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噢——,那我怎么知道。”做妈的就皱眉,“小正方体做什么要成个大正方体!”心嫌这小正方体也多事儿,不怕麻烦。
“你不是上过高中么?”
“我上过高中可没注意过正方体呀,不过呢,我切萝卜时有时还切得很正方呢!”邵玉萍是说着就笑,觉到了自己的手巧,她笑是儿子也笑,笑这正方体的变化呢,儿子笑起来是真好看的不得了,眼睫毛上像有金光跳,是屋子里的灯光让他的眼睛那么的晶莹闪亮,于是,做妈的人的心里就无比的光明,蓝天白云阳光照了。
儿子看自己的妈自也是美的了,妈的眼睛笑眯眯亮晶晶,像个什么?
“妈,妈,”小孩子的性子急,因为妈的眼睛太美了,“妈,要是你的眼睛上再涂点儿那种亮亮的睫毛膏就更美啦!就像最美的弯月亮!”自己班里的林婷婷的妈就是眼睛每次都亮闪闪的,林婷婷有时也是亮闪闪的,她是偷着将她妈的睫毛膏拿到学校里打扮自己呢,有时是糊的眼皮子上全是亮晶晶,让老师骂她是个“妖精”,不过要是自己的妈抹上的话那就一准的好看!
“我可没钱买那睫毛膏,有钱还是先顾你的嘴。”邵玉萍此时的心里真是满心的欢喜,已是美不自禁的,就笑逗儿子,说:“到了以后你有了钱就给妈买亮晶晶的睫毛膏,行不?”
“行,”不过想想呢,大概是给妈钱还更好,“要不我给你钱吧!”张嘴就感叹上了,“妈,如果你有钱了就别给我买那种臭烘烘的臭皮子凉鞋了,你也买真皮鞋!”
做妈的说,“是你的脚臭,不是鞋臭!”不过自己的心里明白,不图便宜么,反正凉鞋也敞风。
这母子的说笑里是“钱光明、物美好”的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有兴致,笑的那灯管子的白光也如天上撒下的银光而让人的心是那么的欣喜,飞蛾都喜欢地在窗户外面飞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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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也不贫
到第二批的“贫困户”时,张姐是没力气跑啦,为了那第一批的“第一贫”张姐是跑的犯了高血压,不仅高血压还两条腿是好几天消不了肿呢,涨得人心慌,心慌的也不得不休病假。 张姐不出去了,那李医生就更不用跑。那么,这第二批“第二贫”的六十人名单就得用个简单的法子来筛选,就让凡没得上“第一贫”的“换岗”职工都来厂子里面报“贫困”,将各家的贫困往桌面上摆。
于是,大家伙儿都来诉贫困,于敏秀、张秀绒、肖水红、陶小琏都来,一个也不得落下,当然,邵玉萍也来,厂办传达下来的通知能不来?
大家并不是非要争这八十元的“第二贫”补助,这不也是厂里的大活动吗?所以,专发的厂车上并没有贫困的苦愁倒是有相逢的欣喜,“肖水红,肖老板儿!”“陶小琏,陶经理!”“张秀绒,还富态着?”“呀!敏秀!几天不见,简直的美国华侨啊!”这变化!女人们震慑着男人们,顶是男人们没出息,全是扛包、拉车、铲地、抹灰、运砖的命,这关键的时刻才彰显出了女人们的风范,“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一路的,女人们是说的笑的“嘁嘁喳喳,嘻嘻哈哈”的,敏秀头上的牡丹花卡子差点子就跳下来,水红和秀绒的圆脸是关不住的风光,陶小琏是下车时才摘了经理的胸牌,不过自有经理的矜持,稳稳的。邵玉萍邵师傅没有多么的出彩,那看来,邵师傅应该得个“第二贫”吧,大家觉着如果邵师得了“第二贫”的话那就买双现在正流行的皮鞋穿穿,那种尖头镶花的,对,对对!就敏秀和陶经理穿着的!这鞋就合脚瘦的人穿。
没想到是一进机关楼就见白成琨,也来参加这“第二贫”的活动,那一定是富家公子关心贫困户来了,大家就嘻嘻哈哈地询问白公子准备着捐献多少钱呢?而白成琨就也寻着女工们的热闹,还心想着她们是哪个俱乐部来的人呢。众人都笑,不来行么?不是又怕挨罚款呐!
全部集中到厂办的大会议室,三百来人是城乡又集中了。厂办的陈主任一看就知道这些城里的女人滋润着呢,看来这“第二贫”仍是要偏重乡下,因为家在乡下的职工是“搞活致富”的路子太窄啦,看那一个个儿的穿着,就没个起色!那一个个儿的面相就黄面汤似得!
只要有陈主任来参与那凡事儿都有了技术含量,人手一张表,姓名、性别、家庭成员、收入情况、其它来源、身体状况、自住房屋、自己租房、赡养老人、抚育儿童,等等等等,于干事又负责现场监督,不监督不成,这不是?这人没文化就麻烦!看,这都写的是什么!“有时替人家看摊子。”“有时替人家搬家。”“暂时帮老表下车。”“唉——!你们还真老实的可以,看来是饿不死!”于干事是叹着气指导上了,“划!划、划、划!划掉!乱写个什么,全部不准写乱七八糟的其它收入!只要你没制造航天飞机高科技!”
于干事一严格是大家自也严格要求自己,个个儿都是穷的叮当响的身无一技、路无一条、饭吃不饱、上老下小的苦日子,连敏秀都写她的男人无固定职业,不是替人家公司开车跑运输么,敏秀想的固定职业应该是至少坐在个固定的地方不用干活受累的,不是?就比如于干事,精精神神、咋咋呼呼、威威风风还轻轻松松地。
回城是一直热闹到了东泉广场的分手时,这什么时间才又能够一起热闹呢?真盼着厂子快快好起来,那可比这八十元钱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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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也不易
过日子是没钱开不了锅,工厂是没钱转不了机器!
这本儿“钱”经是念得赵厂长差点儿背气,马不停蹄地奔这个部门奔那个部门,眼看着是就要念顺了却银行的行长又出事故,栽进了监狱啦!新班子一时里定不下来先救哪家的急,却不想那想钱的人是快要急死了。
赵厂长是连累带急地不得不住去了市里的医院,这一下,厂里的几辆小轿车忙的不是往市里跑就是从市里跑回来,领导们都为厂长忙,石副厂是吼吼的让所有的留厂人员都知道,“若厂长不在了,那我们厂就天都蹋啦!”眼眶子红着是大眼珠子为厂长急的差一点点儿就掉出来了,幸亏人的上下眼皮子会自动合闭。没个不为厂长急的,一时是厂里到处都是偏方热,大家每天的最大工作量就是为厂长寻医问药,如果厂长再不出院的话,那就总该是厂子里得出几个名医了。
赵厂长是身子还虚着就不得不出院,住在市里也不得安闲啊!就闹不明白了,怎么又“换岗”的倒比“留厂”的还多了十元的“药补费”?工人们也关心厂长呢,可是一关心就说漏了嘴,这不是“留厂”的还没那十元的“药费”么。这真是搅得厂长在病床上睡不安生,没想到这“留厂”的又吵吵开了,又要求“大换岗”,好似想形成个“换岗”热!那让县委的领导怎么看厂里的领导?就这么的没个凝聚力?
厂长只好在厂医务室挂瓶子,不过有个好处,李医生随时地就煮好了他最爱吃的糊糊面条子,这倒也叫厂长的心宽展点儿。
不过,王段长的心可比厂长的心还不宽展。他这全工段“换岗”的人里面就敏秀得了个“第二贫”,如果不是敏秀是个女人那她也准是得不上,原本是清一色的男人们贫苦着,可一上会讨论就有了问题,不是吗?到时候县政府来人一检查,这不是显出厂里领导就不关心女职工,女人就都那么地好过?可见工作不深入!也幸好是敏秀那表填得好,填写的最突出,男人无固定职业是公公婆婆也无职业再加上孩子幼小不就正好的脱颖而出么,至于邵师傅的呢?邵师傅写什么都是白用劲儿,她的表格子是进不了会议桌面的,王段长当时是实实地在心里喊着“王八石副!”的,可他的嘴不敢张,也没人要他张嘴,轮不到他个副科级说的。
段长的心气儿不顺而安琰茹安师傅还就更精神不济呢,收入少了是毛病又添了,时不时就胸口痛,心想是被院子里的老太太们给喊的,现在还喊她“大款,大款”的,她这什么大款?她这气的一扭头就正好看到了窗户外面的厕所,这一看就又被厕所里头的苍蝇们给气着了,心想着这苍蝇们还欢乐地嗡嗡着有屎吃呐,我这要钱没钱的还大款?
还是冯兜的精神好,越发自感自己就是个实业家了,所以他是一进工段就不是抖下肩膀就是晃晃脑袋,感觉着这肩膀头上扛着的就是个董事长的脑袋吗!所以是昂扬的无法自已,鼓励这里的为工厂做坚守的优秀人员,说:“是金子就总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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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精神
这敏秀的运气简直就是时时处处捡金子呀!这命好的!连敏秀都不好意思呢!
这怎么地就光荣地获得了“第二贫”,而且还感染别人呢,安琰茹安师傅也自动地加入了又一次的“简化人员、蕴藏活力!”的活动中,这么看来呢,安师傅就极有可能获得“第三贫”,可安师傅是嘴一撇,“上岗的两百元换岗的一百多,我自要求换!”这不是还换个清闲啦!
的确清闲啊!邵玉萍、安琰茹、于敏秀是有了时间想上山坡就上山坡,想去河边就去河边儿,逛街是时不时地也厮赶着,山坡上是草绿蝶飞风儿舞,河边儿是树摇鸟鸣幽长堤啊!
美景愉悦人心,安琰茹是越发觉着她妹子的饭馆里的包子对口味儿,不仅对她的口味儿也必定的对邵师傅的口味儿,虽说这邵玉萍有时是心里又转回来一点儿悲愁可一到安师傅兴致勃勃地给她送包子呢,也就又是农人见着了丰收年啦,将心里的悲愁给赶得精光,肚子自比心思好哄呢。
用物质打点肚子用话语打点精神,安师傅送包子而吴佩兰就不仅送点儿特产属于物质的还外带着许多的话属于精神的,这精神可重要了,精神就是命运里头的墙根基;精神就是命运里头的防护堤;精神就是命运里头的北斗星呐!
佩兰的精神世界里自是脱离不了神仙们的,神仙就是她精神世界里头的遮阳伞、夜里走路的照明灯。佩兰的拜神是不固定的,是哪儿的人多就向哪儿挤,这并不是她喜新神厌旧神而是佩兰的悟性高呐,她是一悟就悟出来这个道理,“原本兴盛的香火不兴盛了,就说明此地的神仙法力减退,那么就得去神仙修行班再修行,这而今时代突飞猛进的,神仙们也理应努力学习‘现代仙法’,你这个神不学习那不是叫那个神给赶超了?”不过人家佩兰可永远尊敬神仙们的,只要你此地的香火旺盛,佩兰哪怕是跑断腿呢!
所以,佩兰来到邵玉萍这里就得让仙法无边、佛法广济,此时最有法力的大神仙就是“弥勒佛”,玉凤山里而今最兴旺的香火就是“弥勒佛”那里的!“弥勒佛”一看就是不仅让人的精神愉快自也使人的物质丰盛的佛爷哦!
这求神拜佛的好处竟然这么的妙,被佩兰一说是大家都觉着那以前的时光可不就是被忙着上班给耽误的,这下好了,我们也拜神仙去!
拜神就得真心地拜,对神不得讲假话,你求啥你得啥,你想啥你来啥。
于敏秀求佛祖保佑她是美丽向前进,儿子学习向前进,男人挣钱向钱进,进到钱窖里!
安琰茹求佛祖保佑她是身体好好的别吃药,男人的工资冲过一千五百元大关,还有就是小叔子赶快还钱!
邵玉萍求佛祖保佑她的母亲身体健康精神好,儿子是茁壮成长没烦恼,男人是人在外面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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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窈窈
佛光照耀的瞬间让人的心田闪耀起了美好,可生活里面不时还是有扰人心意不得恬淡的时间的。
东泉广场的夜幕是个霓虹盛装的女子,可邵玉萍的心却落寞着,她感觉除了她之外,那所有的人都是被这光华夜幕邀请的客人,音乐为他们舒展着心怀,霓虹闪耀景象纷然也专为他们装点,而自己只是这光华里的一个黑点,那样美的光华是照耀不到自己的身上的,若不是为伴着儿子来这里,孩子理应不被这光彩夺目所排斥,是自己的心情在排斥,可自己的心情是不该影响到孩子的。
儿子正与一群小孩子玩耍,草地里的秋蚂蚱被他们是逮了放、放了又逮,孩子的世界里面蚂蚱微不足道,孩子们也有他们的主宰呐。
她身后的那株老柳树也是姹紫嫣红的彩灯明灭,可她想到了倦鸟儿,想那夜归的倦鸟儿回归去什么地方?暮色的苍茫里有它们的多少向往?深沉夜幕会不会洗去它们的感伤?月亮的银光会唤醒它们怎样的梦里时间?晚星的眼睛会不会看到它们疲倦的模样?它们会在白天唱出心中的无奈吗?那被阳光照耀着的云彩会为它们拭去眼角的泪光吗?她想看到这霓虹闪耀之外的深沉里,想从那儿寻到她想要的平静舒畅,那深林远山的地方又是不是因为鸟儿们的鸣唱才让春光不寂寞?那深邃夜里的空旷是不是也为人们不同的心意才显得不负这霓虹摇醉、使这夜的手掌宛如清风也抚慰着人心里的悲或愁而不要辜负了来年的春光。
感觉着自己的心里总有一朵暗沉沉的云不时地飘来,那一张检讨书就在那冷冷的云朵里,所以,她的心里就是说不上什么时候惊着、怕着,也许这检讨书一定的关联着自己的“口粮”问题,若厂子复工呢?自己还这么地“闲着”?她是必须思量的,也许是应该写检讨?也许是仍该坚持?拿捏之间,举棋不定,两处都有让她害怕的地方,一处丢自尊是一处丢掉可以拿回的钱,钱,不好挣,那家不起眼的饭店的经理真说实在话,“过了二十八岁的女人呢,端杯茶水给客人,而人家还嫌你手皮儿粗呢!”就靠男人的两百元钱加之自己的一百一十元么?少了点儿,也该大大方方地让儿子美美地吃那香喷喷的炸鸡腿,穿那不臭脚的鞋,让他惊喜的感觉他的生活里不时就是阳光、花香美妙无比,生活就是时不时的精彩让人陶醉让人愉快的,孩子的世界就更应当那样啊。可是自尊又让人的心必须坚持着,仿佛那一切又都在它的后面,她的自尊让她心安理得点儿。
她想她是心安理得的,可她该向谁说?知道的不用说,不知道的说不清,这是个麻烦的事。不想了,她决定着不想了,因为她知道她决定不了,不想了——
儿子来摇她的胳膊,“妈,给两毛钱买碗醪糟,行不行?”
邵玉萍被儿子的话声儿一喊就脑子立即分明起来,说:“别喝那醪糟了,搁着糖精有什么味道。”说着孩子就紧着叮咛着,“不如回家喝水。”“那我买冰棍儿,也两毛。”儿子笑笑地瞅着妈,自己的妈现在是越发会算账啦,买菜时间也改放在下午,说是细水长流呢,下午收摊子前的菜便宜呢。
也是的,自己的嘴巴都干干的,秋燥呢。邵玉萍就从口袋里掏钱给儿子,给他五毛钱,说:“买个大冰棍儿,也让我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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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难题
儿子是在霓虹的彩色里回到自己妈的面前的,同时来的还有他的班主任于老师,学生牵着老师的手,喊叫自己的妈,声音里面扬着兴奋,“妈!我于老师也出来逛来啦!”显得这“逛”是不失高尚的,老师也爱逛呀。
一见于老师,邵玉萍心里就暖融融的,就让儿子将冰棍儿递给于老师吃,左不过再去买一根儿。
“噢,我可吃不了这凉,牙不行。”于老师笑着连忙推辞,“真是牙不行呢,痛起来不得了的!”
邵玉萍说:“你这么年轻却牙这么的差?”她真为于老师的牙可惜,一边儿可惜是一边儿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大冰棍儿咬了一口让嗓子清凉一下。
儿子拿着冰棍儿跑开去玩耍啦。草地里的伙伴们叫喊着忙呢,那于老师就是自己妈的伙伴儿了。
于老师的和善及文雅正好是一名好老师的形象,邵玉萍就止不住口夸奖于老师,说:“这光彩跳的飞快,音乐也噪人的耳膜呢,我就正想着怎么就没个清净的人?可不你就来啦。”
于老师说:“唉!我也刚来,待在家里也心烦!”
于老师也心烦?这一说开了,可不么!烦事儿不少呢。调研组来考评,全年级的整体及单科的评比,其它活动的奖评,一堆的事务是家里学校忙不清,那偏偏的全年级的倒数第一就在自己的班里,那一倒拉全班的排名呐!绝对的是黄河长江大水流啊!叫于老师的脸上真是挂不住,每次都挂不住,于老师就对邵玉萍说,“我是一到考试就为他心慌,唉!被倒数第一吓的!”虽说那倒数第一吓着了于老师可人家闵成航同学不是又给老师送喜欢么?要不于老师同成航的妈这么的有话说呢,于老师也真为成航同学感叹呢,说:“我夜里做梦都想着我学生的妈就该都如这成航妈一样啊,那我就美死啦!”那人家儿子的成绩好,那人家的妈会差?
做老师的同做妈的是一拉开话匣子就云开雾散了,说话的确解烦愁呢。于老师却说她是给气笑的,“成航妈,你那儿子我都不用管!”手都同邵玉萍是手拉手了,于是就说交底儿的话,“好学生是真省心!可你是不知那倒数第一,家里开个蛋糕店,吃的人家的脸就同大蛋糕一样,凡我从他家的店门前过一次就见他每次都吃蛋糕,你还别说呀,我去做个家访他的妈还护儿子呢,没见过她让儿子先学习只见过她让儿子是吃了蛋糕再学习,这不是学习不如蛋糕分量重吗!那蛋糕上的奶油!”邵玉萍忙接于老师的话,让于老师歇歇,她说:“可不奶油糊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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