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翠嫣
“没忘,不过我不想和你再继续演戏了,忒累。”
“那明天我怎么给我家里人交差?”
“那是你的事。”我颇不耐烦,“没事儿我挂电话了,在上班呢。”
“怎么没事儿?你明天得陪我回家,”
“我—没—这—个—义—务。”我对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秦海星,你他妈的说话不算数,你信不信我上你公司去找你?”他气急败坏。
“悉听尊便。”
“秦海星,你——”
他话没还说完,我掐断了电话,两人挺长时间不联系了,搞不懂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他回家,他们吴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三姑六婆亲戚朋友一大堆,今天这个过寿明天那个结婚。
和他四年婚姻,我基本上牺牲了所有的节假日,陪着他走东窜西。他妈妈更绝,每年要过两次生日,阴历生日那一天要大宴宾客,只要是有点儿沾亲带故的全请来,把一家酒楼整个包下来,门口停着那一长溜的豪车,奔驰宝马都算次的了。
追源溯本,他吴家上几代都是渔民,自从邓爷爷在南海画了一个圈,一夜之间突然暴富,他老爸从一个村的村长摇身一变,成了某实业公司的董事长,在自家地皮建了十几栋楼房出租,光租金一年就有上千万。
当然,村庄早已经面目全非了,老房子早扒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除了盖房子,他们还开夜总会,茶楼,酒店……取得的盈利全村妇孺老小均有份,年底的分红当普通白领累死累活十年的收入。
周逊就算不向爹妈伸手,每年的那些个分红也足够他花天酒地养小情人了。
宋淼淼自从搭上他,往脸上涂的身上穿的手里拎的全是大牌,隔三差五还缠着他去香港≈ap;ap;ap;#160;sp,钱不是自个辛苦挣的,当然花起来大手大脚。
幸亏周逊家里有聚宝盆,否则家产早被他败光了。
可惜宋淼淼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总想着踏上周逊这块跳板另觅高枝儿呢,她以前住那出租屋,床头挂的海报可不是任何电影明星,而是万千女性心目中的偶像邓文迪。
由此可见她的野心。
照严颜同志的原话,周逊就一小开一二世祖,能满足得了宋淼淼的万丈雄心吗?
这不,刚踏进海天国际呢,就不遗余力地去勾引**ss了,只可惜沈晖同志是个典型的闷骚,集团范围之内敢接她的招吗?
思绪漫无边际地神游了一下午,下班铃一响,我立马拎包走人。
吴昊出差去了,严颜休年假带她妈妈去北京旅游了,剩下我孤家寡人一个,下班后不是泡在宿舍用平板看韩剧,就是和几个老同事逛街看电影。
最近我天天做梦梦到那份材料,而且还无一例外地梦到沈晖,每一次我正在拍照的时候,都被他抓了个正着,然后把我压在办公桌上扒光我的衣服,然后——然后就少儿不宜。
每一次我大汗淋漓地醒来,梦中的场景如此清晰,甚至,他进入我身体时的那一声满足的长吟还在我耳边回旋。
奔三的人了还做春梦,这令我无比地羞愧,而且对象还是一个我并不爱的男人。
无精打采地向公交站走去,一辆橘色的保时捷滑过来停在路边,周逊的小白脸从车窗伸了出来:“海星,上车。”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继续往前走。
他猛按车喇叭,小跑以蜗牛的速度跟在我后面,我转身狠狠踹了车身几脚,没好气地骂:“你有病吧?”
“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啊?”他嘴里叼着根烟,戴副蛤蟆镜,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你是不会吃了我,你的小情人可饶不了我,上次去参加吴昊妈妈的寿宴,我可是受够了。”
“行了,别矫情了,我和淼淼这次说好了的,上车吧。”他头一偏。
“你妈不是明天生日吗?”
“提前对好口供啊,要不明儿我妈问起我的事,你一问三不知,不是露陷了吗?”
“行吧,最后一次,下次别再找我了。”我猫着腰上了车。
周逊一踩油门,车加速往前驶去。
“海星,我觉得你变漂亮了。”周逊侧头打量着我。
“你专心开车吧你,这是去哪儿啊?”我往窗外看了看。
“请你吃饭,算是明天你出场的报酬。”
“随便吧。”我倒是真有点儿饿了,“别走远了,就在这附近找家餐厅。”
“算你没口福,本来想带你去吃顿大餐的。”他转过头眼睛又在我脸上身上晃悠,“别说,你和我离婚以后还越长越漂亮了,会打扮了,更有女人味了。”
“你再这么废话连篇的,我下车了。”
“得,算我说错话了。”他扯下墨镜扔在驾驶台上,幽幽地说,“一想到你以后会嫁给别人,我这心里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我别过脸去当没听见,周逊这厮心眼不坏,虽然大我几岁,可属于那种外表强大内心特幼稚的人,有点儿天真,有点儿孩子气,时不时说几句譬如刚才那样的话,直接触碰到你心底的柔软,让你对他恨不起来。
周逊的妈妈讲排场,生日宴不在自家的酒店办,却设在海天国际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这个“儿媳妇”自然是忙里忙外地招呼客人,替“婆婆”收红包收到手软,还得对着人使劲儿笑,笑得脸都僵了。
特意穿了双粗跟的靴子,可不顶事儿,站久了双脚一样又酸又痛,还没熬到开席我就撑不住了,跑到洗手间去,脱了靴子坐在马桶盖上揉脚。
“海星,你没事儿吧?”周逊妈妈的声音。
“妈,我马上就来,脚有点儿痛。”我回了一句。
“我等你吧。”
“妈,你先出去招呼客人吧,您老人家今儿可是主角呢。”
“不准说妈妈老。”“婆婆”不乐意了。
“是是是,我收回刚说的话,您啊,年轻貌美娇艳如花今年二九明年十八,总之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我扯起嗓子大声说。
“瞧你这孩子,你就不能小点声?”“婆婆”嗔怪说。
有其子必有其母,我这前婆婆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可心肠比菩萨还善,我和她相处得还算融洽,可一旦涉及到她的宝贝儿子,她就护短她就黑白不分,指着我鼻尖骂我不贤惠不懂事儿。
所以说,婆婆永远成不了妈,以前除了每周一次的定期拜访,我绝不会主动上门。
走出隔间,我差点吓一跳,“婆婆”就站在门口,双眼放光地盯着我小腹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妈,你看什么啊?”
“你是不是有了?妈快抱孙子了吧?”她眉开眼笑地问。
“哪有啊,我最近长胖了。”
她掩饰不住失望说:“海星,你知不知道他爸爸对你有意见了?说要是明年还抱不上孙子,就让周逊和你离婚。”
呵,我和他早离了。
我埋着头洗手,慢条斯理地抹洗手液,直到满手泡泡,周逊妈妈还在唠叨:“海星啊,是不是你怀不上啊?明儿我托人去打听一下,看哪家医院治不孕不育比较权威,这种病可不能拖,拖到以后真治不好了妈也保不了你,我们周家三代单传,没个一男半女的可不行,哦,最好生个孙子,要不周逊爸爸可容不下你。”
“知道了,妈。”我心不在焉地回应。
“海星,你洗个手要多久啊?”
“好了。”我拧开水龙头冲手,抬头照了照镜子。
“啊!”我像见到鬼似的惊叫一声。
“你怎么了?”周逊妈妈走上前疑惑地问。
“没事儿,妈,我们走吧。”我心有余悸地往镜子里看去,原来站在我旁边洗手的男人真的是沈晖,我还以为我夜夜梦到他,产生了幻觉。
他声色不动地从镜子里睨着我,目光冷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逊妈妈一路碎碎念,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我漫不经心地应付着。
沈晖人高腿长,走得又极快,很快越过我们走向左手边的一间宴会厅,门打开的一刹那,我伸长了脖子往里瞅,满满一屋子的人正在喝香槟,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前站着位穿白纱长裙的年轻女子,好像是米姿,我定睛想看清楚,门却呯然一声关上了。
我心念一动,今天莫不是米姿的生日?沈晖为她庆生?现在才7点多,生日宴肯定不会很早结束,不如……
“海星,你在看什么呢?”周逊妈妈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我话还没说完,立即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海星你怎么了?”
“可能是中午吃快餐吃坏肚子了,难受得要命。”我拧紧了眉,表情痛苦不堪。
“啊?那怎么办?我进去喊周逊送你上医院。”“婆婆”急了。
“不用,他怎么能走呢?您今天生日,他得留下来帮您招呼客人呢,我回家去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真的不用?”她犹犹豫豫。
“真的不用,妈,您进去吧,我走了。”我匆匆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您帮我给周逊和爸爸说一声。”
“行了,我会告诉他们的。”周逊妈妈朝我挥挥手,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海星,如果有什么事儿记得给周逊打电话啊。”
“嗯,我知道了。”
每年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海市都特别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像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疼,我竖起大衣领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酒店门口的圣诞树缀着满树烁烁的彩灯,给这寒冷的冬夜添了丝丝暖意,酒店的侍应生走过来礼貌地说:“小姐,您要的出租车到了。”
“谢谢。”
我刚拉开车门,胳膊突然从后面被人拽住了,回眸一看,我说话也不利索了:“沈——沈总,怎么是你?”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进了酒店。
“你带我去哪儿?我还有事呢。”我郁闷不已,本以为逮到机会可以去他家**那份材料,谁料想……
他一直把我拖到电梯间才松手,我脑子有些糊涂,他不会带我去参加米姿的生日宴吧?
他有病吧?我才不去呢,别的不说,如果碰到周逊一家子怎么办?今天来参加周逊妈妈生日宴的全是他家的亲戚朋友——简直是当众给他们难堪嘛。
电梯到了,他想拉我进去,我挣了挣:“我不去。”
他沉下脸,硬拖着我走进电梯,我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气得伸脚去踹他:“堂堂大总裁,只会干恃强凌弱的勾当,我都替你脸红。”
他忽然用力一推,我站立不稳摔到墙上,身子软软地往下滑,他欺身过来抵住我,一只大手擒住我的下巴,咬牙说:“死女人,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神经病啊你!”我爆发似的冲他大吼。
“你不是说你离婚了吗?刚才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你这个骗子。”他的手指渐渐用力,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骨头快被他捏碎了。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我呜咽着说:“她是我前夫的妈妈,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俩离婚的事还瞒着双方父母。”
我下巴一松,他的手滑下扶住我的腰,闷声说:“你不会还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吸了吸鼻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我还来不及捕捉便又消失了,只听见他冷冷地说:“你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女人。”
“我知道。”我偷配了他家的钥匙,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往深了讲,属于刑事犯罪。
可是——我别无选择。
电梯停在2层,我低着头走了出去。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沉声说:“我的车在前面右手边的位置。”
我照他的提示果然看到了那辆银灰色的70。
他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唯美浪漫的法文歌静静流淌在车厢里。
他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瞥我一眼命令道:“我开车不方便,你接。”
我愣了数秒,这才探身去拿手机,屏幕闪着“米姿”两个字,我咬了咬唇:“是米小姐。”
“通话后按免提。”他说。
我依言照办,托着手机送到他耳边,他语带不满:“没看见我正开车吗?离我远点。”
我只好拿开了些,手机里传出米姿的声音:“阿晖,你去哪儿了?等你回来切蛋糕呢。”
“临时有点儿事。”沈晖说,又问,“这么早?不是12点吗?”
“我几个同事明天一大早飞成都,切了蛋糕他们好回去休息。”
“我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好,我等你。”米姿甜蜜地说。
收线后,我把手机放回了原位,看了看车窗外:“不如你在前面车站放我下去吧,我自己打车。”
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唇抿得紧紧的目视前方,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这件事上。
我识趣地不再说话了。
眼睛睨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倒退着一闪而过,我紧紧抓住挎包,包的夹层里藏着偷配的那套钥匙。
虽然从心底不愿承认,可我的确对他有种惧意。
我怕这个男人,他太阴沉太善变,前一刻对你柔情似水,说着令你耳红心跳的情话,下一秒,他暴怒得似乎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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