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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宝之清宫秘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李东生

    于是青木堂众人苦笑不得般跟着小宝堂主充当打手,浩浩荡荡般在猪头县令带领下,去抄家了。这二十几个都是青木堂中的高手精英,自然干净利索地办完了事,把人家府上搜刮一空,顺带还收了猪头县令的一万银票。小宝还刹有其事般向青木堂众人解释这是为了挑起鞑子大官之间的矛盾,并非天地会规中禁止的盗贼抢掠行劫之事,相反,此事对反清大业大大的有利,众人也深以为然。跟着到了驿站亮出腰牌,把马匹全领走了。到了分岔路口,就放几匹空马走另一边,以混淆视线。

    小宝坐在二贵的后面,由二贵操控着马匹,自己在点指头数钱,小宝算了又算,大概现在身上差不多有将近六万两银票了!突地,小宝举手,大喊道:“停!”众人停下。小宝把银票全拿出来,把五千一张以上的自己收好,其他的一把递过给那个红脸大汉,说道:“拿着数数看有多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红脸大汉呵呵笑地回答道:“堂主,俺叫王猛,俺是个粗人,哪会数数啊。”小宝哦地一声,把银票递给关水:“你来数!”跟着对王猛说道:“猛哥,我也是粗人哦,反正咱俩是一路货色,不过你跟着老子准没错,对吧?嘿嘿‘粗人’!”王猛脸色微微一变,呵呵笑道:“那当然,那当然!跟着堂主准没错!”这时关水清点完毕,对小宝说:“堂主,共有一万四千多两银票!”小宝恩的应了一声,说道:“这可是反清大业的经费啊!大伙把它分掉了罢!我们青木堂现在有多少个堂口?”关水回答道:“十二个堂口。”小宝沉吟一下,说道:“每个堂口拨八百两银子过去!剩下的在场各位兄弟分了!”众人一阵欢呼!要知道当时一个殷实的八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是百两银子。现在凭空每人多出将近二百两银子,简直是发了大财!青木堂在场众人原本都是兵伍出身,除了会武,大多身无长技,即不会谋生,又丢不下脸皮做些下等苦力之事,平时都是眼巴巴地等堂里发下的每月一两几钱银子养家糊口。简直恨不得把一两扳成二两来花。现在发了大财,众人都兴高采烈,即可以挑拨清廷官吏之间的争斗,也算立了功劳,又有银子花差花差,都感觉到能跟这位堂主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小宝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知道这收买人心一事算是办成。但跟着,江南之大,又何去何从呢?前路茫茫,又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第一卷终暂定卷名:王府风云欢迎各位大大帮忙参考起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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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帝于顺治十八年崩,清史载:顺治十八年春正月壬子,上不豫。丙辰,大渐。赦死罪以下。丁巳,崩于养心殿,年二十四。遗诏曰:“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因循悠忽,苟且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隆恩罔极,高厚莫酬,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一也。皇考宾天,朕止六岁,不能服衰绖行三年丧,终天抱憾。惟侍奉皇太后顺志承颜,且冀万年之后,庶尽子职,少抒前憾。今永违膝下,反上廑圣母哀痛,是朕之罪一也。宗室诸王贝勒等,皆太祖、太宗子孙,为国籓翰,理宜优遇,以示展亲。朕于诸王贝勒,晋接既疏,恩惠复鲜,情谊暌隔,友爱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满洲诸臣,或历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宜加倚讬,尽厥猷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国,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为戒,委任汉官,即部院印信,间亦令汉官掌管。致满臣无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朕夙性好高,不能虚己延纳。于用人之际,务求其德与己侔,未能随才器使,致每叹乏人。若舍短录长,则人有微技,亦获见用,岂遂至于举世无才,是朕之罪一也。设官分职,惟德是用,进退黜陟,不可忽视。朕于廷臣,明知其不肖,不即罢斥,仍复优容姑息。如刘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可谓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国用浩繁,兵饷不足。而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费,未尝节省发施。及度支告匮,每令诸王大臣会议未能别有奇策,止议裁减俸禄,以赡军饷。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朕之罪一也。经营殿宇,造作器具,务极精工。无益之地,糜费甚多。乃不自省察,罔体民艰,是朕之罪一也。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尽孝道,辅佐朕躬,内政聿修。朕仰奉慈纶,追念贤淑,丧祭典礼,过从优厚。不能以礼止情,诸事太过,逾滥不经,是朕之罪一也。祖宗创业,未尝任用中官。且明朝亡国,亦因委用宦寺。朕明知其弊,不以为戒。设立内十三衙门,委用任使,与明无异。致营私作弊,更逾往时,是朕之罪一也。朕性耽閒静,常图安逸,燕处深宫,御朝绝少。致与廷臣接见稀疏,上下情谊否塞,是朕之罪一也。人之行事,孰能无过?在朕日理万机,岂能一无违错?惟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纳。古云:‘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违背。以致臣工缄默,不肯进言,是朕之罪一也。朕既知有过,每自刻责生悔。乃徒尚虚文,未能省改,过端日积,愆戾愈多,是朕之罪一也。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讬。其勉矢忠荩,保翊冲主,佐理政务。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十八年正月丙辰,世祖崩,帝即位,年八岁,改元康熙。遗诏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四大臣辅政——

    自顺治帝崩,康熙即位,由孝庄太后一手缔造的渐已安稳的大清朝皇权一统的局面开始崩溃,自皇太极开始就积极以皇室姻亲联结笼络的蒙古各旗中一些部落开始渐有异心,各附属国如朝鲜、暹罗等,顺治年间皆年年进贡,但康熙即位后,竟停了进贡,一旁以观局势。而蒙古漠西准噶尔部开始向周边部落笼络威逼,呈蠢蠢欲动之势,准噶尔部自皇太极天聪年间以来都不服清朝管辖。在多尔衮摄政期间,被清朝强大兵力震胁才不得不低头。而清朝内部本身也不复顺治在位之时的皇权绝对一统的局面,朝野之中,由于历史原因,和利益关系分裂成三派,一派是以满清八旗为主,一派是一些亲王贝勒和郡王们团在一起,一派是皇家直系和一些亲王,是小皇帝康熙的最有力支持者,但这一派实力反而最弱。天下各省封疆大吏各自依附在这三派势力之下。南部三藩更是各怀异心,趁此机会大力扩展自身实力。眼看这刚息兵戎,得以喘了口气的世间平民百姓,又将陷入混乱的争斗当中。

    顺治临危托孤,扶助幼主的四位顾命大臣中的镶黄旗主敖拜,为议政大臣,二等公爵。以军功卓越见称。康熙即位不久,即被加封一等辅国公,更在孝庄太皇太后有心扶持下,渐渐权倾朝野,这样反而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清朝的内外忧患!依清朝祖制,众亲王,尤其是随多尔衮入关平定天下的几位手掌重权的亲王,都有为数众多的亲兵,不过在定都后,多尔衮即下令亲王手中的兵将只能驻在直隶内的京都周围地区,而不能直接驻在京城范围之内,亲王郡王虽有封地但只能居住在京城食禄。八旗兵马则分别驻在皇城周围,以守卫权力至尊大清皇帝。旗主则分派于直隶各区各有职衔。多尔衮原意是建都初期让其互相牵制,兵将不能串通一气,久生异心。最终只能死心塌地的皈依皇权之下。但顺治突崩,四面八方都蠢蠢欲动,无奈之下,孝庄只好下令将朝野中的所有有力人士统统召回京城奔丧。这样无论是否齐心,但大清的力量总算集在一起,一则可压制蒙古各部及外藩的势焰,若其稍有妄动,家里有事,无论众兄弟争斗得如何厉害但枪口总是一致对外的。二则可让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势力忙于趁机在中央争夺权力,而无暇在地方拥兵自重或是发动叛乱,三则可以把京城搅成一锅粥,各派争斗,消耗实力,最终得利的还是大清最高统治者——皇帝!这叫破而后立。

    八旗势力在熬拜领导之下日益壮大,与其他两派势力在京城之内磨擦加剧,在孝庄太后隐秘地有意设计之下,原正红旗主竟糊里糊涂般被自己人在窝里斗翻,而亲王派别的康亲王更是莫名其妙般兼上正红旗主之位。这圣旨一下,亲王派别当然欣喜若狂,八旗势力也只好糊里糊涂般不了了之。后来,康亲王的女儿秀格格竟与正白旗主苏克萨哈的小儿子许下婚事,这正白旗主苏克萨哈为人忠心耿直,敢于任事,但始终是八旗中人,因此在涉关自身利益的问题上,还是倾于八旗势力一派。这下到好,跟亲王派别的实权人物结成亲家,扭成了一块,加上素来看不惯敖拜的专横,竟渐渐与敖拜结下仇怨。

    总之康熙年间初期的几年,京城内的关系千丝万缕般扭结在一起,渐渐地超出了孝庄的控制之外而发展。这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正在远离京城的江南水乡悠哉游哉地四处胡混,这是这个小卒子,后来竟在京城里掀起了滔天浪潮,搅混整个大清朝。这个小卒子就是本书的头号混世魔王——魏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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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俏姐憨小弟
    康熙四年正月

    江南的早春依然是冷冷的,但清晨的风中已经带着一丝丝的湿润之意,在地上被冰雪冻死的杂草中依稀冒出一丁点的绿色。

    一条大路上,一队清兵手执刀枪,一些军官骑着马,押着六辆囚车,向北而行。前面三辆囚车中分别监禁的是三个男子,都作书生打扮,一个是白发老者,两个是约摸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后面三辆囚车中坐的是个清秀少女,另一辆则关着个满脸憨直的少年,最后一辆囚车中是个美貌少妇,怀中抱着个婴儿,婴儿啼哭不休。她母亲温言相呵,婴儿只是大哭。囚车旁一清兵恼了,伸腿在车上踢了一脚,喝道:“再哭,再哭,老子踢死你!”那婴儿一惊,哭得更加响了。在这寂静的清晨里,引起了大路上对面走来的另一群人的注意,正确地说是引起那群人中坐在轿上昏昏欲睡的人的注意。

    小宝自在龙山县搜刮了一大笔银子之后,倒也没再在路上生事,在途中一个较大的城市里,找银庄兑了几百两银子做路费之后,便分派各人回自己所属堂口打点,小宝堂主的指示是:“一切自己拿主意,闯了大祸自己背,小祸老子顶,最好别给老子添麻烦,不然年中分红泡汤!”小宝竟定了在一年的六月跟十二月各有一次称为“青木堂公私年底大分红”的规矩,限定各堂口都要想尽办法去赚钱!不管你去偷去抢,只要不骚扰到平民百姓就行了。临行前,小宝还把在王府时候贪多拿的一大堆前锋营腰牌,一个堂口分一块,以做掩饰身份之用,还特意叮嘱必须一个月必须持腰牌出去抢一次,以激起民愤,尤其是商贾阶级对清朝的愤概云云(抢到的当然充入分红基金)。众人皆称妙计。有个别心想:“一次怎么够?最少两次啊!”,有的已经打定主意:“一个月在自己辖区抢一次,别的地方也抢一次吧。”最后小宝补充:“你们别抢得太凶,一次抢光了等于为了吃鸡蛋把老母鸡都宰了,以后就没蛋吃了,千万不能……杀鸡取……取……”关水在旁暗暗提示:“卵”

    “对!千万不能杀鸡取卵蛋……”

    小宝把关水和王猛留在身边以供差遣,还特意挑出众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个,绰号“标枪”的以充当打手。这个标枪由于性情不大合群,平时又是冷冰冰的一副面孔,站着总是挺得笔直,于是人人叫他标枪,真名反而没人叫了。听说标枪以前是所在军中专门从事暗杀敌军的,由于老婆孩子都被清军在“扬州十日”屠城时所杀,因而投入天地会,专杀鞑子报仇的。小宝还得知标枪每月的月俸全都接济给在河南的亲姐姐,她亲姐姐有好几个小孩,生活很是困难,于是小宝又特意多给了五百两银子标枪,说什么兄弟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兄弟的外甥就是我的外甥之类的笼络人心的话,虽然标枪一声不响的接过,但精明透顶的小宝还是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愕然跟着感激的神色,心里知道这外冷内热的标枪已经准备为他卖命了,小包心里大为感叹:“真是一文钱逼死真英雄,这金钱这是好东西!怪不得人们常说为钱生、为钱狂、为钱去见阎罗王,幸好我不算是很贪钱之人。嘿嘿,小贪而已。”

    小宝遣散众人后,因为不会骑马就特意雇了顶轿子代步,关水、王猛、标枪、二贵就骑马跟随,一路吃好的穿好的直奔江南最繁华的扬州。小宝最受不了的就是众人为早日到达,每天清晨就起步,搞得小宝一上轿就想睡觉。

    这天,小宝刚进入梦乡,正在一大堆金子面前数呀数,突然被一只青娃呱呱呱地跳来跳去骚扰小宝数金子,小宝大怒,一下子就醒了,揉了揉眼,掀开轿子窗帘,定睛一看,原来是不远处有对清兵押送牢车。牢车上一个婴儿在呱呱地哭,不由得心生怜悯。叫了声“停”。

    小宝走出轿子,看见标枪扭头看着别处,避开囚车方向。但双目喷火,双手握拳,显然是在竭力压制心中怒火。关水则在一旁,用手按着标枪的肩头,在示意标枪忍住。

    那队清兵见不远处前面的几个人停了下来,为首的也示意停下队伍,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不知来历之人。并示意一个清兵前去问问。

    小宝一下轿,就直直的向领头之人走去,并不搭理走过来厉声喝问的那个清兵,那清兵见迎面走来的小孩衣着华丽,神情傲慢,随从也是衣着光鲜,都骑着高头骏马,怕是大有来头之人,倒也不敢阻拦。

    小宝走到领头之人跟前,盯着那军官,那军官看这架势不对,心里有点发毛,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官差?快快离去,别耽误官府办事罢!”语言上破天荒地带了几分客气。

    小宝骂道:“狗奴才,给老子滚下马来!”说罢,拿出敖拜的令牌晃了晃,那军官大惊,忙翻身下马,打千道:“属下扬州府都司孙紫拐,给特使请安。”那一大队清兵看见上司惶里惶恐般施礼,知道这小孩大有来头,忙都跪下请安。那些在马上的还差不多真是滚下来的。小宝听到这军官名字不禁扑哧一笑,笑骂着道:“孙子乖,滚起来罢,爷爷我免你行礼了。”那军官媚笑着道:“喳!”小宝笑着问道:“你老爸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孙紫拐媚笑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的名字是自己改的。”小宝恍然:“噢,你孙子还挺会拍马屁,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孙紫拐恭敬地答道:“还望大人多多栽培!”

    小报指了指囚车,问道:“这是什么人?”孙紫拐道:“回大人的话,这些是因明史辑略一案下狱的扬州官员甄士梅与家眷。正押往京师。”小宝哦地一声,走近囚车,转了一圈看了看,对孙紫拐说道:“全放了罢。”孙紫拐迟疑了一下:“这……”小宝道:“怎么?”孙紫拐走近压低声音说道:“禀大人,这些犯人是扬州吴知府知会了刑部的,都已经画了押,到了京师要递交文书的,不是小人不听大人的指示,别说小人,就算是吴知府也担不起着关系啊。!”小宝哦地一声,自言自语地道:“还以为老敖的捞什子鬼令牌有点用,没想到办点点小事也不成。回京再找他老小子算帐!”

    孙紫拐只听得吓出一身冷汗,差点魂都掉了:“天啊,这大贵人是什么身份啊?称敖中堂为老敖,还要回京找他算帐?!……”想到这里,孙紫拐立马跪下来,磕头如粟:“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宝一脚踢过去,笑骂道:“起来罢,有东西给你看。”孙紫拐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小宝手中暗藏着得自孝庄的玉佩,给孙紫拐看了看,又收了起来,孙紫拐招子挺尖,看见那玉佩上栩栩如生般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底下还有伍个小字:懿临天下、庄。心神猛颤,吓得又要跪下来,小宝又一脚踢过去,骂道:“你奶奶的,不想听爷爷说话啊?不许再跪!”孙紫拐忙立正站好。小宝说道:“放还是不放阿?要不老子干脆把扬州大小官员和刑部的一股脑儿砍头,这样就不用你担当关系啦?!”孙紫拐吓了一跳,忙说:“放!放!”说完忙招呼手下放人。

    小宝故意跟恭立一旁的孙紫拐说道:“想不想听听这次我南下的秘密任务啊?有关宫里的哦,也好让你证明不是你私放犯人。”孙紫拐忙摇头:“不用,不用,不用,小人根本没见过大人一行,我会回城打点一切的。大人请放心。”心里暗暗说道:“乖乖,要听了你说的事,有十个头也不够砍,我还没活够呢!”说完后又高声对手下士兵说道:“大家一路上是来游山玩水的!根本不是押送犯人的!要脑袋的都给我听清楚了!”众清兵一起答道:“喳!”小宝冷笑道:“算你知机,若本大人的行踪有半分泄漏,定诛你九族!”有些脑袋灵光点的已经知道这小孩何止来头不小,简直是大得吓死人!居然连已经呈交刑部的案子都能压下来。

    一会儿工夫,大队清兵推着囚车走了个干净。关水等人大为佩服,这小堂主果然厉害,不动一招一式,还不费力就把一大队清兵弄得晕头转向。众囚犯来到小宝面前跪下道谢。那老头就是甄士梅,他颤声道:“浙江后学甄士梅叩谢大人恩德。”说完就要磕头,小宝吓了一跳,心想:“妈的,受了老头磕一磕,折寿短命七载七,死老头你想我死啊?”连忙扶起甄士梅不让他磕头,其他人的磕头就生受了。小宝突然记得在王府救的那几个老头,听那蔡明忠说好像也是浙江的什么大文豪,逐随口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那几个老兄弟否?”小宝听那几个老头叫自己小兄弟,那当然他们就是小宝的老兄弟咯。甄士梅问道:“敢问恩公的老兄弟是?”小宝道:“黄黎周、顾严武、吕流良等人,你可认识?”甄士梅一听,又扑通地跪了下去,硬磕了三个头,小宝冷不防没拦住,心里头大骂这死老头。

    甄士梅磕完头,竟呜咽着道:“学生甄士梅拜见师叔,晚村先生乃学生之授业恩师,望师叔出手相助搭救,恩师等几位江南名士早已被下狱押往京师了啊!呜呜呜。”小宝大奇,问道:“老人家你怎么是我那老兄弟的徒弟啊?你们看上去一般的老啊?哦,对了他们几个已经放出来了,哼我说几句话他们敢不乖乖放人?就是敖拜这大狗熊哼哼哈哈有点不服气,你们回家也最好小心点,最怕我不在了,他们又要找你们麻烦了。”小宝心里想:“我可没吹牛哦,的确是我叫放人的,只不过是挟持着公主时候说的罢了。不过老子在不在,他们都会找你麻烦的,老头你最好躲得越远越好,不然被狗腿子顺藤摸瓜跟上老子可是大大的不妙。嗯,那晚村先生是谁啊?靠!我怎么知道?”老头一听大喜,跟着一叹道:“唉,一夜白头,古人诚不欺尔,学生今年四十有八,竟已成暮钟之态。唉……”说罢,又道:“师叔请放心,我等晚辈定当寻觅隐秘之处隐居,免得官府上门滋事……”说着说着发现小宝走神张望别处,于是顺着小包的眼光望去,不禁老脸一红。原来那美貌少妇怀中婴儿啼哭不止,那少妇只好解开衣襟喂起奶来,小宝无意中眼角余光掠中,这小混蛋竟呆呆地盯着人家白晃晃的胸脯看个不停,说起来小宝只在色情录像中看过女子身躯,现实中还没见过,这异性相吸之下,虽是十来岁少年,也不禁为之侧目。

    甄士梅干咳一声,小宝回过神来,一时之间饶是脸皮如山厚的小宝,也不禁有些脸红,嘿嘿干笑两声:“那边的山水风景不错,不错,赫赫。”那甄士梅低声对小宝说道:“小师叔,那女子是学生自怡红院赎身娶回的小房姨太,功夫一流,若是小师叔有意,士梅莫敢不从……”小宝心里暗骂一声:“老色鬼去死!”脸上变色骂道:“胡说八道!”甄士梅忙道:“士梅知罪,士梅知罪!”心中却暗暗叫苦:“甄士梅阿,甄士梅,你真是老糊涂了!竟将烟花女子介绍给此等大贵人,嗯,孙女小云长得还算不赖,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如……”想罢,向那少女和少年一招手,说道:“杏云,英郡,过来爷爷这里。”跟着向小宝介绍道:“这是学生长子的孩子,这是杏云,这是英郡。”跟着对少年少女说道:“快快拜见太师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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