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他再看卓越越,道:“小姐能够自那场浩劫中重生,也许是上天给予你的补偿,反正甄少容已死,小姐就安心在这里好好生活吧。”
听到甄少容三字,卓越越忍不住眼皮一跳,慌忙道:“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严老爹呢?”话虽这么问,可是在她心里的这杆天秤早已定位,只要郑七天点头,她才不管什么契约,明天就走,走的远远的。
却听郑七天道:“还是依着小姐原来的打算,以后再说吧,现在也没有能和老爷联系上,要通知也只能通知严庄那边,如果小姐需要,在下这就去安排。”卓越越暗地透出口气,思忖了片刻,摇头道:“还是再说吧,等哪天我或许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再说好了,”郑七天眼皮也不动一下,点头答应。看一眼桌上的粥,他说:“在下去给小姐换一碗吧。”
卓越越摇头道:“不用了,我困的很了,想睡觉。”郑七天便收拾托盘自行退下。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卓越越虽然有重重心事,可还是很快睡了过去。
卷二 [045] 想要留住你
虽然对郑七天的话半信半疑,可卓越越还是别无选择的留了下来,理由很简单。就目前自己和甄少容的情形,在这处处都是噬人怪的灵上界,几乎无法独自生存。
甄少容对一切事物幪幢未明,而比这更糟的是,他还依然记得从前的攻击技能,可是没有相应真元的支持,这种不知逃避还坚持硬碰硬的自信却比完全不受身体习惯支配的新人更要危险!
而对于卓越越来说,这具变小了的身体对她也完全是个未解之迷。和白虎交战的那次,好像她的真元并没有丧失,为了证实这一点,她曾经努力去回忆当时引动真元的方法,可一次也没有成功,说不定当时所发生的森林大混乱纯属意外,和她全无干系。
唉,想起来就是一脑门子的烦恼事呀。
所以,眼下有这样一个安稳的住处,对于急需好好整理自己,弄清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的两人来说,都实在是太重要了。
郑七天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从这宅子里下人们对待他的态度来看,他也应该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东家。原来身为严家的契约者,他们八兄弟不但身为保镖,还兼职着财务管理及扩张各地的经营权。郑七天虽然排行第七,可却是八人中最迟一个得到契机认可的人,所以分派给他经营的,是最为偏远的流云镇及周边各个平安市镇的十几家旅舍茶楼,隔段日间他就要去各处收对帐目,每个月光在各个城镇之间奔波的时间就要用去大半,极少极少地时候能在这座宅子里见到他的身影。
虽然他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可所有与卓越越相关的事宜,都是由他亲自安排,他甚至向宅里的仆人宣布,卓越越拥有在这宅子里完全的自由与权力。
不论他是真心维系着身为一名“受契者”对血链契约的循行,还是另有他图,能给予这样一个稚龄孩子如此大的权力,对卓越越而言,也许也是使得她能安心留下的原因。
由于几乎在看不到郑七天的环境下生活,在渐渐熟悉了这个城镇之后,卓越越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并且开始和甄少容商量,怎样才能让他恢复和进一步修练的问题。可是面对甄少容,更大的问题立刻出现了。
对着眼前这个仰头看着自己的女孩子,甄少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现在身体已经恢复,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你不是和我说好了不会离开的吗?”这已经是三天之内,第二次提到这个话题了,他就不能留下来不走吗?卓越越急的不行。
甄少容叹了口气“你留在这里受到照顾是应该的,我却没有理由凭白受人恩惠,我那天问过郑七天,原来他算的上是你的亲戚,既然这样我就更能放心离开了。”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说话不算数……”她委曲的扁扁嘴,又拿出看家本领。
又哭了!甄少容无可奈何的打量她,思忖着要怎样才能说服眼前的女孩,这孩子会这样一定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了一些磨难,所以才对自己特别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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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恋吧。
可是,那时刻在记忆里翻腾着若隐若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那天看到森林里天崩地裂的场景时,自己会感到那么痛苦和愤怒?一定有很多东西等待着自己去发现,唯一的途径,他清楚知道,那就是要迅速地变强才行。虽然眼下的能力有限至及,可他还是隐约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隐匿在身体里,并且凭借直觉,他坚信能够打开这神秘地力量,才是解开一切迷团的根源。
但每回自己一说要走,这孩子就哭成这样,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抓了抓头发,只得蹲下身来,一边安抚她一边继续解释“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那天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郑七天及时出现,我连镇边上的赤眼怪都收拾不了。我一定要去寻找增长力量的办法。”
卓越越伸手抹眼泪,却越抹越多“那你又不要我帮你,我都说了,可以帮到你的,你又不相信我。”
正无奈状的甄少容闻言却立刻说道:“好呀,既然说到这个,你不是说知道我从前的事吗?为什么每次问你又都说不记得了呢?那这回你就明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怎样,你打算怎样帮我总得要让我知道吧?”
卓越越为了要留下他,才口不择言的说出这话,听他反问,顿时哽住了。她借着捂眼泪的动作,朝四下里偷偷张望,两人此时正在镇边的小路上,四处都是树木,也没有人跟踪着,可是……她不能说。
不能不敢绝不可以说。任何和甄少容这个名字有关的事,都是祸患的起源。
她抽泣的声音慢下来,犹豫了半天,轻轻摇头“那是我骗你的,我只是……不要你离开而已。”她的头垂地低低的,视线刚好停留在自己的一双小脚上,清晰了瞬间的景象顿时模糊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草地上,泣不成声。
这无声的哭泣却比方才声嘶力竭大哭大叫的模样更让甄少容为难,要毫无声息地离开这孩子,绝不是什么难题,可是……面对这小女孩时,他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不太清楚,可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想让她伤心。
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甄少容只得牵着她手向前走。这条小路很幽静,更因为紧贴着镇子,边缘的怪物几乎已经给练习的人解决干净了,这时微风轻拂,倒很适意。感觉手被轻轻包容在他坚实温暖的大手里,卓越越的心情终于逐渐平复,两人慢慢走着,很快就到了镇子最后一道防线,宁河。
这条河流环绕着流云镇,所有在这镇上的人都知道,河流的对岸,是绝不能轻易跨越的,那边的怪物偶尔有一两只出现在这里时,几乎都要出动镇上十个以上的修练者才能将其歼灭。
对岸郁郁葱葱地绿林里满布杀机,镇上的人若是要离开这里,只有等商队路过才能跟随,因为商队历来都是布置有包括法师,战士,药剂师等保护力量的队伍,通常几个相邻城镇都共同出资供养着一两支这样的队伍。
二人在河边停下脚步,朝对岸注视,卓越越抬头向甄少容望去,只见微风拂动着他的银发悠然摆动,光洁的脸颊上被阳光投下一抹淡淡地光晕,他对着前方出了会神,转头看到正注视自己的卓越越,微笑道:“说起来,你究竟几岁啦?”
一听这话的卓越越顿时眉头紧皱,这讨厌的问题,我自己还不知道呢,她闷闷地想。甄少容看她一脸不高兴,笑道:“被问年龄不高兴啦?我以为年纪大点的女人才有这烦恼,”一边说他一边在草地上坐下,并拍拍身边的草坪,卓越越嘟着嘴在他身边坐下。
“其实比起年纪,和长大了后的其它烦恼相比,它几乎不值一提。”甄少容的声音很轻,伸手朝前方一指,他说:“你看到那边的河流和山川时,会想到什么呢?”
“危险!”也算是被灵上界的现实训练有素,卓越越立刻脱口而出这个标准答案,甄少容一愣,一抹浓浓地笑意染上他的蓝眸“是呀,是很危险,可是哪怕再危险,看到山和天空相连的界线时,我会想,不知道山那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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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场病生的,快脱去一层皮了。半夜睡醒,感觉精神好点了,赶紧开电脑上传先,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
卷二 [046] 新人物
“如果可以翻过那座山,看到的是不是和这里不同?翻过去之后,是不是会见到更远的界线,那更远的地方,又有些什么呢?”
他朝对岸注视的眼中流露着坚定执着,薄薄地嘴唇抿成一条线,更显示着他绝不动摇的毅力与决心。卓越越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清楚认识到,不论自己的样子变化于否,眼前这个男子是一个决定了的事一定要做,决不会被身边的人左右的人。
他要离开了。
再也想不到任何能留下他的话,卓越越只得怔怔看着他,说到底,自己能帮他什么呢?既然不能说出真相,自己还有什么能帮助他的么?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甄少容回头看她,坚毅的眼神顿时转为轻柔:“我想变的强大,到了那时,就能保护你,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看你的。你能答应我不再哭了,并且在这里等我回来吗?”
心里被什么东西紧紧拧动,像是稍动一动就有什么弦要绷断一样,卓越越一动也不敢动,用力咬嘴唇,才好不容易止住挤到眼眶的泪水,甄少容的目光中流露出赞许,正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忽然目光一变,将卓越越一把拉到怀中,同时向后跃开。
卓越越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他挡在身后,探头出来往外看,只见河边正有两只银灰色地怪物朝他们慢慢逼近。这两只怪物显然是从水里游上岸的,滑溜溜的像泥鳅一样的身上正往下滴着水珠,形状有些像鳄鱼,却长着四只又大又长夸张的爪子,每走一步,它们的爪尖都将草地上的泥土深深地挑翻出来,活像两只推土机。
甄少容一边盯着眼前的怪物,一边朝四下打量,坏就坏在他们这时身在毫无隐蔽的河边,最近的密林也在丈余之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它们的眼皮底下跑到那么远的位置。将卓越越的小脑袋往身后一推,他慢慢抽出腰间的长剑,不管怎样,都要放手一博。
两只怪物似乎看出了他的决心,朝他咧嘴嘶牙,表现出足够狰狞的恐吓表情后,它们同时向前飞扑过来,眼前光影掠过,卓越越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抓住向后急甩,身体顿时轻飘飘地飞出,落到草地上,她看到自己给扔到了离密林更加接近的位置,而甄少容正拦着想要追她的另一只怪物,正在奋力抵抗。
实力悬殊,才几个回合,他的身上已经被爪子勾开了几道,鲜血四溅开来,尤如点点红花点缀在碧绿的草坪间。卓越越心急如焚,以自己的小短腿跑步,这时回去叫人也来不及了,慌乱间看到地上的石头,她想也不想,捡起来就往怪物扔去。
本来两只怪物都被甄少容牵引着,可她的石头居然准头不错,其中有一块更是直接打到一个怪的眼睛上,那怪物发出一声怒吼,受不了这样的挑衅,猛地转身跃起,朝卓越越飞扑过来,甄少容眼见情势危急,可也自顾不暇,根本不能分身出来。
眼看那怪物狂叫着从半空中朝自己扑将过来,卓越越吓的惊声大叫,正被这片黑影笼罩的同时,忽然一阵异香飘过,眼前的怪物奇迹般地消失了……卓越越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空,怀疑是自己眼花,那么大只东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她慌忙转头去看甄少容,果然只看到他独自提着长剑正在喘息,片刻前还在和他殊死搏斗的怪物也已消失了。
卓越越飞快的跑到他身边:“怎么了?你要不要紧,伤的重吗?”甄少容只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她,而是朝着密林方向注视,卓越越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人手摇扇子笑盈盈地朝这边走来。
这人身着一身及地黑袍,微风卷动袍边,露出腥红的里衬,在一片绿意中很是扎眼。他脸色极白,双眼细长斜挑,一头黑发随风飘动,眼眸却是火红。尤为触目的,是在他的右额角,一朵看不清纹路的红色印迹,竟闪动着像金属一般地光质。
甄少容刚才和怪物的对战中已经受伤不浅,可当眼前这人徐徐走进,看此人目光在卓越越身上停留,他还是向前一步,将卓越越拦在身后,并且将剑尖指向来人。
那人毫不在意他的戒备,依旧笑呤呤地打量缩在他身后的卓越越,一直走到几乎要碰到他剑尖的位置才停下,笑道:“连这样的小东西都打不死,你还举着剑做什么?”他说着话,这才将目光转到甄少容脸上。
甄少容一言不发,注视他的目光中透着敌意,可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连卓越越都感觉到,眼前这人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气场,连空气都被他压制住一般变地浓稠厚重,只片刻功夫,两人都觉全身乏力,甄少容用尽全力才能将手中的剑勉强握住。
那人又是一笑,道:“不错,还能捏的住剑,是个可造之材,不过……”他忽然将手中的扇子合拢,朝甄少容一指,笑道:“我最不喜欢让人用剑指着,”说罢扇子轻轻挥动,甄少容便觉手中的剑像是忽然有了生命,硬生生地自他手中抽离,“嗖”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到数丈外的河心里。
甄少容又惊又怒,眼前此人的能力之大简直匪夷所思,可看他的态度却难以捉摸他的用意,他全神戒备,尽力稳定心神,才道:“还没谢过你相救之恩。”
那人笑靥依旧:“拿着剑谢恩人,还真是少见,不过也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走吧,我和这位小姑娘有两句话要说。”甄少容大惊失色,转头看卓越越也是一脸惧意,忙道:“你想怎样?”
那人笑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我叫你走开,我有话问她,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甄少容伸手将卓越越的手紧紧握住,道:“我不会走的。”
那人眼中微微一亮,笑道:“好吧,那你就继续拉着她,我连你的手一起留下就是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扇子朝甄少容的又是一划,见过他刚才那一招的卓越越惊恐万状,朝前一步踏出,正扑到他手臂上,却听耳边“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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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偶在病床上用手写的哇,都没人感动的灭?,,,捂脸去墙角画圈圈怨念n
卷二 [047] 再见不别离
她仰头看到甄少容满脸惊诧,转过头来,便见到在她的身后,那人的笑容变作冷笑,手中的扇子正与一人的长剑相执,这人一身蓝装,正是郑七天。
郑七天双手持剑向上,将这人的扇子拦下,可看他神色,这一隔显然已经用尽了全力,而拿扇子的那人却只是伸两指捏着扇柄,一眼分辨,强弱已分。郑七天虽然及时赶到为甄少容挡了这一记,可显然也不是此人对手,三人目光烔烔,都是直视此人,等待他的下一次发难。
却没料到这人经郑七天的阻拦之后,只是笑容停滞了片刻,随即便将扇子收回,笑道:“原来如此。”他的目光在郑七天身上稍微一转,便回复到卓越越这边,再将甄少容打量片刻,他道:“我刚才听你说你想变强,不如你认了我做师傅,半年,半年我就能帮你结束这一场闹剧。”
甄少容还没说话,郑七天却忽然向此人单膝下跪,道:“此事万万不可。”不理会那人眼中渐渐盛起的杀气,他道:“请魔尊不要插手此事!”
魔尊?这是什么东西?卓越越和甄少容对视一眼,满腹狐疑。
那人却微微一笑,“凭你也敢拦我?”
郑七天声音木然:“魔尊知道小人凭的是什么。小人冒犯魔尊,自当受死,此事却定要阻拦。”
那人轻轻一哼,拿着扇子悠闲的扇了几下,不再理他,向甄少容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收了你做关门弟子,这个你接着的。”也没见他扬手,甄少容却觉手心中忽然多了一样东西,掌手摊开,见是一张黑符。
只听那人道:“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他又朝卓越越一笑,道:“女娃儿可有趣的很呢,你若愿意,我也收你。”卓越越皱眉:“我才不要。”那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三人只觉眼前一晃,又闻到那股奇特的异香,那人却已没了踪影。
郑七天再不二话,带着二人回到宅里,安排人为甄少容包扎伤处,本来甄少容以为他一定会为那个魔尊的事,要向自己交待,却没想郑七天对此事全然不提,就好像从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件事发生过,唯一一不同的,是他这次到家,没有立刻继续下一镇的路程,而是留了下来。
甄少容身上的伤多半是来源于那两只怪物的利爪,好在只伤及皮肉,郑七天的伤药似乎颇具神效,才两日的功夫,伤口便都逐渐愈合了。卓越越不敢再说任何要他留下的话,只是不舍地安静守在他身边,这样的神色却反而令甄少容大为动摇,若不是生生克制,有好几次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再不离开的话来。可是他心里清楚知道,说这话容易,可是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到时不能信守诺言,带给这个孩子的却恐怕是更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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