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天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楼月
有人哄着孩子从屋里出来。“乖宝宝,别哭了哦,妈妈给你喂奶。”
等妇女抱着小孩出来的时候,张一凡发现,这不是下午碰到的那个柳红吗?
柳红刚捋起衣服,露出一对白白的,浑圆的胸部给孩子喂奶。奶头塞进小孩嘴里,小孩便不哭了。柳红也看到了张一凡,“你怎么还在这里?”
柳红被奶水充盈得圆鼓鼓的胸部,暴露在灰暗的夜色里,张一凡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也见过女人哺乳,但柳红这胸,这身材给张一凡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怀里的孩子约摸**个月大,柳红的身子却早已恢复过来,一米六几的个子,横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别是一番风味。
如果柳红生活在五彩缤纷的县城,一定是个标准的美女,只是乡镇的庸俗气习让她过早变成了孩子他妈。
“柳红?”
这不正是中午碰到的那个柳红嘛?张一凡忍不住叫了一句。柳红的婆婆平时也经常拉客回来,柳红本没有在意,听到张一凡叫她,这才看了过来。、“你还没回去?”
对于张一凡的出现,柳红也很意外。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所以张一凡叫她的时候,她一下就想起来了。
老婆婆看了柳红与张一凡一眼,对张一凡道:“你跟我来吧!房间在楼上。”带张一凡上楼的时候,婆婆朝柳红喊道:“等下你过来把房间打扫一下。”
柳红应了声,抱着孩子回屋去了。角落里,闪过柳红公公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柳红丰满的屁股,一直消失在卧房里。
“既然你认识柳红,我算便宜一点,给二十好了。”老婆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跟张一凡开了价。
房子好象是新建了三五年不久,二十块睡一夜,总比打个电话花了十五块强。张一凡也懒得还价,只是道:“我可能在这里住几天,要是有什么事,还请关照一下。”
听说张一凡要长住,老婆婆的脸上就出现了笑容,“好的,请尽管放心住。我这就叫柳红送水壶,被子过来。”
趁着老婆婆下楼的工夫,张一凡大致打量了番房间的环境,屋里灯光有些暗,估计只有十五瓦的灯泡。房间还算整齐,只是空了些日子,灰尘不少。走道里就有楼梯,可以直接通到一楼,上下倒也方便。
自己干脆就在这里住几天,将柳水镇的一些情况摸清楚之后,再到镇里上任。正琢磨着该如何着手整顿这个混乱不堪的小镇,柳红抱着被子和水壶上来。
“真想不到,婆婆拉来的客人居然是你。”柳红朝张一凡笑了笑,很快就在屋里忙开了。看着柳红利索的身影,张一凡拖了把椅子坐在一边,跟柳红聊开了。
“你们这里平时生意还好吗?”
“哪里有什么生意,这个月来,你还是婆婆拉来的第一个客人。”柳红边说边铺开了被子。“我们这里条件不怎么好,你将就着对付吧!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柳红就这样坐在床边,整理着床铺,看着柳红这么勤快,一会儿就快将屋子打扫干净了,张一凡原以为今天晚上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可谁都没想到,几个联防队的人冲了进来。
这些人打着长长的手电,将昏暗的屋子里照得雪亮。
“把手举起来!”
一个戴着联防队标志的平头用手电照着张一凡的眼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卖*嫖娼。把身份证拿出来!”
柳红正在铺床,听到这句话,身子颤了颤,转过身来大喊道:“你们胡说!人家只不过是来住店的。”
啪——有人冲过去扇了柳红一巴掌,“都堵在床上了,还敢顶嘴!”
“住手!”张一凡霍地站起,大喊了一句,原本只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就住个旅馆嘛?这联防队的人怎么来了?还安了个卖*嫖娼的罪名,柳水镇真够乱的。张一凡一脸严峻,指着打人的平头道:“你们是什么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哟呵——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是联防队的,联防队的你没看见吗?”这人挺嚣张的,指着衣袖上的红袖章耀武扬威道。
张一凡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他鼻子边上的那个黑痣。
站在张一凡面前的另一个高个平头应该是他们的队长,这人打量了张一凡几眼,见此人居然临威不惧,又描了描被抽倒在床边的柳红,“先把他们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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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场误会?
派出所所长杨志成四十出头,早年谢顶,中等身材的个子,窄一看去,与刚才张一凡在电话亭里见到的那个老头极为相似。
此刻杨志成穿着一身制服,很悠闲地斜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双崭新贼亮的皮鞋,架在办公桌上很有节奏地颤动。
最近杨志成过得很惬意,镇里几个稍有姿色的少妇,一个个沦为他*的玩物。家中已过四十的黄脸婆,就象烂在菜地里的残花败柳,让他失去了回家的兴趣。
柳红是柳水镇有名的美女,杨志成垂涎已久,天赐良机,终于让自己逮到了机会。卖*嫖娼这个罪名,非把她吓服服帖帖不可,想到今夜就能征服柳红的快感,杨志成哼起了小调。
也不知道这些小子办得怎么样了,杨志成看了看手表,深深地吸了口烟。一个联防队的小伙敲门进来,“杨所,人带到了。”↖↖ban
“把女的带过来。”听说柳红到了,杨志成立刻有点迫不得已。
平头小伙自然知道所长大人的心思,暗自一笑,“那男的怎么办?”
“随便找间房关起来,明天再说。”杨志成挥了挥手,就等着柳红到来。每次想到柳红那高耸的胸部,与美丽的脸蛋,杨志成*的硬物便如钢针一样,杀气腾腾。
柳红是个寡妇,刚过门不久就死了老公,这让柳水镇一些按耐不住的男人们蠢蠢欲动。暗地里打她主意的人不少,杨志成便是其中一个。
柳红被带到,看到杨志成一本正经,很威严的模样,心中就有些害怕。“杨所长,他们冤枉我。我没有……没有……”
杨志成从椅子上站起来,踱到柳红身边,“你先坐下,至于有没有卖*嫖娼,我们会查清楚的。不过柳红啊!如果事情属实,你就得坐牢。这是大罪,重罪。”
杨志成摆出一付吓人的架势,先把人镇住再说。这一招他用得惯了,倒是得心应手。好几个镇上小媳妇,都被他如此得逞。
“他们瞎说,我只不过帮客人打扫卫生,铺铺床而已。”柳红分辩道,一张俏脸早已没了血色。
杨志成将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拍拍柳红的嫩肩,“有些事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有人证物证,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的跑到陌生人房间铺床,不是卖*是什么?说出来谁都不信。说不定联防队员慢来一步,你们就上床了。”
柳红很快被他搬出一大堆法律条条框框给蒙住了,想到自己不过周岁的孩子,想到自己短命的男人,想到整天阴阳怪气的公公,柳红泪流满面。
杨志成知道事情差不多了,拍拍柳红的肩,“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如果你不想让镇里人知道,你不想坐牢,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好好感谢我。”杨志成说着,肥大的手掌顺着柳红的肩膀滑到了后背。一股细腻的柔和感立刻传遍全身,令杨志成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杨所,那个人说他要打个电话。”
留着平头的联防队员再次敲门进来,杨大成立刻缩回了手,面有怒意。“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有事不能让他明天再说吗?”
“可是,可是……他说自己是县里的人。”平头为难地回答。
“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县里的人。”平头重复了一句。
“县里的人这么多,管得了他是谁。”杨志成**熏心,一时也没多想。
张一凡已经来到门口,瞟了一眼这位所长大人,也没有多说,径自来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
“你干嘛?”杨志成指着张一凡道:“你们还不把他拉出去。”
张一凡伸手一挡,“我打完这个电话,你再决定拉不拉我。”举手投足间的镇定,让杨志成也有些懵住了,这气势,不是一般的人装得出来的。
张一凡直接将电话挂到了镇书记陈致富的家里,陈致富刚刚陪老婆躺下,听到电话响,便从老婆身上爬下来,“喂!谁啊?”
由于好些天没有和老婆亲热了,陈致富突然心血来潮,想干点年轻人的事。没想到刚刚上马,张一凡就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是张一凡,麻烦你到柳水镇派出所来一下。”
张一凡在一天之内,碰到这么多不顺心的事,心中极为恼火,连李致富的名字都没叫。
李致富听到张一凡这个名字,胯里的小弟弟顿时小了一圈,“我的妈啊,这位爷迟不来,早不来,怎么晚上到柳水镇?看来是碰到麻烦事了,还被人弄到了派出所。”
杨志成那些招数,陈致富清楚得跟什么似的,这人贪财好色,只要落到他手里的,无不扒层皮。如果张一凡初到柳水镇就出事,自己这个镇书记也就到当头了。
顾不上老婆唠叨,陈致富翻身下马,穿上衣服匆匆赶往派出所。
张一凡放下电话,“我的身份,等下让陈致富来跟你们解释。”说完,自顾自瑕地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点了支烟,旁若无人的吸了起来。
杨志成在柳水镇呆了十几年,都成地头蛇了。每一次到局里汇报工作,都是报喜不报优。由于柳水镇过于偏僻,天高皇帝远,局里也很少下来调查。
因此,杨志成很快就养成了坐大一方的性子,在柳水镇,大有天下老子第一的架势。
张一凡不愠不火,不急不燥,却有令人不敢靠近的气势,让杨志成心里没了底。到底碰上了何方大神?就在杨志成不知所措的时候,镇书记陈致富匆匆而来。
“张秘书!”陈致富抹了一把汗,朝张一凡走来。
三天前,组织部就将电话打到了办公室,通知张一凡任代镇长一事。如今张一凡半夜出现在镇派出所,他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妖蛾子。
他猜测,张一凡肯定是看到了,或碰到了看不惯的事,与派出所发生了误会。目光落在柳家寡妇身上,杨志成的事他多少有些耳闻,难道这事与她有关?
杨志成听到陈书记叫眼前这个年轻人为张秘书,心顿时凉了半截。林县长的秘书大名鼎鼎,他虽然没见过人,却多次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通城县中官场新贵,林县长的专职秘书。
惨了惨了!杨志成抹着汗水,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您就是张秘书?误会,误会。一场误会。”
“哼!”
张一凡豁然起身,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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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手笔
第二天是张一凡到柳水镇正式上任的日子,八点半钟开了一个碰头会,各个办公室的干部基本到齐,张一凡逐步了解了各部门的一些情况。
大伙看到新来的镇长如此年轻,当初便有些轻视,柳水镇的烂摊子,凭他一个黄毛小子就管得过来?这些人夹杂着失望与观望的心态,有人已经暗自摇头,看来柳水镇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只是会议开完,听完各部门汇报的情况,张一凡表现出来的冷静,严肃,不愠不火,又让一些人改变了看法。到底当过县长秘书,光这份沉着与气势,已经让在坐的干部们汗颜。
这只是一场常规的见面会,张一凡对昨天的所见所闻只字未提。镇书记陈致富一直在琢磨着他的心思,只是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不管是谁碰到象昨天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绝口不提,张一凡偏偏做到了。年纪轻轻便这么深的城府,难怪深得林县长宠爱,张一凡越是不说,陈致富就越觉得柳水镇将有一场暴风骤雨。
由于张一凡的特殊身份,陈致富这个镇书记也要忌惮三分。开完这个会后,他左思右想,自己来到柳水镇有些年头了,一直无所作为,是不是该借张一凡初来之势,将这把火好好的烧一烧?
自己毕竟刚过四十,争取在退休之前再升一级,当上县一级领导还是大有可能。
有了这种心思,陈致富对张一凡就格外亲切。
来到柳水镇一个星期,张一凡都只是接待和处理一些正常的工作,镇政府在编人员少,镇长和书记连个秘书都没有。每个科室顶多不过四人,一般的都在两人左右。
最令张一凡郁闷的是,由于镇里财政困难,连陈致富都没有配车。整个镇政府只有一辆很旧的吉普,陈致富也懒得坐,就扔在那里给下乡的干部提供方便。
然而,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柳水镇迎来了历史上最严重的干旱时期,整整两个月无风无雨。张一凡也并没什么动静,每天只是做些日常工作,进进出出的,偶尔出去找访一下群众,这让陈致富有些摸不着头脑。
派出所的杨志成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风平浪静,又恢复了往日骄惯的气息。
到底是个毛头小子,成不了什么气候,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他也烧不出个屁来。柳水镇还是老子的天下!
这天张一凡来到书记办公室,提出到要到乡下看看。陈致富笑呵呵地回答,“好!既然张镇想去下乡走走,我就陪你去走一圈。”
陈致富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张一凡此行的用意。张一凡来到这里近一个月,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难道他这是在找突破口?
两人来到政府大院停着的那辆破吉普车旁,司机小刘匆匆赶来,“两位领导要去哪里?”
“河东村。”河东村是柳水河的源头,路很难走,张一凡怎么突然提出去那种地方?陈致富挥了挥手,“就按张镇的意思办,我们去河东村看看。”
车子开出镇里的时候,陈致富建议,“那里的鱼很不错,要不我们去钓钓鱼,中午就在那里吃饭,管鱼塘的老刘我认识。”
“好啊!”张一凡爽快地答应了。
柳水镇的路确实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吉普车扬起一路灰尘,巅波不堪地艰难前进,路上还熄了好几次火。
两人在车上谈起给张一凡配秘书的事情,镇里大多数科员都比张一凡年龄大,而且没多少墨水,学历最高的也只有中专水平。张一凡谢过陈致富的好意,说这事慢慢再谈。
一路上,陈致富都在琢磨张一凡此行的用意,只是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张一凡想干什么。
这半个月来,张一凡除了正常的工作,几乎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一切太平静了,让陈致富心里越发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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