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倾城:绝宠将军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忘记过往
但是今天,她为父亲洗清了冤屈,让他们江家再次抬起了头。
她江云歌顶天立地,无愧于江家,一个人从奴隶做起,仍旧可以撑起一片天。
这京畿城的风,总是无穷无尽的吹,吹到哪家哪家就倒霉。
皇权斗争中不知死了多少人,只要新帝没有即位,这京畿皇城仍旧风雨飘摇。
江云歌谢恩之后,撕开了江府大门上的封条,推开门进去。
院中一片狼藉,杂草丛生,但院中的桃花倒开得甚好,树上还有一窝雀儿,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江云歌命下人打扫院子,拿着圣旨走进了祠堂。
祠堂中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已经沾了好些灰尘,十个月,足足十个月,她才又回到家里。牌位上沾了好些蜘蛛网,江云歌伸手拂开了一些,加了人进来打扫。
整整一日的时间,整个江府才打扫得干干净净。
江云歌叫人刻了江愍怀的牌位,她亲自放在了长案上。
父亲死后,她沦落军营,根本就没有时间叫人雕刻牌位,后来出了军营,也不敢叫人雕刻。
父亲是罪臣,哪敢刻牌位祭奠,怕是叫人知道,定是一番罪责。
可今日不同,她终于能在父亲的牌位前,磕三个响头,上一炷香。
她在祠堂中坐了一日,看着白烛静静的燃烧,君莫尘失踪了,父亲的冤屈洗清了,她终于完成了身上的担子之一,可是却无人分享这份喜悦。
他会回来的....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江云歌起身出了祠堂,回了自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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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江云歌坐在卧房中看着君寒赐的凤冠霞披,还有宝珠金花生和金桂圆,脸上毫无高兴之意。
她撵开圣旨看着,再度确认是自己和顾北鸳成婚,有些烦躁的将圣旨扔在一边。
要嫁给顾北鸳那个冰坨子,她真是想抗婚得紧。
可明日就是大婚,已经来不及。
江云歌走至床榻前躺下,若是她孑然一生,她现在或许就收拾包袱逃婚走人了。
可是她有责任,还有银票,做什么事情之前,总要先考虑他们。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潇洒恣意的江云歌了。
夜色沉静,江云歌望着摇曳的床帐睡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有下人在门口敲门。一起看小说
她起身开门,两人丫头向着她行礼,说是来给她打扮梳头。
让两人进了屋,不久又有两人进来,手里提着两桶热水,说是给她沐浴。
“化个妆打扮一下还要洗澡”
“要的,这是规矩。”
江云歌脱了外衫进了耳房,看着两个丫鬟兑水,想着顾北鸳一个瘸子,晚上能圆房
即便他行,他要是敢动她一下,她非弄死他不可。
江云歌脱光了衣裳沐浴,温热的水漫过肌肤,刚醒的觉似乎又上来,打个哈欠,靠在木桶边缘眯了一会儿。
直到一个丫鬟叫她起身。
江云歌从浴桶里出来,身上就裹了一件纱裙,出了耳房,两个丫鬟给她穿嫁衣。
“圣上赐的假意就是不一样,摸着料子真是舒服,绣的花样也好看,尤其衣裙上的珍珠,颗颗饱满,这一件衣裳可能价值千金。”
千金
江云歌低头看了眼自己大红色的嫁衣,又看了看衣裙上别上去的珍珠,想着等今日穿完了便拿去当铺当了,指不定能换好些银子。
这嫁衣就穿一日,日后放着不穿也是浪费,放着生霉倒是可惜。
给江云歌穿好了嫁衣,两个丫鬟扶着她走至梳妆前给她梳头化妆。
“将军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等梳好头发画好妆容,定然绝色清丽。”
江云歌看着镜中的自己,肌肤雪白,脸颊因着刚刚沐浴完有些粉红,双眸清澈,朱唇不点而红,鼻子微挺,气色极好,只是脸上并无高兴之意。
“画吧,画得好看点。”
可能这辈子她就只成这一次婚,还是无爱的婚。
这都二十五日了,满京畿都知道她要嫁给顾北鸳的消息,君莫尘要是还活着,因着他的性子,即便是重伤定然也会拖着身子来阻止的。
可他没有,他并没有出现。
他死了....
真的死了吧。
天色渐渐亮了,两个丫鬟一个给她梳头,一个给她画妆容,动作也利落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伺候人的。
江云歌看着镜中逐渐面若桃霞的自己,深深的叹口气。她终于明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感受。即便看着自己妆容精致,衣衫华贵漂亮,可仍旧高兴不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已经没有悦己者。
橘色的光线照进屋中,江云歌也差不多打扮好了,起身自己拿着盖头盖上。
头上的金步摇晃来晃去的,碰撞的声音吵得她有些头疼。
“时间到了吗”
“王爷的人好像来接了,我扶王妃出去。”
两个丫鬟扶着她到了门口。
江云歌虽然盖着红盖头,但是仍然能感觉到来接她的人不少。想必也是八抬大轿把她抬进府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君莫尘名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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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上,耳边一声鞭炮声响起,随着一身高喝起轿,轿子平稳的抬起。
耳边唢呐声不断,吵得她有些头疼。
城中来围观的百姓好像不少,她掀起盖头去看,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
她和顾北鸢的婚礼还真是满城皆知。
大概他们也觉得,顾北鸢双腿残疾,而她未婚有子,正好配一对。
轿子绕了几条街之后,在郡王府门口停下,宾客早已经来齐,江云歌被身旁的两个丫鬟扶着下了轿子。
踏了火盆进了府中,一路走到正厅,她隐隐约约的看见,顾北鸢一身大红色喜袍着身坐在轮椅上,脸上好像也并无喜色的样子。
依旧冷着一张脸。
宾客好些都站在厅内观礼,好些在门口。她能感觉到,这场婚事办得很大,文武大臣来了大半,顾北鸢还算重视她。
没让她丢面子。
要是他办得小,定要传出流言,说他嫌弃她的身份。
“吉时已到,成婚。”
江云歌转身,听着一道高昂的男声喊一拜天地,弯腰拜了拜。紧接着又是一道二拜高堂,她转身又拜了拜。到夫妻对拜的时候,江云歌等了一会儿,希望君莫尘如电视剧一般,在最后关键时刻出现。
可是没有。
听着一声夫妻对拜,江云歌心如死灰的拜了下去。也罢,虽然嫁给顾北鸢不是她心甘情愿,但至少能给银票一个体面的身份。
世子的身份,至少能让他衣食无忧,安平快乐。顾北鸢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是他一定会庇护银票的。
一声送入洞房之后,丫鬟扶着江云歌出了正厅,一路走至主卧。
顾北鸢并没有把她送走,而是出了正厅到了正院,招呼客人喝酒。
江云歌坐在喜床上,脖颈发酸,头上的金钗有些重,戴了这么久,脖子实在是不行。她日常就把头发高高束起,简单简便,从来没梳过这么繁重的头饰。
“能把我头上的东西,摘了吗”
“王妃不行的,得晚上王爷来了才能摘。”
江云歌伸手揉了揉脖子,那岂不是还要戴一下午
“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江云歌拿下盖头,拂开床榻上的桂圆花生,躺了下去。今日起得太早,她都还没睡饱。
两个丫鬟看着江云歌闭着眼睛睡觉,心里担忧要是下一刻王爷进来了可怎么好。
夜晚来得快,江云歌刚刚吃过晚饭,坐在梳妆镜前让两个丫鬟补妆。
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外面的喧闹声好像也越来越小,她觉得顾北鸢应该也快来了吧。
大约半炷香时间,江云歌在喜床上坐得稳稳当当,主卧房门被人推开。
江云歌听着车轱辘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稍稍抬了些眸子去看,却也只看见顾北鸢的一双大红色的靴子。
“你们先下去。”
“王爷,这还没结发。”
顾北鸢出声,“那先结发。”
一旁得得嬷嬷拿着剪刀先剪了一截江云歌的头发,然后又剪了一截顾北鸢的头发,两截头发用红绳编织起来,交到了顾北鸢手里。
屋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燃着喜烛的婚房内,只剩下两人。
江云歌自己掀开了盖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顾北鸢,“你前几日去哪儿了我来找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娶我”九桃小说
顾北鸢抬眸看了她一眼,径自从轮椅上站起来。
江云歌惊得瞳孔微缩,整个身子向后缩去。
“你....你你你.....你竟然不是瘸子!”
顾北鸢走至床沿上坐下,嘴角带起浅笑,“是我,歌儿。”
江云歌身子一怔,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来,待回神之际,两行泪水落了满脸。“君....君莫尘”
顾北鸢拿下面具,露出君莫尘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但不知怎的,他脸色很是苍白,嘴唇也只是稍许血色。
江云歌眸中满是震惊,惊讶之后,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过去,“耍我好玩儿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几日我浑浑噩噩都在等着你回来!你但凡没死透,给我一点消息也好啊!君莫尘,我恨死你了!顾北鸢顾北鸢.....你竟是顾北鸢!你演得可真像!”
江云歌又怒又气又喜,各种滋味充斥着内心。
她脱了身上的喜袍,摘了发髻上的金钗,径自往外走。
“我今夜就休了你!我让你骗我!”
“不要.....别走....”
君莫尘立马将人拉回来,江云歌却一把推开了他。
而君莫尘却不似以往,只是退一两步便立马又上来拦她,却后退了七八步坐在床榻上久久不能起身。
“君莫尘,你少给我装!”
“我不会再信你!”
江云歌的话音刚刚落下,君莫尘便一口鲜血喷出,大红色的喜袍与血液融为一体,血腥味弥漫。
“君莫尘!”
江云歌连忙过去扶着他,拿着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血迹,“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拿着靠枕让君莫尘靠着,见他脸色惨白如纸,触碰他的手掌也冰凉一片,眸中慌乱起来,“我去给你请大夫,我把燕行找来。”
君莫尘摇头,“不用,我吐出这口淤血,心里反倒舒服不少,你听我说,我并非有意骗你,顾北鸢这个身份是我十二年前为得到兵权设立的,当时为保皇位,我只能这么做。君莫尘受所有人不待见,我只好换一个身份,在朝中谋局。在军营和你相见的时候,我没法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一旦泄露机密,你我都会死无全尸。
至于二十五日前,我确实在城外钓鱼,也确实有几十个黑衣人来杀我,但我当时身边带了玄冰、陌然、戚风三人,足以应付。但是当我们四人解决掉几十名黑衣人的时候,有一人凭空出现,也是着黑衣,脸上带了一块阎王爷似的面具,完全看不清相貌,他连一双手,还有脖子都未露出,只是一双眼睛,阴暗、森冷、恐怖。
他的功力深厚,招式迅猛,只怕我师父来了也要输他个一招半式。我被他打成重伤,跌入湖中,戚风、陌然、玄冰三人被他打昏,但幸好玄冰醒来得最早,下湖将我捞了上来,我身上的伤太过严重,又跌入湖水,一昏迷就是二十二日,躺了快一个月,待我醒来,便已知我皇爷爷将你赐给顾北鸢的消息,我暗自庆幸,幸好是我。歌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江云歌哭出声,“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今日拜堂的时候,我还想着你来抢婚....”
君莫尘将人捞入怀中,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脑袋上,轻抚她的头发,“傻瓜,我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我命硬极了。”
要是她死了,谁来用全身之血给她温养缓解亡命之毒的药。
江云歌哭成了一个泪人,他昏迷了一个月,想必当时只是一息尚存,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
幸好,他还活着。
“对不起....”她觉得她有错,他不是故意欺骗,他是有苦衷的。
不管是君莫尘还是顾北鸢,他都在保护她。
“傻瓜,真是个小傻瓜。”
江云歌从他怀抱里出来,“你除了内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即便有也没事,我见到你都好了。”
江云歌眉头蹙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贫嘴。”
“今晚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当然要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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