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轻熟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知知
发型师手里拿着钱歌刚刚洗出来的湿漉漉的卷发,“花子很不错,你确定要拉直吗?造型很漂亮的,拉直未免可惜,不然给你修剪一下?”
“不用,拉直就好。”钱歌很干脆,发型师也没有再多说。
三个小时后钱歌一头爽利的黑色直发,中锋,飘逸中带着利落。这才是钱歌,这才是自己,这才是原来的那个她。
钱歌看着镜子中的那头直发,黑色的长长的披散在背后,刚拉直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片光亮,就像广告中的一样。可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起来,镜子中的女子是自己吗?她仿佛看到了大学刚毕业时候样子,可是偏偏又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钱歌端详着,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脸型,一样发型。是的,她什么也没少,是多了,多了这么些年的经历和年龄。
“直发也很适合你。”发型师拿着手中的剪刀,看着镜子中的发型,仔细的修剪。
钱歌笑了笑,她原以为自己是适合直发的,可后来烫了卷发她又觉得自己是适合卷发的。现在,哪种发型适合自己她好像分不清楚了。
钱歌看着镜中的发型师说到,“那究竟是卷发适合我,还是直发适合我?”
“小姐长的这么漂亮,说实话很难说哪一种更适合。刚才的卷发让你觉得妩媚,直发又给人青春洋溢,只能说各有各的味道,看你想要哪一种。”
钱歌看着头发在发型师的手中拉长、修剪,发尖的头发像是芝麻一样的落在灰蓝色的布上,然后滑落,聚集。仿佛那剪去的不是头发,而是心中的某个东西在渐渐流逝。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发型师拿着海绵从她的脖子处扫过,可她依然觉得不舒服,就像有碎发掉落刺着她的肌肤。
钱歌随后去泡澡、美容,整个身体在美容师的按摩下放松、舒张。她带着一身的轻松回到家,推门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周嘉泽。
他的出现很意外,却又不意外。因为他从不在周末的时候过来,可每次的出现又都是个意外,没有固定时间。
周嘉泽在看到钱歌的时候眼前一亮,这是他从没见过的钱歌。他记得,第一次见到钱歌的时候她的头发是卷的,就像海水一样,自然漂亮。可惜,他错了,其实这个女子更适合直发。
“发型很漂亮。”
钱歌只在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后关门,换鞋。将钥匙放到了门口的篓子中,然后挂好包包,走到洗手间。水龙头中水依然带着夏日残留的温度,温吞吞的淋在她的手中。洗完手,钱歌走到沙发前,站定。
这个时候的她很平静,比每一次见到周嘉泽都要平静。钱歌顺了顺头发,黑色的直发挡住了她的脸颊,她随手刮到耳后,想到这是刚拉直的,紧接着又用手指抽出头发。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那通电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周嘉泽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钱歌跟着他多长时间了?这个女子和别人不同,和他的其他女人都不同,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从不给自己打电话,也从不去索取什么。这也是为什么身边的女人不停变换,可是钱歌依然能陪在他身边两年的原因。
他不缺女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两年,钱歌是个例外。
“看看,喜不喜欢?”周嘉泽用眼神示意茶几上的那个盒子。
蓝鹅绒的方盒子,周身还压着深蓝色的印花,透出一股无法阻挡的典雅高贵。钱歌轻轻拿起,触碰的刹那她感觉出了温和在质感。她缓缓打开,一排的碎钻闪花了她的眼睛。
米粒状的碎钻镶嵌了一条项链,纤细的,却闪着别样的光芒。不得不说,很漂亮,一粒紧挨着一粒的钻石,没有空隙的贴在一起,简洁中带着时尚感,又很好的把钻石的那种不合时宜的奢华掩饰,恰到好处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很漂亮,可惜,我不能要。”
周嘉泽看着钱歌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他一句话也没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钱歌面前,拦腰抱起她。女子的那声惊呼,只在出口的那一时刻被掩盖在了另一张唇的下面。
男人很小心,很温柔。比他们的第一次还要温和,还要的动情。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很疼很疼,钱歌的印象中的除了疼就是疼。就连那让人眩晕的热吻也不能缓解,她低低的告诉他,疼……
可男人依旧我行我素,没完没了的吻着,唇瓣划过她的肌肤,留下短暂无法消逝的齿痕,在她的疼痛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一下一下刺着她的身子,刺的她向上缩着身体,没有缓解的疼痛仿佛给这个男人带来之不尽的欢乐和兴奋。
那一夜,她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只有不停的乞求,祈求快点结束。
可今夜的周嘉泽是不同的,他小心翼翼,唇瓣落在皮肤上,好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仿佛钱歌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不敢用力,却还是不停的撞击着她。他的吻在她的脖子处不停坠落,呼出的急促的热气,一下下随着那动作浇灌在身体深处。
女子的身体经过下午spa的蒸腾,带着少女般的**,润滑、细腻。
她的体温相对他的有些低,周嘉泽炙热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擦过身下的柔软,仿佛是小时候吃过的奶糕,香甜、爽滑、带着沁入心脾的舒爽,令人想要不停索取,一尝再尝。
急速的喘息,加速的心跳,没完没了的碰撞、冲击,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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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两天的激情
午夜梦回,钱歌一身汗渍的被男人霸道的搂在怀中,心脏跳动的地方是男人滚烫炙热的手掌。空调在沉寂了好久后,突然的发出一声呜咽,带着风扇忽上忽下,凉风随着摆动吹到了钱歌的小腿,激的她一个微缩。
钱歌小心翼翼的拿起男人压在胸上的手,沉重的感觉离开,仿佛心口都突然松了,呼吸也变得舒畅。她起身下床,赤脚走进客厅。
茶几上那个蓝鹅绒的盒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晶亮的光芒,星星点点,仿若银河里璀璨的星星。她走过去,拿起盒子,轻轻抚摸。这是他们在认识后,周嘉泽第一次送礼物,在她说要分手的时候,这个男人送出了一份礼物。钱歌不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可一圈的碎钻,精巧的工艺,想必价格不菲。她的手指不自觉的触向钻石,看似有棱有角的石头,摸在指尖却是圆润光滑的。
钱歌轻轻一笑,放下盒子,随手拿过茶几上的寿百年,烟雾飘渺。
她爱他,从第一次见到时候的砰然心动,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仿若毒品一般的男人。
钱歌自知,她离不开他。那种噬心蚀骨的爱,即便付出全部她也愿意,只要他能够回应一点点,只需一点点就好。看到那个蓝鹅绒盒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离不开了。即便里面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她也是开心雀跃的,因为那是他送的。
摁灭烟头,钱歌将那个盒子放到了梳妆台上,触眼可及的地方。
第二天早晨,钱歌六点钟就起身,细细的淘米,清洗红豆、薏仁米、糯米,然后一起放入透明的容器中浸泡15分钟。在这空闲的时间里,她开始打理自己,梳洗、刷牙、化妆。丝毫不乱的在那一刻钟内整理好,随后将那容器中的食物倒入豆浆机中搅拌。
六点五十分,钱歌叫醒周嘉泽,他从床前的沙发上拿起熨烫好的衬衫、西裤,一件件穿好,钱歌站在他的面前,夜蓝色的领带在她的手下轻轻的被挽成结。
“做了什么?”
“什锦米粥,奶油小黄包,还有你爱吃的宝塔菜。”
“嗯。”周嘉泽对着穿衣镜又照了照,这才步入客厅,当坐下的时候正好是早间新闻的播放时间。
一切都恢复如常,那天的电话,昨天的种种都是一场烟雾。仿若梦境一般的不真实,就如那空中楼阁、海市蜃楼的虚幻,钱歌坐在公交车上清醒又迷惑的看着周边的景象一闪而过,混混沌沌的到了公司。
“哟哟哟哟,这是谁呀?”谢一一在钱歌的周身看来看去,上下打量,撩起钱歌的一缕头发,“即便是这清纯的黑色直发,也挡不住你眼中的妖媚!怎么突然间改变发型了?”
“妖媚吗?哪天把你掰直了,那才算是妖媚!”钱歌贴着谢一一的面颊,咬着他的耳朵,眼波流转,一勾一搭间散发出女人的味道。
“这个眼神,这个眼神!你这辈子一定是狐狸精转世!”
呵呵,钱歌轻笑,狐狸精吗?她想到自己的身份,突然间觉得谢一一的说法是有些道理的。女人宁做妖精,不做怨妇!周嘉泽的老婆一个星期内又有几天能见到这个男人呢?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一张法律效益的红本子,拴住的只是女人的身心,那个男人呢?
自从那天后,周嘉泽依旧是每个星期来钱歌这里一次,每次过来都会给她带礼物,然而每一次的礼物都不会是钱歌喜欢的那种类型。包包是那种柔弱无骨型的,就像钱歌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百依百顺、小鸟依人。可钱歌喜欢的是那种有底座的包包,不像周嘉泽送的这一个,放个东西进去,半天也找不到,所有的东西混在一起,软塌塌的躺在包里。
又或是现在戴着的耳钉,施华洛世奇的新款,拇指大的水晶戴在耳朵上,钱歌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暴发户。透过玻璃看到耳朵上的闪亮,一点没有大品牌的大气,全然都是地摊货的廉价感。其实,钱歌喜欢精致小巧的耳钉,可这些周嘉泽怎么会知道呢?
钱歌伸手就拿下耳朵上的那对施华洛世奇,玻璃窗的映射下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周嘉泽。浅咖色的休闲裤,配上一件黑白相间的小领血衫,可这些不是钱歌关注的焦点,更不是令钱歌呆愣在那里的关键。
可爱的丸子头,粉色的公主泡泡裙,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一双圆咕噜度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冰激凌,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乳白色的奶油,俏皮又可爱的嘴角上是一圈白花花的冰激凌。
“爸爸!我要抱抱!”女孩撒娇的晃着男子的手,“我走累了!”仰起的小脑袋,嘟起的小嘴,钱歌仿佛看到卡通片里的可爱娃娃。这个声音她记得,即便和电话铃声有些不同,可钱歌还是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周嘉泽手机铃声的设定者。
男人拧着女孩的小鼻子说,“这才几步路?难道你想不运动,吃成小胖墩?”
女孩毛茸茸的大眼睛盯着男子,乞求的看着他,在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后,她抱住男子的腿,脑袋一低,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爸爸不爱妞妞了!”
周嘉泽微楞,随后爽朗的笑起来,“哎呀,你这个鬼机灵,现在开始对爸爸玩花样了啊!”虽是这么说,可终究他还是伸手抱起了女儿。女孩满意的被父亲抱在肩头,胜利的微笑在她的脸颊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小舌头还是不停的舔着冰激凌,随后发现嘴角的残留后更是用舌头可爱的划拉一圈。
这是钱歌第一次看到了周嘉泽的女儿,看年龄不过四五岁,可爱的招人疼爱。他的身边同样还有一个女人,就在钱歌猜测她的身份时,女孩招着小手说,“妈妈,快点快点!”
那个女子的年龄不大,钱歌觉得她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可她却是周嘉泽的夫人,一个孩子的母亲。钱歌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这幸福的一家走进商场。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他们是幸福的,非常的幸福,那么自己呢?自己又是谁?
是的,她只是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们一家走过,她不过是一个路人,一个周嘉泽走过都不会看一眼的路人,仅此而已。
钱歌回家后就做了两个决定,或者说是一个决定——离开周嘉泽。她打电话给房东退房,房子的押金都没有要。随后坐到电脑前,打印一份辞职申请。她没有再给周嘉泽电话,没有再说那些无聊且没用的话语。
可周嘉泽还是来了,一如既往。
这一夜钱歌仿佛一个柔弱无骨的妖精,绽放自己所有的媚术。起起伏伏间,她放下了所有的一切,迎合着男人的每一下撞击,重重的刺进她的心中。唇下的呻吟婉转,低低的挠着男人,撩拨的周嘉泽一下下冲刺,久久都不想结束。
“今夜的你,真漂亮!”
“难道只有今夜漂亮吗?”钱歌扬起脖子,主动揽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伸出俏皮的舌头,在他双唇间蛇一般绵绵滑行,一进一出,触动甜蜜蜜的味蕾。低低的呻吟配合舌头的交欢,钱歌在双唇间模模糊糊的轻轻唤他的名字,周嘉泽,周嘉泽……
男人动情的再次进入,两人跌跌荡荡间摇曳一整夜。
这样的激情周嘉泽从没有在钱歌身上找到过,这个发现令他惊奇,更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这个星期他来了两次,在距离那也交欢后的隔天,他再次来到钱歌的公寓。
他从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有那么多的花招,光是ss就让人无法自拔。当他激动地期待着女人的热吻时,钱歌却又欲擒故纵,用唇稍稍温暖他一下,两唇摩挲却又马上收回,无限诱人地侧过头去,再用舌尖拂他的唇,轻轻的痒感产生勾魂快感。他想要捉住,却被她逃脱,舌尖的游戏追逐中躲避,随后她有仿佛累了一般的探进他的口中,轻轻滑动。
她的舌头很灵巧,软软的扫过他的每一颗牙齿,忽而温柔忽而又似饥渴的猛兽,狠狠的索取。
“你这个小女人!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周嘉泽抱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刚才的激情在热吻中继续,又在热吻中达到一个释放。
“那么你呢?你又有多少是我知道的?”午夜,四目相对。朦胧的眸子中,钱歌疑惑的目光下却勾的男人心神一荡,那看似疑惑的目光看在男人的眼中却是无比诱惑。
嗯——,钱歌不堪这样突然的进入,一个不慎心中的低吟从口中传出。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钱歌的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肩头,呻吟声低低的传入男人的耳朵,这仿若是一剂兴奋剂,周嘉泽紧紧盯着这个闭着眼睛的女子,唇瓣含住那扬起的下巴,轻轻啃噬。这一夜又是怎样的激情与迎合……
第二天钱歌依旧如往常一般的送走周嘉泽,随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门,直到踏上飞机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头。
飞机在城市的上空划过,留下长长的一道白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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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好不风骚呀
哈哈哈哈,演讲厅内突然传来一片大笑,向维政驻足,“二叔,您这儿的兵可不行啊,军人的纪律没做到位。这开茶话会呢?”他向紧闭大门的演讲厅里瞥一眼。二○六师的师长向卫国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这是我请来的轻武器专家,专门讲课的。人家的课是以风趣幽默出名,不懂别瞎说。走,带你这土鳖长长知识去。”说着向卫国向演讲厅走去。
这个演讲厅是二○六师最大的一间,呈椭圆形分布,室内简洁大方,音响环绕,唯一一条和别处不同的是,这个演讲厅只有一个门供人出入。因此当向卫国推门的时候,站在讲台旁的钱歌还是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到是没看到脸长什么样,只被那肩头的星星闪花了眼,至于后来跟着进门的向维政她却是没注意。
向维政在看到钱歌的时候眉头一挑,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向卫国,这丫头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她就是二叔请过来的轻武器专家?他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丫头,这是来这儿惹眼的呢,还是过来让兵蛋子们午夜想念的?她难道不知道这见天都不见女人的男人们,现在心里头不知道该多闹心吧。今夜又该有多少人辗转反侧不得入睡哟!
天气刚刚入秋,早晚凉中午热,钱歌穿了一件肉粉色针织衫配了一条背带式的银色短裙,身线妖娆多姿,s型更是展露无疑,前凸后翘的好不风骚。黑色的直发长长的搭在胸侧,更是显得某一处的挺立多姿。也难怪刚才笑声那么大,就这样子的往那一站,即便什么也不说,这群多年不见荤腥的还不得乐傻了呀。没等向维政思量过来,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不好意思的拿着手机矮着身子挪出了演讲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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