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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魔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本烂书

    火魔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蹦多高:“我不管那些,总之,这个仇不报不行,它烧得我实在受不了。”还是执意要去。

    高米尔一见,不管好说赖说都不行了,可见其对干巴货那种友情的深厚程度。心想,这条路子走不通,那就只好避重就轻地想其他法子了。正好他要收拾那地爬子,不如顺坡跑大车地把这事悠起来,于是又道:“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必须考虑怎样报才好,怎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的水平,甚至是零风险才行。”

    火鬼性子特急,嗷嗷地又叫开了:“考虑来考虑去,不趁眼下就热解决,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魔鬼一边摇着他的那个小脑袋,一边用洼陷下去的那双黠慧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鬼头。心想,不怪与那干巴货好得像一个人似地,两个脾气一般不二啊,跟一个模子拖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便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想报仇,在找那小子之前,还得解决一件事情,也是必须得解决的。”

    火魔见高米尔说到这里不往下讲了,急躁起来,用迫切的眼神望着他,催促其把话讲明白了,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高米尔见其迫不及待,在那里走来走去地像是笼子里刚抓回来的野兽,便不紧不慢地说:“旱道友的被害,也是有前因后果的,我们不能直盯着一方面,而忽略了另一方面。耶和华的孩子固然可恨,可地爬子与水鬼也难逃其咎,要不是他们两个把干巴货追赶得精疲力尽,量耶和华的孩子也不会就那般轻易地把他害了。我想真正的凶手,应该是这两个该死的鬼东西,要想为干巴货讨说法,也应该先找他们讨才对。”

    火鬼虽说脾气暴躁,但头脑还算清醒,能把事情辨别明白。听高米尔这样一说,点着头道:“万事都是有根由的,盐是打哪咸起的,醋是打哪酸起的,我们就打哪算起。这事确是由那两个鬼东西引起的,理应先把他们算在前面,等处理完了他们,再找耶和华的崽子也不迟……”

    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魔鬼从不落后,表现出极大热情地欣然欲往。他不能让火魔看出丝毫别的意思来,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盟友了,必须维护好两个之间的这层关系。论公,人家干巴鬼也为自己出了不少力,如今不在了,你就什么都不管了,那怎么能行呢?做人的最起码道理还是要讲究一下的。若人刚跨出门槛,还没等挪出院子,你这边茶就凉了,让在座的其他人怎么看,又怎么想呢?未免让人家感到有点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味道了吧!要是论私,自己也得高高兴兴地好好庆祝一下不是?再者说,这地爬子与自己孩子争利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除实是不行。即便搞不掉他,能把耶和华孩子引过去也行,假手于人地拐个弯也可以啊。

    想这人活着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他可以看到,可以听到,或多或少地都能够感觉到。可这人不在了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的,可全都是活人了,做样子是给他们看的。魔鬼心想,总得做出点什么来,给这位唯一的盟友看一看,不能把他的心弄凉了。

    高米尔把蝎精,白狐精,“大爪子”,“大肚子”叫上,同火鬼一起,来到了沙魔的家乡。这里是蝎精与沙鬼生活过的地方,点点滴滴地留下了他们太多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听说要找地爬子决斗,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了眼前,更加地恨起地鬼来。她熟悉地形与环境,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那货。双方一场大战,地鬼不敌,去找水魔做帮手。两个又把海鬼叫上,一同前来对付高米尔。

    海魔挪动那高大肥胖的身躯,一步步地走到高米尔的身前,摆动着那双大手,用雷鸣般的声音对他说:“上次你我见面,很是仓促,很多话都没来得及与你讲。今天时间充裕,我要和你好好谈谈了。”

    高米尔把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海魔说:“高道友,你我是最早相识的,那时我把你视为知己,并把其他的道友,也都介绍给了你。本想我们彼此抱成一团,好共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可你巧用心机,把别个当宝来耍。先是雾道友,沙道友,接着便是冰道友,虫道友,一个个都是因为你而把命葬送了。你的那些雕虫般的鬼蜮伎俩,别人看不明白,认为我还看不明白吗?看在你为了搞好同我的关系,把同床共枕多年的白道友,送到我身边的这种情份上,一直也就没去揭穿你。如今想来,甚是对不起被你害死的那几位道友。”他的那张蓝脸,像是吞了盐巴一样地痛苦,“想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为什么又向我下黑手了?屡次三番地往海域中倒粪便垃圾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今天就当着众家兄弟的面,郑重地表个态,从此与你恩断义绝,不再是什么朋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魔鬼丝毫不以为然,冷笑了几声,摇动着细长脖上的小脑袋,尖溜溜地道:“我何尝不是与你有同样的想法,兄弟们抱成一团,好共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可你们一个个总是各自为政地不听摆弄,关键的时候,往往坏我的大事,有时还起反作用。怪只怪他们不识时务,一点都看不懂形势,不知道以谁为中心地该向谁靠拢,也不知道以谁为中心地该听谁的指挥。总是逆潮流而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说说看,岂有不灭亡的道理啊!”

    高米尔振振有词的无耻言论,引得海魔的哈哈大笑,声音震彻天地。接着脸色一变,连啐了好几口,用手指着高米尔,声色俱厉地道:“你说的不听摆弄,是让我们干什么,我们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干什么喽,没有让你任意摆弄地当枪使了是吧?你说的听摆弄,是像雾道友那般为你的孩子去做押运吗?还是像沙道友那般把家给你腾出来呢?他们是听你摆弄了,可结果又是怎样了呢?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你送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杖下去了。你今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你的无耻、你的自私、你的狡诈、你的刁钻……真的是连一点良知和最起码的脸面都没有了。我说的共同对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你为了一己的私利,不顾我们死活地鼓动着为你出人出力,置我们于薄冰悬崖之上,履刀山蹈火石地为你火中取栗。想来,这都是你惯用的伎俩,只要好好地吧嗒吧嗒嘴,慢慢地品尝一下,没有琢磨不出味来的。”

    海魔对高米尔说完了,继而又对火鬼说:“火道友,你我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是亲同手足的好兄弟,同甘共苦了多少万年。你是个明白人,更多的我就不说了,因为过于遥远,可发生在雾道友、沙道友以及冰道友身上的事,你总不会忘掉吧?就不能好好地品一品这其中的味道吗?就不能从中得到点殷鉴吗?”

    海鬼如果是在说别人,一千言一万语,怎么说都可以。就算把天说翻了,把海说沸了,都没关系,可就是不能说高米尔他。且鬼头又把火魔捎带上了,这让高米尔更加地嗔了心,有种被刺痛的感觉。眼下自己可就火鬼这一个帮手了,如果让其拉拢过去,那自己不就真成了光杆一个的孤家寡人了吗?他把深陷下去的小黄眼珠一瞪,先是一声狐鸣,紧接着大叫道:“你这话说得多好听啊,好像那几位道友遭到的不幸,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坏人坏事都推给别个了,你们都成了一点不搭边的好人了。你们是哪一个地方的好人?又是哪一方面的好人?都给我站好了,让我好好地瞧一瞧,说的都是些啥啊,连牙边都不沾啊,完全是一片胡言乱语。”

    魔鬼的嘴巴哪是让人的呢?不但会说,还会狡辩,容过谁啊?谁又能说得过他呢?你要是个大活人,一口饭不供你,就凭他的这张嘴,都能乐乐呵呵地送你几里地出去;你要是个死人,他都能够把你说活了。

    高米尔望着对面的三个魔头,继续了他的无理巧辩:“你对我们共同对敌的理解不一样,那我对几个道友不幸下场的理解,与你的也不一样——关于几位道友遭到的不幸,我说的意思,与你理解的意思,完全是不一样的。我是说他们总是自高自大地觉得自己很是了不起,你不管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最终才走上了那条不归的道路。这能怨谁呢?怨也只能怨他们太自以为是了,太把自己看得了不起了,眼睛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自己。你说说看,这样哪有不灭亡的道理呢?”他好像还有些悲伤了,“想我对他们做的还不够,没有做到一个好朋友应该尽的义务。但我还是觉得于心无愧了,在雾道友被耶和华孩子盯住不放的时候,是我安排他出去散心躲事的,又是我建议找众家兄弟共同对敌的。我为他操心,我为他操劳,头发说不上都白了多少,搞不清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觉啊,这些你们都看见了吗?沙道友被你们逼得无家可归的时候,旱道友与火道友去求情,你们还不依不饶的,这些难道你们都忘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提呢?当时是我,有良心、有道义地念及兄弟之情,不忍心看他灰头土脸地到处流浪,给他找新家,并帮助他开疆拓土。想想看吧,在他最为难的时候,求借无门、告贷无处的时候,是谁伸出了热情友谊的双手?那是我。你们都在哪里呢?又都在干什么、想什么呢?都恨不得他早点死了干净啊!现在还说出这些话来,有意义吗?不觉得脸上发烧发臊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帮忙一下,而感到心愧地想转移大家的视线吧?如此这般,也太过无耻、卑鄙、肮脏、下三滥了吧!你这完全是罔顾事实的偷换概念,是诬良为盗的一种可耻行径,是要遭到天谴的,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魔鬼有点说累了,端着肩膀喘了几口,便接着尖溜溜地又说:“既然你刚才把话题引起来,那我不妨把它全都说透了算了。远的不说,就拿近的来讲吧,是谁把虫道友的族人,全都杀光了、灭尽了?还不是这个水鬼。若不是他,虫道友会发疯发狂地到处去作闹吗?会因此而招来祸事吗?你刚才讲这个讲那个的,怎么一点都没提旱道友啊。是谁处处与他为难,让他无烟可吸啊?那也是你们,是你们撵得他到处乱跑,被打得精疲力尽的才遭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毒手的。”他表现得极为愤慨,极为有正义感,好像憋了许久,不吐不快的样子,“你们才是始作俑者,是你们把道友们一个个推到耶和华孩子杖下去的。还在这里猫哭老鼠装好人地血口喷人,还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跟我妄谈什么兄弟感情,你佩吗?可省省力气歇歇吧!关于兄弟之间那些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让你们这些人给践踏了,无情地给糟蹋光了。我找这地爬子为了干什么?就是给旱道友报仇来的,我才是最讲兄弟感情义气的那个人。你还不知羞耻地站在这里,跟我说那些话,好意思吗?还是拍拍自己的心窝子想一想吧,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撒泼尿把自己沁死算了!”

    高米尔的这些话,不但是给对面几个鬼头听的,也是给蝎精与火魔听的。果然灵验,两个同时喊道:“高道友,不要再与他们费话磨牙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血债就让它用血来偿还吧!”一起拼了命地扑上去。身后的“大爪子”与“大肚子”,及那白狐精也跟着上去了。

    海魔不得不佩服高米尔的口才与狡辩能力,算是领教了。万没想到,他会无良无耻到如此地步,哪一件事少了他搀和了?不都是他在背后捅咕和指使的吗?现在倒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可说什么都没人听了,自己也不想说了,越描越黑地自己到最后可能全身都没有白地方了。

    海魔心想,不如抄笊篱来点干的吧,于是,拿出了他的法器,猛力地吹了起来。顿时天地移位,海沸江翻。在场之人五脏六腑开了锅一般,脑袋一圈一圈地在无限扩大,随时都有可能会炸开。

    高米尔马上用他的法器,包了所有人,化成一股黑风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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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3节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高米尔能请神不能送神了,捅了马蜂窝,无力应对三魔联手,急得团团直转。突然想起白脸狼来,派黑鲤精偷偷地捎话去,让其从中和和稀泥,调节一下。

    白脸狼去找海魔,把高米尔的意思讲了出来。还没等鬼头发言,旁边的地魔与水魔全都不干了。水鬼首先开了炮,向白脸狼说:“我与旱鬼、火鬼有些恩怨是不假,有他高米尔一缸一茬没有,他无缘无故地在背后偷袭我,差一点没把我这条老命交代了。想当初求我帮他对付干巴鬼的事,全都忘了。还把虫鬼的死,也都说成是我逼的,这是哪和哪地从何说起啊?那撒酸水的事,不是他想出来的法子吗?怎么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来了?你说说,他是什么品质?是什么德行?快别说了,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水鬼刚说完,地鬼波浪着斗一样的大脑袋,绷着那张挖煤运炭一般的黑脸,一蹦多高,冲着白脸狼就吼了起来:“当初和沙鬼的那桩事,他不也参与了吗?不都是他在背后指使干的吗?反过来把自己说成一点边都不沾的干净人了,倒把我弄得全身是包地里外不是人。后来,我把沙鬼的家乡让出去了,又找了个地方。可他看了不舒服,把那地方到处都放满了毒气。我走一步,他就往前逼一步,像是天生就有仇一样,你说可恨不可恨?”完事,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看母狼了。

    这里面的许多事,白脸狼也都是知道的,她无话可说,癞蛤蟆喝胶水——有些张不开嘴了。

    等两个鬼头说完后,海魔也开了腔。他心里感谢白脸狼上次的出手相救,有心把其再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所以,态度不同其他两个。他把声音像对待面团一般地揉了又揉,然后搓了又搓,拨出又软又细的条子来,轻轻柔柔地对母狼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高道友做得太过分了。就拿这海域来说,不光我在这里住,你也在这里住啊。他不顾虑我的感受也就算了,可不能不顾虑你的感受啊。不知道鬼东西怎么想的?是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啊,还是对谁生出了仇恨了?你看看,这到处被他弄的,把又臭又脏的东西都倒到这里来了。你能受得了啊,还是我能受得了啊?这谁能受得了啊!如果哪一天,我们的家园变成了臭水塘了,大粪场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白脸狼没有说话,白不呲咧的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里。她一边用手摩挲自己那一头焦干巴齿地就像被火燎过了一样的黄毛,一边暗暗地琢磨了开来,怪不得这段时间海面上垃圾成山,到处恶臭不堪地,原来是高米尔这鬼东西瞒着自己干的好事。心想,你背后向人家下刀子,还怪人家当面向你下剪子吗?总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这个道理才行。

    海鬼见母狼低头不语,开始煽情地进行拉拢:“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也不管你同那鬼东西是啥关系,可眼下毕竟与我在一起。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动不动人就没了,有时连句招呼都不打,还一去多日不归,你让我心里怎么想?我是一个男人啊,但泛是个有血有肉的主,谁能受得了啊!”

    海鬼见白脸狼的脸色有点变了,知道她有了感触,就继续往出打感情牌:“我们也在一起有那么多年了,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纯粹是骗傻子的。一点不夸张玄乎的讲,比这海还要深。”这话说得很到位,也很有分量。

    鬼头眨巴着大眼珠子,像是说不下去了,把脸低着往一边转了转。半天,又说道:“就拿上次你出手救我,足以说明在你的心里,还装着我们曾经的那份情谊。我对你与高米尔如此频繁亲近的来往,天天在生着闷气,这就说明我是很在乎你的。为什么张三李四的我不生气呢?为什么王二麻子赵大跛子我也不生气呢?这是显而易见明摆着的,跟我八竿子波浪不着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懒得去扯他那一套。你当初选择了高米尔,那是在错误的年代,错误的地点,做出的一种错误的决定。我不知道当初你是从哪一个角度考虑的,但我也不怪你,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遇到我。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是个聪明人,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而作为一个聪明人,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糊涂事,特别是走让人无法理解的错误回头路了。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他是个人面兽心、奸猾异常的无耻之徒。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了解的,不妨回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我跟你说过半句谎言没有?做过半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

    鬼头说的这些话,白脸狼哑巴吃饺子,心里还是有数的。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海鬼不与自己吵,也不与自己闹,而是不言不语地默默忍受,那说明人家有个宽广大度的胸怀,是个值得终身依靠的敞亮人。现今,他向自己伸出了友情的双手,敞开了激情奔涌的广阔胸怀。眼前的不好好把握,不好好地珍惜,还够够巴巴地去扯其他别的干什么呢?于是,她心里的那座天平,就倾向了海鬼这一边,把高米尔委托的那事撂下不管了。

    魔鬼见白脸狼一点回音都没有,事态很是不明朗,心里七上八下地不落地,就又派黑鲤精去打探。结果这次没机会接头了,人家母狼与海鬼有说有笑地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了。妖兽回来把看到的告诉了高米尔,魔鬼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知道事情发生了不妙的变化,便打消了重新为孩子们夺回石油的念头。

    众所周知,他得不到手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坐享其成地白白得到。于是,又把对付海魔的那一套拿出来了,命令手下和身边的小妖,把自己族群的毒气、毒液全都聚起来,一同送到了沙鬼家乡的地下去了。

    这回比上次还严重了,地下不但有毒气,油里还有毒液了。地魔又气又恼,干乍手没有办法,走投无路地去找海鬼。

    海魔好言安慰了一番。表面上不着急不着慌的,就像没事人一样,可心里却汹涌澎湃地想着如何趁热打铁地除掉高米尔。只有彻底地让其消失了,他心里才会踏实。自从与白脸狼复合后,这种心情越来越强烈,像虫子在脑子里爬来爬去地,拱的他坐不稳睡不安的。

    海魔暗地里偷偷地对地鬼说:“你马上去找风道友,合你、他及水道友之力,对付高米尔那几头烂蒜绰绰有余。这事千万不可让白道友知道,我与她刚刚复合,不知其真实想法。我就留在家里,把她稳住,只要她不去搀和,什么事都好办了,还不随你们性子来。另外,必须记住,离海域远远的,一点风丝儿都不能让她感觉到。”地魔会意,也不耽误,气冲冲地出了海域,飞上云头,向南极岛而去。

    风魔的伤,也已经好了,正想来找海魔。听了地爬子的来意,二话没说,随着他就来了。三个鬼头聚在一处,暗下狠心,定要把高米尔碎尸万段了不可。

    水鬼以前与高米尔接触的比较多,基本上能够摸着他的马道,带着两个东一头、西一头地好一通翻找。

    高米尔明知不是对手,怎么还敢露面呢?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了壳里,索性不往外伸,愿意你咋地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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