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流氓

    陈诗蕾娇躯微微颤抖，史浩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热气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的耳垂，感受到史浩炙热的身躯，陈诗蕾也不禁浑身燥热起来，一张小脸红的仿如天边的云霞。龙江，张天强等人见状，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大笑，陈诗蕾更是娇羞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由于陈诗蕾的教室与史浩等人的教室是在两栋教学楼，因此搀扶史浩的任务自然就交由王华，钱任豪两位大汉了，不过让众人鄙视的是，当钱任豪和王华要搀扶他的时候，他甩手就走，步伐沉稳有力，哪有一点儿醉态。

    “我靠！！”众人无语，原来这家伙一直在装。

    三位男士嬉闹着来到教室，走到门口，史浩，王华，钱任豪三人当即停止了嬉闹，如临大敌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好像四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长辈的训话，此时教室讲台上正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老师，这是他们的化学老师扬林，对学生极为的苛刻严厉。

    杨林正手捧着教科书在台上讲课，见门口突然杀出来四个学生，他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走了过去，视线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嬉皮笑脸的史浩身上。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杨林瞪着史浩，表情冰冷的说道。这四个人，钱任豪是教育局局长的公子，王华是县长的公子，饶海燕是学校的尖子生，前两个学生是杨林不敢也不愿去招惹的，饶海燕则是他心中最为喜爱的学生之一，她就算有一点点错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所有的矛头自然而然都指向了没有背景，学习成绩也并不突出的史浩，迟到要是没有做出点反应，那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也太没威望了。

    不过化学老师杨林可就想错了，史浩早已不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了，在些微酒意的刺激下胆气更是呈直线上升，史浩指着杨林的手腕，惊疑道：“老师，你不是带着手表吗？”

    “你……现在两点半，你们迟到了半个小时。”杨林怒目圆瞪，这小子竟然还敢调侃自己。

    “哦，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的提醒，我下次坚决不会迟到这么久了。”史浩昂首挺胸，行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军礼，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吼了出来。迟到半个小时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再说，化学，老子学不好啊，那个什么二氧化氮，气态、液态、固态，固体有不同晶态，还有那些方程式，看着就犯晕。

    “你喝酒了？”杨林皱着眉头问道。

    史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喝酒有多大的危害，身为一个学生，你不好好读书，竟然跑去喝酒，为了喝酒你会迟到，你这样下去有什么前途。”史浩说话时，嘴里喷发出浓重的酒气，杨林站的较近，空气中弥漫的酒气登时让他大为光火，身为学生迟到已经是对老师的不尊重，现在竟然还酗酒。

    史浩嘴角微微一撇，嘿嘿笑道：“这个不劳烦扬老师操心了，我史浩将来就是讨饭，也不会讨到你家门口。”如果此时站在他身前的不是老师，恐怕他早已忍不住挥出砂锅大的拳头了。

    “你还理直气壮了？你现在不好好读书，没有文化，将来走上社会也只会成为社会的败类，还敢跟老师顶嘴，真是欠缺教养，难道你父母没有教你学生不能喝酒，不能迟到吗？你父母没教，老师总该教过吧，真不知道，怎么会摊上你这样没出息的学生，走上社会不要说是我杨林的学生，我丢不起这人。”杨林年约三十岁左右，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一个学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心中当即是怒火中烧，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狠骂，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自己身为‘园丁’的身份，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东山县这么一个小县城教书的老师，其素质也不会高到哪去。

    在杨林这番话说出口时，对史浩比较熟悉的几人当即心道：遭了，要出事了。

    “我是没父母教养，那又怎么样，在这么个破县城当个中学老师，你***还真有出息啊？”史浩吊儿郎当的昂头斜视着杨林，嘴角带着一串透骨的冷笑，鄙夷之色毫不加掩饰。

    “有娘生，没娘教，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给我站在门外，不准进来上课。”杨林似乎也被史浩激起了熊熊怒火，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史浩站在门外，低着头没有说话，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站在他身旁的饶海燕却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拳头紧紧的拽着，青筋爆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哭，但饶海燕却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征兆。

    下一刻，史浩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响起：“喂，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第25章　流氓的愤怒初三七班，满堂皆惊，所有的学生都紧盯着门口那个面无表情的史浩，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静的有些可怕，化学老师杨林在他们心中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对学生尖酸刻薄，动不动就是臭骂学生，甚至对学生使用暴力。

    辱骂，殴打，这两项学校明文规定的二不准他都演绎的如火纯青，在二中是有名的暴力老师，很多学生对他是又怕恨，只能寻思着等毕业了就去泼粪便在他家门口，砸他家的玻璃，调戏他老婆。

    杨林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学生竟然敢以那种口气质问自己，现在的学生可真是一届比一届牛叉，他回头鄙夷厌恶的看着史浩，“怎么，难道你还想打老师不成？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败类，人渣学生我见的多了，别以为在学校混了几天就可以飞天了，走上黑社会，除了当狗，你还能当什么？”

    “还能当你老子。”史浩怒吼一声，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他们的身形腾空而起，手臂曲起，手肘狠狠的朝杨林面门撞了过去，场景在那一刹那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跃在半空中仿如大鹏展翅的身形，挥出那一肘击神色的狠辣、心志的坚韧以及杨林满脸的惊恐和不敢置信的神色，鼻孔中仿如烟花绽放般喷射的鼻血、向后倒飞出去的高大的身躯、饶海燕捂着红唇的惊骇，钱任豪和王华的兴奋，教室里所有学生满脸的大快人心和诧异，所有的一切被突然停顿定格，又缓步播放。而那肘击发出的一声闷响和杨林发出的惨嚎，清亮的回荡在寂静而空荡的教室上方。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愤怒，杨林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尖锐的锥子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史浩浑身都在颤抖，此刻他有种杀人的冲动，双眼已经充满了血丝。

    无论别人怎么辱骂，他或许都会付之一笑，可是，杨林千不该万不该说他有娘生，没娘养，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不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在乎，都渴望亲情，小时候，每当看到别的小孩趴在父母的肩上，与父母一起欢笑，幸福的漫步在灯光迷茫的公园里，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玩泥巴时，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渴望，渴望那种和睦的家庭生活，他也想得到父母的关爱啊，比任何人都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心里的那种渴望益发明显，只是渐渐的，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隐藏，他的心事从来未曾向谁吐露过，甚至连相识十年之久的饶海燕都不曾了解他内心的渴望，或许说，没有人会静下来听他吐露心声，他就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野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所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都不曾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哪怕是一秒的时间。

    人的命运总是那么扑朔迷离，有人说上天早已注定，有人说人定胜天，人的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里，史浩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但他的命运，却在他挥出这一肘击的那一刹那发生了转变，如果，他当时忍住了没有动手，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一些事，或许，他的未来又将是一番景象，命运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史浩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已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是那么狰狞，他狠狠的拍打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但一波一波的疼痛依旧不断冲击着他，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嗡嗡作响，自从方毅天走后，他的脑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疼痛了，似乎他一发怒，这种疼痛就尤为明显。

    他一步一步的朝杨林走了过去，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

    钱任豪和王华见状，脸色陡然大变，或许其他同学，甚至连饶海燕都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要干什么，可最近和史浩形影不离的钱任豪和王华知道，他的腰间藏着一把军刀，他的这个动作，是发狂的征兆。

    钱任豪和王华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两人左右夹击，一人架住史浩一条手臂，两人虽然和史浩接触才一个月时间不到，但却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史浩的性子，这哥们是个愤青，热血一上涌，啥事都干的出来，前两天有个倒霉的学生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妹妹史青，结果硬生生被他煽掉两颗牙齿，最后还被压着跪在校门口唱国歌。

    王华和钱任豪拼命的拽着史浩的手臂，史浩却熟视无睹，有如一条发狂的公牛一般拖着两人前进，王华心中焦急，低声道：“浩哥，千万别冲动，搞的太大不好收场啊。”

    “放手，别惹我翻脸。”史浩冷冷的说道。

    钱任豪和王华相视苦笑，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放，这哥们可能会拿刀去捅老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不放，自己可能会被他撂倒，伤害兄弟感情也不好，正当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啪。”

    饶海燕玉臂起落间，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刮子声给所有人带来了的视听上的震撼，谁也没想到，此时此刻，这种情况下，饶海燕竟然会上去煽史浩一耳刮子，而且煽的是那么干净利落。

    史浩此时已经被怒火冲红了眼，加上中午喝了那么多四特，虽然没有醉，但酒劲却还是有些，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让他愣了一秒，迷茫过后随之而来就是无尽的愤怒，看也不看眼前站着的是谁，猛地甩开拽着自己右手的王华，右手一抖，腰间那把丛林之王划出一抹让人心颤的寒光。

    “海燕，小心。”王华大惊失色，大声疾呼，却是吓的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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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章奉上……有票的帮辣椒多投两票……第26章　我的爱人啊，保重酒精能够壮胆，大凡胆子较小的男生要向女生表白都要借着些许酒精的刺激，但喝酒也是最误事的关键，在酒精的刺激下，史浩近乎疯狂，突如其来的耳光更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丛林之王瞬时间出鞘，但他却似乎不知道眼前站的是饶海燕。

    听到王华的声音，史浩脑中‘轰’的一声，瞬间清醒了许多，幸得他反应惊人，急忙强行收回力道，军刀擦着饶海燕白皙的脖子划过，几缕黝黑的发丝在风中摇曳，飘落。

    教室中所有的学生不禁然吓的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太惊险了，方才只要慢上分毫，那刀可就划破了饶海燕的喉咙啊。

    躺在不远处的杨林也惊出了一声冷汗，这到底是什么学生，自己八年教学生涯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学生，方才要不是饶海燕出手，说不定他真的会朝自己捅上几刀，电视上不是常报道，谁和谁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捅成了马蜂窝嘛，想到那种场景，杨林更是心惊胆战起来。

    饶海燕似乎对方才自己在生死之间的徘徊毫无所觉，一双杏眸中沁满了泪水，她看着史浩，抽泣着怒吼道：“小浩，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以前你是那么和善，那么亲切，可是现在，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脾气暴躁，张狂自大，嚣张跋扈，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人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你自己却变成这样子，你对得起你奶奶吗？你为什么一直长不大，你一直口口声声说长大后要让奶奶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除了打架你还会什么，你靠什么在社会上立足，杨老师说的没错，你在这样下去，最终只是社会上最底层的人，你以为这样很了不起吗，你是孬种……”说着最后，饶海燕近乎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闭嘴。”史浩冷冷的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透射人心的寒冷，一直以来，她都仿佛是自己心中的女神，自己全心全意的对她，就算她和别人走到了一起，自己还是默默的祝福他们，可是，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然就是那种形象，脾气暴躁，张狂自大，嚣张跋扈，原来，在她心中，自己是如此的低贱，如此的一文不值，呵呵，可笑，可笑自己还一直憧憬着她能回心转意，憧憬着和她组建家庭，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和奶奶，妹妹一起过着幸福平淡的生活，呵呵，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幻想，这个梦，也该醒了。

    这一刻，史浩心中的苦涩没有谁能体会，他胸口压抑的难受，再一次，他想放声大哭，只是，他忍住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绝不会，背过身，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说道：“很好，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个样子，呵呵，非常好，没有文化又怎样，没有家世又怎样，没有朋友又怎样，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史浩并不比任何人差，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凭着一双拳头，我史浩照样能打出一片天下。”顿了顿，史浩的声音忽然掺杂了些许异样：“饶海燕，今天是11月1号，我们整整认识十年了，十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你，我知道你还记得这一天，否则你不会在今天要求和我一起放学，谢谢你这十年来的陪伴，今天，就让这十年的感情划上一个句号吧，我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从此和你再无关联，保重。”

    “小浩……”饶海燕耳边陡然一阵轰鸣，脑中瞬间变的空白，所有的思维仿佛在史浩那句话出口时被迅速抽离了脑袋，她怔怔的望着史浩蹒跚的步履，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史浩打架会那么恼怒，自己明知道小浩自尊心那么强。可还说出那样的话……

    转过身的那一刻，史浩的心就仿佛被人紧紧的握着，尽情的揉搓，心脏和脑袋的剧痛让他几欲昏过去，十年了，十年的友谊，十年的感情啊，为什么最后连你也这么对我，我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与我对立，唯独你会站在我这边，可是，现在连你也离我而去，除了奶奶和妹妹，我似乎真的一无所有了，曾经多少个夜晚，在梦中我与你携手，漫步在柔和的夕阳下，走过一段不短的人生之路，曾经多少个夜晚，在梦中你带着甜美的笑容，挽着我的手臂，走近婚姻的殿堂，曾经多少个夜晚……现在，梦都不复存在了，我还剩下什么……？

    史浩闭上眼睛，强忍住没有让滚烫的泪水流下来，他发现这些天，自己似乎越来越脆弱了，泪水总是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短短的两个月，自己经历了太多了，爱人的变故，生与死的磨难，学校的打斗，方叔的离去，自己的身世，每一样都让自己无所适从。

    曾经挺立在马路边，高大茂盛的梧桐树下，迎着飘零的落叶朝自己甜甜一笑的女孩、曾经与自己携手并进，形影不离的女孩、曾经让自己在无数个夜晚笑着醒来，日思夜想的女孩，在相识十周年的这一天，正式与之隔绝成两个世界的人了，仿如十年前的昨天，谁也不认识谁。

    她的身影在脑海中依旧清晰，却让自己再也无法触摸了，哼，我史浩不需要任何怜悯，失去一切，我依然是我。

    王华怔怔的看着走向角落的史浩，那个踉踉跄跄的落魄身影突然显得那么苍凉，他忽然高声说道：“史浩，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们几个朋友，不管你有没有当我们是朋友，但我，王华，当你是朋友。”他的表情很严肃，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真诚。

    “史浩，我，钱任豪，当你是朋友，虽然之前我们有些不愉快的经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成为朋友，或许你瞧不上我，或许你对我心存芥蒂，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我钱任豪当你是朋友，我相信龙江，张天强也不例外。”钱任豪站在王华身边，神色上露着前所未见的认真，初三七班的学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认真的钱任豪，所有学生不禁下意识的朝史浩看了过去，看他有何回应。

    史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凝视着他们，他的眼神呆板，无神，空洞的没有一丝色彩，仿如一具没有感情的死士一般，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不少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到底受到什么程度的伤害才会露出这种眼神啊。

    史浩忽然咧嘴冲王华和钱任豪笑了笑，旋即又背过身走向教室的角落，朋友吗？多么奢侈的词啊，呃，是啊，我原来还有朋友。

    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一个笑容，足矣……第27章　秃头校长人一旦倒霉，喝水都会蛀牙，上节课才因为和老师干了一架，失去了自己相识相知了十年之久的女孩，也是自己暗恋了五六年的女孩，自己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史浩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第二节就接到了校长的‘邀请函’。

    他一边向校长办公室走去，一边忿忿不平的嘀咕道：“杨林，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圣母峰雪人的弃婴，化粪池堵塞的凶手，竟然敢跟校长告状，要是老子有个好歹，老子一定扯断你的下半身，叫上百来号兄弟调戏你老婆，非礼你女儿，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男人**，我和你没完，因为打你，老子断绝了十年的感情，哎，当时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也许她也是为自己好，妈的，管她为谁好，从今以后，我史浩一杆枪打天下，让所有人看看，老子的志气绝对比身体高。”

    史浩是个看的比较开的人，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付校长吧，殴打人民教师，搞不好真的要被开除啊，最主要的是奶奶那边，要让奶奶知道自己在学校里犯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吧。

    校长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四楼，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几排教室办公室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扇带有‘校长’字样的门。

    人总是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总是那么记忆深刻，所以，第一次进校长办公室，史浩心里也有点忐忑，尤其现在还是带罪之身，他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道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