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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魔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本烂书

    大华把四个神兽叫到近前,派到四方通知十二个朋友,然后带着娜娜马不停蹄地又返了回来。等到人手聚齐,大华把上段时间打伤鲨精并与海魔相遇的事讲给众人。大家一致认为,鬼头找来两个帮手,是想寻他为妖女报仇。大华认为他们说得有理,把人手两两为一组地全都压到海面上来。并叮嘱下去,如遇到几个鬼头,千万不可与其恋战,一定要等到人员聚齐再说。

    海魔,水魔,地魔与白脸狼,蟾蜍精,蜥蜴精,另外还有道劫和凯特,在海上寻找船只,正好遇到了翻江龙与出洞蟒。白脸狼为女儿凯莉报仇心切,嚎叫着一马当先扑上来就打。翻江龙和出洞蟒明知不是对手,都化回了原形,钻进了大海。

    白脸狼无赖豪疯地也钻进海里,并抛出她的金线,来捆两个。只可惜迟了一步,人家翻江龙和出洞蟒早就没了影子。几个鬼头各施所能,劈波斩浪地拼命来寻。这一闹腾,大华的人都得到了消息,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拢。

    双方相遇,大华把脸一沉,对几个鬼头说:“我不止一次地与你等讲明了道理,总是置若罔闻地不加理睬,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行凶作恶。今天就遵照我父的意思,为天下苍生炼魔除害。”说完,挺杖杀了过去,与三个魔头搅到一处。

    白脸狼被娜娜接住,双方其他人手开始混战。直杀得怒涛汹涌,海浪掀天,鱼走虾逃,天昏地暗。道劫,凯特,蜥精和蟾精难以抵挡,早早自顾不暇地钻到海里去了。众家兄弟姐妹聚拢来一起进攻几个鬼头,杀得他们顾头顾不得腚,个个丢盔卸甲地狼狈不堪。海鬼不想与大华发生太大的冲突,见情况不妙,大喊了一声,发出了讯号。并吹起自己的神号,掩护着魔头们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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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9节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雾鬼找回了蝠妖,不再狐埋狐搰地疑神疑鬼了,因为蝠妖是只爱他一个人的,在被人胁迫地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他怀着洒脱漂亮地向往美好生活的心情,把失而复得的那份甜蜜揣得好好地,每日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一睡就是大天十亮。

    这日醒来,见妖女不在,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怀里,宝物也不见了。雾魔像被马蜂蛰了一下,翻身轱辘起来,里里外外翻遍了也不见人影。心想“得”,自己因一时的心软,又被那个贱货给骗了,悔恨不跌。

    蝠妖的心早就不在雾鬼这里了,纵然留住了她的空皮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具。她用编出来的没影的故事**块,用适当的甜言蜜语做水,为鬼头煲了一锅汤,欢欢喜喜地给他灌了几天。还没等其的伤口完全愈合,就趁鬼头熟睡,迫不及待地又偷了他的法器,拍拍屁股扬长而去。撇下雾魔鸡飞蛋打地两手空空,干攥拳头独自一个人要死要活地闹着心。

    妖女把鬼头刚刚要好的伤口,一把撕了个大口子,令其痛苦欲绝,于是再次踏上了翻找她的漫漫长路。雾鬼明明知道妖女不会去高米尔原先住的地方,还是傻傻地在那里守了几天;他同时也知道妖女不会再到蚊子精那里去了,可依然还是傻傻地去寻了一遍。丝毫没有可能的希望破灭之后,低头耷脑地坚信,有一件事情肯定存在,就是贱货去找高米尔那个鬼头了。心想只要找到他,也就不愁找不到贱货,便到处向魔鬼的手下打听,可得到的是完全不知道的一致答复。

    鬼头刚刚热乎起来的希望,又变得如冰一般凉凉地了。他最后咬咬牙,绝望之中怀着希望地想,找不到你没关系,可我能找到你的孩子。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也不能让你舒服——决定用非常的手段逼着高米尔现身。

    只因当初雾魔曾为高米尔的孩子保过驾、护过航,便到海上寻找来往的船只,整整地踅摸了两天,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他怀着希望,满有把握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高米尔在那里的孩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挨着们、挨着户地杀了下去。

    鬼头的家乡,高米尔留有大爪子懒猫在那里坐镇,出来进行阻拦,被打得遍体鳞伤。雾魔手下留着情地对他说:“快去告诉你家大王,不把蝠妖那个贱货送出来,我就一路地杀下去。到时,即便他不断子绝孙,也剩不下几个孽种了。”

    “大爪子”连滚带爬、哭哭唧唧地找到了高米尔,把雾鬼的所作所为及说的每一句话,都原封不动如数地端给了他。这就触动了魔鬼只许自己对别人怎样,不许别人对自己怎样地那根阴暗而发了霉的神经。他嗷嗷直叫地一蹦多高,小黄眼珠都要喷出火焰来——眼下关键的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妖女的下落,这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啊!

    高米尔急急忙忙地赶到雾鬼的家乡,把剩下的孩子保护起来。两个鬼头的此次相见,就不像以往那般亲如一家,甜哥蜜姐似的了,都满腔仇恨,怒目而视。高米尔瞪着喷火的小眼睛,尖尖的声音问:“我与你一向交好,井水河水地两不相犯,有什么沟沟坎坎过不去的地方,非要赶尽杀绝我的孩子?”

    雾魔听了这话,脸都气得有些发了紫,不再是什么猪皮冻子了,变成了死猪肝,“呸”地啐了一口:“你还同我提这事,也不觉得脸上发臊?自从你来到了我的家乡,我没少帮助你。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与蝠妖黏黏糊糊地在一起,竟干一些狗扯羊皮的勾当。难不成这就是你说的与我一向的交好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井水河水的两不相犯吗?”

    高米尔被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灵机一动,来了个全然不知地矢口否认,还不忘信誓旦旦地对雾鬼说:“你多心了,道友!哪里有那样的事情?你这完全是毫无自信地疑神疑鬼,是毫无自信地自我揣测。我与你说,无中生有的话可不要乱说,毫无根据的东西也不要乱讲。”

    雾魔冷冷地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百般地狡赖,如此拙劣不堪的言辞能骗得过谁啊,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成吗?那个贱货早已亲口向我承认,而你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可见你的人品多么地卑劣龌龊。”

    鬼头的这些话,让高米尔打了个寒颤,心想事情瞒是瞒不过了,可还是避重就轻地想为自己洗清身。便苦着脸,露出一副很是无奈,很是委屈的神情:“有许多事情道友你是根本不知情的。蝠妹妹就是嘴里没味道,想叨一口可口的东西吃,便前来找我,就是缠着不放。因为你我之间的友谊关系,为了避嫌,我总是东躲西藏地连面都不敢露。至于你说的那种事情,实是没有,尽可把心放在肚子里。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地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永远都不能去做。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虽说是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但也不是不分里外拐见肉就往上叮的。你们一家两口人过得好好的,我怎么能毫不讲究地把手伸到你们那热乎乎的被窝里呢?又怎么能毫不讲究地把脚伸到你们那热乎乎的洗脚盆里去呢?”他把自己描绘得无比地高尚,无比地伟大,让人看着都有些闪闪发光了。

    魔鬼挤咕着小眼睛,边说边瞄着雾魔,看着那张像破了苦胆都变绿了的脸,不知道其心里翻江倒海地在恨着自己,以一个情场经验丰富老手的姿态,进行引导的说教:“不过我还是要同你说一句,对付女人要讲究技巧和手段,就拿对待蝠妹妹来说吧……”

    魔鬼絮絮叨叨地还想往下说,雾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完全被高米尔的无耻狡诈折服了,五体投地地都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见过不要脸的,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高米尔这样不要脸的,到今天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丑恶嘴脸,只是有些晚了。只听他嗷地一声,用手指着魔鬼的脸大骂:“这纯粹是放你他妈没味的狗屁!什么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知道;要是怕人知道,当初就不要去做。像你这样只知道鼓唇弄舌、花言巧语为自己辩解的人,毫无廉耻地把屎盔子硬往别人头上扣,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无耻之徒,我算是领教了。想那贱货真是瞎了眼睛,想我也同样是瞎了眼睛,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了呢?”

    他越骂越气,用颤抖的手指着高米尔,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骂道:“一个巴掌怎么能够拍得响呢?狗扯羊皮的苟且事哪是一个人所能干得来的呢?你攀诬她缠着你不放,她却说你拿我与白脸狼的那点事要挟她做借口,看来你们真是一路货色的天生一对啊——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对眼上了大王八地凑乎到一起去了。你也不要说她丑,她也不要说你怪了,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你能说哪一个比哪一个卑鄙下流,哪一个比哪一个高尚和无辜吗?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上天入地,轱辘热了好到什么程度也好,轱辘冷了坏到什么程度也罢,只要妖女交出我的法器,所有的一切一切事情,就都与我再也不搭边了。”他摆动着双手,神情愤愤地像要疯了一样。

    雾魔骂的一点都没错,但凡是背叛了忠贞和道义的人,都是厚着脸皮并昧着良心随口说瞎话的。他们的脸比树皮还要厚,不管是睡着了说话,还是站着打呼噜地睡觉,都是柳红不白地让你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而作为说谎高手的魔鬼,虚假的真情,更加地让你感觉到,从头上到脚下,甚至每一根毫毛都是那样的无可指摘,无懈可击。闭着眼睛说瞎话已经不算什么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让你毫无知觉,那才是一种难以修炼的境界。他带盖摇、与你毫无商量地说着满口的谎言,想要从其嘴中掏出半句真话来,那是永远地不可能,也是不合常理且不正常的。道德这个既不当吃,也不当喝的破烂不堪的东西,魔鬼当然是从不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从中到底得到了什么。对于他来说,永远不存在什么感情,那是分文不值,逢场作戏的东西;也永远不存在什么友情,那是无足轻重,狗屁不顶的玩意。他从来不接触毫无价值的人,也从来不做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当一点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还在眼前晃荡时,便会恼羞成怒并不留余力地把其清除,生怕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刚刚雾魔说的话,把高米尔刨除在外,大概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关于蝠妖的,一个是关于白脸狼的。前者让魔鬼心颤,而后者却让他心寒。他之所以心颤,是因为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扣屎盔子,却不想被妖女扣了一回,心里哆哆嗦嗦地不好受;他之所以心寒,是听到了雾鬼说白脸狼与他有一腿,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心里冰冰凉凉并恨恨不休地想,怪不得当初自己求这鬼东西,说什么也不肯相助。而白脸狼去了,就一切都好,连锛都不打地答应下来,原来根由在这个地方。今日要不是话赶话地提起,自己到死也不会知道。他由此恨起雾鬼来,但更恨的还是白脸狼。

    高米尔开始反击了,气急败坏地向雾魔吼道:“最起码就这一点来说,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可你到处杀我的孩子,又是从哪里说起?”

    雾魔见高米尔火了,心想终于承认了,便也大叫道:“你指使蝠妖偷走了我的宝物,这还不够吗?你为了破坏我与海道友的关系,把我和白脸狼的那点破烂事往外宣扬,让我无路可走,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这还不够吗?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别说杀了你几个孩子,就是把你杀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越说越气地身子都哆嗦起来,他把鬼头们不搭理自己的这个事情,思来想去解不开地归纳到了高米尔的头上来。而高米尔则认为,这也是蝠妖无中生有捏造出来的,故此对其更加地不满。

    两个鬼头在这里打口水仗,狗咬狗地满口满身满地都是毛,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高米尔早已按耐不住,原先对雾鬼的那点丝丝的歉疚,如今一点都没了,倒觉得他还欠自己的。心想,你与白脸狼通奸在先,杀我孩子在后,两气归一,今天这仇就一起算了。便不再言语,飞身上去就打。而雾魔也是一肚子火气,找高米尔就是为了报仇,便挺身上前把其接住。于是,两个都发了疯的鬼头,拼死拼活地抓到了一起。

    他们法力相当,各有千秋。雾魔追高米尔,高米尔就从口中往出吐毒气;高米尔追雾鬼,他就从嘴、鼻、耳中喷毒雾。如此来来回回地你追我赶,到处弥漫着毒气和毒雾,人和动物死得遍地都是。

    高米尔的法宝对雾鬼不起什么作用,觉得如此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心想,要是把其他鬼头们招来,自己不黑也黑地再也洗不白了,岂不陷入了孤立?若要是把耶和华的孩子招来,被其缠住了,自己岂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地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便把两手一摆,来了个缓兵之计,对雾魔说:“我们这样打下去,就是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伤不到我,我也伤不到你,也分不出个高地上下出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改日约个时间和地点,再做较量,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雾魔,也是气喘吁吁,不得不点头地同意道:“到时务必把贱货给我带来,否则就等着给你的孩子们收尸吧!”于是,两个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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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60节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魔鬼高米尔的脑袋虽然不大,可却像一台机器,总是开足了马力,在不停地高速运转。他想把手下聚到一起来对付雾鬼,想想不行,一旦其放出了毒雾,谁也抵挡不了。他又打算找到蝠妖,让其交出鬼头的法器,但那个东西对他具有不可抵挡的巨大诱惑,摇摇头想了想,也万万不可。

    高米尔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好主意,憋得心里又急躁又慌乱。突然间,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急忙以最快的速度,下大力气并用大手法捉住,眼中不觉得一亮,满怀着希望的光芒闪了出来。心想,自己的孩子,不也是你白脸狼的孩子吗?我把这个皮球踢给你,看你还能坐壁上观地置之不理?看你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杀而丝毫无动于衷?你不是和那个鬼头有那么一腿吗?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解决,怎么料理你这个老情人?于是,编好了一套说辞,脸上露出了可喜的笑容,崛起了屁股,小步颠跑着去找白脸狼。

    魔鬼来的正巧,海魔,地魔,水魔,因战不过大华,联系其他鬼头去了。白脸狼留守在海域,不温不火地问高米尔:“我们已经井水河水两不相犯,你还到这里来干什么?”

    高米尔眨巴着小眼睛,伸长了脖子,左右前后地看了又看,见没有一个人,便问:“海道友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呢?”

    白脸狼带搭不理地回:“去找其他道友去了,到时好找耶和华孩子算账。”

    魔鬼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带着责怪的口气说:“你们平平安安,日子过得好好地,这是胡乱瞎折腾个啥啊?”

    白脸狼一肚子的火气,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并没有为鲨精做一点考虑地说:“难道你得了健忘症了吗?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了吗?我要把道友们聚齐,去找耶和华的孩子清算这笔账。”说完,拔腿就走,连头也不回。

    魔鬼知道母狼在与自己怄气,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声说道:“我来找你有事,你得让我把话说完。”

    白脸狼满脸的不乐呵:“你防我像防贼似的,这阵有啥事又想起我来了?”

    高米尔忙说:“你上次只不过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这样痛心痛肺地活不下去了,还劳师动众地去请诸家道友。难道你的孩子就她一个吗?而外面成千上万的连死活都不管了吗?如果那些都不是你的孩子,都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另当别论,你也不要去管,也不要去操心费神,就当今天我没有来,说的话也全当狗放屁了……”

    白脸狼听高米尔话中有话,忙问其中的缘故。得知雾魔到处杀自己的孩子,先是一愣,继而喜上心头。她一前一后地捋一捋,揣摩着雾鬼一前一后反差极大行为的心里路程。先前他是放雾保护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却是到处杀自己的孩子,要说受到刺激,除了蝠妖就是她这一块了。蝠妖与高米尔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猜测;而自己离开他跑到这里,却是实实在在明摆着的。想来雾鬼肯定是嫉恨海鬼霸占着自己不放而生着气呢,她自作多情地想多了——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觉得雾鬼还是满在乎自己的。虽说那东西杀了不少她的孩子,可母狼一点都不生气,打心底升腾起一种自鸣得意的幸福感,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喜色。为了孩子们,为了自己,同时也为了鬼头杀自己孩子表现出来的这种对自己的嫉恨情怀,母狼不待多想,义不容辞地随着高米尔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高米尔没找来蝠妖,却把白脸狼带来了。雾鬼既恼羞成怒又赧颜面对,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他越是如此,白脸狼心里越是欢喜,急忙上去扯住,眼睛里泛着脉脉的情波,追问鬼头:“听说你近来到处杀我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啊?今天定要给我个说法。”

    雾魔本就是个腼腆而讲情面的老实鬼,听老情人这么一问,猪皮冻子般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无可辩白,不好意思地说了半天也没道出个子丑寅卯来。

    白脸狼见其这般神情,觉得自己猜想的一点没错,更加自我多情地认为,这是当着高米尔的面不好讲。于是春心越来越摇荡,手慌脚乱,眼醉神迷地像喝高了酒一样。

    雾魔还想支支吾吾地往下讲,白脸狼制止了他,百般柔情地道:“什么都不要讲了,我心里全都明明白白,今天跟我走就是。”尽管雾鬼不想去见海魔,但经不起白脸狼连推带搡地,跟着极不情愿地进了海域。

    高米尔望着雾鬼被白脸狼带走,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毕竟解决了自己眼下的难题。他相信,有这个母狼无微不至的安慰,鬼头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的。他不敢跟着前去,怕鬼头顺嘴跑舌头地胡嘚啵,把自己与妖女的奸情抖搂出去,在人家那个圈子里引起众怒。他要抓紧时间找到妖女,把其毁尸灭迹地处理掉,如此洗清了自己,也断掉了她的纠缠,从而封住她什么都敢说的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再者就是,还可以得到鬼头的宝物,这才是正经要做的事情。他火烧屁股地传令下去,让手下的小妖多加留心在意,一旦发现蝠妖,及早带到他这里来。

    鲨精一看到雾魔就上来厮打,责问他为什么要护着捕鲨船来害自己的族类。鬼头知道这些都是蝠妖做的好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闷头不语不吭声。鲨精还想揪着无理取闹,白脸狼沉着脸横愣了一下眼睛,吓得马上溜着边,心不满情不愿地怏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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