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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虾身子软趴趴的,头要掉不掉地耷拉着,就着灯光看过去,有些虾壳都与虾身子脱开,明显能看到虾壳里面空出一条,散发着要臭不臭的腥味。

    “这是活虾?”安锦如黑着脸,把手里的烂虾劈头砸在管事媳妇脸上,“我说过什么你都当耳旁风是吧?我敬你是家里有脸面的,却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用的!”

    她说罢又回头瞪向采买,冷声道:“采买是肥缺,这是谁都知道的,所以谁也莫把谁当傻子,你们偶尔赚点好处,家里知道却不追究,是给你脸,可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咱们正好大家撕破了脸皮来说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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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犯蠢
    采买和管事媳妇没想到安锦如会来得这样早,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也顾不得辩解,先跪下来请罪再说其他。

    安锦如头一次单独管事,昨日特意把人都叫到一处,三令五申地强调过,没成想还会遇到这样的事,着实被气得不轻。

    襄荷扶着她到一旁坐下,取了水来帮她净手。

    安锦如慢慢冷静下来,便觉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徐氏治家颇严,这等偷奸耍滑的下人,怎么可能还留在这样的位子上。

    可如果以前一直好好的,为何单等二老爷要回府的时候,做出这样让人作呕的事情来。

    单等二老爷回府的时候……再看面前跪着的两个人,有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安锦如突然有点儿不太妙的联想。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厨房里其他人都垂手肃立,等着看安锦如如何处置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安锦如出乎意料地说:“在这儿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东西重新采买回来,好在时间还够,襄荷今日在这里盯着,我看谁还敢以次充好。”

    待二人起身后,她又道:“等忙过今日,我再找你们一总算账,且看你们能否将功折过吧!”

    采买不敢多言,也没敢站直身子,弓着腰蜷着腿,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管事媳妇起身后却道:“大姑娘,奴婢有事禀告。”

    在厨房管事的是徐成家的,徐成家并非府中老人,到如今算上他儿子也不过才三辈儿。

    徐成爹名叫徐振,当初是买回来伺候安老太爷上车下马的下人,但因为他人还算机灵,每日除了当值从不出去乱逛,还在府里求人学着识字读书。

    老太爷见他努力上进,就也抬举了他一回。从小厮做起,如今已经成了京郊一处庄子的管事。

    徐成从小跟着他爹在老太爷跟前跑腿传话,也学着伺候。

    后来安佑德出生后,便被拨过去伺候安佑德,成年后娶了先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福慧,便是如今大厨房的管事媳妇。

    他们夫妻二人,一个跟着安佑德出门,一个便管着厨房上下的事儿,这么多年一直很是稳妥,谁成想这个当口会出这样的事儿。

    安锦如也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徐氏故意来考验自己,却又觉得不像,便让襄荷在厨房里盯着,自己跟徐成家的到外面说话。

    徐成家的一脸的为难,半晌才吭哧出句整话。

    “大姑娘,这、这都是大老爷吩咐的……”

    啥?

    安锦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安佑德不太聪明,却从没想到他已经蠢成这样。

    安老太爷喜肉,不喜吃水产。但两个儿子却都随已经过世的老太太,喜食鱼虾,若真是安佑德下的命令,那就明摆着是要恶心安佑清的。

    安锦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安佑德是正经的嫡长子。理当承祀,只要他为人处世端正厚道,那么即便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发展,在家却一样会受到敬重和礼遇。而安家自家的事情,依旧是要重视他的意见,家族中的大事也都要听他的安排。

    可偏偏他自己不知道尊重。蠢也就罢了,还要弄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出来,落在旁人眼中,越发不成个体统。

    安老太爷虽然离京三年,但对此不可能毫无所察,如今次子即将回府,老太爷默认家中这样大张旗鼓地迎接,未必没有敲打长子的意思。

    只可惜安佑德就是个破鼓,轻锤哪里敲得出声,但若是拿重锤去砸,搞不好就会直接砸个窟窿。

    “这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你不要再对外人说起。”安锦如沉着脸说。

    徐成家的自然也知道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传出去也只能是自己担着,之前也是提心吊胆的,如今反倒松了口气。

    襄荷陪着安锦如回去,然后自个儿再去厨房看着。

    安锦如打发了一批来回事的管事媳妇,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去见徐氏。

    徐氏此时已经起身梳洗过了,正在梳头。

    安锦如进来请安后,表示自己有事要说,然后就闭口不言。

    徐氏会意,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安锦如这才把厨房的事说给了徐氏知道。

    “什么?”徐氏听了这话,猛地站起身子,差点儿带翻了一旁的盆架。

    “母亲小心身子。”安锦如赶紧扶着,徐氏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可不敢马虎大意。

    徐氏被气得眼前发黑,上辈子自己听了安佑德的话,对安佑清一家的到来并不重视,而安老太爷与大房的间隙,便是从这件事开始越来越大,等自己有所察觉的时候,却已经为时过晚。

    谁成想如今自己一心要笼络老太爷的心,安佑德却出这等婚招拖后腿。

    “怎么处置的?”徐氏稍稍恢复理智,坐稳当了才问。

    “让采买速去重新买来,徐成家的依旧让她去管着厨房,让襄荷在那边看着。”

    “嗯,如今也只能暂时这样,等忙过这一场再说。”徐氏点点头,对安锦如的处置还算满意,毕竟这是安佑德出了昏招惹来的麻烦,若是此时闹开,大家没脸,还是先压下来,之后再开发的好。

    “只是怕祖父那边……”

    安锦如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徐氏心里明白,徐振如今还在老爷子身边伺候车马,这话,很容易就会传过去的。

    “这件事我心里知道了,你去忙吧。”徐氏知道今天外面的事情不少,让安锦如先去忙。

    待安锦如走后,她把陈妈叫进来。

    “姑爷如何这样糊涂!”一听这事儿,陈妈登时急了,连称呼都变了。

    陈妈觉得安佑德虽然无甚大才,但好歹也是个官家子弟,不该出这样可笑的昏招才是,于是下意识地把事情外归因。沉默片刻道:“依老奴之间,姑爷最近日日在慕香那小蹄子处,想必是听了什么谗言妄语,不然何至如此……”

    后面有些负面的言语,即便陈妈是徐氏的心腹,却也不敢大咧咧地明着说出来,便留了个意犹未尽的话尾,想必徐氏也是明白的。

    徐氏却心道,你如何知道他是个什么蠢法,如今才不过是初露端倪罢了。

    但是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也保不齐就是慕香那小贱人指使的。

    “不是让你叫人盯着那边么?”徐氏问。

    陈妈闻言面色复杂,又不得不答道:“平日里自然是盯着的,但也有盯不到的时候……”

    人家关起门来亲热,身边又怎么会留人?那些个狐媚子吹几句枕边风不要太容易。

    徐氏自然也明白,面色阴沉沉的,却不是因为慕香,更多是恨安佑德不争气。

    “如今外面看着我光鲜,谁知道这内里的苦处!”徐氏长叹一声,“这样的郎君。有还不如没有。”

    陈妈妈闻言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四下看看,见屋里没有旁人,这才安心。赶紧劝道:“太太,这话可不敢乱说的,若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怎么好。”

    徐氏却更加恨恨地道:“我自己有什么要紧。我只怕他今后坏了孩子们的前程!”

    这话出口,徐氏心里猛地一紧,她被自己心底深处的想法吓到了。

    若是因为安佑德犯蠢。连累到儿女,她觉得自己是下得去狠心的……

    丧父却上进的嫡长孙和无能又心术不正的丈夫,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她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丢到看不见的地方,双手紧紧地绞在一处,掌心内全是冷汗,这个念头,连陈妈这样信任的人,她也是不敢出口的。

    若非到万不得已……是啊,万不得已。

    徐氏平静了一下心情,对陈妈吩咐道:“你去跟慕香说一声,等二老爷一家安顿下来,我快临产之前,一定给她个名分。”

    “您还抬举那个贱蹄子……”陈妈妈先是发急,随后也明白过来。

    如今安佑德几乎长在慕香屋里,家里其他姨娘早就意见诸多,如今徐氏再给她个脸面,到时候不用这边动手,另外几个姨娘就不能让她好过。

    那几个可都是有儿女傍身的,哪里会怕她一个新来的。

    陈妈心里打定主意,也不耽搁,叫人进来伺候徐氏梳头,自己就朝慕香的屋里过去了。

    头天晚上安佑德自然又住在慕香这里,此时已经醒了却还未起身。

    慕香倒是起来了,在外间娇声娇气地吩咐:“我昨晚在小厨房的火上煨了鸡汤,你们拿去给老爷煮鸡丝粥用,记得把油都撇干净了,油腻腻的老爷不爱吃。”

    安佑德听到,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慕香真是个暖心的解语花。

    陈妈进来,只当自己不知道安佑德在这里,对慕香道:“太太让我来传个话,说待二老爷一家安顿好,太太一定给你个名分,最迟也不会迟过太太临产,让你安心伺候老爷。”

    慕香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送走陈妈妈之后,伺候着安佑德起身。

    安佑德在里面也听得分明,突然觉得徐氏果然是大度贤惠,自己之前不该以为她善妒容不得人,心下不免添了几分愧疚。

    他起身梳洗过穿好衣服道:“早饭你自己用吧,今日老二一家回来,我得过去看看,便在那边顺便吃也是一样的。”

    他说罢就去了徐氏房里,把慕香一个人丢在屋里,气得直扯帕子。

    “粥已经熬上了。”丫头从小厨房回来回话。

    慕香一口啐过去道:“没瞧见人都走了么,还什么粥不粥的。”(未完待续。。)

    ( 朱红  p:///3/3656/  )



第六十五章 回府
    因为安佑清要回来,所以安老太爷今日下了朝便直接回了家,刚换了衣裳,就有人来报说:“老太爷,二老爷一家已经到门口了,正往里头过来,给老太爷磕头问安。”

    安老太爷脸上先是现出喜色,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又渐渐凝重起来。

    不多时,安佑清就带着妻儿进来给安老太爷磕头。

    安佑清其实也有些近乡情怯,到了二门口下车的时候就有些挪不动步,但身后一大堆人簇拥着,也由不得他不走,就这样进了安荣堂。

    父子俩十几年未见,此刻四目相对,心情如何能够平静,眸中都翻涌着复杂的神色。

    安佑清见父亲鬓发花白,原本时刻挺直的腰身也略有些佝偻,登时鼻根发酸,眼窝发热,快走几步上前,双膝落地,含泪哽咽地喊了一声爹。

    安老太爷也觉得喉咙发紧,嘴唇哆嗦道:“你个逆子,好狠的心!”

    安佑清此刻才发现,主位上只坐着安老太爷一人,并无母亲的身影,大惊失色。

    “父亲,娘她……”

    安佑德插嘴道:“娘过世前,一直唤着你的乳名,只可惜你一走多年,音信皆无,家里连想送信与你都不知该送去何处!”

    安佑清脸色大变,泪水夺眶而出,伏地痛哭。

    安老太爷也面色不愉,却没有开口。

    二太太胡氏带着孩子行礼问了个安,然后就跪在安佑清身后,低着头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老太爷对她也很是不悦,但面上没表现出来,摆手道:“我们父子这里说话,你带着孩子去后头歇着吧,你大嫂她们在后头等你们。”

    安锦如跟着徐氏在后宅等着,并不知道安佑德在前面又说了蠢话。

    之前杜妈妈的话。让她对胡氏已经有些隐隐的担心,但是她没想到,胡氏这么快就让她闪瞎了眼。

    胡氏带着孩子到了后宅,大家纷纷见礼之后落座。

    坐下还没等开始寒暄,胡氏便先问将自家安置住在何处,听说是在东大院,这才略露出笑容道:“东大院地方还算大,这次我娘家弟弟一家也跟着过来了,若是地方小了,怕是住不开呢!”

    徐氏嘴角略抽了抽。心道之前也没说还有娘家人跟来的,也不知来了几个人,人品性情如何。

    不过她还是把这些搁在心里,露出个得体的笑容说:“我也是看到那边地方大,才特意叫人给你们收拾出来的,我最近身子不方便,屋子都是小如帮你们收拾的,一会儿过去看看可喜欢。”

    胡氏抬眼看看安锦如,脸上也没笑模样。似乎在仔细回忆什么,然后道:“哦,是先大嫂留下的孩子是吧,我们走的时候才一两岁。如今长这么大了,出落得倒是跟先大嫂一个模样。”

    徐氏此时连额角都开始抽了。

    安锦如面上不动声色,但在心里也是目瞪口呆,竟有人这样跟人说话。难怪婆媳关系相处不好。

    “我年轻不知事,也不知道收拾得好不好,还望二婶儿不要见怪。”安锦如开口谦虚道。

    胡氏却毫不客气。点头道:“嗯,也没什么的,一会儿去看看,哪里不合适我再叫人重新布置过就是了。”

    安锦如此时也觉得额角直跳,勾勾唇角,没有出声。

    刘氏此时干脆装死,坐在下头一言不发,盯着桌围上的绣花猛看,好像突然发现徐氏屋里的桌围特别好看。

    胡氏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妥,又开口道:“我们之前在外,虽然日子过得也不错,但自然不如京城人才荟萃、文采风流,我此番带了弟弟入京,也是为了让侄儿过来继续进学的。我们离开这么久,对京里的事儿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还要劳烦大哥和大嫂多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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