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竺
巴家的另外两个兄弟这时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挑衅说道:“怎么着,想打人啊?”
彭长宜冲着他们一声大喝,说道:“滚开!”
那两个弟兄居然被彭长宜的怒喝吓的原地不动了。
彭长宜指着市委市政府的大楼对老巴说道:“你看见了不,今天这事解决不了,我们这些人……”他回手指了指身后刘忠等人,说道“就要被市委办了,告诉你,在市委办我之前,我先他妈的办了你!你活不下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走!”说着伸手就去拽老巴。
老巴起初根本就不听彭长宜那一套,直到他闻见彭长宜满身的酒气,两眼通红,眼珠子瞪的溜圆,甚至有火要窜出来。他就不以为然地说道:“少来这套,不答应条件我哪儿不去。”
“我今天说话落地砸坑,除去那些公布的补偿外,多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巴一听,扑通就坐到的地上,嚎啕大哭,大声说道:“没有王法了,活不下去了,我不活了……”说着,就跪在地上咣咣的在水泥地上磕头,脑门很快就沁出了血。
彭长宜的肺都气炸了,如果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他早就骂出“刁民”二字了。就见他红着眼,一把提拉起老巴,连拖带拽的把他摁到了摩托车的挎斗里,不等老巴反应过来,一脚油门摩托车就飞了出去,直奔国道冲去。
等老巴反应过来后,他大声喊着“姓彭的,你敢绑架老子,你他妈的还是**吗?不停车我就跳车。”说着就要站起来跳车。
“跳,你他妈的不跳就不是爹生娘养的!我今天就是要跟你一块死,你不活了我他妈的也不活了,不就是死吗!”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加大了油门,照着一辆大货车迎头开去……
老巴眼看着就要跟大货车撞在一起了,他“妈呀”叫了一声,立刻瘫在车座上,下意识的抱住了脑袋……
立刻,路上一片混乱,汽车喇叭声、紧急制动声同时响起,十分刺耳……
等老巴恢复过意识后,已经到了万马桥的最高处。
彭长宜熄了火,跳下车,一把就把老巴扯了下来,彭长宜这时看见老巴的裤裆湿了,他不由的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就拖着他来到大桥的石栏杆旁边,把他的上半身摁在栏杆上,说道:“跳,快点跳。今天谁不跳谁是孬种是王八蛋,不就是一条命,谁怕谁呀。”说着,他一把就扯下了自己的上衣,扔到了河里,又过来扯老巴的上衣。老巴眼睁睁的看着彭长宜的衣服很快就被奔涌着的洪水吞没了,他死活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彭长宜脱。彭长宜见脱不下他的上衣,就去扯老巴下身穿的大裤衩子。老巴急忙拽住自己的裤子,哪知彭长宜眼疾手快,一把就脱下他的上衣甩到了河里,随后重新把他的上半身摁在了冰冷的石栏杆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一只手伸的他的裆下,就使劲的往上掫他,企图把他掀翻到河里去。
眼下正是汛期,河水上涨,浑浊的河水翻着浪花急速而去。
老巴趴在栏杆上,本来刚才吓的他就惊魂未定,这会又被彭长宜往桥下掫,吓的直喊“妈呀。”
“妈呀?爹也救不了你!今个咱们他妈的同归于尽!”彭长宜说着,继续使劲往栏杆外掫老巴。
老巴惊出一身冷汗,看着桥下奔涌的河水,他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死死的抠住栏杆,身体就使劲往下坐,不让彭长宜把自己掀下去。
彭长宜身上酒气熏天,眼睛瞪的跟铃铛一样圆。老巴意识到这个人真要跟自己玩命,他就说什么都不松手。
彭长宜并没放过他的意思,他见制服不了他,一下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说道:“跳,赶紧跳,不就是一闭眼的事吗?”
老巴只穿了一条大短裤,里面连小裤头都没穿,彭长宜这一扒他就一丝不挂了。他使劲往上提裤子,彭长宜使劲扒,彭长宜见扒不下来,找准了位置,照着他的白屁股就踹了一脚,这一脚老巴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的身子一下就往前俯冲了下去,险些倒栽葱栽下去,他“妈呀”大叫一声,死死把住了栏杆,任彭长宜再怎么踹他也不敢动了。
彭长宜一下子把他从栏杆上拽在地上,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他,就像一只绝望的野兽,指着他大骂:“你他妈的怎不跳,胆小了,跳,跳啊!”
老巴浑身哆嗦着,瘫坐在了石阶上。
彭长宜继续大声喊叫道:“我告你说老巴,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跳河,一个是拆房,你走哪条我姓彭的都奉陪。”
老巴浑身是汗,他抬起头,脸色煞白,说道:“大爷,我管你叫彭大爷行了不,我拆,我拆了还不行吗?”
彭长宜抓住他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房子不拆了,我今天就想跟你跳河,不他妈的活了。这点事办不好,市委就要罢我的官,你跟一个官迷心窍的人讲价钱,就跟与虎谋皮一样。丢了官我就活不下去了,不给你钱你也活不下去。我跟你说,这点事烦透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咱俩一块跳,谁命大谁活!”
老巴赶紧给他作揖,说道:“大爷,彭大爷,我都说拆了,你就别步步紧逼了……”
“你拆,你那两个弟兄哪?他们不拆我一样得受处分!”
“他们也拆,他们也拆。”老巴颓丧的低下了头。
“那咱们还跳不跳?”
老巴摆手。
“你还闹不闹?”
老巴又摆摆手。
“你今天说得话算数不?”
“算数。”老巴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行,没有凭证,过后你反悔怎么办?”
老巴举起双手,说道:“我反悔就让雷劈了我!”
彭长宜这才坐在他的身边,决定再继续巩固成果,就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老巴,你说说为什么和我那么过不去?今天我非得整明白不可!”
老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咱俩也没啥仇恨,人家都拆了你不但不拆,还做反面工作,成心跟我调蛋,就想让市委罢我的官。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家祖宗八代都没出个当官的,你说我当了这个官再丢了,我还能活下去吗,还有脸见列祖列宗吗?所以,我早就想好,我他妈的跟你死磕了!”说到最后,他的情绪似乎又激动起来。
老巴又给他作揖,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党委不是有第二套方案吗?”
“什么第二套方案?”
“我听说,如果拖到最后,你们党委会考虑给我们增加补偿的。”
“放屁!白日做梦!谁说得?!”彭长宜的眼睛又立了起来。
老巴支吾着说:“我……我也是听小道消息传的。”
彭长宜立刻火了,腾的站起来,说道:“你必须告诉我谁跟说得?”
老巴一看事已至此,怎么也栽了,也得拉个垫背的,就说道:“是王秘书,有一天我在早点摊上碰见他了,他说党委有考虑。但是一定要拆迁户争取,党委的钱也不是那么好往出掏的。”
“混蛋,真他妈的混蛋。”彭长宜又说道:“老巴,你是多年的生意人,你怎么就不想想,党委怎么可能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前面的拆就拆了,后面拖着不拆的到给补偿?做梦吧你!我这次跟你交个实底,你今天答应拆我就不说什么了,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铲车都找好了,明天就强拆你,不但强拆你,你的补偿款还拿不到那么多了,因为你没在规定期限内拆除。更别说什么还想多得!”
这时,孙其开着另一辆摩托车赶到,停下车,几步来到他们跟前,看见两人都光着膀子不说,老巴的裤子还耷拉着,想笑也不敢笑,就走过来给老巴提了裤子,转身问彭长宜:“您没事吧?”
“有烟吗,给他一根。”
孙其把点好的一根烟递给了老巴,老巴接过来,贪婪的猛吸了几口。
彭长宜问孙其:“情况怎么样?”
孙其说:“其他人都回去了,我把他两兄弟铐在办事处了,两次聚众闹事,够拘留的条件了。”
老巴一听,赶忙跟彭长宜说道:“姓彭的,我都答应了怎么还铐他们?”
“既然铐起来了,就要走一些程序,还有你,都要交给派出所,市委也会跟我们要结果的,不然谁都随便到市委去闹事了,上次就没搭理你们,这完全是你们自找!不过我可以要派出所放了他们。”
老巴这次彻底低下了头。
彭长宜缓缓劲说道:“老巴,你也不缺心眼怎么就这么糊涂呐?古街改造最终受益的是你们这些有房的商户,我们一分钱好处也得不到,你怎么就那么混蛋呀?”
老巴狠劲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烟屁丢掉,说:“你就给我留点脸别问了好吗?”
彭长宜背过头,气的乐出了声。
事后老巴问彭长宜,说眼瞅着就跟大货车撞上了,而且也听到了刹车声,后来怎没撞上?彭长宜说就差那么一点就撞上了,他突然看见驾驶员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心想他可能还没有结婚生子,可能还没享受到人生的乐趣,不想连累他,就临时改变了方向。看来,让老巴尿裤子的是这件事,而不是跳河。
其实彭长宜就是想营造出拼命的架势,包括头去市委接人的时候,往身上撒了好多白酒,包括他走后的许多善后工作,那都是跟刘忠还有田冲合计好了计策,他这么能让老巴跳河呢?自己就更不会跳了。
老巴这个钉子户拿下后,古街改造步伐加快了进度,同时跟交通局协商好修路的事宜,至此,彭长宜这么长时间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才给丁一发了传呼。
彭长宜挟持老巴跳万马河的事,被民间和官场的人演绎成了多种版本,江帆知道后第一时间来到北城,见了彭长宜就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好兄弟,你可吓死我了。”
彭长宜心里一阵激动,说道:“对不起,让您为我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你是心里有数,我也知道你不跳河,可是路上的事就太危险了。”
彭长宜说道:“我也是吓唬老巴不得已才使的这个下策。”
当晚,江帆设宴请北城全体班子成员,给彭长宜压惊,他高度赞扬了北城的工作,也对彭长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但是最后却说这个办法以后不宜效仿,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
整个晚饭期间,王学成表现的极其不自然,他敬彭长宜酒的时候,彭长宜说道:“王秘书也做了不少工作,老巴也都跟我说了,但是补偿款是一分都不加的。”
王学成尴尬极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极力陪着笑,说道:“改天我单独跟彭书记谈。”说着就喝干了杯里的酒,心里恨恨的说这次他可是出了风头。
其实彭长宜也不是蛮干,他也是在和老巴充分接触后才使的这个办法,也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才这么干的。
小县城就是这样好,出点什么新鲜事,不用广播,马上就全都知道了。彭长宜挟老巴跳万马河的事很快就成为亢州官场的谈料,人们纷纷给打电话。寇京海就说:“你不要命了吗,跳河我到不相信,可是路上发生的事太危险了。工作是**的,命可是咱们自己的。”彭长宜说道:“呵呵,不会,我心里有数,对了,古街的路能不能提前修啊?”寇京海说:“所有的管道和线路埋好后才能修,修路简单,就跟医生缝刀口一样,是最后一道工序,如果现在修了以后保不准还会被开膛破肚。”
姚斌给他打电话说道:“老弟啊,你这招新鲜啊,不费一枪一弹就把问题解决了,对我很有启示啊。”姚斌他们开发区征地也遇到了一些阻力。彭长宜说:“我这是非常之举,没有丝毫的借鉴意义,你们的情况跟我们的不同,师兄可千万别效仿。”
那天彭长宜光着膀子回来后,办事处的机关干部就跟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柳泉赶紧掏钱让姚平上街给彭长宜买了一件背心回来。
丁一知道这件事后都过了三天了,是雯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的。她当时就给彭长宜打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这么做?太危险了。”
彭长宜笑笑,说道:“知道了?”
“是雯雯告诉我的,你这样做真的太危险了。”
“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如果老巴真的往下跳,你也跟着送命吗?”
“跳啊,说好了的干嘛不跳?他不跳我都拽他跳呢。”
“你疯了吗?”丁一急了。
彭长宜知道丁一担心了,心里不由暖暖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说道:“别担心,我的水性虽比不上浪里白条张顺,但是跳下去也淹不死的。”
“您淹不死可是老巴要是淹死了也不行啊?”丁一松了一口气。
“哈哈,宝……傻丫头,我淹不死老巴自然就淹不死。”彭长宜几乎叫出“宝贝”两个字,他能够感觉到,丁一的确担心了。这种担心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担心,有别于任何人,包括沈芳。沈芳听说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傻呀?办事处那么多人呐,干嘛你要跳河?”永远的疑问句式,带着指责,尽管他知道指责的背后也是深深的担心,但就是听着不舒服。
放下丁一的电话,彭长宜不禁有些伤感,连一句宝贝都不敢叫出,也许这一生都会和丁一擦肩而过了。
彭长宜知道自己当不了君子了,能在省城跟叶桐有了一个疯狂的夜晚,就表明自己不是君子。他知道,叶桐不会把自己依附在他身上的,她的**和大胆,她的前卫观念的和行为的新潮,都注定她不会依附彭长宜的,所以彭长宜才在她身上爆发了男人所有的激情。但是对丁一他不敢,尽管爱丁一超过了任何人。他对丁一不光是爱恋,还有着深深的道义和责任,他不应该打碎她身上的任何东西,她应该有自己美好的未来,他没有权利毁了这个女孩的未来。尽管这种感情很折磨人,有的时候甚至折磨的他心疼,但是没办法,有些秩序的东西是不能破坏的,就像一个大殿两边的柱子一样,位置很重要。他不知道最终谁能得到丁一,是王圆,还是江帆?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作痛。
前两天,部长悄悄问他,说丁一是不是谈着对象呢?彭长宜说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不过好像听说高市长在给小圆做媒。”部长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说话。那么也就是说丁一拒绝了王圆。
丁一拒绝王圆似乎在彭长宜的意料之中,但是不知他能否拒绝得了江帆。
江帆,似乎比任何人都喜欢丁一,尽管他没有明确表现出什么,但是从林岩的一些举动中他能够看出来,从江帆的眼神中就更能看出来了,那完全是一个男人看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的目光,这种目光江帆在别人身上没有出现过。另外他奔袭三四百里路,深夜送丁一回家就是最好的例证。这事江帆没跟他说过,是两三天后林岩告诉他的,也就是从林岩的嘴里彭长宜才知道丁一回家的事。
江帆,是领导更是挚友,是彭长宜理想的官员形象。尽管目前他没有完全释放出他的执政理念,也是有某种特殊原因的,他赞成江帆这样做。一个初入道的官员,在自己羽毛未丰满之前,是要倍加爱护自己政治羽毛的,这一点他极其欣赏江帆,适时的低调藏器,远比高调索取更有利。但是江帆似乎又不是等闲之辈,他利用精神文明建设这个契机,把政府工作巧妙的捆绑在市委工作上,为争创全省精神文明建设示范县市注入了新的的活力也内容,也达到和谐发展的最终目的。同时也在大力推行自己的执政方略,比如加强城市建设,提升城市功能,打造城市名片,上马程控交换机和数字寻呼台等多项改善投资环境的举措,尽管这些说不上是政绩工程,但也明确的打上了江帆的烙印,比起周林来,江帆似乎对城市建设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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