众人一听,接连惊呼。
“果然是宝贝。”
“此生若能一见,死而无憾。”
“就你那点出息……”
在一片吵闹声中,隽喆眉头微拧,低头看手里的画,小十画成这样,是故意为之,还是当时年幼,已经忘了?
“小王爷动心了?”焱子权端着酒碗走过来,靠着他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眼中桃花光闪动。他喜欢男人,这是满朝上下都知道的事。
隽喆抖了抖肩,但焱子权的手紧摁不放,甚至还偏过来,俯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有办法让你见到双雪樽真容、。”
“哦?”隽喆不露声色地转头看他。
“他们回来之后,一定要与灼王一聚。”焱子权笑笑,压低了声音,“灼王对我还不错,到时候我称病卧
床,名医束手无策,一定会请来双雪樽为我治病……”
隽喆冷笑,这人真长了个猪脑袋。灼王对他不错,那是不想焱夷和焱昆闹不和,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而且灼王一向脾气好,就没人说灼王对他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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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隽喆笑笑,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
焱子权见他笑,自以为得意,亲手给他倒满了酒,笑着说:“来来,我们喝一碗。”
“干。”隽喆端起酒碗,和他相碰。
“晚点,我们去……”焱子权又凑过来,约他去青衣馆玩。
那是京中有名的男倌聚集地,原本只是一家酒楼而已,只因酒楼主人有断袖之好,所以后来变成了京中同
性最爱聚会的地方。京中人对此见怪不怪,因为里面有几个非常出色的男子,所以偶尔也有人去看个热闹。
隽喆笑笑,眸子里杀机闪动,“好啊。”
焱子权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隽喆还未识得此道之乐,到时候尝过了,以后就离不开了。”
隽喆抽回手,抽回手,笑道:“你先去,在后巷里等我,我随后到。动静小一点,别让他们知道了,传我叔叔耳中,大家脸上都难看。”
焱子权抬头看了看众人,压低声音说:“好,我在后巷等你。”
隽喆点头,端起酒碗继续和人寒喧。
焱子权乐不可吱地出了门,直奔后巷。几只乌鸦在墙头蹲着,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冰凉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舒服。一阵凉风吹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耍我?”他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挥手驱赶那几只乌鸦。
一只白雀飞过来,一张嘴,一颗金珠子落到了他的脚边。
“嘿,还有金珠子捡……”他大喜,握着金珠子往前看,那白雀往前飞了一段路,又吐了颗金珠子。焱子权赶紧追上去,自言自语道:“这鸟贼是哪里偷的金珠子?”
白雀在巷子里停停走走,让他捡了四粒金珠,突然就消失到了大树茂密的树叶中。
他转动手里的金珠,乐呵呵地转身,一抬眸,只见隽喆就站在面前,摇着扇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你来了。”他大喜,大步走近他,想拉住他的手。
隽喆眼中阴狠的光一闪,抬扇就敲向他的头顶,冷冷地说:“去……”
焱子权眼珠子一直,直接倒在地上。
“死狗。”隽喆冷冷地骂了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一碾。
“主子。”黑衣侍从们从暗处出来,垂着双手问安。
“他们还想引我去破解机关,却不知道我已经留在他们身边了。我已经知道了双雪樽的样子,他们找不到漠女教,就会用双雪樽来给小十解毒,到时候我就拿到双雪樽了。”隽喆慢吞吞地说。
“那为何现在不加重药量,尽快得手?”随从好奇地问。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要好好玩玩这些人。”隽喆冷笑,低声说:“他们以为真能一手掌握乾坤,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世间就有人能随时把他们玩
弄于股
掌之间……”
“对,还要给我们的王报仇血恨。”随从咬牙切齿地说。
“报什么仇。”隽喆转过头,无情地说道:“他们死于谁的手,根本与我无关,那是他们无能窝囊。我才不会蠢到把什么国家大义背在身上,虚伪!我要的只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宝贝,还是人。”
“主子说得对。”随从赶紧说道。
“那丫头今晚会来看玉匠,我要去陪她玩玩。得到她的心和人,再把她丢掉,一定比杀了她的爱人更有趣。”隽喆笑了起来。
“可是她不是和南彦感情深厚?”随从犹豫着问。
“那又如何,女人的心能有多坚定?”隽喆冷酷地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327.女帝天下,十全十美【二十九】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二十九】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主子,那我们……”
“把这死狗拖下去。”隽喆低眸看了眼焱子权,狂傲地说:“就挂在皇宫城门之上,我就要看看他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这……焱殇正在宫中,若是……”有人迟疑地说道蹂。
“废物,你们害怕了?”隽喆眼神一寒,阴冷冷地质问。
几人打了个冷战,赶紧把焱子权拖起来,飞快地窜进了夜幕深处。
隽喆转过身,背着双手,慢慢走向玉匠住的小院。几只乌鸦从墙头飞起来,不时落到百姓院中,啄食狗盆或者猫碗里的饭菜,猫猫狗狗却缩在一边,不敢靠近。偶尔有月光漏过了茂密的枝叶,落在隽喆的前面,他一脚踩过去,把月光碾碎,仿佛碾掉的是他心里埋藏多年的怒火。
嘎吱……
有扇小门响了几声,他飞快扭头,只见小门里窜了一条黑狗,看了他一眼,夹着尾巴逃得飞快。
他冷笑,这些畜牲倒有眼光,知道怕死。
在他眼里,除了金银珍宝之外,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无用的废物。
“主子……”又有一道黑影从高墙处飘下,抱墙说道:“有人闯进诡劫宫了。”
“什么?”他心神一凛,冷冷地问:“何人?”
“应当是傅石沐,不过他未能闯过机关,第三重时就被困住了,现在还在试图闯关。”
“该死。”隽喆脸庞扭曲,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看向东面,小声说:“重布前三重机关,关闭珍宝宫,等我回去之后再处理。”
“不撤吗?”
“为何要撤,我要带着双雪樽回去。”隽喆冷笑,大步往前走。
随从拧眉,隽喆太过张狂了,这些年虽说未碰到过敌手,但焱殇和阿九并不是好惹的人物。再者傅石沐一人就能闯过三重机关,若再多几人……后果不堪设想!
隽喆的张狂不仅在于他的为人处事上,还在他放置珍宝的事情上。他甚至没有建地下宝库,就把所有的珍宝放进大宫殿中,随时可以进去把玩欣赏。他会把姬妾召进珍宝宫,令她们不着
寸丝,行走于珍珠和美玉之中,或者喝着美酒,看她们在镶满宝石的金丝地毯上起舞……那是他最大的享受。
若外人闯进去,很容易就能把他多年搜集来的珍宝搬空!
“不如暂时把珍宝撤进山里?”随从紧跟上前,小声劝道。
“他们若真有本事,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若他们真有本事,就不会任由我留在他们的身边了。”隽喆傲气十足地摇了摇扇子,小声说:“等着吧,只有一个人会赢,那就是我。”
轻盈的脚步声落到了城墙上,乌鸦惊飞,一道白影凶猛地扑起来,利爪抓住了两只,狠狠掼到了地上。
隽喆飞快闪身,躲进暗处。白豹竖着长尾,碧幽的眼睛紧盯着他们藏身的方向。
“这是……”
“焱殇的豹子。”隽喆眼神一凉。
“它怎么找到这里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随从有些心悸,额头微微冒汗。
“别出声。”隽喆悄然扣住暗器,浑身绷紧,随时准备迎击扑来的豹子。
但此时突然传来了尖叫声,豹子叼起了乌鸦,慢慢退进了阴影中,然后一跃而起,沿高墙退开。
“怎么回事?”随从赶紧攀上大树顶端,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看。
“是前面的勾栏院里打架。”随从低头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隽喆快步走出阴影,大步赶往玉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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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停于大院门口,于靡上前去,抓住门上的铜环叩门三声。
“谁?”里面传出懒洋洋的问话。
“求玉的。”于靡大声说。
“这么晚了。”大门打开,一个精瘦的汉子打着哈欠扫了一眼几人,侧过了声,嘟囔道:“先进来吧,师傅已经睡下了,我去叫一声,若他他不起来,你们就只能明天再来了。”
“多谢。”于靡抱抱拳,三步并两步跳下台阶,掀开了轿帘,向小十伸出了手。
小十扶着他的手腕,钻出轿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慢步走进了小院。
“你们要买什么玉器。”汉子打着哈欠问。
“家母大寿,听闻这里有血玉雀极为灵验,所以想要送一件血玉雀,祈祷家母安宁长寿。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明儿就得赶回去。”小十柔声说道。
“哦,但师傅已有七年不做血玉雀了,一来是因为好血玉难寻,二来是因为当初血玉雀是为了感激太后娘娘才做的,后来世人弄得变了味道,师傅怒了,也就不做了。”汉
子一面解释,一面把几人引到厅中坐下。
侧面布帘打开,又走出一名妇人,端着沏好的茶,放到几人面前。
“师傅前几日做了一件玉寿桃,若献给令堂大人,令堂一定高兴。我去叫师傅一声,看他有没有精神雕上令堂的名字。”妇人笑吟吟地说道。
“血玉不是寻常玉吗?”小十好奇地问。
“一般的血玉确实寻常,但师傅头一批用来做血玉雀的那几块料却不一般。”汉子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小十很惊讶,卷宗上没有一处写明过血玉雀的不同之处。
“那几块料是大元皇宫里流落出来的。”汉子脖子往前伸,小声说:“是当年用来滋养双雪樽的宝贝。你们可曾听说过双雪樽?太上皇和太后都是而立之年,却依然是青春容貌,就是因为这双雪樽的缘故。不过,师傅不许声张,知道的人很少。现在反正都没了,我才敢和你们说说。”
“原来这样。”小十秀眉紧拧,轻轻点头,难怪被偷走了。想必那人也知道这血玉的来历!
“那师傅在做血玉的时候,还有谁知道这玉的来历?”于靡追问。
“我还有一个师弟,早些年死了。”汉子轻叹,惋惜地说:“是去采玉的时候失、、、足摔死的。”
“是啊……汉子一脸哀色,轻声说:“不然,依他的灵气,今日成就应当超过师傅。”
“是有经验的玉匠,应当常在山中行走,寻找美玉……”小十若有所思地起身,来回踱步,小声说:“只怕不是失
、足……”
“那会是什么?”汉子惊讶地问。
小十正要说话时,后面突然传来了妇人的惊呼声。
“你是什么人?”
于靡飞奔出去,大声说:“你们保护好陛下,我去看看。”
众侍卫不敢怠慢,把小十团团围在中间,软剑出鞘,警惕地看着四方。汉子被吓了一大跳,嘴巴大张,双腿哆嗦着看着小十。
于靡疾奔至尖叫声传来之处,只见妇人卧于天井边,唇角有血,脸色淡青,额头上有一枚星星暗器,闪着乌蓝的光。
“在这里。”前面又有人惊呼,于靡暗道不好,赶紧返回前院。
黑衣人正迅猛地攻击众侍卫。小十躲在椅后,不时用腕上机关发出袖箭。那黑衣人灵敏得如同乌鸦,在侍卫的夹击中游刃有余。
“护驾。”于靡加入进去,招招直击对方死穴。
屋子里椅子横飞,碎木乱窜。挡在小十面前的椅子也被砸坏了,她瞟到靠墙放的汉白玉桌,赶紧一猫腰贴了过去。
那汉子早就吓呆了,滑到桌子底下,紧紧缩成一团。
小十钻进去,用力往外挤他,“你还不去看看你师傅!”
汉子爬了几下,小声求饶,“小姐,我不敢出去。”
小十勉强挤在桌子一角,小声问他,“你那师弟,在哪里摔死的?”
“琼山。”汉子声音颤抖,像快抖断了。
琼山当年是君博奕残部的势力范围,难道是他的残部建立了诡劫宫,想复仇?从时间上看,对得上!
小十正分神,汉白玉桌发出一声剧响,从中间断裂,沉重的石桌面往下沉来。汉子一声痛呼,被压得缩成一团。
小十手忙脚乱地爬出来,飞快地一抬手,腕上袖箭又发射出去,正往她这边扑来的黑衣男子赶紧闪身躲开,但那袖箭在半空中爆裂,化成了数支更小的暗器,直击他的眼睛。
黑衣人眼神一紧,飞快抬手、闭眼、闪身……但那些暗器在空中就化成了水雾,没了。
他大怒,再度往她身前扑来。
小十见状,又连发数支袖箭……这是她最新改良过的,一直未拿出来用过,今日在这人身上试试。
黑衣人果然又上当了,不再躲闪,而是伸手就抓……每一支袖箭都狠狠穿过了他的手掌,箭头探出了弯刺,紧勾他的手背,箭尾又有银丝弹了出来。
于靡飞扑过去,用力拽住银丝一端,用力一扯,黑衣人痛得满头大汗,身形一个踉跄,往前栽了过来。侍卫们一涌而上,把他摁到了地上。
“哈哈,你还挺有福气,能当这新袖箭的第一位品尝者,怎么样,滋味好受吧?”小十有点小得意,拍了拍腕上的袖箭机关,笑眯眯地说:“我这宝贝,今日第一次出马,就给朕立了大功,看样子很是可行。明儿就让铁器坊制出来,发去暗机营。于靡,你们又有新兵器了。”
“陛下,你快把臣的心都吓得碎成末末了。”于靡擦汗,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黑衣人武功这样高,她居然敢这样站出来面对他!
“扯下他的蒙面布。”小十指着黑衣人,脆声说道:“看看他到底长什么鬼样子。”
蒙面巾扯下来,露出白皙的脸孔。
“咦,这不是那个赌档里的小伙计吗?”小十愕然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眉头微拧,阴冷地笑道:“你猜呢?”
“先抓回去再说,有好家伙伺候你呢,你最好保佑骨头足够硬。”小十横了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她今天抓住了黑衣人,回去要找父王和母后讨大大的表扬。
隽喆从暗处走出来,脸色铁青地看着远去的人群,双拳握得骨头嘎嘎地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居然被活捉了!一手导演的英雄救美的戏,压根没机会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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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居然敢与黑衣人对峙?”焱殇愕然看着满脸小得意的小十,猛地站了起来。
“对啊,父王,你看我的袖箭……”小十抬手,给他展示自己的新袖箭。
“谁许你去的?”焱殇脸色一沉,扭头看向于靡等人。
于靡腿一软,张嘴就说:“又要罚臣等?”
“你们办的什么差?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去犯险。还有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多少份量,居然敢去与这种危险的人物对抗。”焱殇越说越激动,一掌抓住茶碗,一个用力,茶碗应声而碎。
小十小脸垮下,轻声说:“明明立了功,为什么要罚他们?我是君王,我不许罚,谁也不许罚他们。”
她很委屈,明明办成了大事,焱殇却没有褒奖半字!
“好了,乖小十,去洗洗,看你满身大汗的。”阿九赶紧过来,推她去梳洗。
小十走到门口,委委屈屈地扭头看了一眼焱殇,“父王,你这人真讨厌啊。”
焱殇嘴角轻抽,慢吞吞坐了下去。
“行了,她是到了自己作主的时候了,你少管。”阿九推了他一下,小声说:“能有多大的事?走吧,我们去看看抓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京城搅得这样乱。”
“你去吧。”焱殇挥挥手,沉声说。
“那你别去训她,这么多年没能照顾她,她要的是你的肯定和关怀,你若训她,她心里肯定难受。”阿九又劝了几句,带着人匆匆离开。
焱殇坐了会儿,打开暗道入口,慢步走向小十的宫殿。她不在那里,宫殿里静悄悄的。他想了会儿,转身走向南彦住的地方。
手伸到门上机关时,又缩了回去,缓步走到了一边的暗窗处,朝外面看着。
小十披散长发,窝在南彦的身边,正在小声抽泣。
“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难道不想把事办好吗?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我。”
“岳丈大人是为你好,若是我,也不让你去。”南彦拍她的腰,小声哄她。
“你敢不让我去,你坐起来说。”小十爬起来,扯着他的手臂,让他起来。
南彦疼得牙都打架了,赶紧求饶,“小祖宗,你饶了我吧。”
小十松了手,又用额头去他胸前乱抵,“南彦哥哥,你必须站在我这边,你怎么能帮他说话?他这么多年不管我,现在还训我,你得和我一起痛斥他。”
南彦苦笑,捏着她的小耳朵说:“你保证我痛斥之后,你不打我?”
小十扭腰,又往他胸前撞,“当然要打!”
南彦呵呵道:“那你反正要打我,你干脆直接打了出气得了,打死了,你去找傅石沐回来。”
“你扯他干什么。”小十恼了,激动之中,干脆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搬着他的肩乱晃,“臭南彦,我让你也讨厌、。”
“喂、喂……”南彦的脸渐渐涨红,小声求饶道:“小十,快下去,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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