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谁觉心意?
这厂子里的事情,做工做的还联系上了“抢钱”,这种思维就没个层次。所以,闵佳智是不得不说女人几句,“不用惦记人家的钱,分配什么做什么。”他闵佳智也出来这些年啦,知道那做工抢钱的辛苦,尤其那不怎样的厂子、小作坊,那计件的工、自然的是钱多人忙,你不忙?有钱?那钱是不白笑的!就自己媳妇的实力,免了吧。
邵玉萍原本的就不会去“抢钱”,那要如何的拼着一张脸呢?做不来。男人的话说的极是啊!而且让她的心里舒服,也别计较钱少,不得从个长远看?
虽说她是不想“抢钱”可冬梅她们到惦记,时不时地来提个醒儿,“阿姨,库房里的杂事儿留给那些阿姨了!”脸上没个高兴劲儿,显然的是自己想去没去上。
“阿姨,”慧玲说:“那‘打字码日期’也留着。”一脸的无奈,她是为邵阿姨想着,她到不想做,反正男朋友说了,那边儿的事情也快了,眼前有了新的希望就心宽,心宽就还不很想动弹的。
那些阿姨在邵玉萍的眼目里是让人佩服的,这不养孩子的年轻人不知道,那么辛苦挣钱不为整个家、不为孩子为了谁?所以,她是从不会对她们斜楞下眼睛,她看她们时会笑一下,若眼睛对着呢,她们就也对她笑一下,中年女人们的心是宽容、柔和的,虽然还顾不及说话可眼神儿就传达了理解,有了眼神儿的理解就可以隔空地喊句话儿,“早餐——!”一早上的见面就客套一下,实实在在的,包子的香、面包的香、炒粉的香!各色味道混合,感觉着这日子里的柔美,这一天的忙碌要开始了,要放下心上多少的牵挂啊?
中年女人的心思在缓缓流淌的日子里,这是个随遇而安的年纪了,随处的就寻得到心情里的明媚吧,如意也就这么淡淡的。
可年青的人就不同,心里有热情就无法藏匿。各人的心事儿随时起舞,舞着欣喜、兴奋、无奈、煎熬,岁月是要敲打年青的人的,年轻的心是得磨练的,那么,这就是为以后的年老准备吗?正年青时知不知道的!
心里的热情在往哪里喷发?那最迷人的一定就是“爱情”!可这爱情也呛人苦水呢,混合着忧愁、充斥着绝望,可她就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是她的艳香迷醉了人的心房吗?
慧玲有男朋友,而冬梅的心思还在荡漾着,出门的时候父母给了硬条件,得寻个牢靠加上好条件的,这好条件里的一条就是“钱”,那么冬梅的心思就放不到这里,冬梅有她的打算,这初出来打工可是得稳住心的!就是月娟的眼睛和她的心都被流水线上的那个帅小伙儿给迷住了,看他的身材就是那挺拔的杨树、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有神、他的一举一动又那么的潇洒、他就是一位完美的白马王子——
于是,月娟就想这么着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儿,为他的水杯子里添水,给他递个棉纱,就是转个身也想再多看他一眼,他有感觉吗?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在向往?向往着花前月下的美景,情切切、意绵绵——
“月娟——,月娟——!你美着入洞房么!”车间主任大声儿地呼喊,月娟走神儿了,差点子入洞房呢,被主任给“嚎叫”醒了,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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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安逸
主任虽说知道月娟一定想入洞房可主任还没有入洞房呢。他也是完全可以入洞房的年纪了可就是媳妇还没寻到,不过主任此时就顾不得他的洞房而只顾着这车间里头的事情,得顾着月娟,因为那流水线上的工序到了她这儿啦,贴标签!不是已经到啦而是已经“跑到”那装箱的林子黄的手上了,惹得林子黄是对着月娟给点子有意味儿的笑,知道她又被痴情绕着哦,嗨!爱情真麻烦!
邵玉萍今天是在车间的空角儿擦拭返工件上的油污,这个工到还好点儿,工分略高,工件也大,比捡螺丝划算。
擦拭擦拭工件倒还有空闲的时间,有空闲的时间最多的就是看主任忙来跑去的,邵玉萍就想这主任还挺全能哦,一会儿在流水线上打个螺丝、一会儿又在线后头装箱子,也是,主任长得就勤快,精精干干的中等身材、三十岁出头的模样,眼睛最有神像那猫的眼睛,“兴许是鱼吃得多!”邵玉萍感觉主任一定是鱼吃得多,她感觉南方人的眼睛里都有这样的光亮,不过主任眼里的光还更亮些儿,主任就是长得黑,那肯定是渔民了!所以,她也想了,八成的以前是打渔过活吧,反正她的印象里渔民就是这么的颜色,电影儿里看的。
嗯——,这工做的有点儿逍遥,擦一擦油污还可以拿起这装返工件的大塑料筐子底儿的铺垫旧报纸来看看,也可以看看车间房后那居民楼的阳台上的花草,间或地也有一两只猫从不挡人眼的围墙上悠然而过,邵玉萍感觉它们的眼睛每次都是寻觅,猫不是吃老鼠么,那么这围墙上走过的猫也在工作啊!
流水线因为缺了大螺帽或是添加的机油等等的就会停线,只要一停线那热闹就聚集到邵玉萍的塑料筐子里了。报纸,可以将世界角角落落的已经新鲜过的事情再在此处渲染,哪儿出了新型的手机、哪儿有了最大的娱乐城、又哪儿的大美人选秀,这个拉一张、那个拉一张,主任也来拉,就瞅那大美女的从筐底子向外面拽,眼睛如猫眼的“目有所指”,不过比他伸手快的还有呢,林子黄的精瘦就是占便宜,胳膊一伸、手一招,那些大美女、大明星的是差不多都被他揽去了怀里,恨得主任就只好从他的怀里抢出一张半张的,搞不好,就让上面的人是皱皱巴巴或身首分家。
热闹都往一处挤,翻报纸的、打趣儿主任的、在筐子边上晃晃的,从报纸里头看世界,寻主任的乐子看发展,这里头的联系紧密着呢,人家主人的表哥,对了,就是这里以前的主任,刚二十出头就去德国学习世界上的先进管理经验去了,那前主任其实就不用去学,当时管理的就非常的先进啦!这一说前主任都是赞不绝口啊!前主任那时候是吃了午饭就大家一起地打扑克,下午下班就去喝酒,别人不知道可林子黄知道,所以他是真担心着前主任去了德国倒学不好了,那回来以后就整天的板着脸,那这工就没个什么做头儿了,没意思嘛!现在都大力地提倡“心理素质”、“人文精神”,若论起来呢,自然还是我们这儿的好。林子黄这么地认为大家也都这么地认为,若要让“心理素质”和“人文精神”再更加地好起来最主要还是“实践里面出真知!”我们大家每天的工作就是最真实的实践,看看这实践的多么好!连着上班的气氛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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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思绪
虽说大家赞美前主任可没人赞美这里的老板儿,尽管他是前主任的老爸!
老板儿是不怎么样儿!好赖的现而今的主任也是他的远房亲戚呢!也不说跟主任学点子好,见了大家就目不斜视的神气儿!以为自己是个大——资本家!幸亏主任好,从不会甩脸子拉架势,也没少给大家顶会儿工,谁还不去喝口水再去个厕所。
“哼!”冬梅一哼鼻子就感到这有钱的人好不刻薄,这让她都拿不准主意是不是一定要嫁给有钱人,“狡猾的老板儿!”她心里说,她觉着老板儿一定的狡猾而且刻薄,不狡猾会挣得这几间厂房?不刻薄怎么不让主任也一搭里跟着他的儿子出国?冬梅凭空里的给老板儿甩个冷脸儿去她的工位上,有时就是说不上来的一阵儿心情,莫名地尝着这世道的心酸。
老板给主任的工资也是没多高的,每月一千八百元还让他那么的忙活,大家自然对老板有看法,这不是拉着亲戚给他帮工么!没人性!资本家!林子黄还从报纸上看到那写的无比有深度的话,“资本积累的原罪不仅只是榨取工人们的剩余价值也剥夺了他们的生存价值,最大的利润追求使资本家们的所想所为,在他们的眼里——钱!只有‘钱’是上帝!所以,一切都在‘钱’的驱使下进行!工人们就是为资本家们挣得最大利润的机器!”噢——,这么看来我们都是机器?于是,林子黄想到了机器人儿,高科技,想自己就是高科技的机器人可是比机器人麻烦,这麻烦就在人有思想呀!那么,自己、大家就不是机器人儿吧?这报纸却缺了上半截儿——,所以就问一问邵阿姨啦。
“阿姨,你说这资本家到是好呢还是坏?”
“我也说不清。那得看怎样的资本家吧?”邵阿姨没为人家资本家想过,正想着这月的工资下来后的事情,月月的钱都是紧安排,资本家还排不进来,现在排到了自己的儿子,前些天刚给敏敏买了件套头衫,这月得给儿子买双鞋,而且不可以买贵的,她的心思已在搜寻就近的便宜的摊点了,那件儿套头衫是二十五元,可边上没看到卖鞋的,心里呢,就为儿子的鞋估价三十元左右,若再贵点儿也可以,若是五十元的话就给敏敏也看着买条裤子或别的
邵玉萍的思路沉吟着儿子和敏敏,沉吟着这世界的阳光对他们可是尽情的,由沉吟他们的正是时候的阳光明媚而婉转了心思又回到了县城,那里的岁月又在她的脑海里铺展开了,那里有多么熟悉的面孔、多么熟悉的笑声、小城里缭绕的味道浓淡适宜、在小城里荡漾的四季的风——
“阿姨!”主任来了,喊的邵玉萍回过了神儿,她对主任笑了一下,感到点儿歉意,林子黄也露出了笑脸儿,他还正想着将来资本家如果全部使用机器人的时候我们大活人的可怎么办?那资本家准是不给我们再发钱,这个关系颇麻烦啊!可自己怎么就不是个资本家呢?向往!
主任一张嘴就让邵玉萍的心又松闲了,原来主任也是掏个空儿来打听下北方的新鲜,因为在他的脑子里那北方一律的大杆子高粱,北方的人都吃高粱,要不说“北方大汉、北方大汉”的,是不是?应该的是吃了高粱有优势么。
噢——,原来的,北方人也吃大米呢,也吃玉米?噢——,邵阿姨的北方没有高粱,那不是和我们南方差不多?那不是住在黄土高坡上?主任还以为邵阿姨的家就在黄土高坡的黄土垛子上呢,他也有很广阔的知识面儿,不是“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邵阿姨就笑了,说:“我是那坡上的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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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热风
做工最忙碌的时候就是礼拜六的下午,大家都赶,早一点儿下班儿早一点儿清闲,这份清闲让人期待,礼拜六的下班儿以后就要让心情、身体全部地大放松,自己去慰劳自己,逛街、吃小吃、美美地听音乐,将礼拜六的下班儿后的时间紧密地连接着明天,明天就是大把的美好的时间啊!全部的属于自己的时间,再去逛街、吃小吃、美美地听音乐,可干的事儿多了,从礼拜一就向往着。
冬梅她们已经相约着要去这里的一个大贸易市场,邵玉萍也托付她们帮看着有什么便宜的好东西,她也有心去的可礼拜天得改善一下伙食再和敏敏说说话儿,也有自己的打算,多知道些儿不错的信息到了时候总有用,也该带着敏敏和儿子出去逛一逛,逛街就得花钱可也别很花着,她这一为钱的事儿就心眼子翻几个个儿。
这里最忙的就数林子黄,礼拜六的他最忙!从早上来就开始啦,“阿姨,今天得赶着啊!我们都要有劲头!”这一到了他自己的事情也忘记了资本家的资本不资本啦,他是这头儿丢了资本家而那头儿惦记着“吃大户”,一想到去“吃大户”他就忍不住又来催催邵阿姨,不仅催还忙着搭把手儿,邵阿姨手里的工件今天要装箱之后才下班儿,怕邵阿姨拖了他的“吃大户”的嘴。
“阿姨,礼拜六最是忙,不是?”林子黄用块儿抹布擦拭工件上有点子油污的那块儿,嚓嚓两下搞定,先搁在筐子里,然后再装箱,有时候他的心里还满是矛盾,不希望有这些返工件可又希望有这些返工件,没活儿做的时候这些就是活儿而活儿多的时候做这些还挺麻烦的。
月娟有情的美男子也过来了,掏个空儿来拉张旧报纸看看,年轻、帅气的笑脸先是向着窗户外面的居民楼上的花枝儿招展了一下,他的笑的确是感染人,林子黄斜他一眼,说:“帅哥,美女呢?”
美女来了,月娟走了过来,脸上却都是心事,她的眉毛皱着,眼帘子向下搭,脸上分明写就的“忧愁”,可她还是向这儿走了过来,一定是帅哥的吸引力,慧玲也过来了,男朋友相伴着,嘻嘻哈哈的都大张着嘴,也心想着给月娟和帅哥起个头儿,可这也得把握个时机呢,这显然的是月娟的一头热,那帅哥的神情倒不热,冬梅也忙着往这里挤,瞅瞅帅哥又看看月娟,知道月娟是着了魔了,可她还是对着月娟笑一笑,不过她的心里也说不清是鼓励月娟去表白或者是放弃?总之两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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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闲情
反正,林子黄觉着有了爱情就麻烦,主任也这么地认为,不过他们还颇会安排,林子黄不急,说是家里的媳妇不愁娶,就是得等打工攒够了足够的钱,所以也可以这么地说,他现在就是在为媳妇打工呢,也是为媳妇好,那到了时候就再为儿女打工,他知道他一定是有儿有女的,那到时候的负担该多么的重?当然是甜蜜的负担了,这是他的父母的心愿呐!主任不是忙事业吗?有事业的男人还一时里的顾不住儿女情长,其实主任也才二十六七岁,不想忙事业的时候还想着一个人的旅程是不是也蛮潇洒?反正前方总是美妙的!
那份美妙就在前方可近处的美妙就是去自家亲戚家里——吃大户!
邵玉萍理解林子黄,他在旁边儿帮着忙还报着菜名儿,什么“辣子鸡、闷鳝鱼、青菜蘑菇、烧豆腐、红烧猪蹄、油炸丸子”等等的全部的都是每个礼拜六的下午,林子黄的堂叔给他们备下的下午饭,当然了也是远房的叔,可在家时觉着远、而出了门就自然的亲近了,做叔的有钱,做着生意还另有工作,收入活泛手头儿松,那么这亲情就越发的浓厚,不光林子黄在每个礼拜六去他那儿吃下午饭,也有不少的亲戚前去,这故乡人、故乡事儿、故乡音的一聚就使时光又在故乡的路上、在故乡的田野、在故乡的云里,这吃的酣畅、笑的酣畅,唇齿留香那个心里的美噢——,尽管着,林子黄说是去“吃大户”,可他的心情真是敬仰他的叔,他觉着像他叔这样的资本家很是可以的,和那报纸上的不一样。
也不是都忙迫着这休息的。流水线上的几位阿姨们还得加班儿,不是说她们会“抢工”么?所以,随着主任的“收工”一喊是各有心思的自散而去,可她们的地点就会从车间的房子里转移去库房,倘若库房有做不完的杂事儿就由她们帮衬着,总也是份儿收入吧?她们勤快、有耐心、又没多少的私事儿,她们给人的感觉是有那用不完的精力的,而且,她们已经彼此配合的非常熟练了,经过她们手里的工是不用担心的。
林子黄喜欢辣子鸡,出大门时还想着可以改良一下,再加上土豆,有点子北方风味儿的吃法;冬梅已经是定下心意去市场看看便宜的无论什么款的坠子,就挑个颜色,要紫色的,开开爱情里的好运;月娟是去散心,她感觉着她的情浓却托付流水么?慧玲是伴着男友一起,想去寻个这里的特色产品,或是花石头、或是一个小袋子、或最特色的小吃也行,总是来过这儿的一个证明,他们的感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邵玉萍想着明天的午饭,得买上半只鸡,买半只鸡就可以了,然后就是青菜豆腐,少点儿么?那就再添上一盘子蘑菇?下午用红萝卜炒肉片儿?一个礼拜没有肉,心想着敏敏想吃了吧?可别以为婶子是个吝啬的人。
“阿姨,也来做——!”库房的门前起了招呼她的声音,那几位阿姨正在做着手里的工,给一些小零件包装之后再装箱。
邵玉萍向着她们笑,“不做了,回家里做饭。”她已经想着做豆子稀饭,再买些儿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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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伤心
再次的工资单有进步,邵玉萍心里增长了喜欢,三百七十二元。
慧玲又踏在车间的尾巴尖儿上,差一元钱是个叁佰元整可没整上,不过没什么,“上海”已经走进里她和她的男友的生活,那儿是他们的即将的目的地,那儿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都市,挣钱!地方越大越好挣,亲戚发出了召唤,而且相当的急迫,所以,辞工,慧玲是口袋里装着工资洒下了一串儿银铃般的笑声儿而随着男友远赴上海了。
走的自走、来的自来。车间的秩序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辞工而改变,厂大门外的招工牌子永远在招工,即便雨里风里都面向着来到这个城市里寻求着发展的打工的人。
大红的招工牌子透着热情可它也只是一张招工牌子。慧玲一走就又打动了月娟的心思,她的心思也恍惚,在留与走之间徘徊着、徘徊着,爱情就是个让人欲罢不舍的东西吧?月娟这一徘徊就引得主任又“嚎叫”,“月娟!又想着洞房花烛夜!”他那声音就是干脆的肯定,看看他瞅着月娟的笑眉笑眼,教人觉着是月娟已经给他发了请帖喽!流水线上笑着的人不少,可月娟笑不起来,喝下的水是这么的苦涩,可也得咽下去啊。她无法一下子这么快地决定,仿佛她只是等待他的一个很美好的笑容吧?如果有这样的笑容,那么,她依然地在这里感受他的身影?气息?感受自己的心?可他只顾着自己的忙碌,他仿佛不知道她的存在,他不喜欢她的眼神儿?他不耐烦她的殷勤?他的淡然使她落寞了,月娟想到了也许的离开,她的眼泪就在眼眶子里面打转儿,所以,她就得去厕所,所以,她就在厕所里头做出了决定,她害怕再在这里的伤心了。
新工人是说来就来,月娟还在这儿,即便走人那也得结清这月的工钱的,不过那新人也是来去匆匆的,半大的小伙子扛不住这里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杂活儿,钱又不多,晃晃了两天就走了,连工钱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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