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少林方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土冒青烟
“那就要看方丈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赵无极看了看霍元真,眼神有些轻蔑,毕竟霍元真的年纪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不过诸位如果输了呢?”赵无极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陈定想了想:“在下的诗词如果不行,就自罚一斤酒”。
赵无极笑道:“这个不妥,如果是利玄大师和一戒方丈罚酒还说的过去,毕竟他们是出家人,不饮酒,罚酒才是很大的惩罚,你罚酒不是便宜你了”。
听到赵无极如此说,那边钱德禄脸色一变,毕竟霍元真是自己带来的客人,如果在这里被罚了酒,破了佛门的戒律,自己也有些难做。
正要说话,那边利玄突然道:“就依赵掌柜的意思,贫僧如果输了,就罚酒吃肉如何”。
这时霍元真已经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故意打算羞辱自己呢,只要自己也同意这个提议,怕一会儿就要被罚酒吃肉了。
毕竟出家人吃素,酒肉都是不能沾的,在他们看来,如果自己输了之后,怕是要当场离去,宁可不借贷也不会喝酒吃肉的。
可是霍元真心中暗笑,就你们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想设计陷害贫僧,别说贫僧不能输,就是真的输了,也根本不怕喝酒吃肉的惩罚,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解解馋。
到时候即使传扬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自己为了寺庙的发展甘愿受辱,也是好名声。
但是霍元真也只能想想,今天这个场合,还真不能输。
霍元真也点头道:“既然利玄大师都有如此胆色,贫僧也不能甘于人后,也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万一贫僧输了,想必佛祖也会体谅贫僧的一片苦心的”。
其余几人脸色一变,没想到霍元真也有这等胆色,这和普通的和尚不太一样啊,换做一般的和尚,怕一听到这个条件就会勃然大怒了。
彩头一一敲定,钱德禄不参与赛诗,做为评审,毕竟他的身份应该还是能做到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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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提议之人,赵无极第一个站了起来。
手里捏着酒壶,赵无极迈着方步,来到了一颗杏树下。
微微的品了一口酒,赵无极缓缓开口道:“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到,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好,实在是好!”。
陈定在旁边大声叫好。
那边利玄和尚也频频点头:“赵掌柜的诗词真是没话说,红杏枝头春意到,春天的气息浓厚,让人耳目一新啊!”。
钱德禄也是不住叫好,确实赵无极的诗做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只有霍元真微笑不语,心想太巧了,这诗好像和自己前世所知的一首差不多,要说差,也是比前世知道的那首差了一筹,正好可供自己利用一下。
听到诸人叫好,赵无极非常得意,正踌躇满志的时候,却看到霍元真微笑不语,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冷声道:“方丈不肯做声,想必是在下的诗词不堪入方丈之耳了”。
霍元真摆了摆手:“此言差矣,赵施主的诗清新别致,确实不俗,只是微有瑕疵,但是也无大碍,瑕不掩玉,也算佳句了”。
“哦!”。
赵无极立刻来了兴趣,回到座位上坐下,对霍元真道:“那还请方丈指点一二了,不知在下的诗句里面,那里还有瑕疵呢?”。
这首诗赵无极酝酿许久了,只等着今天拿出来卖弄呢,自认已经完美无瑕,现在霍元真说还有瑕疵,自然心里不服气,虽然嘴上说请教,但是心里却打定主意,只要霍元真说不出个一二来或者说的不对,自己定当嘲笑于他。
那边陈定和利玄也看着霍元真,准备看霍元真的笑话。
霍元真不急,缓缓的品了一口清茶,姿态拿的很足,动作缓慢,让那几个老江湖都有些沉不住气,耐不住性子了才道:“赵施主,那句红杏枝头春意到,不知可否改动一下”。
“如何改动,现在正是春季,而且红杏花开,此句难道还有差池不成?”。
不等赵无极说话,利玄已经率先跳了出来,同行是冤家,两个寺庙同在少室山,而且一同跑到这里来借贷,他自然是看霍元真不顺眼了。
“也简单,贫僧认为,改成红杏枝头春意闹,是否更好一些”。
“红杏枝头春意闹!”。
几个人瞬间鸦雀无声,在那里细细品味。
很快的,赵无极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尴尬之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那边钱德禄最先开口了:“好!太好了!方丈,你这改动了区区一个字,整首诗的境界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啊!春意闹!绝!太绝了!这一个闹字,境界全出,这首诗日后必成千古佳句啊!”。
那边陈定也终于忍不住赞叹道:“确实,这一个字的改动,确实有画龙点睛之妙,一戒方丈,在下佩服”。
两个人都先后说话了,赵无极也开口了:“多谢方丈指点,赵某受教了”。
说完以后,赵无极端起一杯酒对霍元真示意后一饮而尽,表示感谢之意。
只有利玄有些不服气,可是霍元真的改动确实精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酸溜溜的道:“改一个字,并不算多大的本事,能做出完整的诗句才是真正有才学”。
说完以后,利玄看向陈定:“陈大侠,该你了”。
没想到陈定摆了摆手:“罢了,本来我也有一句,但是赵掌柜的诗词绝佳,再加上一戒方丈的改动,已成佳句,在下认输了”。
利玄没想到陈定直接认输了,心里不快,可是也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对霍元真道:“一戒方丈,陈大侠藏拙了,就剩咱们了,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利玄大师请”。
“好,咱们是出家人,虽然红尘诗句也会,但是毕竟不符合咱们的身份,贫僧提议,咱们作诗,应该与佛家有关,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自当如此”。
看到霍元真同意,利玄似乎松了一口气,之前见霍元真改动赵无极的诗句,似乎颇有功力,他心里还真没底,这样加了一个限制,想必霍元真短时间内不可能想出什么太好的诗句,此一次自己胜算大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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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禅心似月迥无尘
利玄自信满满的站了起来,在几人的注视下,整理了一下灰色僧袍,然后大声吟道:“斗邑军余种未芽,敛形还葬复千车。天行底事无差择,偏入长斋礼佛家”。
四句七言念完,得意洋洋的看向几人。
钱德禄手捻胡须,微微点头:“嗯,不错,不错,有情有景,身临其境,确实不错”。
旁边陈定和赵无极也是不住点头叫好。
霍元真冷眼旁观,这首诗也是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算做佳句,钱德禄点评就是不错,而陈定和赵无极的表现稍微有些做作。
不过此二人并不是完全无底限的吹捧,多少还算要些脸皮。
这也让霍元真心下稍安,只要自己做的诗明显超过利玄很多,那么想必陈定和赵无极二人也不会过于偏袒。
利玄做完了诗,自我感觉良好,挑衅般的看向霍元真。
这也难怪,都是江湖人士,有几个能做明白诗词的,拿刀都比拿笔轻松一些,要不是今天为了讨好这个秀才赵无极,利玄也不会文绉绉的来作诗,在他看来,霍元真这个年轻方丈虽然刚才指点了赵无极一句,但是毕竟年纪太小,想必也是碰巧蒙上的,真正有什么才学是不可能的。
况且自己限定诗词里面必须要有佛家,自己是早早就想好了这首诗,而霍元真临时作诗,很大的可能是做不出来。
霍元真看了看利玄,没有对他的诗句做出评价,而是对其他三人道:“三位,那么贫僧也献丑了”。
“方丈请”。
钱德禄开口示意,陈定和赵无极则是微微点头。
霍元真站起了身,离开了酒桌,向旁边的杏花从边走去。
几个人的目光跟随霍元真的身影,想看看这个年轻和尚能做出什么佳句来。
来到了杏花边,霍元真又转过了身,看向天空中的明月:“今夜的月色不错”。
“是啊,杏花明月,品酒作诗,人生一大乐事”,钱德禄符合了一句。
利玄斜眼看向霍元真:“一戒方丈,莫要耽搁了,还是快些作诗吧”。
他的心思霍元真清楚,只是不想自己有太多考虑时间,可是霍元真早已成竹在胸,洒然一笑:“利玄大师,出家也是修心,太急了可有违佛家教义,影响心境啊”。
“哼!”利玄哼了一声:“贫僧不急,只怕现在急的人是方丈吧”。
陈定也道:“方丈,很晚了,还是快些开始吧”。
霍元真没有回答,又走了几步,眼睛始终看向天空中的明月,开口道:“禅心似月迥无尘”。
此句一出,现场一片寂静,赵无极本来端起酒杯想喝一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忍不住嘴里轻轻念着霍元真刚才的一句。
半晌,赵无极放下酒杯,忍不住用力拍手:“好!太好了!方丈此句虽然没有提及佛家,但是其中的意境,赵某已经体会到了”。
钱德禄更是端起杯子,一口干掉:“好诗,就凭方丈这一句,当浮人生一大白,弄的钱某都想出家了”。
陈定也是不住点头,只有利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开口道:“方丈,一句算不得诗吧”。
霍元真继续道:“禅心似月迥无尘,诗性如天青,好句漫裁团锦绣,佳文不点缀奇珍,六朝一洗繁华尽,四史重删雅颂分,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连续的八句吟诵,霍元真一气呵成,诗做完了,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云淡风轻,颇有一代高僧的风范。
那边赵无极没有再说话,而是端起酒杯向霍元真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赵无极才叹息了一声:“好一句吟怀潇洒满腔春,方丈,你的豪情壮志赵某领教了,如若你能还俗,考取功名不费吹灰之力”。
“赵施主抬举贫僧了,出家人,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眼下贫僧也是为了以后少来僧众有个安身之所,为了四方乡邻能有许愿之处,才不得不前来求赵施主,否则贫僧还真不愿走这一遭”。
明明是发展门派好日后在武林争霸,霍元真也能说的大义凛然,还不由得别人不相信。
果然赵无极面露钦佩之色,再次举杯与霍元真对饮。
那边利玄的脸色阵青阵红,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对赵无极等人道:“你们还没说我的诗与他的诗谁的好呢”。
钱德禄撇了利玄一眼,冷冷道:“利玄大师,这个恐怕不好比吧”。
“有什么不好比的,谁的好就是谁的好,不好就是不好”。
“利玄大师,如果你硬要比的话,那么钱某只能说,顽石相比金玉,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勉强去比,只能说明拿着顽石的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你说什么!不,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赵掌柜的,你是秀才,你说”。
赵无极有些无奈的看了利玄一眼,“利玄大师,一戒方丈的诗句之佳,乃是赵某生平仅见,这个还是不要比了吧”。
利玄这次终于死心了,本来自己在陈定的引荐下,和赵无极沟通了一天了,双方相谈甚欢,知道霍元真来了以后,更是含蓄的表达了想打击一下对方的意思,赵无极也默许了,没想到经过一场赛诗,整个局面就倒转了过来。
那边陈定也不做声了,虽然他有心帮助利玄,可是奈何人家一戒方丈的诗句太好,自己想找借口都找不到。
见此局面,利玄也死心了,冷笑一声:“好,哼哼,不就是区区三万两白银吗,只要我师兄出手,肯定不费吹灰之力,你们不肯借,别人肯借,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衲告辞了!”。
说完利玄一甩衣袖,转身往外走。
陈定张了张嘴想挽留,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利玄来到了门口处,突然有转过了身,对霍元真道:“一戒方丈,好好建设你的少林吧,大把银子砸出去,万一哪天少林被人灭门了,赵掌柜的钱你可就还不上了”。
“阿弥陀佛,利玄住持,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贫僧自当妥善经营,即使真有一天被灭门了,也是贫僧的劫数,但是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妄想对我少林做出什么事,贫僧自当超渡与他”。
“哼!不知死活”。
利玄不想再和霍元真耍嘴皮子,离开了钱庄,心里盘算着日后怎么对付少林寺。
霍元真转身对赵无极道:“赵施主,你也听到利玄的话了,如果你担心日后无法收回此比银两,那么贫僧的提议就此作罢”。
没想到赵无极眉毛一立:“方丈何来如此言语,赵某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自幼饱读诗书,行的正做的端,他们固然是江湖人士,但是赵某人也不怕他们,方丈,我看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这笔五万两银子的借贷,我同意了!”。
霍元真嘴角含笑,他早就看出赵无极此人颇有一些文人的傲骨,拿言语一激,什么事情都不怕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都是办事爽快之人,当下赵无极就叫来黄飞鸿,几个人当场签订借据,钱德禄中间作保,赵无极借给了霍元真五万两纹银,用于修建寺院,少林日后有收益时再来偿还。
很快签好了字据,赵无极取出五万两的银票交给了霍元真。
事以至此,霍元真的目地算是达成了,有了这五万两,少林的建设不再是问题了,整修山路,平整寺院还有修建围墙足够了。
目地达到,霍元真也不久留,向赵无极告辞。
可是天色已晚,赵无极还是留了霍元真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让黄飞鸿驾驶马车送霍元真回山。
回到了少室山下,黄飞鸿还有些不舍,对霍元真道:“方丈,日后如果我有时间,还会来听你说书的”。
霍元真笑道:“可以,飞鸿,你不光可以来听我说书,你还可以来少林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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