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步步紧逼/朝思暮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筱亦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是个陈述句。

    何培霖平静的时候远比他发怒的时候可怕得多,因为你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他向前一步,梁熙便退后一步,戒备地瞪着他:“何培霖,我们不是早就说好各走各路了?你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弄来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她过于尖锐的语气让他皱了眉,就在她终于耐不住这样死寂的沉默时,他才用极轻的声音慢慢说:“sn在这里。”他顿了一顿,“我答应过你的,会找机会让你认识他。”

    梁熙恍惚了一下,这样淡去凌厉的何培霖,与之前易怒的样子判若两人,在他的眼底深处好像藏着更深沉的东西。也许他真的只是为了履行约定,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虽然某些时候他做事的手法有些强势。

    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有一档节目叫《与时尚同行》,采访了当时来受邀来中国演讲的设计大师sn,他面对镜头从容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严谨中不乏幽默,很多对自己对设计甚至是对人生的见解都与众不同。梁熙有一门选修课用的就是sn所著的书来当教材,她的老师也很推崇他的设计理念。

    他亦是梁熙所崇拜的人。

    那期节目分上下两集播出,梁熙几乎是定时守在电视机前收看的,还认真做了笔记,为此被冷落的何培霖有些吃味。

    他瞄了眼电视屏幕,又撇撇嘴说:“我以为是什么人,分明就一糟老头儿,你还眼巴巴地等着看哪。”

    “什么糟老头儿?人家那叫成熟……好了好了,你别吵我。”

    “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好主持人在介绍sn的背景,她又羡慕地说:“听到没,西莫可是设计界的天才,你要有本事就介绍他给我认识啊?”

    男人最要面子了,他二话不说:“那有什么问题?我就不信会有多难。”

    不过是一时的戏言,没想到他会记到现在。

    在梁熙出神的时候,何培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他的头发还滴着水,落到麦子色的胸膛上,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她整个人完全拢在了他的n影下,强大的压迫感使她透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坚强地抬起头迎视着他,咬得发白的唇缓缓张开:“其实你不必大费周章,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何况是你说过的话,做不到也没关系……”

    何培霖的眼眸深不见底,目光带着嘲弄,蓦地俯身贴在她耳边说:“梁熙,你总说我狠,可实际上你比我更狠。”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戳得他鲜血淋漓。

    她试图在他眼里找寻怒意,而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径直往房间走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怔忡着。

    临末,他又提醒说:“这是一座私人岛屿,非主人允许的交通工具不能靠岸。”

    简而言之,她是被他困在岛上了。

    梁熙瞪着何培霖的背影气结,可天色已晚,她也无处可去,就在离他起居室最远的另一侧找了个靠海的房间住下。

    景色很好,窗外就是海天一色的极佳景致,可惜梁熙没心情欣赏了。

    转了一圈才在角落找到一台仿古电话,她试着拨了一下,听到嘟的声音就知道可以用,她松了口气,赶紧和陈嘉川联系。

    陈嘉川刚开完会,正准备吃饭,接到她的电话时笑了笑:“这么快就到马累了?我以为还要再半小时呢。”

    他总是能让她感动,百忙之中还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滴水总能穿石。

    她哑着声音,有些难掩地脆弱说:“嘉川,我还没去马累。”

    陈嘉川手下的动作一顿,绷着声音问:“你现在在哪儿?安全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梁熙也不想隐瞒,“你知道的,何培霖也在马尔代夫,我和他碰面了。”

    这下陈嘉川才缓和了脸色,至少他知道何培霖不会对梁熙怎么样。他敛起眸,是他太过轻忽了,应该让人一路送梁熙出去才对。

    陈嘉川镇定地安抚她:“小熙,你不必怕他,你说说你在的方位,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他会送我的,你别担心。”

    虽然她这么说,可他还是不放心:“你确定么?”

    梁熙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转向窗外,吹着海风说:“我确定。”

    转眼就到了半夜。

    梁熙只是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碗稀饭,到了这个点数自然饿醒了。

    她来到饭厅,意外地见到长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有一杯柳橙汁,一份沙拉还有一客牛扒,伴有香菌黑椒汁和甜酸西柠汁,这些是她吃西餐时最简单的组合。

    菜已经凉了,可梁熙眼眶热了,指尖抖了一下,伸出来刚碰到碗碟,忽的听见脚步声,也不知基于什么心理,她一转手就把牛扒倒到垃圾桶里。随着“啪嗒”一声,那沉稳的脚步也顿然停住,而后又渐行渐远。

    这样的场景,梁熙心里还是难受的。

    如果世上有忘情水的话,她想,她和何培霖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的。

    以爱为名的伤害,远比恨要可怕。

    和sn的见面很顺利,sn是史密斯的御用设计师,负责他名下所有度假岛的设计建造。他是法国人,四十开外,头发卷卷的,留着络腮胡,虽然名声很大,不过本人却没有什么大师的架子,很绅士友好。

    梁熙今天在两鬓扎了小辫子挽成一股放在后面,刘海有些长,落到了睫毛上,金灿的阳光落在她秀气的侧脸上,柔柔的很可人。

    何培霖话不多,只是眯着眼睛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sn忽然笑眯眯地问:“你的法语也说得很好,是barr教的?”barr是何培霖的英文名。

    梁熙的英语不错,而且二外修的刚好是法语,这让sn有些惊讶,两人的谈话几乎没有障碍。

    梁熙下意识地就把s说出口,等她听到身侧很浅的笑容时,她又沉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表情,让自己别去看何培霖的目光。

    她会选修法语也是因为何培霖的建议,中途几次放弃也是他逼着重新学起来的。而他不止法语好,连传闻很难学的德语也一样说得流利,不得不说,他在语言和经商上都有让人嫉妒得发狂的天分。

    他刚才向sn介绍她的时候,还没说身份对方就猜他们是情侣,她等着他解释,没想到他却一脸若无其事,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却不好开口了。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sn很健谈,后来天南地北地聊着,梁熙意外地发现他和陈嘉川也认识,是亦师亦友亦对手的关系,这算是惊喜中的惊喜。

    较之他们相谈甚欢,何培霖却微抿了唇,眼神冰凉,刚才浅淡的喜悦仿佛被咸涩的海风卷走。

    等sn离席,他才勾起唇,轻轻地慢慢地说:“熙子,你就这么喜欢陈嘉川么?还非得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现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原本最亲昵的称呼,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无法控制的一直在伤害对方。

    梁熙涩然地敛眸:“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彼此?”

    留给她的是一个清冷的背影。

    下午sn邀请梁熙去潜水,这是他们上午就说好了的,这个来自浪漫国度的男人很热情,又是梁熙的偶像,她没办法拒绝。

    好在梁熙去年考了潜水员证,而且她的老师就是何培霖,所以只是在下水前再简单熟悉一下就能下潜了。

    不过没料到的是潜水时梁熙的调节器会出了意外。

    等何培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救生员扶到岸上,全身都湿透了,脸被水呛得涨红,很狼狈。

    她还安好,这是他的第一个认知。

    可他的脸色却愈发的沉郁,大步走过去,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人扯起来,冷着声音说:“我是怎么教你的?调节器不会用还敢下水?你是想找死么?”

    “嘿,barr,你冷静点,她已经被吓到了。”sn绅士地上前圆场,他虽然听不懂何培霖说的中文,却从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看出来是在骂梁熙。

    所谓关心则乱。

    何培霖这才稍稍冷静,挑着眉看梁熙,嘴唇已经发白,身子还在哆嗦着,一脸惊魂未定。

    这里外人也多,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向sn和救生员他们道了谢,就面无表情地拽着梁熙往别墅走去。

    梁熙的手腕被他的力道握得麻麻地刺痛着,就哑着嗓子开口:“咳咳,你……你先放开我。”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给我闭嘴!”只是手下松了几分力,却仍紧紧握着,仿佛在攥住什么要紧的宝贝。

    梁熙早就吓得没了力气,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回到别墅,门一关上,何培霖就把梁熙甩到宽面的米色沙发上,寂静的客厅里,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身上的水分被蒸发得差不多,梁熙觉得很冷,整个人颤巍巍地缩成一团。

    他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勾起唇冷笑:“梁熙,你总是在做愚蠢的事。”

    梁熙抓着沙发上的靠垫,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缓缓张唇说:“我再愚蠢……也与你无关,你无须紧张。”

    “梁熙!”何培霖握紧拳,就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没有人知道,刚才他接到她遇险电话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而他却不愿意再在她面前表露半分的在意。

    梁熙双手扶着茶几,几次上下才站了起来,压下内心的震动,淡笑着说:“你大可放心,我比你还爱惜我自己,毕竟……我没有勇气再死一次了。”

    梁熙说完就赤着脚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房间走去,她的脚上还沾着沙子,刚才走得太快还割伤了几道口子,走起路来疼得钻心,她却浑然不觉。

    也许只有痛楚才能让她清醒吧。

    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在海里遇险的那个时候。她渐渐缺氧而没办法呼吸,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有一瞬间她想着其实死了也好,不用再面对他面对那些痛苦的过去,如果她不在了,他也就可以解脱了。可想深一层她又觉得太多事情放不下,父亲的官司还没有结果,也怕弟弟还小没有人照顾……

    梁熙的思绪还在神游太虚,没发现何培霖紧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她拉开门的瞬间,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整个人压在门扉上,使她动弹不得。

    梁熙惊呼了一声,后背被雕花木门的花纹硌得吃痛,忍不住弓了□体,却和何培霖贴得更紧了。

    她听见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颈脖间泛起一阵酥麻,“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再顾虑什么……”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俯下薄唇重重吻住她的。

    梁熙睁大眼眸,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眸底深处有着她熟知的狂狷,他似乎豁出去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推挤着:“唔,不要,放开你……”软糯的声音已经带了哭意。

    何培霖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勾起唇角,轻松压制着转而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要放开你?”

    这才是真正的何培霖,所有的爱都带着毁天灭地的霸道,即使他得不到,也要亲手毁去。

    梁熙低低地喘着气,狼狈地躲闪着他:“何培霖,你不要这样……我不想要……”

    “没关系,我想要就行了。”他轻柔地在她耳边呢喃,仿佛只是在**的恋人,可梁熙却觉得浑身冰凉,不断地摇着头抗拒他的亲近,他有些不耐烦了,制住她胡乱挣扎的手脚,缓缓逼近她的唇缠绵地含住,无力反抗的梁熙只能屈服地软在他身下。

    渐渐地,何培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唇齿交缠,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脖颈间,重重地舔着吮着,像一头危险的猎豹,随时一口就能咬上她的动脉。

    那样重的力道让梁熙疼得哭了出来,娇泣着:“你,你放开我……何培霖……”

    何培霖似乎没听见,只是专注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大手也扯开她的衣服顺着玲珑有致地纤腰滑到臀下,或重或轻的揉着捏着。

    “你,你总是这样……”梁熙无力地捶打着他:“你会不得好死的!”

    何培霖微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舔吻着她早已红肿的嘴唇:“呵,如果能和你死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说着就分开她瘫软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去,右手也沿着臀线慢慢滑进去娴熟地逗弄着,好让她适应。衣衫在纠缠中一件件落到地上,她胸前的美好几乎夺了他的呼吸,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温柔地细细吻着。

    梁熙整个人被逗得无力挂在他的身上,两人毫无阻隔的紧贴着,软嫩对上阳刚,激情一触即发。终于,何培霖忍不住了,口中手下的动作渐渐收不住似的越来越重,让她又是呻吟又是哭泣,早已为他化成了一滩水。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到身后的宫廷式雕花大床,双双躺了下去,重力让大床发出吱吱的暧昧声,房间的光线很好,他坐直身体,精壮的小麦色身体显着磅礴的力量。梁熙裸着的背一触到丝滑的被褥,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眼他,顿时不知所措,连忙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住。

    何培霖眼一眯,大手一扯就将被子拉开还踢到床下,让他和她之间再无阻碍,让她避无可避,只有他们彼此。

    梁熙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她不要这样的纠缠,他们不该这样的!

    何培霖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危险又撩人:“熙子,我想对你好的,可你偏不珍惜,我也只能这样了。”

    他一下子把她压躺在身下,整个人跪坐在她双腿间,将自己抵住她的柔软。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要逼我……”梁熙越哭越大声,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何培霖眼底的n寒让她害怕,她知道他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

    何培霖惋惜地叹气:“因为你总是逃,不逼你,你就逃到天涯海角让我找不到了……”

    他将她的腿分开放置在自己腰间,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身下一个用力,瞬间与她合为一体。
1...1617181920...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