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小十唤过过小白,把药绑在它的脖子上,拍拍它的大脑袋,小声说:“自己注意点,不要受伤了。”
小白撑了撑前爪,甩了甩尾巴,一跃而出。
小十紧张地看着它,它体型庞大,就胜在灵活,迅猛。木人阵的优势在于它就像一堵铜墙铁壁,你就算放火去烧,都没办法烧着它们。小白跃到半空中,木人阵弹了出来,暗器密密麻麻地打过去。
傅石沐和南彦的人赶紧出来接应它,吸引了一部分机关人。小白得以喘息,爪子摁到一个木头人头顶,又往上跃去。几支箭贴着它的背飞过,钉进了小十身后的柱子,吓出她一身冷汗,赶紧闪身躲进大殿。
南彦匆匆过来,把她往里面推了一点,拿着刀就过去帮忙。
小十看了一会儿,总算看明白了。小白不是硬闯过来的,而是它每一步都恰好踩在机关人的空隙上,虽然每一步都很险,但胜从险中求,它又跑了过去。
它今天白天也是试了好多回,才试出了这条路。这爱美豹子的大家伙,它天生有这种本
能,嗅到危险,找到安全地带。小十忍不住笑了,冲着外面挥手,大叫:“我们可以过去了,小白刚才怎么走的,你们照着它走。”
“它?”南彦好奇地看过去。
小白已经落到了地上,打了几个滚,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地往台阶上走。
隽喆对小白有些发怵,它铜铃一样的眼睛碧绿得像两块冰凉的宝石,盯你一眼,就觉得它
要扑过来吃你了。
小白在他面前停下,冲他张了张嘴,露出满嘴尖牙,然后继续往里面走。
“小白。”傅石沐伸出手,在它的头顶上揉了几下。
小白仰高脖子,任他们拿下脖子上的包裹,然后卧到了榻边,尾巴轻轻摆动,紧盯着众人,直到他们给他上完了药,才慢吞吞站了起来,用脑袋拱了拱他。
能让小白亲近的人不多,也就他们几个而已。
傅石沐冲它笑笑,轻声说:“过去保护陛下,我没事。”
“刚刚陛下说,可以跟着小白过去。”侍卫们围在他身边,兴奋地说道:“我们在一起应该更安全,不如属下背着你,我们一起过去吧。”
傅石沐拧眉,低头看自己的腿。
木人阵难闯,他若成了他们的负担,那就不好了。
“没事的,我们刚看到了,小白闯得很顺利。”侍卫们小声劝道。
傅石沐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他们说得对,在一起更安全。小十那里只有南彦一人,始终让他感觉不安。若高陵翊还有什么可怕的机关怎么办?
准备妥当,大家走到了木人阵前,准备闯阵。
“主子,我们怎么办?”隽喆的人都围到他的身边,忐忑不安地问道。
“先看看,别慌。”隽喆冷着脸说道:“若他们死了,我们就好心给他们收收尸。若他们真能过去,我们也这样过去。”
“可是那豹子跑得太快了,我们根本没看清。”众人面面相觑,不安地说道。
他们没经历过这些事,可不如大元这些战将们的后代们,从小就听着爹娘忆苦思甜,严格训练长大的,跟着傅石沐和南彦,就知道往前冲,绝不怕死,绝不后退。
“没用的废物们,那就仔细看,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记,。”隽喆火冒三丈,抬起手就往他们脑门上敲,“爷拿着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就是来给我添堵的吗?瞪大你们的狗眼睛,认真看。”
一群人不敢再吱声,举高灯笼,围上去仔细看。若记错一步,他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见小白纵身一跃,木人阵飞快弹出,箭如密雨,从四面八方打过来。紧接着就是侍卫们,一个接着一个,配合密切默契,闪、掠、跳、钻……在万箭林里灵活穿行。
不是没有危险,好多回眼看箭就要射中了,都被他们险险躲开。风都仿佛凝固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大家擦擦眼睛往前看,二十多人全都闯了过去,有几人手臂或者背上中箭,但都不是致命伤。
这过程,简直让人不能呼吸!
隽喆的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他没把握过去!
但是和他们隔开之后,若他们打开机关,丢下他们一行人逃跑怎么办?
“王爷……”一群人的腿都都软了,哆嗦着转头看他,等他的主意。
隽喆一咬牙,大声说:“过,在这里是等死,先过去。”
“可是……”
可是根本没有人敢打头阵!
死寂了一阵,那边传来了傅石沐的声音。
“接应他们过来。”
“还接应他们干什么?他们装死出去呗,山神看到他们死了,自然会把他们送出去的。”有侍卫不客气地讥笑道。
“萨雷米王爷可不会这么想。”傅石沐扭头看了那边一眼,沉声说道。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358.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六十】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六十】
侍卫们只得出去,冒着生命危险,接应他们过来。
小白很讨厌隽喆,甩着尾巴,等隽喆过来的时候,突然跳起来,一爪子扇了过去,差点没把他扇回木人阵。
隽喆惊出一身冷汗,憎恶地瞪了小白一眼,大步过来向傅石沐道谢。
“傅兄,多谢。斛”
称呼都变了!之前下巴能抬到天上去,现在直接称兄道弟了。
傅石沐轻轻点点头,抬眸盯着木人阵。兄弟们是拿命在犯险,若有差池,他心中绝对过意不去。若不是腿受伤了,他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冒险。
“傅石沐,我给你换药。”
小十捧着一大盘子东西过来了,蹲到他的腿边,温柔地掀开了他的袍摆,低头看他的伤口。
“不必了,让他们换就行。”傅石沐赶紧说。
“闲着也是闲着。”
小十莞尔一笑,用金剪子剪开他腿上的绷带,用干净帕子浸湿了药水,轻轻擦拭已经结痂的伤处。
“滋……”傅石沐被药刺得倒吸几口凉气,好一会儿才感觉稍好点,低
喘着问:“这是什么药?”
“上面写着金丹,我问过侍婢了,都是放在治刀剑伤的一格中。”小十换了个干帕子,擦去他腿上的水渍。从托盘中挑了两瓶药出来,把液体混和了,轻轻地倒在他的伤口上。
傅石沐又是一阵剧痛,差点没晕过去。
“药对不对呀?”侍卫们担忧地问。
“对的。”小十点头,小声说:“我闻出里面有归、三七、红花、白芍、牛膝、没药、ru香、五灵脂……这都是有用的,还有几味虽然闻不出……”
“你都能闻出?”隽喆看着她,满脸愕然。
“差不多,如果没闻错的话。”
小十剪开白布,把伤处一圈圈地包裹好。她这技术不太好,厚处太厚,薄处太薄,药水很快就浸过来了。末了,她还在上面打了两个蝴蝶结,笑嘻嘻地叫人过来欣赏。
傅石沐如同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回来,苦笑道:“若你闻错了,我的腿可就没了、”
“放心啦。”小十不吓他了,笑着道出真相,“这都是瓶子下面压的药方上写的,我怎么可能闻得出来这么多药,我又不是狗鼻子。而药方都是这些侍婢按着高陵翊的吩咐抄写下来的,这几年都有人用过,确实是好药。”
傅石沐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躺下去,扭头看向南彦。
他正在那几口大箱子里捣腾,不知道在找什么。
“这些,就是他敛集的宝贝?”隽喆眼中一亮,拔腿就跑向那些大箱子。
“财迷。”小十撇撇嘴,走到门口看闯阵的人。
她的人都已经过来了,但隽喆的人实在武功不怎么样,勉强过来后,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还死了几个。
“哎,得赶紧离开这里呢,不然看着这些……”小十指指掉在木人阵里的尸骨,难过地说:“都是人命,白白丢在了这里,真不值得。甚至都没办法替他们下葬。”
“陛下,您心地善良,有些人可不这样,才不顾别人死活。”侍卫们围过来,故意大声说。
隽喆手下的人有些过意不去,过来行礼谢恩,躲在一边不出声。隽喆反正不在乎这些,自顾自地在大殿里欢快地欣赏珍宝,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这人疯了。”侍卫们循声看去,厌恶地说道。
“随他去,他就算再喜欢这些,也没本事运走这么多东西,你看看他的那些残兵败将。”
小十朝前面呶呶嘴,让大家看他那些只剩下半条命的随从们。
“陛下,看我找到了什么,这个与陛下简直太相衬了。”
隽喆举着一盏灯过来了,这是用金玉和琉璃一起制成的灯,灯身薄如蝉翼,上面镶着宝玉。里面的蜡烛已经点燃了,异香萦绕。烛光透过蝉翼灯罩,那些宝玉在光的照耀下,在地上投出点点亮光,宛如星辰。
小十确实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接过了灯,举在手里把玩。
南彦拧着眉过来,这东西是他先找到的,结果隽喆这不要脸的货居然一把夺了过去,过来献殷勤。
“依小王看,这地方完全可以成为我珠璃国和大元国修好的地方,我们可以常来此处畅玩,欣赏风景……”
隽喆没说完,突然脸一绿,掩着嘴直奔外面,手指往喉咙里用力抠,接着呕吐了起来。
烛芯有毒!
小十百毒不侵,但他们不行,也不知道这毒是什么,人人都开始起疹子,奇痒难耐,没一会儿挠得浑身都是血痕,像被蜘蛛满身爬了一遍,结了满身的血丝网。
“你们别挠了。”小十摇上一桶井水,抹了把汗,推到南彦和傅石沐面前,让他们擦身子。
后面的大浴池子被隽喆他们给
占了,傅石沐和南彦实在不想看到他,坚持不去,就在井台边上坐着,用冰凉的井水浇身。
这厨房后有三口井,一口用来吃,一口用来做饭,还有一口是洗衣,三口井相连在一起,中间有小渠连接,栽着两排野蔷薇,把井和井之间隔开。
侍卫们在另两口井边,个个脱到只有条宽松的大中裤。小十也不想看到傅石沐穿成这样,但他有伤,只能和南彦在一起。不能让他和侍卫们去挤着,那边水花四处飞,浸湿他的伤处就不好了。
南彦恨得牙痒,盯着大池子的方向怒骂,“真是个背时鬼,翻什么东西出来不好,找这么个害人的东西出来了。”
隽喆不甘示弱,在里面回道,“南彦,这也是你找到的,不过是我替你交给陛下而已。”
南彦拖起刀就想进去砍上一回,以泄心头之气。
“算了,和他计较干什么。”傅石沐摇摇头,低声说:“侍婢既然说这些阵一旦启动,若不及时关上,就会起火,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关掉这些,出去才对。”
南彦放下刀,拿着帕子在身上乱擦。
“我给你擦背上。”小十拿了另一块帕子,绕到他背后一顿猛揉。
南彦好过了一些,长叹道:“回去之后,岳父和岳母大人一定责备我们,出门办趟差,结果事事不顺,让小十屡遭险境,还受了这么多委屈。”
傅石沐没出声,安静地看着正在努力替南彦减轻痛苦的小十。
这一对儿其实很相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时间太久了,之间的默契不是他想替代就能替代的。
“傅石沐,我也给你擦擦吧。”小十举着帕子过来了,小脸红通通的,满额头的汗。
“我来吧。”南彦眼疾手快,截下帕子,主动替傅石沐擦起了背,小声说道:“傅石沐,算你小子有福气,我替你擦背。”
“不然我也给你擦?”傅石沐慢吞吞地问。
南彦打了个激灵,连声说:“免了,肉
麻死了。”
小十好笑地退了几步,坐在井台上休息。
有这两个人在身边,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出不去。就算真的出不去,那两个老家伙有彼此相陪,也不会太惦记她。而她有这两个人陪着,就算长眠于此,也挺划算。
“该死的,我要剁了他去。”隽喆衣袍大敞,披着一头湿湿的长发,拎着刀,气势汹汹地往高陵翊长眠的大殿冲。
“隽喆,劝你别去,那里面机关更多,到时候就不会只有身上痒这么简单的事了。”小十没好气地冲着他大声说道。
隽喆猛地收住脚步,阴沉沉的脸色让人看了就心堵。
“又没人让他来,贪财,活该。”小十轻声嘀咕。
隽喆听清楚了,但他没发作,把刀往地上一丢,大步走向傅石沐和南彦,大声说:“二位兄弟,可有出去的办法了?”
“如果有,我们还会坐在这里浇井水?隽喆王爷你足智多谋,见多识广,骁勇擅战,可有对策。”南彦揶揄道。
隽喆冷笑,挥了挥手,大声说:“行了,别耍嘴上功夫,我没心情。”
小十嘴角抽抽,看到他还没心情呢,脸上都抠成了蜘蛛网!
“算了,你们商量,我去看看他的那些药,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小十跳下井台,叫过那些侍婢往外走。
侍婢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站得远,没沾上太多的毒,但还是多多少少起了一些红疹,时不时地抬手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359.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六十一】
有个侍婢比划着,又在她掌心写:“药全在这里了。”
小十原地转了个圈,四周全是顶到屋顶的大柜子,有三面全是小抽屉,有一面是木架子,每一层都标明了药名,放着药方。、
这都是高陵熠的心血啊!
小十又忍不住想那位叔叔了,那叔叔若活着,一定会放她们走吧?
她把碍事的裙摆撩起来,塞进腰带里,光着一双小脚,直接往梯子上面爬。能做出那样的灯,就一定有相应的解药。她先看毒药这一边的柜子,看看哪种毒药的症状会是大家中的这一种。
她看得很仔细,不时抓起药闻一闻。侯候在底下的侍婢看得胆颤心惊,生怕她不小心沾上什么,所以大家把梯子紧紧围着,随时准备接住她斛。
门口有轻轻的脚步声,小十全神贯注在手里的药物上,没有听到,待反应过来时,隽喆已经走到了梯子底下。而此时她的裙摆塞在腰带里,一双小腿光光的,直直地跨在梯子两侧。
“你来干什么。”她赶紧掀下裙摆,不悦地问道。
“我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隽喆用力地挠胳膊,凶巴巴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发现?”
“有啊,你敢吃这个吗?”小十晃了晃手里的药材,冷笑着问他。
“说正经的,到底能不能找到?不然让大家都过来看看。”隽喆走到门口,搬了个梯子过来,要往上面爬。
小十懒得理他,他愿意看就看,随他的便。反正找到解药,她才不给他,痒死他去。萨雷米大叔若要责备她,那也随便他去。
“呵,这里的药还真多。”隽喆眼中全是贪婪的光,一把抽开了两只抽屉,手伸进去掏药方。
“小心,可有毒的。”小十吓唬他。
隽喆冷笑,扭头看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你也别吓我,我这边全是药,你那边才是毒。”
“唷,还识字呢。”小十嘲讽道。
“小十,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隽喆拧眉,不悦地低嚷。
“谁许你叫我名字的?”小十恼火地打断他的话,手一抛,把一把药材抛了过去,“再叫,我毒死你。”
隽喆赶紧躲避,他在梯子上,行动不太灵活,人带着梯子一起往柜子上撞,咚地一声巨响,差点没摔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
“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这臭丫头,现在我不和你计较。”
隽喆此时可没心情欣赏美人,他被这一身的奇痒折磨得要疯狂了,再痒下去,他非得用刀削掉这些肉不可。
“说得好像你有什么本事和我计较一样。”
小十不屑一顾地嘲讽了几句,再懒得理会他,埋头看药方。
隽喆气急败坏地捶了几下柜子,用力拉开了手边的抽屉。这时一张药方从上面的抽屉飘了下来,落在他的头上,他恼怒地抓下来,改天换地要撕掉,但看清上面的字时,突然眼睛大亮,猛地扭头看向了小十。
他买通的那两个诡劫宫人告诉过他,这丫头中了高陵翊下的相思,那种毒药只有一个叫什么圣教里的人才能解。他现在握的这东西,正是相思的配方!
看来,高陵翊并没有把这屋子里的东西一一看过。也对,这大殿中起码有几千种药方,而高陵翊的心思全放在敛财上,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想必只挑了他想要用的去拿,根本没有注意过这角落里居然就有他日思夜想的相思配方。
“哈哈。”他得意地大笑,飞快地把药方塞进了怀里。
小十扭过头,又厌恶,又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宝贝,居然笑得如此开心。莫非是这毒的解药?
“喂,你找到什么了?”她放下手里的药方,脆声问他。
“男人用的好东西,你要试试?”隽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问。
“不要脸。”小十啐他一口,弯下腰,指挥侍婢们一起配合,把梯子往左边移。
隽喆得了宝,兴致大增,继续在药柜子上面乱翻。遇上有兴趣,不由分说地就叠起来,当成了自己的。
南彦带着人又找了一圈,想关闭机关,但一无所获。一筹莫展之际,只得回到小十这里。
“小十,下来吧,我来找一会儿。”他拍拍梯子,小声叫她。
“哎,南彦哥哥,怎么找不到呢。”小十有些沮丧,从梯子上爬下来,心痛地用手指头在他的脸上轻轻揉,想替他减轻些苦楚。
南彦想了想,低声说:“我想,得看这灯是他制的,还是从别处夺来的。”
小十一拍额头,自责地说:“对,若是他夺来的,那就就记载是从何处而来,能制出这灯的人肯定不是简单角色。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镇派之宝,说不定就能想到办法。”
二人理清思绪,手牵手,跑去看找到灯的大箱子。
隽喆看着二人出去,讥笑了几声,继续拿他想要的东西。底下随从都已经拿不下了,有人去找了个装菜的大篮子过来,把他挑出来的药材和药方,药瓶一股脑地放了进去。
“蠢货,蠢货!”隽喆低眼一瞧,立刻火冒三丈,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抬手就去打那些人,“你们弄一团,是想拿回去煮汤喝吗?给我好好分出来!”
随从们吓了一跳,赶紧又把东西倒出来,药瓶子倒了,有药液溢出来,满屋子稀奇古怪的药味儿。
隽喆怕再沾上什么古怪东西,赶紧往外走。
随从们不敢跑,只能老实地呆在这屋子里,把他选出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分好。
隽喆独自走出来,忍不住掏出那张相思的药方,高兴得哈哈大笑,有了这东西,还愁焱殇和顾青鸢不低头吗?他娶小十,娶定了,到时候看这丫头还怎么和他横?他要让她乖乖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任他调
教。
他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让他心情舒畅的一幕,甚至手舞足蹈。
正笑得开心时,一道白影突然从天而降,吓得他的笑声噎在喉中,咕噜响了几下,慌忙把药方塞回怀中,又逃回了大殿。清风中,小十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白,干得好,他再笑,你给我咬断他的喉咙。”
小白甩了甩尾巴,卧在了大殿前,不许隽喆他们出来。
隽喆气恼地瞪着小白,阴冷冷地笑道:“让你再横几天,有你向我求饶的时候,到时候我一定要你先扒了这白毛畜牲的皮。”
小白转过头,冲他咧了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吓得他赶紧退后几步,飞快关上了窗子。
————————————
小十和南彦看着这边的情形,也开怀大笑。
“虽然有这讨厌鬼在这里碍眼,但也因为这讨厌鬼,才让人笑得出来啊。”小十笑嘻嘻地弯下腰,在装满宝贝的大柜子里翻找记录宝贝的帐本。
“哎,反正这一身痒辉不过,我看到那灯,肯定也会拿去给你。”南彦叹气,又开始往身上挠。
“南彦哥哥,你现在真像只大猴子。”小十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不知道你的屁
股会不会和猴子屁
股一样红哦。”
“你要不要看?”南彦转过身,作势要撩袍子。
“我才不看。”小十捂捂眼睛,哈哈大笑。
“快找吧。”南彦转过身,用痒痒的指尖去戳她光洁的额头。
小十点点头,不再找他闹,专门从大柜子里找出了帐册,和他一起挤在灯下看。
“原来这叫千辰灯。”小十看着灯的介绍,小声说:“是东岭派的呀,我都没有听过东岭。”
“东岭擅长用苗毒。”傅石沐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他让侍卫把他抬过来了。
“你知道东岭派呀。”小十欣喜地问道。
“知道。”傅石沐点点头,低声说:“听摄政王说及过,东岭派的祖师爷是一位苗毒大师,能用米粒大小的毒,染毒一江水。但他为人正派,从未用毒害过人。”
“那他干吗要制出这些可怕的毒?”小十不解地问。
“当时苗部落里的人常受外人欺负,他们身材矮小,在争斗中常吃亏,这位苗毒大师就用毒药反击,在他们的部落四周都布下了毒药阵,保卫部落平安。”傅石沐小声说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