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翻身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媛
马小雅傻了眼叫着,他这样攥着她的手,她怎么帮他?
努力抽了一下,没抽开,第二下,抽开了,她嘴里吐槽一句,“真是麻烦的男人。”
又继续淡定的为他用酒擦着身。
果真是做到了目不斜视,却口水横流的地步。
这男人虽然是满身伤,但仍旧看得出来,他身材很好。
窄腰瘦臀,肌肉匀劲,只看着,就很养眼,可再养眼,那也不是她的菜……动情更不可以。
爱情世界里有一句话:爱情是魔鬼,谁先动情谁先死。
她还不想死,所以她也绝不动情。
当然了,帮他擦身的时候,马小雅还特别小心,留下了他的底裤没除去,让他好歹也算是保留了点男性小自尊,总不至于在醒来的时候,会让他因为太羞愧而没脸面对她跑去自杀,这后果可就大了。
宫祈玉水深火热的时候,很难受。
热的时候,他嘴里大喊大叫着,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出去,冷的时候,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跟刺猬球似的,头尾相连,使劲掰都掰不开。
马小雅给累得气喘吁吁,怒,“宫祈玉你这混蛋玩意……你自己脱光也就算了,你老扒我衣服干什么?”
一脸暴红的抓紧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
我草!
这男人就是禽兽啊!连昏迷到了不醒人事,也都记得去撕人家姑娘的衣服,各种非礼加主动。
这算是什么?
恩将仇报是吧?
好容易一袋酒,草草擦遍了他全身,马小雅探他额头温度稍稍有所减退,也就狠狠松了一口气。
爬起身,去扒拉开她抢劫来的一只大包袱,里面瓶瓶罐罐的倒了一些出来,一个一个拿起,仔细看。
没名字的药瓶扔一边,有名字的再分一组。挑挑拣拣,找出了一些大概应该可能算是伤药类的药粉,拿在手中,又蹲过去,也不管宫祈玉听不听得到,她很尽职的给他念叨一句,“宫祈玉,你忍着点啊,我给你上药……另外,你伤口发炎,得用烈酒再消下毒,你记住啊,你要是男人,你就别怕疼,也别叫。否则,后果自负。”
连威胁带警告,马小雅做到了自己的良心本分,真就开始死马当活马医的为他治伤了。
蒙古大夫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宫祈玉浑身是伤,大的小的,有剑伤,有刀伤,还有发了黄变了味的箭伤没清理……只看这一幕,马小雅就觉得,这别人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先疼了。
“唔!没看出来,你还真是硬骨头了……可是,这都发炎了,你还得再忍忍。”
想了想,小心翼翼放下伤药,又抓起她别在腰间的匕首,出了鞘,用烈酒冲洗两遍,试探着在他伤口比划了一下,牙一咬,冲着那泛黄的一道箭伤,就剜了下去。
“啊!”
骤然的痛楚,让宫祈玉即使是昏迷,也在一瞬间就咬碎了一口钢牙,狠狠的疼醒了过来。
“小雅……”
他一双眼睛,满布血丝,剧烈的疼楚,让他的脑子虽然醒来,但仍旧不是太清楚,还好,却还认得是她。
只不过,她手里拿着刀,是要杀他吗?
眼里瞬间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怒意,宫祈玉挣扎着想要坐起。
马小雅吓了一跳,她刀尖已入肉,眼看就要剜下那块烂肉了,他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又用那样一双愤怒的,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也好怕啊!
“我,这……你别动!”
他这一箭伤,正好伤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她这一刀扎下去,寒光闪闪的,这哪里是在治伤啊,这分明就是在剜心!宫祈玉瞬间就怒了,又很痛心,他一双眼睛,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她,喉咙里沙哑的吼,“小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
马小雅张张嘴,觉得自己真特么冤枉。
她张嘴想解释,可这又该怎么说?
自己一把刀,还扎在人家心口上呢!
这赤果果的抓个现形,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
索性一咬牙,马小雅当机立断:“宫祈玉,你要相信我!别动,快躺下!”
来不及长篇大论的给他做解释,这扎在肉里,分分钟都在流血,她要速度点才行。
然后,等得治好了伤,自然也就不用解释了。
马小雅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要这样做,可她却忘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与宫祈玉的认识,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让宫祈玉相信一个,正手持凶器,要将自己切胸剜心的女人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么一个事实,该是多么的不容易?
简单是天方夜谭啊!
“马小雅!我,我一心对你,没想到……咳咳!”
暴怒之下,宫祈玉红了眼,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力坐起,一手抓住了那犀利的刀刃,然后,猛一用力,生生将那匕首从自己胸口,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
马小雅吓得倒吸口冷气,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满头冷汗,“宫祈玉!你特么不想活啦!快松手,松手!”
嘴里喊着,手忙脚乱将匕首扔到一边,忙不迭撕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的往他胸口上按上。
鲜血如注,皮肉翻开,马小雅原本插这一刀,就容易啊。眼下,被宫祈玉这么暴力的又硬生生扯出来,更加显得惨不忍睹。
“宫祈玉!你他妈就是一混蛋!老子在救你,懂不懂?你这里有箭伤,它发炎了,流脓了,我不把它割了,你想死啊!”
我草!
马小雅一腔热血,从来没这么崩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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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破草屋破草席破男人
[第1章惊雷起,天下娇]
第24节第二十四章 破草屋破草席破男人
她好容易下定决心去当一回救死扶伤的扁鹊神医,没料到这混蛋小子,居然敢这么误会她!
“快快快!你赶紧躺下,躺下!再这么激动,神仙再世也救不回你!”
鼻尖上也冒了冷汗,马小雅心一慌,一股脑将一大瓶子伤药倒在了他的身上,宫祈玉闷哼一声,箭伤再加刀伤,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在疼。
但是,他的耳朵却分明听到,原来,她是在救他,不是想要杀他……
马小雅,真的是这样的吗?
眼前渐渐昏眩,他的唇角却渐渐勾起。
没有暴怒的力气来源,他再度虚弱的一只蚂蚁伸伸脚,都有可能辗死他。
马小雅没好气的吼,“宫祈玉,你脑子被猪吃了你!”
狠狠将他整个上半身,重新摁回地下,平躺,宫祈玉伤口被扯疼,再度闷哼一声,他咬着牙,却不再抗拒她。
既然是治伤,来吧!
“我草!老子遇上你,这辈子上辈子,都倒了血霉了!”
马小雅低骂着,心慌,却又手很稳的重新给他止血,上药……这其中,他的箭伤部分,倒是省了一道手续。
她一刀扎了进去,宫祈玉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将那一片发炎化脓的血肉,刚好就全部划了下来。马小雅只稍再动动手,将露在外面的烂肉割开就好了。
做这些的时候,马小雅想着,又忍不住骂一句,“老子救死扶伤,这辈子,就在你身上练手了……”
“唔!好……”
原本将要昏迷的男人,鬼使神差接了这么一句,马小雅一愣,吐槽,“疼不死你啊,还知道说话。”
宫祈玉哼哼两声,圆满的再度闭了眼。
马小雅见他又晕过去,心下终一软,手脚放得特别轻。
等到他身上的伤,连同刚刚抓住匕首,被割开的掌心,都妥妥当当的上药,包扎,全部完成时,她的一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躺着,她便跪着,一直双膝着地,为他忙碌的治伤,上药。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过了大半天,却仍有一丝潮潮的湿意,特别的不舒服。
双腿酸疼,几乎已经不能站立。
她努力想站起的时候,差点便一头栽地下,这一看,才知,时间已过去了大半天。
进来的时候,还未至正午,转眼到现在,已是日头西斜,夕阳半挂,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暴雨一夜,这翌日的天气,格外美丽。尤其是这林间的空气,非常清新,舒爽。
马小雅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伸手试一下男人的额头,见他没有再发热,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宫祈玉的身体低子好,伤口发炎,只要能止住,这热,自然会慢慢退去。
想想刚才的凶险一幕,马小雅心里就有些怕。
这男人……意志力真是惊人。都伤成那样子,还有力气跟她夺刀,万一一个拿不稳,反手一刀,再把自己给戳死了,那得多冤枉?
“长手长脚的男人啊,一点也不可爱!”
撇撇唇,再吐槽一句,马小雅转身出了茅草屋,伸了伸懒腰,目光看着西方山边,悠悠垂挂一轮夕阳,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定。
“生活,如果真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很美好……”
那样依山傍水的生活,清静,悠然,再伴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恩恩爱爱一辈子,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只可惜,宫祈玉这一种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吧?
想到宫祈玉,又骤然心一跳,自我吐槽的警醒道,“唔!马小雅啊马小雅,你这个花痴脑袋,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样的男人,是你永远高不可攀的存在,淡定淡定……求一世荣华富贵也就罢了,万万不可求真心啊!”
这爱情世界里,向来就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做,“谁先动心谁先死。”
爱情这个东西,其实很可怕。
你不爱它,它却爱你……月老没喝醉的时候,遂你心意,给你一花样美男,宠你一世,爱你一生。可他要是一喝醉,这随手扯出鸳鸯谱,狠狠一乱点,你就等着死定了吧!
比如现在,马小雅就特别有忧患意识的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月老月老,我不喜欢宫祈玉,我不喜欢当六王妃,我不要做天天被人追杀的货……求求你,千万别点我,别点我……”
唔!
念完,拜下,那个虔诚,那个态度,马小雅发誓,她从来没这么迷信过。
可这一颗心,是你随便的念叨念叨,就能管得起的吗?
不知不觉的夏风轻轻吹起,吹起了一池平静湖水……
夕阳西下,转眼夜幕已上,马小雅黄昏时分转了转,在离这里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小草丛,小草丛旁边,是一个小水坑,看样子,是那些山林猎户临时打出来用的,这个时候,也便宜了他们。
马小雅学过野外生存培训,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她呛着鼻子烧了火出来,破瓦罐当成锅,弄些水,架在火上烧开了,就将那小半碗的干炒面,一股脑倒了进去搅拌着。
复杂的饭菜,她不会做,烧些热水拌些面糊糊什么的,已然足够。
“嗯,味道还不错,可以填饱肚子呢。”
做好这些,她闻了闻香气,肚子已经饿得不成形了。
这意思,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肠子该打结了。
“咕噜”一声响,她舔了舔嘴唇,眼里冒着绿光。
这人吧,就是很奇怪。
一路逃亡的时候,她光想着保命了,饿肚子的事,她还真没想过,眼下这一看这有东西吃了,突然就恨不得一口全吞了。
这饿,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猪食都成了美味了。
“唔!乖乖的,再忍一下喔!”
手里的碗放了下来,马小雅忍着口水,转身去将宫祈玉叫醒,“来,吃东西了,乖乖的,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命,伤也会好得快。”
吃力将他抱起,伸手拍着他的脸,热度稍有退却,但仍旧是在低烧。
马小雅就皱眉,看样子,无论身体素质再怎么好的男人,得病的时候,也一样如同一条虫。
软趴趴,没手感,抱着也没精神。
“小雅,你怎么会有吃的?”
宫祈玉出声,缓缓睁开眼,嘴唇干裂,浑身乏力,但那一双眼睛,仍旧很精明,清醒,只是在看到那一锅,不能称之为饭的面糊糊时,又极轻的多了一丝黯然。
这些东西,放在之前,连猪都不会吃的吧?如今,却要裹他自己的肚腹。
世间烟云,变幻无常。
“不好意思啊宫祈玉,现在我们就只能喝这些了,天气已晚,我也不会打猎,所以,委屈你了。”
扶着他靠墙坐好,这里没有盛饭的勺子可用,马小雅直接用碗去舀了半碗糊糊递给他,“来,你先吃。这火小了,我再去加点柴。”
饭递到他手里,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又拿出了用树枝做的一双筷子,“用这个吧,条件艰苦,你凑合一些。”
话落,转身又往外走,干脆利索的风格,极外的豪爽,大气。虽然不比在宫里时,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更引人,但她的身上,却又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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