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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外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段探花

    老陈家的不放心的说:“老头子,你刚喝酒了,没关系吧?”

    老陈拍拍胸脯:“我看病看了大半辈子,这点酒算个啥?况且,我还没开喝呢,不信,你去看看我的酒壶。”

    其实,郭素菲早就闻到老陈身上的酒味,不过村里也就这么一个医生,只能靠他了,这会儿又听他说可以看酒壶,就晓得也没多喝的,这才放心。老陈找了几个削得很平整的木片过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坛,揭开封口,立刻从里面散发出刺鼻的辛辣药味。老陈先是用手认真的帮小龙把胳膊弄折的骨头对正,然后从坛子中掏了药膏出来,均匀的涂在小龙的胳膊上,用白布包扎好,最后再用木板固定了。整个过程疼的小龙紧咬牙关,流下了满头大汗,郭素菲心疼的用毛巾擦了又擦。

    弄完这一切,老陈洗了手,对郭素菲说:“大妹子,带孩子回去休息吧,半个月后过来换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得好长时间动不得锄头啦。”

    郭素菲千恩万谢,并留下了一些铜钱,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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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余波
    家里,张才等人已经收拾干净,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就连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也都起来了郭素菲赶紧让张小龙给外婆说话,讲明胳膊没大问题,老太太这才放心的回屋休息了。

    张才看张小龙胳膊包扎好的进了屋,知道没什么大碍,心里就放松了。这才感觉自己满身的疼痛,而且身体乏得要命。于是赶紧让郭素菲给两个姑娘安排住的地方。这倒是给郭素菲出了个难题,家里的屋子本就不多,张小龙他们三兄弟还是挤在一个屋里呢。看到郭素菲为难的样子,刘倩感觉说:“大娘,我们两个随便对付一晚上就可以啦,您别为难。”郭素菲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屋子腾出来,让两个姑娘跟自己住,把张才赶到张小龙他们那个小屋,张小花则跟外婆一起睡,还好,总算都有个地方。

    看着两个姑娘进屋睡去了,张才把温文海给的伤药拿出来,给张小龙三兄弟服了,又给张小虎和张小花抹了外用的伤药,这才让张小龙三兄弟去睡了。

    等孩子回屋了,郭素菲这才拉着张才问情况。等张才把白天发生情况一五一十跟郭素菲说完,郭素菲吓得是面如土色。身体都有点哆嗦了,小声的哭泣,连声说;“孩子他爹啊,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啊,过个年出去赶集都让咱们碰到这个事情。”

    张才哄着她说:“没事啦,孩子他娘,不是都过去了吗?你赶紧把这个牌子跟银票都收好了。等天明了,送两个姑娘回去,也分她们一半。“郭素菲说:“银子这么多,咱们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要不还是还给人家的好。”

    张才正脸说:“咱们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且,恩人说的也好,如果我们贸然送还,人家说不定还要我们的命呢,我们农家人的命不值钱啊。到时候,他们要是来拿,给他们就是了。”郭素菲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两口说完话,张才这才把内服的药给吃了,让郭素菲给他涂了外用的伤药,自己睡在了张小花的地方。郭素菲等张才躺下,又去看看小龙三兄弟,也都睡着了,这才回屋。

    屋里的两个姑娘经过一天的惊吓,早就乏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郭素菲进来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郭素菲看着两个姑娘安静的脸庞,慈祥的笑了,然后好像有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话说下午,温文海下午把伤药给张才等人留下后,和师妹施展轻功走了一阵,眼看就到大路,两人停下了步伐。温文海说:“师妹,马上就到大路了,不能再用轻功,你看咱们下午就忙着救人,把马都落在了镇上,接下来的路该如何是好?”

    他的师妹细声说:“但凭师兄安排。”声音依然的好听,可也透着冷漠。

    温文海苦笑着,捏捏鼻子说:“师妹啊,看你平常对人对事不闻不问,透着对万事的冷漠,怎么下午就非赶着我去救人啊。还把自己的信物留下来,要是那几个农家人用它做一些坏事,可如何是好?你也没办法向师傅交代啊。”

    他师妹说:“下午的事情还要多谢师兄出手了,令牌的事情,我会向师傅禀明的,相信师傅会理解我。”

    温文海说:“算了,我们回去一起跟师傅说吧,下午的事情,我也应该出手,锄强扶弱是我辈习武人的职责,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任务在身,否则,我早就出手了,也不会让张才他们一家受伤。”

    师妹笑了说:“我就知道师兄是善心人,不会不管的。”

    温文海说:“你这小丫头,从小就性子冷心肠热,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现在时辰尚早,据昨天酒楼的那个小二所说,这里离那里尚有不少的路程,我们也不能再耽搁,还是去把马牵来,骑马前去吧。”

    师妹依旧是那句话:“但凭师兄安排。”

    温文海思索了一下,说:“师妹你带着面纱,比较引人注意,就在此等待,我去镇上的客栈找马吧。”说完,也不等师妹说话,举步向鲁镇走去。师妹的那句“但凭师兄安排”倒是没说出口。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大路那边有马蹄声传来,师妹抬头一看,果然是温文海骑着马儿过来了。待到温文海的马到了身边,师妹接过他扔过来的缰绳,脚踏马镫翻身骑上,一抖缰绳,就箭般冲了出去,沿着大路绝尘而去,温文海摇摇头,笑笑,也是一抖缰绳拍马追了上去。

    再说恶虎帮的赵全胜带着两个矮胖子,还有一群家丁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远远的看到他们,都赶紧回避,也有很多人看到今天他们不比往日的嚣张,感到疑惑不已。这两个人是鲁镇富商之子,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了不少,今日两家大人请鲁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来家中赴宴,里面就有恶虎帮的人,这才让两人有空偷跑出来逍遥自在。这会儿宴会早已结束,只剩下恶虎帮的头目跟富商在花园闲坐,看到他们高兴而去扫兴而归,甚是奇怪,少不得叫来询问。赵全胜见两个胖子唯唯诺诺不敢说,就上得前来,一一禀告。当赵全胜说到两人调戏两个村姑时,富商瞪了两个胖子几眼,没说话,等到说到有几个农家人居然出来反抗,富商皱着眉头说:“哪里来的几个泥腿子,居然敢生事?”

    赵全胜没有接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待到说有两个江湖人出来了,富商的脸色才变,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看向恶虎帮的那个头目,这个头目是他的亲戚,所以走得向来很近,那个头目这才皱了眉头,也没说话,还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等赵全胜说完,并说出那个白衣书生掏出的令牌,他的手停住了,紧张地问:“上面写的什么?”

    赵全胜依旧惊恐的神情,回答道:“缥缈!”

    “咣当”一声,那个头目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富商本不是太在意,但是看到自己这个一向很镇静的亲戚怕成这个样子,不由也是心里一惊,赶紧问:“赵三哥,缥缈是什么?”

    赵三哥没回答他的话,站起身来,走到两个矮胖子面前,抬手就打,“噼里啪啦”接连几个耳光,两人的脸立刻就肿了,有血丝从嘴边流出。两人吓得想走也不敢走,只是喊着“三伯”求饶。赵三哥恼怒的说:“你们这两个败家的东西,平日里没少做欺男霸女的坏事,你爹都给你们添置了四房的侍妾了,你们怎么就还不满足?那个村姑很漂亮吗?”

    见两个人不敢说话,就逼着问:“说,漂亮吗?”

    两人说:“不是很漂亮,就是看着清秀,心里痒痒”

    赵三哥怒极而笑,说:“不漂亮就要调戏啊,还手痒痒,真该把你们的手剁掉,你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吗?”

    这时那个富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赶紧上前,问:“三哥,祸事很大吗?”

    赵三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奇怪地说:“你们两人这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啊?”这句话问题很突兀,两个矮胖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全胜把话接了过来,说:“堂主,是这样的。”然后把随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那个赵三哥重新又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仿佛在考虑事情。刚挨了打的一个胖子没心没肺的嘀咕:“说是给二百两银子,我也没怎么数就给了,整整给了五百两的银票,等明天闲了,得让人找找是哪个泥腿子出的头,非得让他们把这些银子退回来。”

    赵三哥这时睁开眼睛,气的一拍桌子,大声说:“混账,你敢去!以后不准想把这个银子拿回来,那是你们的买命钱。”

    富商凑了过来说:“三哥啊,你打什么哑谜嘛,把小弟都搞得糊涂了。五百两银子也不多,不过您也得让我知道缘由吧。”

    赵三哥苦笑着说:“老弟啊,你知道吴剑庄吧?”

    富商纳闷的说:“知道啊,不就是三哥你们恶虎帮的大靠山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赵三哥接着说:“那你知道莲花镖局吧。”

    富商点头说声知道。

    “莲花镖局跟吴剑庄,谁更厉害?”赵三哥问。

    富商笑着说:“大家势力相同,不分伯仲啦。”

    赵三哥苦笑着说:“老弟高抬我们了,吴剑庄比莲花镖局逊了不止一筹,这个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必给我们脸上贴金了。”

    “可是,这个莲花镖局跟缥缈,又什么关系?”富商有些奇怪。

    “莲花镖局只是缥缈派外堂的一个分支而已!”赵三哥这句话像一个巨大的棒子打在了众人的头上,两个矮胖子惊呆了,这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小小的鲁镇上调戏两个并不漂亮的村姑,居然惹下了如此如此大的麻烦!也亏了刚才赵全胜让他们赔银子时,自己虽然心里极其不乐意,但也乖乖的照办了,否则,两个胖子不敢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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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峰
    富商也蒙了,这个莲花镖局他是知道的,势力具体有多大,他并不知道,但有件事情他是极其清楚地,那就是如果莲花镖局灭他满门,轻而易举。n。富商坐在那里思前想后,脑袋里全都乱了。

    这时,赵三哥的话响起:“老弟,也不必如此悲观,既然两个贤侄安然归来,也赔了钱,况且事情涉及的也不是缥缈派的人,估计也没有其他的大事了。但是,老弟啊,记住这件事就此打住,千万千万不要去找那几个人的麻烦啊,万一被缥缈派的人知道……”

    这句话就像福音一样,听在富商的耳朵里,他立刻惊醒了,说:“我知道三哥,我现在巴不得再送他们五千两银票呢。来人啊,把两个少爷送回院子,给我好好看着,让他们一个月,不三个月内不要出来。”

    “别,先别锁在院子里。”赵三哥阻止了富商的命令。“不要给他两个抹伤药,就这样,肿着脸,最好再打上几大板,让他们不能正常走路,明天还让他两个上酒楼等地方吃饭喝酒,你再让人传言出去,就说两人调戏村姑,被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富商听了大喜,翘起拇指说:“三哥,好主意。来人,给我把这两个畜生狠狠地打上十大板。”

    可怜两个矮胖子,不明白为什么挨打还是好主意,只好在高声喊饶命时,心里狠狠地骂这个便宜的三伯。

    赵三哥做完这些事情,转身对赵全胜说:“全胜啊,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我极其满意。回头我会在帮主面前给你美言的。”

    赵全胜一听,心中大喜:“这还不都是堂主您平日里教导的好吗,全胜愿鞍前马后为堂主效力。”

    富商也说:“全胜啊,今天多亏了你,我得好好的谢谢你,来人啊,给我拿一千两的银票过来。”

    赵全胜说:“不必客气,出去本来就应该保护好少爷的。”

    赵堂主说:“你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如果没有你,这件事就是一万两都打不住的。”

    赵全胜这才客气的接过薄薄的几张银票,揣在怀里。

    这时,赵堂主又说:“全胜啊,你赶快把缥缈派有人出现在鲁镇的消息通知帮主,也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来鲁镇是为什么事情啊?”

    赵全胜答应后,立刻从富商家辞别而出,不一会儿,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院中,走进一间小屋,又过了一会儿,小屋的窗子打开,一只信鸽从里面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辨认了方向,朝某个地方,展翅飞去。

    鸽子飞得很快,可也飞到天色已经快黑,才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村子前。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径直往村子的东面落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庄园,周围的围墙倒也不是很高,围墙里错落的遍布不少的房子,这些房子的格式都是一致的,没有太高的建筑,灰色的墙和灰色的房顶。鸽子落下的房子是院子中间的一间屋子,鸽子落下之后,就再也分不清是哪间房子了。

    鸽子落在这个小屋的窗台上,“咕咕”的叫着,一个劲装的男子从里屋走出来,快步来到窗台,鸽子见到这个男子,“咕咕”地飞到这人的胳膊上,来回走着,这男子从鸽子的脚上取出一个小管,然后用手抚了鸽子的背,并从怀里拿出一把食物,撒在窗台旁边的桌子上,鸽子看见了,展翅飞了过去,欢快的啄吃起来。那男子拿着小管,快步离开了屋子。

    男子走出屋子,穿过几个走廊,来到庄园正中央的一个稍微大点的屋子前,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威严的声音:“进来。”

    男子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屋里,屋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油灯没有点燃,一个消瘦的人影站窗前,背着手,在向外边观望。男子施礼后,恭敬的说:“司徒堂主,刘堂主有消息传来。”

    那人影“咦”了一声说:“大过年的,会有什么消息要用信鸽传来?快掌灯。”

    待到男子把油灯点上,那个司徒堂主才转过身来。男子把小管奉上,司徒堂主接过来,拿出里面的纸条,凑在油灯上来了一下,消瘦的脸上,眉头不禁一皱,嘴里嘟囔着:“……他们怎么来这个穷乡僻壤?”然后,把纸条凑在灯焰上烧掉了。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说:“你去吧。”

    男子施礼悄然退下,留下司徒堂主在灯焰的摇摆中独坐。

    司徒堂主知道这个消息必须让自己的帮主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哪里通知帮主,因为,早在昨天晚上,帮主就告诉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去办,早上找帮主的时候,就找不到帮主的身影了。

    就在司徒堂主猜测帮主司徒平动向的时候,他那一向好强,巾帼不让须眉的堂姐,这时候骑着马,正低眉顺眼地跟在一个锦衣年轻人的后面,低声的向这个年轻人讲:“马公子,这是我们鲁镇最高的山峰,叫石人峰。因为山上有个石头像是人,才得名,我们再快马加鞭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进山了。不过,公子要去哪个地方我不晓得,所以没办法告诉您准确的时间。”

    马公子回头,摇着马鞭,温声说:“司徒帮主,不必这么拘谨,王庄主把你推荐过来当向导,我就没把你当外人,办完这件事一定会给你奖赏的。具体到什么地方,等进了山我再告诉你。“

    司徒平看着马公子温润如玉的脸庞和俊秀的双眉,低头连说不敢。她自己知道,这个马公子是大有来头的人,自己以前在吴剑庄的王洪面前卖弄一下女人的姿态,或许有用,对于这个马公子,也是头次见面,而且一路行来不温不火,自己哪敢拿出女人的那一套?只是打点精神,小心谨慎就是了。

    如此,两人在暮色中驱马前行。

    在山峰的另外一侧,温文海和师妹同样的快马加鞭奔向山峰。

    眼见着山峰近了,温文海慢慢收紧缰绳放慢了马速,回头对师妹说:“师妹啊,眼看就到山里了,我看咱们开始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再进山,好应付一会儿的局面,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呢。”

    师妹点头答应,二人就下马休息,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吃了起来。等他们吃完,喝了一点水,师妹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问:“师兄,你说这次任务这么重要,师傅怎么不亲自前来啊,再不济也应该让掌门大师兄过来,干嘛派咱们两个过来?真闹不清师傅是怎么想的。”

    温文海又喝了口水,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师妹啊,师傅这么安排自有他老人家的想法,出发之前,倒是事先跟我嘱咐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这次任务来的都是各派二代弟子,不显山不露水,而且,会有一个长辈给我们主持,具体的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只听长辈的安排就是了。反正这是个肥差,不出意外能圆满完成,回去师傅会有重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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