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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轻熟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知知

    “做了这些,还希望你不要嫌弃,带回去尝尝吧。”

    向维政看着透明的四个盒子,层次交叠,看不分明里面装了什么,可心中却陡然一暖,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心绪。

    “你做的?”

    “是,一些卤汁的熟食。当下酒的小菜吧,如果喜欢了,下次来了你再带些。”

    他深深的看着对面的女子,他想看清楚,看的分明些,她究竟有多多变?这样一个会做熟食的女子,怎么是那夜在车中和他亲吻的女子呢?调皮的唇舌在口腔中作乱,居然有那么多的花样,惹的人意乱情迷。可现在的她,让向维政想到一个词语,贤惠!这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突然就笑了,怎么会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向维政从钱歌手中接过盒子,“都是些什么?”他低头看着透明的器皿。

    “凤爪、**翅、鸭肝、鸭胗,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向维政顿了顿,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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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外的相见(补全)
    向维政整个心都在腾云驾雾,那是一种比从高空中跳伞时都还要美妙的感觉。大年初一的年饭中向维政一反常态的亲自进了厨房,还特意让母亲加了四个他带来的凉菜,迎来大嫂和向母意味悠长的眼神交流。

    殊不知在他得意时分,钱歌却在新年的第一顿年饭中见到了一个意向不到的人。

    钱正钱教授与多年未见的战友相聚,话说当年,原本只有他和钱歌两人的年饭偏偏成了老友相聚会。其他战友家中老小一年甚至几年才一聚,自然在闲聊后各自回了家,只剩下两个老头有说不完的话。

    “大儿子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我家老二这才回来接手老大的公司。”在咖啡厅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老人家,正在说话的这位白发已生却目光炯炯,精气神一点不减。

    “现在事情有了结果,你还有个小儿子,要放宽心啊!”钱正拍了拍战友的手,当年两人可是吃一个馒头的革命友情啊。这么多年物是人非,自己的老伴在生钱歌的时候撒手人寰,战友的老婆也因大儿子的事情久病不愈。

    “是啊是啊。”老头点点头,“以后我也在这边住下了,不再去那劳什子说鸟语的地方啦!”说着老头接到了儿子的电话,随后对钱正说,“我家小儿子订了桌,你也和女儿两个人,别和我推脱了,一起吧!”

    “好!”

    就因为父亲的一句好,钱歌丢下厨房里准备好的饭菜去了订好的饭店。服务生领着钱歌去包厢,房门打开,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却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仿若冰窖。明明屋子里不知那一个男人,可她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来来来,钱歌,这是你周伯伯,小时候还抱过你呢!”钱正热情为女儿介绍

    “新年好,周伯伯!”钱歌双手交握,自然的垂在身前,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

    这样简单礼仪却让周正耀心中一叹,微微点头,对小儿子招招手,“我的儿子周嘉泽,年长你几岁,你们年轻人想必聊得来。”

    周嘉泽在自己父亲的指引下走到女子前面,主动伸手,面带微笑,说,“很高兴见到你,钱小姐!”

    钱歌听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僵硬的伸出右手,嘴角却是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干干的说了一句,“你好!”

    圆桌上两个老人相邻而坐,子女靠在各自的父亲身边。钱歌自从坐下后就端着白色的瓷器小口喝着茶水,她的脑海里依旧还是刚才进门时看到的场景。那个男人没变,依旧如前,深色**心领羊绒衫露出白色衬衫的领子,笔挺的领子干净如雪。钱歌低着头,因此忽视了对面打量的目光。知儿莫若父,周正耀随意的一个眼神就看到小儿子的目光围绕着战友的女儿打转转。

    “我记得回国那年,钱歌才一岁吧,这么多年过去,长成大姑娘喽!伯伯也不见外了,问句话,你可不要生气才好啊。”周父一脸笑容的看着钱歌,“不知道有没有心仪对象呀?”

    钱正一听这话皱起眉头,“她呀,今年才从市回来,一个人回来的!25岁了,再不找呀,就成老姑娘喽——”话虽如此,可钱正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他家女儿这刚回家,大院里就有不少人给介绍对象,只是都没有令自己满意的。

    “老钱,你是不用担心的呀!小鸽子这么漂亮能干的,怎么会少了追求的人。不像我家的嘉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结婚,愁人的哦!”

    钱歌听到这话,仿佛晴空霹雳,就像放松的膝盖突然遇到敲击,不由自主的反弹。她瞬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那个男人,眼中一片迷惑。她所了解的周嘉泽应该是已婚,有一女。何况她还亲眼见过那个可爱的孩子,听见过她和父亲的撒娇。

    周嘉泽在看到钱歌的目光后,不屑的一笑,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嘲笑。

    周父又继续说,“老大出事你也是知道的,留下了小孙女就跟着小儿子过了。这么些年,反倒耽误了嘉泽啊。”说到此处周父不免叹息,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白天不能说人,夜晚不能说鬼。周父的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冲了进来,“爷爷——”跌跌撞撞的跑到周耀正的身前,一把趴在了老爷子的腿上,“妞妞可想您了!”说完还费力的想要爬到老人家的身上。孩子身上穿了一套可爱的熊猫装,圆圆滚滚的白胖身子,黑色的四肢,还有戴在头上的帽子,不知是设计缘故还是帽子过大,黑白的帽子耷拉的盖住了额头,怎么看都像是从动物园里偷偷溜走的小熊猫。

    周父自然满心欢喜的抱住孙女,亲亲那粉扑扑的小脸蛋,“爷爷也想妞妞啦!”

    “伯父,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笑口常开!”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可爱的小人身上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将大家拉了回来。

    女子穿着时下流行的裸色大衣,简单大方的样式衬出一身的典雅气质,黑色的长靴,高高盘起的头发利落中透着一丝干练。在大家看过来的目光时,她微微一笑,沉稳的说了一句,“大家新年快乐!”

    “过来坐吧。”周嘉泽在看到女子肩头的透明水珠开口问了一句,“外面又下雪了吗?”说着他用手轻轻掸掉女子肩头的雪水。

    女子看了一眼,回说,“是,又开始下小雪了。”

    随后周父又为在场的人相互做了介绍,只是对那个女子的介绍却令钱歌意外,或者说在听到周嘉泽未婚的时候,其他的所有消息都显得不够令人惊讶。“这是吴心雅,虽说担任的是嘉泽的秘书,但是这么多年来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不分彼此的。也多亏有了她,不然嘉泽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照顾好妞妞。”

    “伯父,这是我应该做的。”脱下大衣的女子露出内里粉蓝色的毛衫,衬的皮肤更加白皙粉嫩。

    周父听后摆摆手,“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行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让上菜吧,可不能饿着我们家的妞妞宝贝!”

    钱歌不知道这顿饭算不算得上宾主尽欢,总之她是埋头苦吃,只在中间敬酒说祝福话的时候抬头几次,可就那么几次偏偏还令她不想再在这个令人窒息憋闷的地方待下去。

    “你怎么又忘了,昨晚还说胃疼的!水煮鱼,你是不能吃的!”吴心雅夹过周嘉泽碗中的那片鱼肉,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嘴中,“今早的药有没有按时吃?”

    周嘉泽听到吴心雅的话后,无奈一笑,“我知道了,一定记住!”

    “每次都这样说,转头就忘记了。”

    两人间的对话声音不大,可是听在钱歌的耳中却句句仿佛放到了声音一般,字字清晰、声声洪亮。

    周嘉泽那温柔的笑容深深刺痛了钱歌的眼眸,他居然还会这样笑!他什么时候会这样笑了?钱歌的记忆中,周嘉泽很少笑,即便是笑也是刚才的那一种,嘲讽的带着不屑的居高临下的笑容。她以为,他对谁都是如此,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她不是他笑容的倾诉者。她为他洗手煲汤,为了他学会做各种美味的菜肴,为了他放弃了曾经一度喜欢的手模工作,可最后却连一个笑容也得不到。

    钱歌苦涩一笑,她已经想要重新开始,远离那个城市远离过去的那个人,可为何偏偏无法躲避?

    “老钱,你说鸽子也在市工作啊,嘉泽也是一直在市,今年才回来的。看看,这就是缘分啊!怪我们,如果他俩早些认识了,也好让嘉泽帮衬着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不容易啊。”周父看着战友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欢喜,特别是今天钱歌穿了一身和他孙女一样的毛绒外衣,带着可爱的满是毛球的帽子,更让老人家心生怜爱。

    钱歌听后心跳骤然加速,握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嘴角裂出一个笑容,“这么多年一直在父亲身边,想着自己先锻炼锻炼,出去见见世面。”

    周父听后笑着点点头,“是呀,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周嘉泽听后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了。在市,我们见过面的,是吧,钱小姐?”

    钱歌刚刚退去的苍白,刷一下又盖了满脸满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她看出了里面深深的瞧不起。可是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曾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那种自尊被凌辱的感觉令钱歌迅速的冷静下来,“是吗?我不记得有见过周先生。不知道周先生在哪里见过我?毕竟中国人都长的差不多,或许你记错人了。”

    周嘉泽一笑,看着钱歌说,“或许可能真的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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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木讷的男人
    钱歌和周嘉泽之间的不明气体在还算宽敞的小厅里流淌,明明一个是不屑、一个是不甘,可看在别人的眼中却有了另一番不同的含义。坐在上座的两个老头,这个时候也不再是粗枝大叶的男人,相视一笑,算是默认了这潜在的可能。

    回程的路上,钱正一反常态的话语多了起来,多半都是些年轻时候的往事,和战友、同事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必是喝了酒的缘故,老人家一说起当年,总是没完没了。钱歌偶尔应和一声,脑袋靠在出租车的玻璃窗上,脑子里仿佛沉浸在高中时候月考后的状态,又有几道数学题没做出,还有两道物理题没算完,那种纠结、反复、懊悔,以及从心底深处冒出的不可抑制的烦躁与不安。

    “嘉泽那孩子倒也是不错的,年轻有为,还很有责任感!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做到他这样了。”钱正说着说着就看向了旁边的女儿,酒桌上那对男女的眼神交汇他可是一点没有错过。女儿更是没像平时一般咋咋呼呼,今儿到是有了小女儿的心思。一顿饭的功夫,都没见女儿抬头,这样羞涩的情景却是少见。

    钱歌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不知道自己躲避的眼神却成了父亲眼中的羞涩。长辈之间的情意在她看来,两家人的见面是不可阻挡,那么她和那个男人的相见在此是避无可避。听到父亲的话后,钱歌一笑,确实很少能做到他这个样子,周身那么多的女人却不见一丝一毫的莫乱。商务楼里的那则新闻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吃饭那次碰到的年轻女生,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不过才见了一次面,爸爸,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

    钱正哈哈一笑,“爸爸这么多年,除了和轻武器打交道外,看人还从来没出过错!”

    钱歌撇嘴,“您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军人,见天见到的都是穿着绿军装的。当然偶尔也能看到穿蓝军装和白军装的,可是爸爸,商人是不同于军人的。不然怎么会有‘无奸不商’一词。”

    钱正正了正身,“军队中也有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商人也有商人之道,不然商道一词何来?所谓商道,原指古代经商之道。正所谓……”

    “爸爸!”钱歌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一般的赖在他的肩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钱正满足于女儿此刻的依赖,父女俩一起生活多年,他这个父亲在很多时候是了解女儿的,可是世界上哪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这一次他便看错了。

    钱家老头不仅看错了人,还看漏了人。有人就趁着学术讨论的名头开始暗度成仓,嘴里头讲的是射击速度,可是心思却是围绕着另一间屋的女子在打量。这就像红蓝双方作战,表面功夫做的足,私底下却各有各的套路。

    年初二,女儿回娘家。向维政的大哥陪同自家老婆回家,顺带捎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侄儿。向维政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屏幕中的光线有些暗,就像画家手下的画作一般将女子的侧脸描绘的太过立体,好看的不真实。看着看着他就笑了,嘴里骂了一句,这坏小子,不知道长到了可怎么得了!

    向维政清了清嗓子,从床上坐起来,整理自己的着装,从领口开始到口袋直至整个衬衫。这才拿起手机,拨通那个号码。

    “钱歌你好,我是向维政。”

    扑哧,钱歌听到这个类似60年代同志们见面的开场白,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你可真有意思,中校先生。”钱歌接电话的时候正在给脚趾甲选择合适的指甲油,自己正拿不定注意,随口就问了那端的男人,“哎,你说,指甲油什么颜色的好看?”

    向维政一愣,昨天晚上他还神经质的在网上搜罗了一些关于情情爱爱方面的话题,当时就被自己可笑的举动吓到了。可是,在他的印象中,网页上写的那些男女间的谈话,好像没有如此偏门的话题。这个在军队多年的男人,脑海中指甲油的颜色还停留在母亲看的八点档的老套电视剧上,脑中一思索,他便答了一句,“红色。”语气却是一种木定。

    钱歌拿起一瓶艳红色的指甲油,脖子一歪夹住手机,随手就给脚趾甲涂上了鲜艳夺目的红色,伸长腿仔细的打量一番,“嗯,那就听你的,就涂红色吧。”

    钱歌不知道那一句,‘那就听你的’听在向维政的耳朵里那是别提多么的顺畅悦耳,这比士兵回答一句‘是!’还要令他有着成就感。“今晚,一起去放烟火吧!”

    钱歌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回答说,“好啊,晚饭后你过来接我吧。”

    饭后向维政如约而至,这次吉普车没有开进大院,只在院前停住。钱歌依旧是昨天的那一身可爱的毛绒衫,一蹦一跳的从院内跑出来,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却意外的看到男人有些僵硬的脸孔。

    “怎么了?”钱歌诧异。

    向维政砸了几下嘴,心中的那一番话却是没有说出来。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有些话,是不能说的。钱歌的这一身打扮坐在他的身旁,让向维政第一次鄙视了自己的年龄。

    “没什么,外面冷,你怎么不穿的厚一些?”

    钱歌一笑,“大叔!这是今年最流行的保暖毛绒外套,很产暖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声大叔堪堪把向维政的脸喊黑了好几分,喊僵的犹如浸在了液态氨中,半天回不过劲来。车内一下子出现死寂,钱歌却觉得好笑,这是一个可爱的男人呢!他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将心中那点不开心全然表露在脸上。钱歌记得看过一份心理学的短篇,大致是说,当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情绪表露给另一个女人时,大概他已经是爱上她了。这里说,‘大概’,是因为男人们有多种性格多种状态,当他们在表露自己情绪的时候也会因为环境不同而改变。但是绝大部分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爱!

    和周嘉泽一起的时候,钱歌只知道付出爱,那一份回报在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后,只会令人觉得好笑。女人都有第六感,特别在这种苯基乙胺(爱情激素)充斥这个男人周身的时候,钱歌是明了的。

    可经过了周嘉泽那一通后,钱歌再也不会去用心讨好一个男人。车内的静,就这样没人打破。

    向维政的车子开到了郊外,空旷旷的一片大场地,钱歌都不知道市里还有这么一片地方。下车后,男人板着一张脸拿着大衣走到女子身前,轻柔的给她穿上,“女生爱俏,小心冻出病!来,伸手,穿好!”钱歌配合的伸出胳膊,看着男人细心的给她系好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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