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青鸢看了她一眼,小声说:“正好回来了,看到倾华过来,便追过来找倾华玩。我先去找倾华。”
“奴婢去送姨母,给姨母磕头。”芸桃点头,帕子紧掩着唇,快步往小院里走。
青鸢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升起几丝疑惑,芸桃怎么会注意到小珍珠不在呢?
“你怎么出来了,回去歇着吧。”焱殇扶住惜夫人的手,小声说。
“出这么大的事,臣妾一定得来看看的。”惜夫人扶紧他的手臂,转头看向青鸢,轻声说:“王后只怕要受些委屈了,老爷子这些年就是这样骂臣妾的。没关系的,忍忍就过去了。老爷子这些年来把持着半壁大元国,这时候正是紧经关头,不能让焱、许两家出乱子,不然君博奕趁虚而入,那就不好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焱殇挥挥手,转身走向小院。
青鸢紧跟了两步,轻声说:“我不能跟着你吗?”
“不了,你回去吧。”焱殇扭头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王后娘娘,我们回吧。”惜夫人转身往回走,她来得匆忙,没披披风,削瘦的身子在宽大的袍子里,越加显得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了。
小院里的哭声很大,让青鸢心烦意乱,于是掉头就走。
芸桃很可疑,许贞怡打过她,怀恨在心也有可能。那日惊马,芸桃也来过。这女人实在不简单,一丝马脚也没有露出来。她若不能找到真凭实据,只会眼睁睁看着许家人拿倾华开刀。若不能及时平息此事,焱许两家的矛盾会空前尖锐激烈,这正是君博奕想看到的局面!
小珍珠在她面前飞,她突然收住脚步,一双灵眸眨了眨,打了个响指,“有了!”
在这个王宫里,有人嫉妒她,不想让她当王后;有人想利用她和焱殇的感情,让大元国里起内讧;还有人想混水摸鱼,想捞到好处……
总之,这是对她的挑衅,敢搅了她的好日子,她就要搅了那人一辈子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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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芸桃扑在许贞怡的身边,泪水肆意长流。
“老爷子,夫人去得好惨。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夫人?她为了许家,为了大元国可是付出了一切啊!老爷子,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夫人报仇血恨。”
“我的贞怡,这一辈子就没休息过一天……”老爷子跪坐在一边,用袖子抹眼泪。突然失去最后的一个女儿,让他哭得停不下来,皱纹堆得更紧,更显老态。眼泪和鼻涕糊在脸上,再顺着下巴往白胡子上流,这悲伤的模样,和外面那些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娘。”许雪樱醒了,从椅子上滑下来,又爬向了许贞怡。
“雪樱。”芸桃扶住她,轻轻摇晃,“雪樱……”
雪樱扑倒在许贞怡身上,哭得半个字也发不出来。
“老爷子,到底是谁害夫人?”芸桃又扶老爷子,小声问他。
“谁知道……”老爷子摇头。
在一边跪着,陪着哭的一名仆妇爬过来,小声说:“奴婢看,八成就是倾华。今早夫人带着奴婢们去伺候王后娘娘梳洗,王后娘娘和夫人就为了倾华吵了起来。王后还说,夫人若再敢踏进后宫,就要狠狠鞭打夫人一百……”
“放肆,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老爷子又怒了,像头发狂的狮子,拳头在腿上用力地捶打,漫飞的灰尘顿时迷了众人的眼睛。
芸桃红通通的眼珠子一转,推了那仆妇一把,“别乱说话,会掉脑袋的。”
“奴婢不敢乱说,夫人早上打了倾华,倾华又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趁夫人不备,把夫人推进了大缸里。”仆妇连连磕头,哭道:“不然哪会这么巧,两个人都来这里呢?”
“老爷子,还得先找到倾华才对。”芸桃扶住老爷子的手臂,小声说。
“对,来人,赶紧去找,一定要把这丫头给找到。”老爷子猛地站起来,大声喝斥。
芸桃扶起雪樱,用帕子给她抹眼泪,哭着说:“雪樱,不要哭了,保重身子,夫人还盼着你为她报仇,盼着你当王后呢……咱们别哭了……让夫人安心去吧。”
雪樱快哭断气了,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劝,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老爷子,先把雪樱抬回去吧。”芸桃尖叫了几声,招呼仆妇们把许雪樱抬走。
老爷子颤微微地起身,想送雪樱出去,结果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芸桃大呼小叫了半天,跟着她们一起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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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等到大半夜,也没等到倾华回来。正心急如焚时,终于听到焱殇回来的脚步声,但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温泉殿。她赶紧起身,拿了焱殇的衣裳过去。
出了门,她略一沉思,快步去了芸桃的房间。房间里掌着灯,透着厚厚的窗纱看里面,芸桃的身影正在轻晃。
“芸桃,睡下了吗?”她敲敲门,小声问。
“王后娘娘,还没有呢。”芸桃赶紧过来拉开门,她换了一身素衣,头上别着白花,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脸上泪痕还未干,“正准备去给夫人守灵。”
“倾华没回来,别人服侍王我不放心,你来帮本宫一起服侍王沐浴更衣。”青鸢把手里的衣裳交给她,转身往温泉殿走。
芸桃眼神一闪,抱着衣服,快步跟上她的脚步,像小媳妇一般娇羞地说:“奴婢怕笨手笨脚,惹王和王后生气,不然让惜夫人来吧。”
“惜夫人身子不好,倾华经此一事,只怕不成气候了。本宫在这里也没有能用的人,姝娘不行,她年纪大了,只有你很合本宫心意。你很聪明,好好跟着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青鸢放慢脚步,轻声说。
芸桃面露喜色,连连点头,“是,奴婢一定会听王后娘娘的话。”
“嗯,来吧。”青鸢大步进了浴殿,掀开重重垂帘,走了进去。
焱殇泡在里面,只露出乌黑的头顶,正在憋气。
青鸢跪坐下去,小声说:“芸桃在外面伺侯着,先不要进来。”
“是。”芸桃跪下去,恭敬地回话。
“怎么让她来了。”焱殇从水里浮起来,扭头看向垂帘。
“倾华不在,我让她帮帮我。”青鸢的小手插|进他的黑发里,给他轻轻按摩头皮,小声说:“可找到她了?画像我已经画出来了,但是小珍珠只看到了背影,加上鸟儿看人,与我们看人,=太不一样了。画出来只有一团团的颜色暗影,我们在小珍珠的眼里和肉团没什么区,只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不过,它还能靠气味分辨,明日就把府中所有的人集中起来,让它一个一个地去认。”
焱殇扭头看她,手掌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背上,低声说:“早点去睡吧,你看你的眼睛,又红了,我再泡一会儿。”
“我想陪着你,我又不累。”青鸢趴下来,抱住了他的肩,轻声说:“焱殇,你选我为妻,可有后悔?我怕我会拖累你的雄心天下。”
“傻丫头。”他笑笑,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水中。
青鸢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小脸紧贴着他的脸,郁闷地说:“我还为今晚准备了节目,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
“什么节目?”他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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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我就要大半夜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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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我就要大半夜折磨你158
节目这词,于焱殇来说,不亚于上一回听青鸢所说的“店视”、“飞鸡”。他能理解会飞的鸡,但店视是什么门派、什么招数?
“以后再说吧。”
青鸢笑笑,双手捧着他的脸,长长的吸气。她就保留一些神秘感,下回再送给他也好,反正这大婚之夜算是毁掉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把滚烫的唇吻了过去,但此时他心事太多,只是靠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目光沉静,眉锁淡愁旆。
“倾华与此事不会有关系的,你相信我,”青鸢滑进水中,和他并排靠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帘外,轻声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和内|奸有关系,若能捉住此人,内|奸也就除去了。”
“别操心。”焱殇轻抚她的小脸,笑了笑,“我晚上要去为姨母守灵,你有心疾,眼睛也不好,早点歇着,画像我会自己拿去给冷啸。”
那图是青鸢让画师乱画的,故意画出了两个芸桃身上的特征,就看她会不会慌张。
“先拿来看看吧……芸桃,你去我屋子里把画像拿来。就在桌上、用镇纸压着的那幅就是。”青鸢对着帘子外面说窠。
芸桃离帘子不远不近,一直垂着站着,听到她的话,立刻弯腰行礼,柔媚地说了声“是”,随即微弯着水蛇腰,倒退了十数步,做足了恭敬温驯的模样,这才出了浴殿。
青鸢白天没来得及和焱殇说出小珍珠并未看到凶手的事,这时刚要开口,小珍珠叽喳喳地飞进来了。她脸色微变,伸出手掌,让小珍珠落在了掌心。
“怎么了,它说什么?”焱殇抚摸小珍珠的羽,眸子轻抬。
“它说四哥喝醉了。”青鸢犹豫了一下,笑笑。
“卫长风真是个麻烦,早点让他回去吧。”焱殇掬了捧水,从小珍珠的背上淋下去。
小珍珠愤怒地尖叫了几声,飞起来就啄他的脑袋,被捆住翅膀的仇还没报呢,又给它淋热水!“小东西还挺凶。”焱殇手起手落,又捏住了它的翅膀,慢吞吞地说:“再替卫长风给你主子传情话,我就烤了你下酒。”
小珍珠挣扎半天,长尾一翘,往他的头上滚烫烫地拉了一泡冒着白色热汽的屎。
焱殇自打领军打仗以来,只有青鸢敢挠他的脸,只有这破鸟敢往他头上拉屎。但他也没生气,手一挥,把小珍珠远远地抛开。小珍珠抖着满翅的水珠,落在桌案上,低头啄糕点吃。
青鸢憋着笑,拖过帕子给他擦脑袋。她不嫌弃小珍珠,反正自打养这小东西开始,她就得经常伺候这小东西吃喝拉撒,还得处理它一愤怒就会到处喷射的鸟粪。
窗子外有脚步声,芸桃回来了!
若芸桃有武功,焱殇应当从这脚步声里听得出。若芸桃没武功,她又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甩得众人团团转呢?还是,她仅仅是因为想报复许贞怡?
总之芸桃的分寸拿捏得极到好处,除了白天她随口说的那句话,真看不出什么破绽。青鸢很担心,若芸桃真有问题,那倾华只怕就在她和她主子手中。她此时不敢焱殇言明小珍珠所说之事,怕害了倾华,也怕焱殇觉得她多事。这位芸桃小姐的父亲也是大元的功臣,所以她试探芸桃之事,一旦弄错半点,必会招来大臣们的不满,她得小心、小心、更小心地处理好这件事。
“王,画拿来了,冷啸统领问王,要不要现在动身去许府的灵堂。”
“嗯。”焱殇点头。
帘子轻轻掀开,芸桃低着头,红着脸颊进来了。朝青鸢瞟了一眼,腰肢轻摆,跪到了池沿边,双手把画托到焱殇的眼前。
“打开。”青鸢挥挥手。
芸桃垂着长睫,温驯地把画展开,上面画着一个略圆的背影,长发披至了膝处,穿的是宫婢统一的暗蓝色布棉袍。
这个是没什么作用的!焱殇也不意外,抓过了一边的布袍,要从水里起来。
青鸢傻眼了,在这些男人眼里,身子被女人看了是绝不会觉得害臊的!不过芸桃倒也会看人脸色,深埋着头,一动不动地跪着。等他披上了长袍,这才快速起来,捧上了外袍,又拿来帕子给他擦头发。
焱殇看了她一眼,又看青鸢,沉声说:“别玩过火。”
他的眼睛是x光,总能看透青鸢的心思。他也总是这样放|纵青鸢,看着她折腾。
青鸢趴在池沿着,冲他晃了晃白嫩嫩小手指,咧嘴一笑。
芸桃不懂二人之间在说什么,狐疑地看了一眼青鸢,捧着腰带走到了焱殇面前,娇滴滴地说:“王,奴婢给您系上。”
“我自己来。”焱殇拿过腰带扣上,看也不看青鸢,沉声说:“你也别泡太久了。”
“是。”青鸢点点头,目送他出去,又挥手,让小珍珠站到自己的掌心来。
方才小珍珠告诉她,汉仪的那只绿鹦鹉看到倾华与贞怡夫人在厨房的东边林子里争吵过,倾华还往贞怡夫人的脸上洒了一把灰。
王宫不大,又是焱殇的地盘,若有地道,焱殇哪会不知道?那么,对手到底是怎么把倾华弄出去的呢?
“王后娘娘,这小鸟会说话?”芸桃捧起她的头发,给她的头发上抹香膏,娇媚地问她。
“嗯,本宫能听懂它说的话,它方才告诉本宫……”青鸢欲言又止,沉思了一会儿,勾了勾手指,轻声说:“你相信是倾华干的吗?”
“不太像,贞怡夫人虽不会武功,但力气挺大的,倾华应当不是她的对手……除非倾华有帮手……”芸桃媚眼一眯,飞快地往嘴上打了一下,“奴婢该死,奴婢并未有冒犯王后的心思。”
“没关系。”青鸢若有所思地点头,“把本宫的衣裳拿来,本宫要去后厨。”
“这么晚了,而且那里才死过人……”芸桃小声嗫嚅着,眼中流露出几分惧意。
“你也要去为贞怡夫人守灵吧?”青鸢小声问。
“其实许家人不喜欢我,我是进不了灵堂的,就留着陪王后娘娘吧,王后娘娘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这里的人也不喜欢本宫,只怕不会用心查倾华的下落,万一被老爷子先抓到……本宫想去那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青鸢抓过布袍,让芸桃出去等着。
她就要把芸桃带在身边,让芸桃弄不清她的心思,且看她会不会露出马脚。
带着芸桃和两名侍卫,一行人匆匆到了厨房的院外。这里有侍卫把守,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和馊臭味儿。
负责把守的人是冷衫,不留情面地拦住了青鸢。
“王后娘娘,王有旨,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些厨娘呢?”青鸢小声问。
“都关进大牢了。”冷衫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为了美人温柔一笑的,冷衫对青鸢想来很疏离。
“我们去那边看看。”
青鸢也不勉强他,转身往厨房东侧的林子里走。
“王后娘娘请不要乱走。”冷衫语气生硬地说。
“本宫不是乱走好吗,本宫是认真的走。”青鸢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大声说:“耳朵支得高一点,若本宫叫你,你最好赶紧过来。”
冷衫拧眉,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芸桃从他面前过去的时候,掩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膛,白滑的手轻摁住他的心口,娇声说:“冷护卫,小心你的眼珠子,王可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王后娘娘。”
“芸桃姑娘自重,女儿家的手可不能乱摸男人的胸。”冷衫不客气地拂开她的手,厉声斥责。
芸桃脸色僵了僵,冷哼一声,拔腿就走。
青鸢听着后面的声音,微微一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焱殇身边的这几个男人都很正直刚强。若倾华没事,最好能在这几人中挑一个相公,那样最好了。
“王后娘娘,小心脚下。”芸桃从侍卫手里拿过灯笼,快步跟紧她,抢先一步,用脚给她踢开前面的断枝碎石,“别崴着脚了,奴婢可担当不起。”
“风好大呀……听说,有冤魂的地方,风格外的凉,芸桃,你有没有感觉到?”青鸢缩了缩脖子,小声问。
“啊,没有……”芸桃左右看看,轻声说:“可能因为是奴婢的亲人,所以没感觉吧。”
“嗯,贞怡夫人要缠也只会缠着本宫。”青鸢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灯笼,高举着,往小珍珠停下的那棵大树上看。
这是一株北柳树,细高的树干,叶片早就落光了。树干上有新鲜的刮印,像是用钝物刮出来的。贞怡夫人和倾华在这里吵什么?现在只能找到倾华才能知道。
“这是什么?”青鸢蹲下去,事先藏在袖中的东西滑到掌心,在芸桃眼前晃了下下,随即紧紧捏住,小声说:“怎么会有这个在这里?”
“是什么?”芸桃的眼睛盯着她的手,小声问。
“没什么,走吧,再往前走走。”
青鸢摇头,又在地上仔细地找。她前思后想,若想出这王宫,只有一件办法,那就是假扮厨房和杂役房的人帮忙离开,把倾华藏在菜筐和木箱中,赶在别人发现许贞怡之前,抢先把倾华运了出去,再嫁祸给倾华。
后门处也有侍卫把守,她往地上看,是有车轮辙印,还不止一个,都是运菜用的独轮车留下的痕迹。
“今天白天共有多少辆车进来过,都是府里的人吗?”青鸢叫过一名侍卫,仔细盘问。
“有些是城中商铺的人,来送酒宴要用的酒肉。”
“为何不是提前买好的?”青鸢好奇地问。
“哦,是提前备好的,但猪羊牛鱼等,要临时杀的才新鲜,贞怡夫人觉得今日杀生不吉利,不让人送进来,都在外面杀好了再运进来。”
难道是贞怡夫人想弄走别人,结果害了自己?这是巧合吗?
青鸢扭头看芸桃,她正瞪大一双水杏眼,满眼疑虑地看着她。
“真是奇怪,”青鸢嘟囔着,转身往回走,“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芸桃紧跟过来,好奇地问她。
“没什么,不该问的别问!”青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就走。
“现在回去歇着吗?”芸桃又问。
“不。”青鸢摇头,认真地说:“本宫要抓到凶手。”
“夫人知道是谁?”芸桃沉吟一声,小声问。
“不知道,所以要找啊。”青鸢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芸桃拧着眉,轻轻叹气,“王后娘娘真是宽宏大量的人,贞怡夫人那样对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还想着要为她报仇。”
“我是想替倾华洗清冤屈,不过,若此真是倾华所为,你觉得本宫去求谁最靠得住?”青鸢压低声音,故作焦虑地问她,“你父亲的话会有用吗?”
“这个不知道……”芸桃轻轻摇头。
“去灵堂给贞怡夫人上柱香,说不定她会告诉我。”青鸢看她一眼,微微一笑。
芸桃眉头轻锁,小声说:“许家人只怕不欢迎王后娘娘。”
“还敢打我出来不成?”青鸢反问。
“不敢。”芸桃赶紧摇头。
“那就走吧。”青鸢吹了声脆亮的口哨,小珍珠立刻展翅往前。
芸桃扭头看了一眼后宫的方向,眉头微皱,紧跟上来。
厨房上空笼罩着一层淡白星辉,昏暗的光从院子里面透出来,一排屋子就像困倦得睁不开眼睛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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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宫,青鸢骑着阿晋,直奔许府。
许府外全都悬起了白绸,数十盏白灯笼沿着高墙悬挂着,在地上投下团团惨白阴郁的光。和尚念经的声音从许府里透出来,木鱼声声敲打在人的心尖尖上。
青鸢刚要下马,突然间心口一痛,像被刀扎了一下,弯着腰俯下去,只闻到了淡淡的香透入鼻中,脑中一片白光闪过,紧接着像有好些片断乱窜,涨得她头快炸开了。
“王后娘娘怎么了?”芸桃快步过来,仰头看着她问。
青鸢摇头,这剧痛来得非常突然,现在又正在渐渐消失。她抬袖擦脸,眼角余光猛地看到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此时她脑子里的画面猛地定格……
就在那年小庙后面的山涧中,那人把她摁住,要从她手里夺走白玉和金锁,她骨头硬,紧抓着不放,那人还抓着她的头发往石头上撞,咬牙切齿地逼她松手,还拉扯她的衣裙,大声吼叫,把她的手脚狠狠往后扳,最后还试图吻她,侵|犯她……若不是她招来了猛鸟,啄了他的后背和屁|股,她惨定了!
“王后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流了好多汗。”芸桃关切地问她。
青鸢眼睛很模糊,全是血色,好像又被人撞了一次脑袋。她摇摇头,要从马上滑下来。但身子一晃,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阿九。”
卫长风从暗处奔出来,接住了她软软烫烫的身体。
“四哥……”
她瞪大眼睛,却惊恐地发现她只能模糊地看清一点影子,明明眼睛好多了的,怎么会突然又犯病呢?
难道真应了那白无常的话,她不能动情?但她明明这情动得很顺畅,爱情很甜蜜啊!一定是太累了,受了太多烛烟的熏炙,对,一定是这样!
“方才门口站的人是谁?”她转头看向许府大门的方向。
“是侍卫啊。”芸桃看了一眼,小声说。
“普通侍卫吗?”青鸢追问。
“啊……”芸桃又往门前看了一眼,轻轻点头。
“四哥你说,”青鸢握着卫长风的手大声说。
卫长风看向门口,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现在是侍卫,但刚刚是谁,我没注意,我只看到你在马上摇晃,所以赶紧过来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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