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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如意

    “不,我不要这个姿势啦!好丢脸。”帖面。

    砰——

    “你怎么可以这样,唔!”亲吻。

    砰——

    在一番小小折腾中,靓女美男留下了数张十分令人艳羡的双人照。让首次拍到如此完美的洋相师兴奋得手舞足蹈。

    不过,当洋相师又叽哩呱啦说出一堆话时,织田亚夫突然沉下了脸色,冷着声蹦出了几个字正腔圆的单词,顿时让本来只有些微嘈杂的公园,迅速安静下来。一双双惊讶不矣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不约而同透露出惊艳又羡慕的神色。

    “你们……”

    洋相师似乎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口气讨好。

    织田亚夫面色更冷,口气非常强硬。一个眼神儿,十一郎就要上前夺相机。

    洋相师急了,死抱着相机,口气却更加讨好,甚至带着乞求的意谓。

    轻悠被一堆鸟语隔离在外,内心深深地愤懑,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又被男人给骗了!

    终于,织田亚夫的口气稍稍软了一点。

    轻悠挡在两人中间,气愤地指责,“织田亚夫,你根本就懂荷兰语的,对不对?你居然又骗我。你跟师傅都说了些什么?我不准你仗着权势欺负人。拜托你不要这么丢脸,好不好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我无礼?”

    这口气一出,比刚才更可怕了。

    “那个,有什么事好商量啊!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十一郎干嘛要抢别人的相机?”

    他突然弯起唇角,却毫无笑意,“你不是说想照像么?”

    洋相师这方急忙点头称是,操着十分生硬的东晁话,依依不舍地将相机递给了轻悠,轻悠很懵懂。

    “拍吧,本王可以牺牲做你的模特。”

    “哼!我才不要拍天天都能看到的东西,我要拍这里漂亮的花儿。”

    男人的俊脸唰啦一下沉到底。

    旁边传来一片咳嗽声,低声唏嘘不断。

    洋相师噗嗤一声笑出来,在锐利的眼神下急忙举着镁光灯跟上了小美人采风的脚步。

    不过,很快……

    “nn,不对……sr……啊呀,噢……老天,你ssr……”荷兰话夹着纠结的东晁文。

    当轻悠把相机都拿倒了还没折腾出一张照片时,洋相师已经急得快把头发给拨下来了。

    织田亚夫在又一串哀嚎声中,推开洋相师,问“拍了几张?”

    “我……”她窘红了脸,抬头不起。哪敢直说自己一连曝废了几张胶片,好像什么也没拍到。啊,蠢死了!之前看洋师傅照很简单,为什么轮到自己就这么难呢?

    “笨蛋,镜头拿反了!你的手挡住镜头了。要照那边的花,必须再靠近一些,这种老式相机没有调焦距的功能。放松,别捏得那么紧。手心有汗了,去擦干净,不然不小心碰花了镜头照出来更丑。”

    被男人不客气地蹊落了一番,她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你,你会拍?”

    这哪能怪她啊!照相机在这个时代,可是跟飞机一样的稀罕物。在家乡,照相馆都是洋人开的。就算像上海那样的国际大都会,拥有相机的都是留过洋的巨富之家,而会照相的自然少之又少了。

    照相机虽然在上个世界末叶就传到了国内,对于寻常人家,能照上一张已属不易。别提拥有一架相机,自己来照了。会照相可不比洋人拿筷子学吃中国菜那么简单,可是件稀罕得不得了的事物了。

    所以,这根本不怪她嘛!

    ------题外话------

    这段情节属于铺垫兼享受,希望大家喜欢。呵,秋是很喜欢啦!关于之前提到的豪斯登堡宫殿,在女儿国日志里有帖图,大家可以去欣赏感受一下。

    也许有些筒子急着想看“离开”,事实上咱正往那里奔去。不过爱情故事嘛,还是要享受一下恋爱的乐趣。秋比较好这口“求知型”恋爱过程,所以特别给大家分享一下。

    这里对比照相机和自行车的发明,也是为了铺垫一下男女主所处的这个时代的环境气氛,正因为不易,咱悠悠跟着亚夫才叫幸福啊!这里多处引用当时的民俗,秋觉得很有代入感和真实感。因为后面全部架空,不用为那段感觉灰暗的历史郁闷,这没什么关系,咱家女儿会很拉风滴!

    正文 58这是幸福么?(绝对唯美)

    “你说呢!”

    男人动作熟练得像在操作战斗机,啪啪两下就对好焦,照了一张,洋相师非常积极地配合着打燃了镁光灯,接着就极为兴奋激动地呱啦了一大串,轻悠猜测那多半是在夸奖男人,心里很是不爽。

    “不想拍?”

    看她瘪着嘴皱着眉头,很怨怼的看着自己,心里别提有多快意。

    周人叹息,谁叫刚才某人得瑟着居然完全无视亲王殿下主动献身,这会儿被鄙视了吧!不趁着这会儿埋汰人,更待何时呢。

    “你又骗我!”

    “我骗了你什么?屁股别蹶那么高。”

    “你还说,你明明就懂荷兰话。我哪有蹶,啊……”

    “看着镜头,别东张西望!”

    “我看到了,怎么是倒着的呀?”

    “原理复杂,解释了你也不懂。看好了,对好焦距,手别抖。”

    “你又骂我笨,你怎么知道解释了我也不懂啊!哎哟,又不是我在抖,明明是你,哎,你还打我。”

    “看好了没?按下那个按钮。用力!”

    “我有用力啦,可是……咦?”

    砰——

    轻悠平生第一张照片诞生了,可惜在最后关头她抬手去推男人时歪掉了撞头,鲜花只挂到了一小角儿,抱剑站在一旁的十一郎成了三分之二强的主角。此照片在事隔多年还出现了极大的争论,轻悠死不承认这是她拍的第一张失败照片,而犟着说下一张完美的鲜花照才是。

    这学会了照相,轻悠可激动了,就给周人都来了一圈儿,玩得不亦乐乎。但偏偏就故意漏掉了自己的师傅!

    织田亚夫冷哼,“教会了徒弟就没了师傅。这亚国谚语很是一针见血!”

    轻悠扬鼻子哼哼,“这么简单,一学就会。哪还需要师傅!”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啊?”

    所以说小人得志亡不远矣,轻悠沮丧地看着洋相师一边取回了相机,一边数着大银元,操着怪调的口气说“谢谢”。

    “还想照?”

    “……”

    “要本王给你买台相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有条件。”

    “哼!”

    轻悠侧身就朝外走掉。

    织田亚夫慢步跟上,“本王做为出资者,好歹也该做首席模特。若悠悠愿意,咱们回屋,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可好?”

    他俯在她耳边,口气诱惑得让人浑身直哆嗦。

    “为什么要在屋里拍?我想在外面拍。”相机的诱惑力着实惊人,还是败下阵来。

    他低低一笑,十足撩人,“悠悠,你忘了,画室里的仕女名画,不都是在屋里画的。”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脑子里晃出那些只着寸缕片丝的丰腴西洋画,有的甚至全身暴露在外,当时她就羞红了脸,十分无法理解洋们们所谓的艺术。

    “讨厌,你下流!”

    她推开他就跑掉了,他站在原地,一脸享受。

    这才跑出不多远,路上传来了叮当叮当的铃声,轻悠很奇怪,朝路的另一头望去,一辆自行车拐了出来,骑车人突然看到轻悠,吓了一跳,车龙头一偏,哪知道轻悠也被吓了一跳,两人就对冲上了。

    “啊呀——”

    哐啷一声巨响,自行车撞上咱边的花坛,人仰车翻,上面的信件都撒了一地。多得十一郎和随行的侍卫赶来,才收拾了残局赔了些钱给邮递员小哥治擦伤。

    那人走后,轻悠还望着有些不舍的模样。

    “看什么?你瞧上那男人了!”

    “啊,你胡说什么!我看他骑的自行车跟我在上海看到的不太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

    “就是,就是……全部都不一样。”

    他瞪着她左右闪躲的目光,突然问,“你想骑自行车?”

    “想想想。”

    她立即点头,跳过那愚蠢的问题。但很快又把自己陷进了新的问题里……

    “哎哟……”

    众人看着那还没上车就被压爬下的小身影儿,齐齐捂上了眼。

    男人走上前,负手躬身,居高临下地问,“你这也不会?”

    “我,我只是太久没骑,所以才会不太熟练罢了。”

    “真的?”

    “那……”

    “我记得谁曾经说过,刺绣、烹饪都是迂腐落后女子的活计。新时代的女性应该懂外语,会骑车,会打电话,会照相,会开飞机,就像王灿之女士一样。”

    她涨红了脸,窘得要死,但没忘一点,“我会打电话!”

    我们伟大的汉民族,绝对不会轻易低头认输。

    他摇头,“连这也敢说,脸皮有够厚。”

    “织田亚夫,你讨厌。你就知道笑话别人,你会骑嘛!不要也是吹牛说大话吧?”

    自行车在这个年代,也绝对不是普及的国民日常生活用品。平均一辆车就要七到十五个洋元,即相当于轻悠和母亲一个月的银钱了,而这也仅仅是大城市的价格,在轻悠的家乡,这算是一笔巨款了。就算有卖的,也没有哪个寻常人家舍得买。

    加之当时还没有多少国内厂家生产,除去与世界发展接轨较快的北平、上海和港城,亚国九成以上地区,偏远一点的城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人力机械。更别提拥有一辆,甚至是会骑了。

    轻悠的家乡芙蓉城算是西南信息较为发达的大城市,但比起以上那三个城市仍是差得太远。未跟着小叔到上海和北平见世面时,她只见过城里最有钱的广联银号的太子爷玩过。这也是托三姐和太子爷订了婚的缘固,才有幸看到。那次订婚聚会上,姐妹们都围在自行车边,二姐五妹她们都试玩过。她很想试试,却只能远远地被排拒在外看着。

    大少爷那辆车,跟刚才那辆最新式的比起来,当然是差了不只一个等级了。

    难怪她刚刚看到后,眼都发直了,都忘了让路。

    在东晁这里,人人都习惯穿和服,很不便于骑自行车。虽然政府大势鼓励穿西服,以便于引入各种西学和西式生活习惯,不过同时也有大力倡导保持传统不失本真的学派。所以骑车的人也极少,她每每在街上看到,也会发呆看上好半晌。

    到东晁前,林雪忆过生日时,刚好得了辆自行车。她就想找机会沾点儿小甜头,可惜后来忙着出国的事就将那积累了好久的小小渴望给搁下。

    “坐稳了,抱紧我。”

    “不用,这样就行了。你别不懂装会,人家今天穿的可是白裙子。”

    男人回头扔来一个戏谑又鄙视的眼神,支着地的长腿用力一蹬,车子便滑出老远,收回的脚踩在踏板上几个用力,速度便快起来。

    耳边呼呼的风声,人和景迅速往后倒退,这种乘风而行的感觉,及不上飞机那么刺激,却是让女孩子格外欣喜愉悦。

    “哇,好快,好稳。”

    这会儿还在柏油路上,自然一切安妥。

    他回过头,看着小丫头,双手乱挥,乐得不行,雪白的裙花在风中翻飞,美丽的花圃从两人身边滑过,惊飞一片啄食的小鸟儿,潺潺流水上掠过他们的影子,空气中荡漾着醉人的夏日芬芳,恋爱的甜蜜,化成欢笑中每一个跳跃的音符,让人陶醉,熏然,只想让所有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

    “什么,啊——”

    “抱紧我!”

    越过一片屏障般的紫藤栏后,平坦的柏油道一下变成了碎石小路,长长地蜿蜒伸入前方一片开阔的绿荫,长及脚踝的绿草丛在阳光下油光发亮,远处传来嘎吱嘎吱的木头摩擦声,空气中充满了青青草香。

    轻悠手忙脚乱地抱住男人的腰才稳住了颠簸的身子,正忍不住抱怨,抬头就看到了前方那仿如巨人一般的庞大建筑物,圆锥形的塔楼,尖尖的屋顶,上面正旋转着一个六页大风车。

    行到风车附近,车停下了。

    织田亚夫说,“荷兰被称为风车之国。因为他们有三分之一的国土只高出海平面一米,近四分之一低于海平面,是名符其实的低洼之国。国内水路纵横,有北方威尼斯之称。所以他们城市的排水系统非常重要,由于临近北海,四季风大,他们从德国引入的用来磨面的这种风车利用到了排水系统中,渐渐走进了每家每户。”

    “哦,这风车比我家乡灌溉用的人力风车完全不一样唉!那个排水的机器安在哪里的呀?是在那个大筒子房子里?”

    轻悠跳下车,一边揉着被巅疼的屁屁,一边问。

    织田亚夫将车子扔在一旁,没回答她的疑问,拉着她的手走向了与风车相反的方向。

    “喂喂,等等,我们不是去看风车嘛?那里好像有人耶。”

    “当然不是。”

    他拉着朝着前方茂密的树林走去,她一看他唇角的笑意,立即吓到尖叫,就要往回跑。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那里。你放手,你这个色狼,就算这里没有人,我也不要。啊啊,放手,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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