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月狂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在白尾镇之北百余里,黑水城以东两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座只有三万多人的小城,名叫黑东城。它位于黑水河的下游,西面紧靠黑山山脉,北面是宽阔的黑水河,东面五十里就是浩渺的大海,只有南面有一条大道与白尾镇相连,其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傍晚时分,尧天、连月带着“夜狼小队”的队员来到了黑东城,住进了城东的望江楼客栈。本来,尧天和连月来到白山黑水地区,目的是寻找被劫去在马匹,谁知没有找到任何马匹的线索,却意外地发现了东樱水盗收买武林势力和军队的秘密。这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尧天的心里本来就没有多少轻重缓急的概念,一切都喜欢顺其自然,既然没有马匹的线索,那就只有先查一查东樱水盗到底收买了哪些势力。黑东城不仅偏僻,而且是离大海不远的城池,说不定这里正是东樱水盗落脚的重要地方呢。给了二两银子给店里的伙计,尧天立即将黑东城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黑东城属于黑水城管辖,派了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守在这里。将军敖林,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一身相当不错的武功,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在黑东城担任将军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升任。黑东城唯一的武林帮会就是城西的黑虎山庄,他们拥有武士千多人,其中武功高手达六十余人。他们经营着一座青铜矿,黑东城的人将近一成的人在他们的矿上做事。庄主卜雕,年已六十,膝下有五儿六女,分别按照排行的顺序,以“虎”和“凤”为名。他们个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人称“五虎六凤”由于卜雕的势力太大,他已隐隐成为黑东城的城主了,连军队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想不到地处偏僻的黑东城竟然还有一个势力如此强大的家族,尧天顿时来了兴趣,他连忙和连月进行商量,决定夜探黑虎山庄。“那好,我这就去准备。”连月兴奋道。尧天连忙拦住他,凝重道:“不,月儿。我隐隐觉得这个黑虎山庄绝不简单,你留在这里看住他们,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就算有什么意外,你们也可以在外面接应。”连月听了,不由大失所望。但是,尧天说得很有道理,她只有极不情愿地同意了。入夜以后,尧天悄悄地溜出了客栈,径直向城西的黑虎山庄奔去。就像其它城市一样,天黑以后,城门就关闭了。幸好,黑东城的城墙不高,大约两丈左右,这样的高度还难不到尧天,他很轻易就越过了城墙,来到了城外。离城约五里,滔滔的黑水河边,倚山面水建着一个庞大的庄院,两丈多高的围墙里面,全是黑压压的房子,绵延二三里,至少有千多间。尧天不由皱了皱眉,心道:“他奶奶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庄院,居然比天堂城的城主府还要大。这么多的房子,该怎么查呀?”对了,一般情况下,后面住的都是首要人物。不如绕到庄后,从庄后进去。尧天沿着围墙,足足走了两里多路,才来到了庄院的后面。悄悄爬上围墙,里面是一个宽大的花园,只见花径交错,假山林立,地形十分复杂。假山之间,隐隐有明岗暗哨,还不时有巡逻的武士经过,防卫十分森严。一个普通的山庄,防卫竟然如此严密,看来黑虎山庄果然很不简单。尧天定了定神,立即顺着围墙悄悄地滑到地上,又运起神功,查探暗桩的位置。果然,在他左右两边的花树下都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尧天看了,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两个暗桩的位置选择得十分巧妙,无论你从哪个方位进入花园,都逃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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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们的视线。而且,你若是袭击一方,另一方立即就会发现。这个布置暗桩的人一定是个高人。尧天背靠围墙,双手齐扬,一股无形劲气分别向两个暗桩袭去。只觉得微风拂过脸上,两个暗桩蓦地一震,顿时无法动弹。尧天得意地笑了笑,立即闪身掠进了花园。花园里也有不少岗哨和巡逻的武士,但是,花园里到处都是假山和花树,要避开他们就容易多了。很快地,尧天避开一队巡逻的武士,迅速进入了庄内的房屋之间。庄里虽然有不少的房子,却是一栋栋分隔开来的,每栋房屋之间,有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花径曲廊相连,置身其中,宛如进入了迷宫一般。突然,一个婢女从前面飞快地跑了过来,进入右侧的一栋房子,欢快地叫道:“小姐,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葛公子来了。”“他在哪里?为何不来看我?”一个十**岁的姑娘惊喜地问道。婢女道:“他可暂时来不了,他正陪着他们的副宫主,和老爷在前面客厅说话呢。”“那你快带我去看他。”那姑娘急不可耐地说道。立即和婢女出了房间,向前面跑去。葛公子?副宫主?莫非是他们?尧天心里一动,立即尾随在那姑娘后面,跟了下去。前行三百多步,迎面有一栋大房子,走到房侧的走廊上,婢女突然停了下去,道:“小姐,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看来,这栋大房子就是卜雕的客厅了。尧天小心翼翼地避开岗哨,绕到房子的左侧,就像灵活的狸猫一样,迅速地靠了上去,飞身跃上了屋檐下的横梁,再从檐边翻上屋面。找到了客厅的正上方,尧天将屋瓦轻轻地揭开一条细缝,从细缝向下看去。坐在上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麒麟宫的副宫主卫业,站在他的身后是他的弟子葛彬。尧天虽然已经猜到是他,但看到他不仅赫然在座,而且坐在上首,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坐在左边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身材高挑、单瘦,一双细细的眼睛里精光四射,显示出不凡的内功。他,肯定就是黑虎山庄的庄主卜雕了。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着黑色劲装,腰粗膀阔,形色强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狠角色。当尧天的目光转向右边,他差点惊叫起来,赫然在座的竟是东樱水盗大头目远东。下面在座的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士,其中卫业已臻顶级高手之列,尧天这一失态,完全有可能惊动他们。幸好,那个要见葛公子的姑娘恰在这时闯进了客厅,大发娇痴地叫道:“爹,门外那些家伙实在太可恨了,五儿要进来拜见卫叔叔,他们都不肯放行。”卫业笑道:“五凤姑娘,你口里说来看卫叔叔,心里其实是想见别人吧?”“卫叔叔,你也笑我?”姑娘娇嗔道,一双美目却偷偷地向葛彬看去。由于有卫业在场,葛彬不敢上去与姑娘亲热,甚至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他也只有向她眉目传情了。这个姑娘正是卜雕的第五个女儿卜五凤,她不仅长得十分漂亮,而且身材非常丰满惹火,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真的是曲线玲珑,婀娜多姿,令人看了,不禁心荡神摇。看到卜五凤和葛彬那情意绵绵的样子,尧天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不由恨恨地说道:“好你个小娘皮,竟然看上了这个绣花枕头,不用多久,老子一定要你做一个痴情寡妇。”卜雕佯怒道:“五儿,你越大越没有规矩了,你没看到我正和你叔叔他们在商量事情吗?还不给我下去。”卫业也笑道:“五凤姑娘,卫叔叔在这里还要好几天呢,放心吧,明天卫叔叔一定让他陪你玩一整天,你说好不好?”“我不跟你说了。”五凤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满心欢喜地跑了下去。尧天知道有卫业这种级数的高手在场,就是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有可能被他感觉到,因此,他不敢从瓦缝里往下偷看,轻轻将瓦合拢,再伏在瓦上偷听。五凤一走,三人就进入了正题。卫业道:“本座获得情报,血玉令主尧天已经到达了白尾镇,不仅设计灭了怒海帮,震慑了白尾镇的军队,还攻击了东樱远征军的海上基地,连远征军大首领也死于他的手下。今天,本座到这里来的路上,又听说他们攻打了东樱远征军的白尾镇情报站,五百多名武士和情报人员全军覆灭。这个尧天纯粹是个灾星,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倒霉。黑东城虽然偏僻,但距白尾镇不过百余里,他很有可能到黑东城来。因此,本座特地赶到这里来,防止他到黑东城来捣乱。本座已经请远东大将军的手下到其客观存它地方做几起有影响的案子,想办法将尧天引到别处去。但是,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从现在起,黑虎山庄实行高度戒备,所有人员无事不得外出,更不许到外面去惹事生非。同时,派出精细人员沿途侦察,发现情况,立即报告。”卜雕不敢怠慢,立即答应一声,转身命身后的中年大汉即刻就去安排。尧天听了,不由暗暗道了一声侥幸。若是晚来一天,一定会被他们发觉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卫业为了引开他,竟然不惜伤害无辜,让凶残的东樱水盗故意作案;他更没有想到,黑虎山庄竟是麒麟宫的下属。麒麟宫远在南方,想不到却将触角伸进了遥远的白山黑水地区。从眼前的黑虎山庄,使他想到了天猎城外的卧虎山庄,庄上的武士张龙、赵虎曾协助麒麟宫的人追捕他,莫非也是麒麟宫的下属?这样想着,尧天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既然天猎城的卧虎山庄、黑东城的黑虎山庄都是麒麟宫的秘密力量,天下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秘密据点,说不定所有带“虎”字的山庄都是他们的秘密据点呢。尧天已经知道的这两个山庄力量已经相当不小了,如果还有众多其它的山庄,那就不得不需要重新估计麒麟宫的势力了。屋里的卫业继续道:“东樱远征军自大首领死后,权力落入了慎野之手。因此,远东大将军决定离开慎野,投奔我们麒麟宫。从今以后,远东大将军就是我们麒麟宫的重要一员了。”“太好了!”卜雕大声叫道。“在下这就吩咐下去,准备酒宴,欢迎远东大将军加入我们麒麟宫。”“不必了。”卫业道。“远东大将军加入麒麟宫之事,还是不要宣扬为好。”尧天知道,远东谋害大首领的事情败露,他在东樱水盗中肯定已无法立足,不得已才投奔了麒麟宫。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名声恶劣的水盗,如果公开出去,不仅有损麒麟宫在江湖上的声望,恐怕慎野也不会放过他的。卫业道:“卜庄主,近来我军发展很快,急需大量的兵器,宫主有令,命你们扩大青铜的开采。因此,本座决定请远东兄前来帮你。”卜雕听了,全身不由微微一颤,但他很快定下神来,装作十分高兴地说道:“好啊。有了远东大人的帮助,我们一定如虎添翼。”卫业是何等人物,卜雕的反应怎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道:“这里的一切仍由你打理,远东兄的任务是帮你找民工。”卜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太好了!属下一直感到人力不够,有了远东大人的帮助,那就解决大问题了。”“请副座和庄主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多找一些民工回来的。”远东面无表情地说道。尧天不由纳闷起来,远东谋害大首领的事情败露,不得已而投靠卫业,倒也并不奇怪。可是,远东是东樱水盗,他如何能够找到民工呢?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东樱水盗最大的特长就是抢掳,他们让远东负责人力资源,显然不是要他去招人,而是叫他去掳人。好你个麒麟宫,竟然勾结东樱水盗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现在让我尧天知道了,岂能如你所愿?“好!”卫业道。“远东大将军,还有一件事也需要你去做。”远东道:“请副座吩咐。”卫业道:“据本座所知,你们远征军在白山黑水地区已经收买了不少的武林势力及军队,这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远东大将军若是能将他们发动起来,让他们一齐对付尧天,本座相信,就算不能杀了尧天,也一定会迫使尧天在白山黑水地区无法立足。”他奶奶的,这一招可真够毒的,尧天的心里已将卫业的十八辈子都骂了一个遍。远东道:“末将也想到了这一点,曾向大首领建议,却遭到了慎野那家伙的反对。由于联系他们的人大多是慎野的手下,末将想要调动他们,可能会很难。”卫业微微笑道:“尧天袭击了他们的海岛基地,又灭了白尾镇情报站,相信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吧?你虽然已无法调动他们,但是,想办法煽动他们总是可以的吧?”远东道:“末将一定尽力而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远东虽然投靠了麒麟宫,却已经远远没有以前的那种凌厉逼人的气势了。尽管如此,尧天却已将他的名字划上了死亡的符号,他现在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因为,无论是抢掳民工,还是联络被收买的势力,都是尧天绝不希望发生的。尧天正在恨恨地想着,只听到卫业又向卜雕问道:“卜庄主,现在矿上还有多少青铜?”卜雕答道:“去年年底已经送出了一批,现在的存货只有四个月的产量,大约是二万斤左右。”“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派人将它装好。”卫业道。“这几天,本座将派人把那批马匹运到南方去,顺便将你这里的青铜带回去。”马匹?尧天一惊,不会是自己被劫走的那批马匹吧?他连忙收摄心情,仔细地听着下面的对话。卜雕不禁有些担心地说道:“副座,将那么多的马匹都运走,目标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卫业道:“当然不能将它们集中动走。我们可以将它分成三批,化装成运送货物的马队,相信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现在,洪子烈、尧天都在白山黑水地区,我们只要离开了这块地方就完全安全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能够在“神游九州”大批的武士护送下,抢劫大批的马匹,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马匹转移,绝对不是一般的武林势力组合能够做得到的。若非亲耳听到,尧天怎么也不敢相信,抢劫“神游九州”马匹的竟然是堂堂的麒麟宫。屋里的三人还在说些什么,尧天再也无心去偷听了,他已经被这听到的消息惊得呆了。他们先是抢劫马匹,现在又打算去抢人,这难道就是天下第一大帮的作为吗?尧天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一道雪白的剑光就像来浩渺的天际,以无比快疾的速度刺了过来。尧天一惊,欲翻身避去,但已经太迟了,只听得“噗”的一声,剑尖已刺进了他的体内。他大叫一声,身体骨碌碌地向屋下滚去。11_02第十卷 第二章 救命令牌
尧天虽然一时失神,但他的功力已进入先天境界,他不需要运功,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身体周围五尺以内,都能自然而然地感觉到,身体也会本能地作出反应。但是,来人翻上屋顶,竟然没有被尧天觉察,刺出一剑,尧天也未能躲开,这个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尧天被一剑刺中背心,身体立即向前栽出,猛地跌在瓦面上,又顺着斜斜的屋面,骨碌碌地向地上滚去。偷袭的剑客没有继续追杀,他挺剑昂立,冷冷地看着滚向屋下的尧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借着地上火把的光亮看去,他正是麒麟宫的副宫主卫业。原来,尧天听到抢劫马匹的劫匪竟是卫业一伙,不禁又惊又喜,竟然忘记了控制内力外溢,顿时被卫业感觉到了。他示意卜雕等人继续说话,吸引偷听者的注意力,自己却悄悄出了客厅,跃上屋顶,在潜至尧天身前三丈时,突然一剑刺出,闪电般地击中了尧天。在目前的江湖上,卫业的武功绝对排名在前十名以内,完全超过了连月和青阳,比之尧天,也只略逊半筹而已。这次,在尧天全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剑偷袭,终于获得了成功。尧天的身体越滚越快,在屋檐边上略略缓了缓,终于向屋下的地面摔去。卫业摇了摇头,暗暗叹息了一声: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什么血玉令主尧天。除去了尧天,不仅可以去掉麒麟宫的心腹大患,也足以让卫业一剑成名,成为天下人人皆知的人物,但是,卫业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像卫业这种级数的人物,突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的确会有一种寂寞的感觉。看到尧天突然从屋上掉下来,侍卫们都大声叫喊着围了上来。然而,就在尧天的身体着地的那一瞬间,尧天突然从地上弹起来,越过侍卫的头顶,飞快地消失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间。侍卫们都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怔立当场。屋顶上卫业也吃了一惊,他明明已经中剑倒地,还滚了这么远的一段距离,这是绝对假装不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而且还能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之中逃跑呢?但是,他已无法多想,立即从屋顶跳下来,大声喝道:“快追!他已经受了重伤,绝对逃不远的,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抓回来!”众侍卫轰然答应一声,立即追了下去。尧天在房舍之间左穿右插,将身法展至极限,鬼魅般地穿房过舍。他被卫业一剑刺中背心,不由痛得昏了过去,当即栽倒在屋顶上,并沿着屋顶的斜面往下滚去。这种滚动不断地碰撞着伤口,当他的身体滚过屋顶的边缘时,他竟然痛醒过来。就在下落的过程中,他连忙将体内的真气飞快地运转了一个周天,压住伤势。幸亏在卫业的宝剑将要刺入他身体的瞬间,他本能地往旁边避去,才使得这一剑没有刺穿他的心脏。否则,他肯定当场就毙命了。在着地的一瞬间,他力贯双手,迅速地在地上一点,猛地弹起来,逃了出来。尧天的内功再怎么强横,毕竟身上受了重伤,穿过十多栋房子,他再也跑不动了。看看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他咬了咬牙,奋力掰开旁边的一个窗户,连忙爬了进去。但是,他在攀越窗户时,再次牵动了背上的伤口,顿时眼前一黑,猛地向地上栽去。连月见尧天一夜未归,不由心急如焚,第二天一早,她命柔波等人呆在客栈,一个人去黑虎山庄打听消息。来到黑虎山庄前面,连月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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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气,她原以为黑虎山庄充其量也就与白尾镇的草堂山庄差不多,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简直大得有点吓人。而且,庄前岗哨林立,防卫森严,令人望而生畏,颇有点龙潭虎穴的感觉。不好!尧天前去探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说不定已经在庄内出事了。连月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很快抬起头来,尽管现在是大白天,也明知黑虎山庄无异于龙潭虎穴,但她还是决定一探黑虎山庄,查个究竟。绕过正门,来到山庄的西面。她知道庄里守卫森严,不敢直接跃入庄内,先悄悄爬上了围墙,探头向庄内看去。只见围墙的内侧完全是一片开阔地带,距最近的建筑都有十丈以上。在开阔地带的那边是一排厢房,厢房的外面,有两个的哨兵地来来往往地走动着。连月又换了一个地方查看,发现里面的布置都是一样的。她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从围墙到建筑物之间,几乎什么也没有,要通过这条开阔地带而不被哨兵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那里知道,这个地方平时并没有哨兵,只有巡逻的武士偶尔从这里经过。由于昨晚发现尧天潜入山庄,庄内加强了戒备,不仅在这里加派了两个哨兵,连巡逻的次数也增加了。怎么才能进入到庄子里去呢?连月不禁陷入苦苦的思索之中。常言道,情急智生。连月心里一急,竟被她急出了一个办法来。她从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重新爬上围墙,扬手向一个哨兵的腹部打去。那哨兵大叫一声,立即痛得弯下腰去。另一侧的哨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去。就在那哨兵上去察看的瞬间,连月的身形像一道轻烟,飞快地掠上去,闪电般地制住了两个哨兵。将两个哨兵分别搬出围墙,来到一百多丈之外的树林里,拍开一个哨兵的穴道,持剑抵在他的胸前,面色冷峻地问道:“你如果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本姑娘的问题。快说,昨天晚上,你们庄里是不是抓住了一个前来探庄的人?”哨兵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十分艳丽,却冷得像冬天里的寒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颤心惊的寒意,不由连一点惊艳的想法都没有,忐忑不安地答道:“昨晚庄上的确闹过刺客,据说已负了重伤,逃进了后院。后来,庄里的武士包围了后院,开展了大规模的搜索行动,整整闹了一个晚上。小人地位低微,没有参加搜索行动,也不知道他们抓到他了没有。女侠饶命!昨晚的事情,小人真的连边也没沾过。”连月冷笑道:“你倒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就算你没有参加搜索,难道连那人有没有抓到你都不知道吗?”哨兵道:“出事不久,小人就被安排到这里站岗,后院那边的情况如何,小人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连月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便重新制住他的穴道,将他们丢在树林里,再次翻入围墙,向庄内奔去。转过几栋房子,来到了一处空坪,连月暗暗奇怪,先前看到黑虎山庄是一副壁垒森严的样子,连围墙内都安置了哨兵,为何这一路过来,竟连一个人也见不到呢?正在疑惑之时,空坪的四周突然出现五个武士,对连月形成包围之势。与此同时,四周喊声大作,大批的武士也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将连月团团围住。连月顿时大惊失色。她哪里知道,巡逻的武士发现少了两个哨兵,立即报告了庄主卜雕。卫业知道,尧天是与夫人连月一路来到白山黑水地区,昨晚尧天负了伤,虽然被他逃了,肯定还没有回去,所以,将连月也引来了。他立即命卜雕去布置,设计捉拿连月。只要抓了连月,就不怕尧天不出现。连月果然去而复返,终于落入了算计之中。“连月姑娘光临敝庄,令敝庄篷筚生辉。本庄主迎接来迟,真是对不起,还请连月姑娘原谅。”庄主卜雕带着四个武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连月立即镇静下来,冷冷地望着卜雕,淡淡道:“你就是黑虎山庄的庄主卜雕?”卜雕听她能一口道出他的名讳,不禁怔了一怔,微微笑道:“正是。姑娘为何知道本庄主的名讳?”连月笑道:“卜庄主摆出这么大的架式,不是要将小女子吓倒吧?小女子的胆子可是很小呀。”卜雕道:“连月姑娘乃是武林第一美女,堂堂武神军的女主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今日光临我这穷乡僻壤,还望姑娘不要讥笑本庄主才是。”连月心起笑容,正容道:“卜庄主摆出这样的阵式对待小女子,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不知卜庄主到底有何指教?”明明是她偷偷潜入庄中,却反问对方有何指教,真是刁蛮得可以。卜雕微微笑了笑,道:“连月姑娘玉驾光临,本庄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请姑娘在敝庄做客。连月姑娘,请吧。”“卜庄主实在太客气了。”连月道。“不过,小女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庄主的美意,小女子只有心领了。”卜雕仍是不愠不火地笑道:“姑娘既已入庄,又何必要急着走呢?像连月姑娘这样的人物,已经进入敝庄都让姑娘走了,岂不是要让江湖同道笑话本庄主失礼吗?”连月很优雅地对卜雕拱了拱手,道:“对不起,小女子要告辞了。不过,小女子答应庄主,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卜雕身后的中年武士跳了出来,指着连月,怒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黑虎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告诉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日都得给我留下来。”卜雕喝道:“二虎,不可对连月姑娘无礼。听着,一定要好好地将连月姑娘留下来。”这个中年武士正是卜雕的第二个儿子卜二虎,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得到卜雕的命令,他立即拔出大刀,在大喝声中,一片寒光又急又快地砍向连月的头顶。连月闪身后退三步,长剑远远地刺出。这一剑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纯粹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卜二虎轻蔑地笑了笑,急步追上去,刀刃一偏,诡异地削向连月的颈侧。突然,连月的长剑上猛地射出一条蓝色的剑芒,电光火石般地袭向卜二虎的胸口。卜二虎猝不及防,顿时惨叫一声,向后飞跌而出,仰天摔在地上。他的胸口出现了一只手指大的血洞,殷红的鲜血正从血洞里标射而出。卜雕大惊,立即扑上前去,察看卜二虎的伤势,发现他已气绝身亡。刹时间,黑虎山庄的人们就像看到了奇迹似的呆立当场,每一双眼睛都直楞楞地瞪着,嘴巴也木生生地张着,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视觉。他们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仅仅一个照面,武功相当不错的黑虎山庄二少庄主便殒了命?其实,卜二虎的武功虽然不及连月,却也不至于输得这么快。他完全是被迷惑了,看到她那似同儿戏的招式,以为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虽然手里拿了一把长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心里存了轻视之意,这才招致了速亡的下场。卜雕在二虎的身边“霍”地站起来,对连月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你竟然杀了他?”连月淡淡道:“卜庄主,你要是不服气,可以上来为你儿子报仇呀。”卜雕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那份潇洒了,铁青的脸上不带一点人味儿,只见他双目血红,鼻孔大张,**烈地叱道:“连月,你若是乖乖在放下****,束手就擒,本庄主还可以让你多活几天。否则,本庄主就要对你就地正刑了。”连月道:“卜庄主,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弱女子,我都没说什么。现在,小女子只不过不小心杀了一个草包,卜庄主就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小女子不跟你玩了,告辞!”话音未落,连月的身体已飞掠而出,扑向北面的武士。“拦住她,将她碎尸万段。”卜雕声嘶力竭地叫道。随即拔出佩刀,猛地冲了上去。连月长剑挥舞,漫天的剑光就像雨点般地洒向围攻的武士。只听得惨叫连天,有十多个武士顿时跌了出去。“卜庄主,我们后会有期。”当卜雕赶上来的时候,连月已冲出重围,几个起落,已在十丈之外了,并迅速消失在房屋之间,只听到她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快追!”卜雕大叫一声,当先追了下去。连月冲出黑虎山庄,迅速向树林里奔去。突然,树林里转出一个人来,拦在了连月的前面,赫然是麒麟宫的副宫主卫业。尧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石室里,身下垫着一块柔软的兽皮,身体的四周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尧天不由暗暗惊讶,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躺在这个杂屋间里?不一会儿,石室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美妇走了进来。看到尧天已经醒来,欣喜地笑了笑,柔声道:“你醒来了?一定很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我给你带了一些食物来了。”尧天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美妇笑了笑,道:“这里仍是黑虎山庄,我是庄主的六夫人,我之所以救你,完全是因为你怀中的那快令牌。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吃饭了吧?”令牌?什么令牌?尧天看着美妇,心里更加迷惑了。美女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尧天的面前,问道:“公子,你能告诉我,这块令牌是哪里来的吗?”尧天一看,原来是秽貊族系营山山寨的寨主查清送给他的那块令牌。查清曾告诉他,凭此令牌可以指挥任何秽貊族系的人,他当时也只是觉得盛情难却,收下了这块令牌。但是,他都差点将它忘了,不知道这个美女如何会认识这块令牌,又为何会为了这块令牌而救他。查清虽然告诉他,凭此令牌可以指挥任何一个秽貊族系的人,却没有说明这块令牌的来历。原来,早些时候,秽貊族系以打猎为生,族里很快兴旺起来,人口也发展很快,于是,当时的族系大酋长将整个白山黑水地区划成九大山系,分给族内九大支系。为了让九大支系互相帮助,他又铸了九块令牌,分别发给九大支系的首领,号令全族,见到令牌就如同见到大酋长,任何族人都必须接受指挥。这个美妇名叫桑虹,虽是黑虎山庄的六夫人,本身却是一个秽貊人。昨晚,桑虹正与婢女墨儿在房间闲话,突然看到一个人翻窗爬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正要出声叫人,那人却栽倒在地,一物从怀里跌了出来。桑虹一看,正是她族中具有至高无上权威的令牌,连忙止住婢女,上去将他抬到了床上。来人受了很重的伤,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桑虹一惊,连忙走到窗前,发现地上果然洒有血迹,一群武士也正向这边追来。她连忙用衣服擦去窗台上的血迹,又用短刀从小腿上割开一道口子,将血迹引往别处。桑虹机智地将沿着血迹追来的武士引开,这才绕道回到房里,替尧天包扎了伤口,又将他转移到这个杂屋间。这个杂屋间就在她的住房后面,四面都没有窗户,她将唯一的房门锁上,搜索的武士看到这一情况,是绝对不会怀疑里面有人的。“哈哈,我可逮着你了。”尧天正欲上前拜谢,门口突然传来得意的笑声。11_03第十卷 第三章 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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