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脚不方便,不能上山去打猎,我陪他去农庄的湖畔钓鱼。
我是个极没有耐性的人,陪他坐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嘴里嚷嚷着好闷。
“让你陪我这个残废静坐太委屈你了,可是怎么办?我这个样子又不能到处去玩。”他无奈的耸耸肩。
“行了,大不了我陪着你嘛。”我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坐下来。
“乖了,等我钓几条大鱼晚上你就有鱼汤喝了。”
“你行吗?”我对他的技术表示怀疑。
“这么不相信我?”他笑了,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我保证你晚饭有香喷喷的鲫鱼汤喝。”
“好吧,我等着。”
初冬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平静无波的湖面像一汪碧澄澄的美玉,偶尔有微风拂过,泛起粼粼的波光。
我浮躁的一颗心在这静谧的景色里渐渐沉淀下来。
红色的塑料桶里很快放进了几尾活蹦乱跳的鲫鱼,个头还不小——呵,全是沈大总裁的劳动成果。
“你钓鱼的技术不错嘛。”我蹲在地上,好玩地数着桶里的鱼,“已经6条了,我和你一人3条,晚上的菜有着落了。”
“嘘”他回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鱼竿,数秒后,他猛地扯起鱼竿,一尾足有一尺长的大鲫鱼跃出水面,在竿尾奋力挣扎。
我兴奋地拎着塑料桶跑过去。
“吧唧”我往他俊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不错不错,亲你一下以示鼓励。”
“我负责钓鱼,你负责晚上烧鱼汤。”他笑着说。
“好啊。”我笑眯眯的,“你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再次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摁了通话键后,他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交谈,表情严谨认真。
从他谨慎的态度我隐隐猜到这是个工作电话,对方一定是他的上司或者是重要的客户
果然,他收线后对我说:“我要离开海市一段时间。”
“你去哪儿啊?”
“去美国总部。”
“刚才是总部给你打来的电话吗?”
“是的,我的顶头上司让我安排好集团的事务尽快飞去美国总部。”
“会去很长时间吗?”我和他约定的期限快到了,我特别不舍得他离开。
“不清楚,应该不会太久吧,毕竟我是中国大区的,集团的日常事务离不开我。”
“哦。”我闷闷的。
许是察觉到了我忽然低落的情绪,他想了想说:“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吧。”
“来得及吗?”我眼睛亮了亮。
“试试吧。”他沉吟着说,“晚上回去你就把你的护照和身份证给我,我明天交给老魏,看签证能不能加急办理。”
“好啊。”我答应过后又犯愁了,“我接下的那些设计单怎么办?”
“不能暂时不做吗?”
“那怎么行。”我泄气了,“签了合同,拖延交稿时间是要交违约金的。”
“违约金我帮你交。”
“违约金是报酬的双倍呢,再说如果到了时间我不交稿,会影响我的信誉,以后哪家公司还敢把设计活儿交给我做?”
他思忖片刻后,伸手过来揉揉我的长发,笑道:“傻丫头,其实也很好办,你到了美国以后一样可以画你的设计稿。”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兴奋了。
“你脑子这么笨,当然不会想到咯。”他挤兑我,又继续说,“现在互联网和通讯这么发达,你去了美国完全可以通过-a或者电话和这些合作公司联系。”
我心想,我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就不会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放任自个傻乎乎地对你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了。
我们住在那种独立的农家小院里,这也是清溪农庄的一大特色。
老板别出心裁地建了许多院落,最大的院子可以容纳好几拨客人居住,每到周末,海市以及周边城市的人驱车前来休闲度假——暂时远离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回归大自然,享受几日宁静的田园生活。
晚上,我用沈晖钓的鱼烧了一锅美味的鱼汤。
我们喝农庄老板自家酿造的米酒,吃绿色无污染的蔬菜,土猪肉,家养的小公鸡。
“吃得太撑了。”我放下筷子,用手背抹了抹油光光的嘴巴。
“谁让你这么贪嘴的?”沈晖早吃好了,靠在沙发上喝米酒。
“你去洗碗吧。”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
“休想。”他轻飘飘地吐出两字。
“我煮了饭,肯定是你收拾了。”
“你不就烧了鱼汤吗?其他的饭菜全是餐厅送来的。”他斜斜地睇着我,“你让一个残疾人去厨房洗碗,你于心何忍啊。”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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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p:///3/3651/ )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47
一句话让沈晖陷入了深思,半响后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是有些东西我真的给不了她,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尽可能地为她安排好将来的生活。”
魏辰东思忖着说:“我和海星接触不多,可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一个注重物质享受的人,她如果贪图生活享受,直接和她前夫复婚不就完了吗?你想为她安排好将来的生活,她未必会领你这个情。”
“你怎么会知道她前夫的情况?”
“哦,说了你别介意,我前阵子约海星出来过几次,我感觉我和她挺谈得来,她性格爽直,不扭捏造作,和她在一块儿挺放松的,不会担心一不小心说错某句话得罪她,很多女人的心眼比针尖还细——”
“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沈晖打断他的话,脸色越发暗沉了。
“晖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撬谁的墙角也不敢撬你沈大爷的呀,我对海星绝无半点不良企图。”魏辰东申辩完又小声叽咕一句,“我只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海星只是你沈大爷的情人,我——”
“你还说。”沈晖怒目瞪着他。
魏辰东立马识相地闭了嘴。
车在皇岗口岸排队侯检的时候,魏辰东看着沈晖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跟便秘似的。”
一句调侃的话让魏辰东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沈晖道:“多少年没有听到你讲这么粗俗的话了,我还以为你改造成功真成了上等人。”
沈晖的寒冰脸终于像融化的冰雪一般笑开来,是啊,谁能想到如今深沉内敛的他若干年前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顽劣少年。
“晖子,说句心里话,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娶她为妻?”魏辰东忽然问。
沈晖视线投向车窗外,许久后,才幽幽地说:“我和她已经错过了,这辈子不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
“你为什么这么绝对?是因为米姿吗?”
“我和米姿交往三年多了,难道不应该对她负责吗?”沈晖反问。
“你对她有爱吗?如果有爱你为什么会对海星动心?你和海星纠缠一年多别告诉我只是男人的初夜情结。”
“就算没有米姿,我和海星也不可能,你不了解,我和她之间掺杂着太多的人和事,而且她愿意委身于我,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魏辰东好奇地追问。
什么原因?是为了她心爱之人免受牢狱之灾。
这其中的缘由对魏辰东他也难以启齿。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魏辰东岔开了话题,“对了,这次美国总部为什么会忽然招你回去?”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你也太被动了,在海天国际任职这么多年,就没有在美国总部培植一个亲信?”
“哪有这么容易?不是多年相交的人我信不过。”
“倒也是,没有共同的利益驱使很难抱成一团。”魏辰东瞥他一眼,“我不相信你心里没谱。”
沈晖隐隐担心,这次去美国总部不会是什么好事,可他自问任职以来处处谨慎小心,不可能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
“就算是有是突发情况我也能应付。”他言简意赅。
前面的车开走了,魏辰东跟上去停下,从车窗把相关证件递给民警,转脸对沈晖笑了笑,重重往他肩膀上一拍:“我充分相信你的个人能力。”
我正对着电脑认真画设计稿,有人往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接着推门而入:“海星,吃饭了。”
我抬头对进来的吉少南莞尔一笑:“我不饿。”
他走近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办公台上,笑着说:“到点吃饭了,吃了再干活吧。”
“要你当老板的亲自给我送饭,怎么敢当?”我合拢笔记本玩笑一句。
“你为我公司做事,送饭给你有什么。”他将几个食盒一一打开,又递了一双筷子给我,“天冷,快趁热吃。”
闻着扑鼻的饭菜香,我这才感觉自个真饿了,于是也不客气,端着一盒饭大快朵颐。
吉少南在我旁边坐下,也拿了一盒饭吃起来。
“海星,设计稿不用太赶了,对方公司要的不急。”
“我做完你这个单,还有别的活儿要干呢。”我老实说,“我下周六飞成都,那边还有个楼盘的广告设计打包给我做。”
“你干嘛这么拼命啊?”他睨着我,“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你瘦了好多。”
“没办法啊,送上门的钱不可能不赚啊,我在为自个攒嫁妆钱呢。”我笑道。
“赚钱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等开了工作室,我会招几个设计师帮手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嫁给我吧,我不要你的嫁妆。”他亦真亦假地说。
“你太小了。”我一本正经。
“年龄不是问题。”他笑了,“好好吃饭吧,不和你开玩笑了。”
自从沈晖摔断腿住院后,他和我的联系渐渐少了,最近他的设计公司在集中精力应付几个大单,有个小单他索**给我做。
他提供办公室给我画稿,又有钱赚,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正边吃边聊,放在办公台上的手机响了。
我凑过去一看,是沈晖的来电。
“喂。”我的声音并不热情。
“海星。”他只喊了我一声便不说话了。
“我现在有点儿忙,晚些再给你电话好吗?”
“好。”他的话语里难掩对我的关切之情,“忙归忙,记得按时吃饭,注意休息知道吗?”
“唔。”
“等你不忙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挂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我的心情莫名黯然了。
他去美国后,几乎每天会给我打电话,内容不外乎关心我的衣食住行,我的反应很冷淡,白天我推说忙,晚上推说要休息了,每次通话时间不会超过5分钟。
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他一面对我表示着关爱,一面紧锣密鼓地筹备他和米姿的婚事,分手仍然是倒计时,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不切实际的去幻想什么了。
深夜十一点,我靠着座椅伸了个懒腰,今天我已经连续工作10几个小时了,眼睛干涩胀痛。
我身处这间办公室位于写字楼的32层,放眼望去视野非常开阔,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一览无遗。
他现在所处的城市正是上午十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又或者是和一帮高鼻凹眼的洋鬼子在会议厅里开会?
他去美国的时候走路还是一瘸一拐必须要人搀扶,一晃大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他的腿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每次和他通话,我人为的克制着不去询问他的情况,可天知道我多么挂念他。
他在美国不可能有人给他煲汤,天天吃西餐有什么营养?会不会不利于他的康复?
我正在胡思乱想,米姿给我打来电话。
“海星,你还没睡吧?”米姿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不会,我还在公司加班呢。”
“啊?你在工作啊,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我正好休息一会儿。”
“经常熬夜加班很辛苦的,你平时要多注意休息。”
“谢谢。”我当然知道她这么晚了不可能专门打电话来对我表示关心,于是静等她的下文。
“张天翼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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