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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谁与争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抚琴的人

    马杰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连细节都描述的很清楚,也由不得我们不信。我们一开始怀疑白震,是因为白震有足够的作案动机,最希望“备选三人”都死掉的肯定是他。这样他才能够接任龙头之位;结果调查结果出来,凶手原来是吕春秋,这时才反应过来,吕春秋也有作案动机。

    遗书里是他的名字更好;如果不是。那他同样作为“旗主之一入帮不久”的角色,是不是能够以“顺延”的方式得到这个位置?

    这种法子不靠谱之极,但吕春秋还是做了,说明他已发疯。能让男人发疯的事情一般有三种,金钱、权力和美女。为了权力,吕春秋是真的疯了,竟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简直丧心病狂、走火入魔。

    就在我和猴子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一个人恰好朝我们走了过来,正好是吕春秋。

    吕春秋三十多岁,长相憨厚老实,能力却很吐出,见人就笑眯眯的,在洪门之中人缘也好。但是现在,吕春秋没有笑,反而一脸的悲伤和难过,因为萧落雨死了,花断风也死了。

    吕春秋说:“孙旗主,我们借一步说话。”

    到了角落,本来有话要说的吕春秋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猴子说:“没事,这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吕春秋点头,又看了猴子一眼,像是下定决心,说道:“孙旗主,你不觉得花断风死得有些奇怪么?”

    猴子面不改色地看着吕春秋:“是有一些。”

    吕春秋继续说道:“昨天雪狼暗示了龙头继位人的人选,将在咱们三个之中产生;可是不到一天,其中之一的花断风花旗主就死了,表面上看他是车祸死的,可内因呢,你有没有想过?反正,我是毛骨悚然!”

    猴子:“你继续说。”

    吕春秋便继续说:“你想想看,现在谁最希望咱们三个死?”

    猴子:“谁呀?”

    吕春秋答:“副龙头白震呀!你想想看,如果咱们三个都死了,那白震岂不是能做龙头了?”

    猴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吕春秋继续说:“花断风死得蹊跷,十有**是白震做的;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么接下来咱们两个也有危险;白震武艺高强,号称洪门第一红棍,连几个护龙卫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真对咱们下手,估计咱俩谁都逃不了;所以我建议,在葬礼那天来临之前,咱俩最好24个小时都在一起,这样就能相互照顾、彼此照应,你觉得呢?”

    猴子:“24小时都在一起?吃饭、洗澡、睡觉也在一起?吕旗主,咱俩可都是男的,这样不太好吧?”

    吕春秋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你不想要命了?我死也就算了,可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怎么能死?”

    吕春秋说得诚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好像都在为猴子考虑,再配合他那张老实憨厚的脸讲真,如果不是我们已经知道真相。简直就要信了。

    猴子说:“你说得有道理,那么咱们现在就24小时都在一起吧。”

    吕春秋说好,又拍拍猴子的肩,说孙旗主。我觉得你能继任龙头的可能很大;最近几个月来龙头对你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简直是把你当龙头接班人来培养的,所以,洪门未来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吕春秋明明想杀了猴子,却说要好好保护猴子,还说得这么坦然,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怪不得人人都说洪门虽然是华人第一大势力,但是鱼龙混杂、人渣不少,果然如此。

    像吕春秋这样一脸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洪门之中不知又有多少?

    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于是从花断风的灵堂搭起来起,吕春秋便和我、猴子24小时形影不离地在一起了,一起吃饭、一起守灵,一起到外面抽烟,一起痛骂副龙头白震。吕春秋一直表现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无时不刻都在思考着如何干掉猴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干掉自己的人,猴子却还表现的和往常一样淡定,真是服了这个家伙。

    吕春秋肯定要动手,但是什么时候动手,我和猴子就不知道了。

    因为吕春秋一直和我俩在一起,我俩想说个悄悄话都不可能,所以我们便用摩斯密码交流、确定了接下来的战略。一天很平安地过去了,吕春秋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表现的很憨厚很老实,不过我们并没因此掉以轻心。

    当天晚上,猴子还要守灵,吕春秋只能陪着他,我当然也陪在一边。说猴子虔诚吧,结果他一靠着棺材就睡着了,呼噜还打的震天响。这一夜,我睡得不太踏实。因为我老得盯着吕春秋,提防他会做出什么事情;猴子倒是睡得很香。

    结果一夜过去,吕春秋没有动手。

    第二天还是一样,照常吃饭、守灵和聊天。前来祭奠萧落雨的很多,不光东洋本土的势力纷纷派人过来,世界各地的势力也有派人过来,至于那些大佬都还没到,要到葬礼那天才来。

    稻川会也派人过来了,派的还是青木,我俩面对面擦身而过,还好我易了容,他没认出我来。

    当天晚上,仍旧没发生什么事。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知道吕春秋肯定不会再拖下去了,因为明天就是萧落雨的追悼会和正式下葬的日子,吕春秋一定会在今晚之前动手。于是在这第三天里。我和猴子愈加地防备起吕春秋来。

    而吕春秋对我俩还是一样,又殷勤又憨厚,还主动给我俩打饭,完全看不出来是要杀掉猴子的模样。一直到了晚上。因为明天就要举行葬礼,猴子连着守了三天的灵,也准备回屋睡一下,好好养一下精神。

    猴子的房间挺大,正好有三间卧室,所以我们一人一间。趁着吕春秋在房间洗涮,我悄悄对猴子说:“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再睡着了啊,吕春秋百分之百会动手的!前两天是你命好,吕春秋没有动手!”

    猴子说放心放心,一定不会再睡着了,我哪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结果话音刚落,猴子就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当时把我看得那叫一个无语。正好吕春秋也出来了,说孙旗主已经睡了?

    我无奈地说是啊。

    吕春秋笑了,说孙旗主这两天累了,早点睡了也是应该的,胡诌,你也早点睡吧。

    我不放心猴子,便说不着急,我看一会儿电视。正好屋子里只有猴子的卧室有电视,所以我就在他床上看起了电视。吕春秋又笑了笑,说行,那他回房去了。

    在他转过身去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露出的两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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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 兄弟,走好
    电视里播的是东洋的综艺节目,十分好笑,不过我却笑不出来

    猴子在旁边呼呼大睡,好似全然忘了自己身处的危险。这两天他确实累了,除了吃饭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守灵,寸步不离萧落雨的棺材。不过猴子把我叫过来,可不就为了能让我帮帮他么?

    我把灯关了,卧室里只有电视还亮着光;其实不光是猴子累,我也累,他守灵的时候,我可是全程陪同的啊。我本来想一夜不睡地守着他,结果没一会儿眼皮就睁不动了,而且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些什么东西。闻上去香香的,很有催眠效果。于是不知不觉,我也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卧室门口,正是吕春秋。吕春秋先是轻轻叫了两声:“孙旗主?胡诌?”见没人答应,便悄悄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柄杀气森森的尖刀。

    待他走到我们床前,却又犹豫了下,因为不知先向谁下手。最终,吕春秋决定先向我下手,因为我在床边,猴子在里面。吕春秋做好决定,便狠狠一刀朝我脖子捅来,力求一刀就要了我命。

    然而就在他刀落下来的瞬间。我的手却突然抬起,抓住了吕春秋的刀。

    吕春秋吃了一惊,连忙抽出刀去,连连倒退数步,一脸错愕:“你,你怎么醒了?”

    我轻轻坐了起来,扶着床边穿好鞋子。说吕旗主,真是不好意思,就你放的那点小迷烟,想要把我迷倒简直痴心妄想。接着,我又咔吧咔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说吕旗主,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偷袭孙旗主?

    吕春秋见我没有立刻动手。反倒松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胡诌,你也知道到了明天,龙头之位将在我和孙孤生之间产生;如果孙孤生死了,那我就是龙头了啊。胡诌,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吧,等我做了龙头,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一个旗主做做,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下人吧?像你这样的人才,给孙孤生打工有点不值。”

    不得不说,吕春秋真是很会说话,再配合他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不知不觉就会让人陷入他的语境。于是我沉默下来,假装在思考他的提议,吕春秋看有机可趁,继续循循善诱:“左飞,你相信我!”

    我点头,说好,我信你一次,不过你要让我当旗主!

    说完,我便让开一步,让吕春秋动手。

    吕春秋松了口气,急匆匆走到床边,看到猴子还在呼呼大睡,毫不犹豫地一刀朝他的脖子戳了下去,果然心狠手辣。然而就在这时,吕春秋的身下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接着他整个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他的尖刀还杵在半空,面色却露出震惊,接着低下头去,看到猴子的金銮刀已经捅入他的小腹中时,露出一脸的绝望:“原、原来你们两个都是装睡”

    接着,吕春秋便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用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额头上大汗淋漓,气息也十分浓重。

    我说吕旗主,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他是醒着的。

    吕春秋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猴子却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胡诌,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我这还睡着呢,你就让人过来杀我?

    我切了一声,说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我还真不信你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着。

    吕春秋喘着气,说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猴子倒也没瞒着,说吕春秋刚设计杀掉花断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吕春秋一脸绝望,说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或是不向帮里举报我?

    猴子说现在洪门已经够乱,我再把你的事捅出来,就是雪上加霜;至于为什么不杀你,当然是要等你先动手了,只有你先动手,才能证明你是凶手,而我是正当防卫。

    猴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门口,说那里,都记录着呢。

    吕春秋回头一看,只见门框上面有个红点,显然是摄像头。

    吕春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又摇头又叹气,说孙孤生,你真可以。真的,我吕春秋自从入帮以来,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怪不得龙头生前那么器重你,你的手段太厉害了。

    猴子说哪里哪里,都是同行的衬托。

    吕春秋说:“我知道错了,也知道斗不过你,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滚出洪门、滚出东洋都可以!”

    猴子:“不能。”

    我在旁边差点笑喷,人家吕春秋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给猴子戴了这么多顶高帽子,又拍马屁又说奉承话的,结果猴子还是这么不近人情,简直要气死个人啊。

    吕春秋一脸无奈,说那你怎样才肯放过我?

    猴子摇头:“我不能放过你,你杀了人就得偿命,这才是公道。”

    吕春秋一脸绝望,随着肚子里的血越流越多,他已经没力气了,软软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静待死亡的到来。

    猴子叹了口气,说你都快死了,我也懒得再和你说什么人生道理,但你这次真的是自己作,如果龙头之位是你的,那谁也夺不走;如果不是你的,就算你把我和花断风都杀了,龙头也不一定是你的,真不知你图个什么?

    吕春秋嘿嘿、嘿嘿地笑。却一句话都不再说了。随着他的笑声越来越轻,人也终于断了呼吸。

    猴子把装在门框上的摄像头取下来,倒带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便跟我说:“睡吧。”

    吕春秋死了,我们暂时没有对外透露,因为第二天就是萧落雨的下葬之日。我们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不动尸体,等新的龙头诞生,再把这事和视频一起公布出来。

    当然,我们不动尸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太懒。

    所以,我们就在这样的房里睡了一夜;我们见过太多太多的死人,甚至亲手送过很多人的命,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吕春秋的尸体还在房内,要不是地上有一大摊血,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我和猴子像没事人一样出了房间,先到餐厅吃了早饭,接着换上出席葬礼的衣服,朝着一楼的灵堂走去。

    路上,我和猴子又讨论白震,说这三天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难道他不想争这龙头之位了?

    猴子摇头,说他是樱花的人,竞争龙头之位肯定是组织的任务,他说什么都会用尽办法来夺这个位子的;前三天他没有动手,不代表他今天就不会动手,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说那他有没有可能和田正一样,直接带人反了?

    猴子还是摇头,说今天葬礼这种大日子,各界大佬都会到场,官、商、军、警、黑的人都到了,白震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闹事;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到了灵堂,来的人还不多,猴子先上了个香,接着默默走到一边,我则一直陪在他的左右。白震也早早来了,跪在灵堂前面哭个没完,也不知到底想搞什么鬼。

    渐渐的,各旗旗主都到了,挨个上过香后便站在两边;自己人上完了香,便轮到外人来上香了,各行业的大佬云集于此,按照辈分的不同,有人磕头、有人鞠躬。

    出乎意料的是,来得最早的竟然是青族的人,已经瘫了的赵春风坐在轮椅上,由太子黄杰搀着,后面还跟着青蝎子等一票的人。洪门和青族一向势不两立,洪门龙头死了以后,最先来的却是青族族长,让人唏嘘不已。

    青族一干人走过来的时候,黄杰和我、猴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询问我们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他帮忙。猴子则告诉他,见机行事别意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有点默契很正常,简单的眼神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赵春风不能动,所以黄杰代他上了支香。

    赵春风看着萧落雨的灵牌。叹口气道:“老萧啊,咱俩斗了一辈子,没分出个输赢。在这之前,我天天都盼着你死,没想到你真的死了,我这心里咋这么难过呢唉,我知道你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国,看看家乡的土地、喝喝家乡的酒。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可惜啊,这个愿望你是实现不了喽,我嘛。倒是还有点盼头。现在我觉得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在你活着的时候,和你喝一顿酒。现在你死了,我反倒想起这事来了,你说人生怪不怪?所以啊,我给你带来了一坛子酒嘿嘿,上好的杏花村,我专门托人从国内带过来的,够意思吧?老萧,我这辈子没叫过你兄弟,今天破例让我叫一次吧。兄弟,走好。”

    说完,黄杰便递过去一个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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