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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的浮华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听说你爷爷是个奇人,他没少把东西教给你吧?”

    “小时候我身子弱,爷爷才教了我点东西,算是给我留了个饭碗吧,他怕张家断了香火吧。”

    “你都敢跟牛较劲,要是不弱的话那得什么样?”

    张二宝估计她是看见了自己被牛顶出去的狼狈样了。

    “你不是本地人吧?”

    二宝反问肖工,把话题岔开。从她那标准得比央视播音员还要动听的普通话里就听得出来,本地人的普通话口音很重,他在县城里上了三年学,还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话。

    “打机井是省水利厅安排给各县的任务,我那个同学临时有事儿不能来,我就替她了。”

    “你说的那个扶贫项目真有谱?”

    “我还以为你更在乎你那两条红塔山呢。如果你能说准了这一眼井的出水深度,自来水、大学两样我都能给你打保票。”

    “我曾经那么痛恨****,没想到今天也沾到**的光了,呵呵。”

    “我走的绝对是正规渠道,只是比别人更方便一些而已。政府每年都有一部分扶贫款的,当然不是给你们发钱,而是项目,我觉得在那地方打几眼抗旱机井再搞上自来水的话,应该更实惠。第一眼井趾是市里的高工选的,呵呵,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我根本就不知道高工选的对不对。说实话,我只会测量,却不懂勘探。你叫张忘机?也是你爷爷给取的名字吧?”

    “村里人差不多没人叫我的名字了,都是叫我的小名。”

    “是那个‘五湖烟水独忘机’了?我叫肖秋雁。”

    肖秋雁伸出了手来。

    张二宝也伸出手来跟她握了一下,那手,真他妈地软。

    松开手后,张二宝把手放到了鼻子上闻了闻。肖秋雁只是笑了笑没有羞恼的意思。张二宝看定了她不是一个小家子的女人。

    正文 第06章 将死之人

    一次那叫幸运,一连串的幸运连在了一起,那就是必然了。

    当张二宝用脚尖点着一处又让那工人用石灰粉打下记号的一个小圆圈里打出水来之后,肖秋雁完全被震住了。当然这一次张二宝打死他都不打算说出具体出水的深度,即使这样,肖秋雁也是吃惊的嘴巴合不到一处了。因为在离出水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他露出了那两排与他的肤色不太相称的牙齿。

    而张二宝早就料到了这个女人那吃惊的神情,他更不会在乎那几个工人的态度了。

    “告诉我,在确定地点的时候,你在地上扔那几个小铜钱干嘛?是忽悠人的吧?”

    “此乃天机也。”

    张二宝拆开了肖秋雁送他的一条红塔山散给了工人一些。打这一眼机井,肖秋雁硬是没让他插手抬一根钢管子。对于眼前这个刁民,就像是做一道数学题,她早就看到了答案,现在只是验证一下而已。

    肖秋雁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估计,他不想说的话,再问也是白搭,他可是不是那个什么都说的二丫。其实二丫知道的那点儿东西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全李家寨子的人都知道。但从二丫的嘴里,肖秋雁已经大概勾勒出了张二宝的轮廓来。只是那个轮廓之内的东西更加让她这个好奇的女孩子感觉到神秘。

    九个男人张二宝唯独没有分给肖秋雁的司机烟,其他的都是每人一盒。这烟还是那司机给捎回来的,但他并不感激他,又不是他的钱,要不是肖秋雁,他连一支也不会从那么远的县城里捎给他的。说他刁,说他懒,他都不在乎,唯独说他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最让他记恨。这是对他的人格的污辱。当每个工人的手里都拿了一盒之后,那个司机明显脸上挂不住了。

    肖秋雁也没有打算捞他的意思,自作自受,谁让你门缝里瞧人还要吐人一口唾沫的。

    “肖工,咱这么顺利,是不是回城里搓上一顿?”

    一个师傅提议道。

    肖秋雁侧过脸来问张二宝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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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天有时间吗?”

    张二宝嘴里咬着一根草笑着没有说话。

    “你不会还要我给你把放羊的工钱也包出来吧?”

    看到张二宝不那么痛快,肖秋雁猜不透这个刁民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回来的时候怎么办?”

    张二宝知道那个让他得罪了的司机无论如何也不会来送他的了。

    肖秋雁刚想说让司机送他回来的话,目光一落到了司机小王的脸上又忽然想起了刚才二宝的无聊打击来,便转了方向说道:“我给你钱打个出租车。”

    “那行。”

    日头偏西的时候,钻井队就收拾好了家伙,然后把最后打出来的两眼机井盖好,又把北岸上废掉的三眼埋死。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之后,二宝跟着肖秋雁这些人来到了县城。

    一个小县城的饭店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二宝也不在乎吃的好孬,从来就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能填饱肚子就行,今天要不是肖秋雁那有些说不清的眼神,他才不来呢。这叫吃肥了走瘦了。他又没打算跟这帮牲口结交,要是在家里的话,几个饼子就打发过去了。他来这里,完全是为了肖秋雁这个女人。人家送了烟,又许了那么多的口愿,总不能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十一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张二宝一上来就不客气,要喝就喝,要吃就吃,尝着哪样菜适合自己的口味,就扫荡哪个盘子,他才不在乎这些衣食无忧的小子们笑话他是饿死鬼托生的呢。不论是谁敬酒,他都不落下,也不看是谁带酒,只管喝。临到他带酒的时候,还是旁边一个工人提醒了他,“该你带了。”

    于是二宝端起杯子来朝肖秋雁在内的十个人那么一照,便仰着脖子把那啤酒干了进去,也不管别人是不是信守规矩,干了没有,只顾自个儿。

    啤酒干多了之后就想尿尿,二宝从桌子上站起来去了厕所。那泡尿费了他好几分钟。

    等他从那厕所里准备出来的时候,门口却突然站出来两个痞子,一人一边,他连挤出去的可能都没有。那两人的眼神还带着明显的挑衅味道,你想装孙子都不行。

    张二宝下意识的紧了紧腰带,又到了旁边洗了洗手,如果这个时间对方让开的话,他还是有机会安安静静的回到酒桌上的。他是出来吃饭的,可不是出来打架的。

    但当张二宝装着样子洗了两把脸直起身子来的时候,那两个人依然如两根柱子立在那里,非常蔑视的看着这个从乡下跑出来的穷小子。他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那身衣服还是非常明显的打着农民的招牌,老远就看得出来。

    其他房间里想进来解手的客人看到有人把着门口当然也只好退了回去。这样,厕所里就只剩下了张二宝一个人。

    “兄弟,请让一让我出去。”

    张二宝尽量语气平和的说,而且避开了那两人挑衅的目光。

    “小子,谁是你兄弟?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呀?”

    说着,一个小子就朝张二宝走了过来。

    二宝心里明白,这是来找茬儿的,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二宝慢慢退着,那小子一步步逼近,另一个也走了进来。

    那小子突然一拳打了过来。张二宝伸手接住,用力一拽,那小子便撞到了墙上。不等第二个上来,张二宝已经窜了上去,飞起一脚,那记绝户撩阴脚正正的踢在了那个家伙的要害上,那家伙当即蹲了下去,跪在了全是水尿的地上。

    等二宝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走廊里还有三个黑汉子,原来他们里里外外都布好了人。二宝没有退缩,而是两眼逼视着走廊里的那三个人,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等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张二宝突然动了起来,肘击,拳击,两个人立即失去了反抗能力,最后一个是个小白脸被他一拳捣在了小腹上,身子顿时成了一个大虾,差点儿叠在了一起。

    张二宝没有停手,一只大手卡住了他的脖子,“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他的大手继续用力,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那小白脸感觉就要被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掐死了,在那危机关头,他说出了一个“王”字。

    可能是没有等到二宝回去,又看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肖秋雁还以为他喝醉了呢,正走出来看时却发现他正掐着那个家伙的脖子。

    “二宝,快松手!”

    肖秋雁看出来那个人已经小白脸已经被他掐得脸色发青,赶紧喝住了他。

    张二宝松手的同时用力一推,那小子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看到地上躺着三个,厕所里又爬出来两个,肖秋雁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她回头朝出来看热闹的司机小王看了一眼。

    “你们要继续胡闹,我立即叫你们进局子!滚!”

    肖秋雁娇声怒喝,那五个小混子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偷眼看了一下小王,灰溜溜的从人缝里走了。

    回到桌上,张二宝目露凶光的看着对面的小王,好久没有说话。

    “二宝,别在意,一帮小痞子而已,他们整天闲着没事儿就爱欺负人,你没事儿吧?”

    她感觉自己再不出来说话,恐怕二宝就要把矛头对准小王了。此时,其他几个工人也都为小王捏了一把汗,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二宝一个人竟摞倒了五个。要是对付小王的话,还不得跟捏死一只小鸡儿似的容易。

    肖秋雁怕夜长梦多,又喝了几口酒之后便以大家很累为由早收了场。

    从酒店里出来给二宝打车的时候,肖秋雁为了不让二宝纠缠下去,便拍着二宝的肩膀说:“亏你还知道给我留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

    “一个将死之人我跟他计较什么。要不是今晚他弄这么一出,我曾打算告诉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的。真是自己找死。”

    说完,二宝就上了出租车。

    “干嘛咒人呀”肖秋雁把手伸进车里拍了二宝一把,然后又对着司机说,“师傅,把他一直送到李家寨!别拐弯儿!”

    然后问了问司机多少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付了车费。她真不想张二宝跟小王之间再生出什么事儿来。

    正文 第07章 自作孽不可活

    大约半个月之后的下午,张二宝正在睡午觉的时候,肖秋雁又来到了李家寨。

    二宝的母亲跟大宝一个下了地,一个放羊去了。家里只有二宝一个人。

    这次,她是一个人开了一辆奥迪过来的,当那辆车子停在张家门口的时候,全村都像炸了锅。

    但张二宝却表现得依然平静。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卖了他们张家的全部家当,他也连一个车轮子买不起。他甚至觉得村里人的羡慕都有些扯蛋。

    “小王真的死了。”

    到屋里坐下之后,肖秋雁叙述得很平淡,但眼神里却有些迷茫。

    “什么时候?”

    虽然早就预言过那个小王是个“将死之人”但听到这个消息时,张二宝还是吃了一惊。

    “就在咱们喝了酒的第二天上午。你怎么看出来他是个将死之人的?”

    肖秋雁把脸转过来看着二宝,她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他,上学的事儿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觉得张无机这这个人不但不是无机,而且心术不正。

    “我也是过去看你们打井的时候发现的,他印堂发暗,两颧发青,是很重的心肌梗塞后期。”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他?”

    听到二宝那么自信的说出了小王死前的征兆来,她更加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过小鸡肚肠了。因为医院的鉴定结果,小王的确是死于心肌梗死。

    “呵,”

    二宝苦笑了一下,“他是骂了我是疯子之后我才注意去看他那张脸的。”

    “就因为人家说了那么一句嘲讽你的话,你就那样记恨人家了?张二宝呀张二宝,我真是看错了人了,真没想到你的心胸竟然狭窄到了蒂芥难容的地步!呵,我想,一个没有心胸的男人是成不了什么大器的。就算我的一片苦心全喂了狼了!”

    “我就是一个白眼狼,你们要给我们村子修自来水,还要送我去上大学,而我却不肯救你的司机一条命,我是十恶不赦的恶棍,行了吗?可我凭什么要低三下四的求着去救他的命?”

    “他不是我的司机,不过,连人命都不知道珍惜的人竟然还跟我谈什么灵性,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肖秋雁说完那话就站了起来,她来的目的就是想听一听张二宝的解释,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这么直言不讳的暴露了自己的卑鄙,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你认为在他骂了我是疯子之后我再去提醒他得了严重的心脏病他会相信我的话吗?他不说我在咒他死那才怪呢。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本以为他还有机会的。”

    “那你至少也可以告诉别人呀!”

    肖秋雁又回过了身子,不给张二宝以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

    “那天晚上临上车的时候我不是也告诉你了吗?你信了吗?你不也说我是在咒他死吗?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弄那么一出,也许你不会认为我是在咒他,可偏偏他自作孽,那谁也没有办法。

    “还有,你觉得让我去跟一个正朝我扑过来的疯狗谈什么病入膏肓的话不是很滑稽吗?”

    现在是轮到张二宝反过来拿血红的眼睛看定了肖秋雁,“当初在饭店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把他们打趴下,而是我趴在了地上的话,那些两天不打人就手痒痒的家伙会放手饶过我吗?为什么我们小小老百姓就一定得一忍再忍,让人踩了几脚还得爬起来以德报怨?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怕他的病连累了自己,我真不会轻饶了他的,他也太狠毒了。”

    张二宝的一番话彻底改变了她对张二宝的看法,司机小王的死曾经让肖秋雁觉得张二宝在刁钻之外又加了一个卑鄙,而现在,她才真正感觉到一个社会底层的农民的挣扎与呻吟。

    是呀,如果不是张二宝有那样的身手,也许一个在她心目中的天才早就毁在了一帮小混混的手里。她没有理由要求一个只在县城里读了三年书的农村青年有着能撑船的度量。

    张二宝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内心的愤怒。现在他感觉心里平和多了,他没有从盛烟末的盒子里拿肖秋雁送给他的红塔山来抽,而是从里面捏了一小撮烟末用本子纸卷了起来抽。

    他不是不喜欢抽,也不是不舍得抽。刚才进来的时候,肖秋雁还看见他手里夹着一根红塔山来着。

    肖秋雁把这个看成是张二宝对她的排斥。只是还没有下逐客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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