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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月狂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尧天被“麒麟宫”和白鹿城两股力量的围追堵截,不得已又带着连月一头逃进了莽莽山林之中。第五天,尧天发现前面都是参天大树,而且树林越来越茂密,就是大白天走在里面,也是暗沉沉、阴森森的。树林之间的地上,看不到一根柴草,全是厚厚的落叶,落叶下面是落叶腐烂后变成的稀泥,脚一踏上去,立即陷了下去,深可达膝。尧天和连月两人都叫苦不迭,将“麒麟宫”恨得牙痒痒的。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尽管尧天自诩森林经验十分丰富,但他们在森林里走了整整六天,却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他们终于发现迷路了。在这片漆黑的森林里,除了大树和泥地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既没有一滴水,也没有发现任何食物,如果再找不到出路,那就只有在这里活活等死了。尧天运用轻功跃上一棵大树的树尖,举眼向四周看去,发现四周除了树还是树,莽莽苍苍的,一眼看不到尽头。尧天从树上跳下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绝望道:“月儿,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真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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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不起,害得你一直跟着我受苦受累,现在又要埋骨在这莽莽森林之中。”连月笑了笑道:“我们现在还没死,你怎么就开始绝望了?你不是每次都能绝处逢生吗?也许这次也和以前一样,又有什么奇迹出现呢?”她的笑容里充满着苦涩,甚至比哭还要难看。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要想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希望是微乎其微的。“我们还是向前走吧。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闯它一闯,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在等待我们也说不定呢。”尧天自我安慰地说道。连月苦笑了笑,站起来,与尧天一起,艰难地继续向前跋涉。森林中虽然难走,但他们都有是武功高强之士,这点困难应该是难不倒他们的。但是,他们已经整整六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六天不吃饭还可以强行撑着,但六天不喝水却是难以忍受的。现在,他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扑通”一声,连月终于支持不住了,沉重地栽了下去。尧天一直搀扶着她,身体被她向前的冲力一带,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两眼变得越来越沉重,只想舒服地睡去。尧天扭头看了看连月,她的脸色已变成惨白,并且开始浮肿,嘴唇上也裂开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唉,如果再找不到水,就只有活活地干死在这里了。在潮湿的地面上躺了一阵,衣服被浸湿了一大块,身体接触到衣服上的湿气,反而觉得略微舒服了一点。尧天睁开眼睛,望着上面的树叶,暗暗忖道:“人们都说,有山就有水,有树也有水,为什么这里却一滴水也没有呢?”对了,有树就有水。尧天突然想起曾经摘树叶充饥的事,那绿油油的树叶里不是含有很多水吗?这里虽然没有那种可以充饥的树叶,但用树叶解渴也不错呀。想到这里,尧天顿时来了精神,他爬上一棵大松树,摘了一把松针放进嘴里咀嚼,果然嚼出不少水来,虽然有些涩涩的味道,但对此时的尧天来说,简直不啻于玉浆琼液。尧天咽下两口松针汁,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他又摘了一把,正要往嘴里送去,突然想到躺在地上的连月,不由停了下来,忙摘了一大把松针揣在怀里,溜下树来,跑到连月身边,在她肩上推了推,叫道:“月儿,你快起来,我找到水了。”连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她已经虚脱得差不多昏了过去。尧天爱怜地摇摇头,将一把松针塞进嘴里,嚼出水来,喂进连月的嘴里。“水——水。”连月口里喃喃地叫道。不行,靠松针里的这点水仅仅只能润润干渴的口和喉咙,根本无法满足体内的需要,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水才行。这里的地面这么潮湿,地下会不会有水呢?尧天不再犹豫,立即用单刀在地上挖了起来。但是,他挖了一个三四尺深的坑,也没有发现有水,气得他发疯似的用脚在坑底一顿乱跺。他终于彻底失望了,筋疲力尽地来到连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靠在一棵大树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睡吧,睡吧,只有在睡眠中死去,才会无知无觉,无痛无苦,从此一了百了。第二天早晨,一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射进来,笔直地照在尧天的眼睛上,尧天的眼睛在刺痛下慢慢地睁开了。当他渐渐看清眼前的景物,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去。再看看怀里的连月,她仍然昏迷未醒,她的脸上一片通红,用手一探,竟然烫得吓人。尧天连忙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上,起身准备去弄点泥巴给她敷到额上,走到昨天下午挖的土坑前,突然发现土坑里竟积了不少的水。他惊喜地大叫了一声,连忙喂了连月好几口水,又让自己喝了个饱。喝足了水,尧天感到自己全身的活力在迅速恢复,体内的真气也逐渐开始流动。调息了一阵,他的体力尽复,功力也恢复了四五成,这才走到连月身边,将自己的内力徐徐输入连月体内。过了半晌,连月终于悠悠醒来,她看着尧天,虚弱地问道:“天哥,我们已经到阴间了吗?”“不,月儿,我们没有死!”尧天道。“有我尧天在,谁敢叫我的月儿到阴间去?我不将他大卸八块才怪呢。”“我怎么感到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呢?”连月问道。“你已经六天没有进食了,都饿得昏过去了,哪里还有力气呢?”尧天道。“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养好了精神,我们就离开这里。”连月脉脉地看了尧天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月这一睡直到傍晚才醒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体内的热也降了不少。这时候,她感到肚子饿得特别厉害,要是有什么吃的就好了。但是,在这漆黑的森林里,连草都长不出,又怎能弄到吃的呢?“睡醒了?”尧天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片树叶,笑眯眯地对连月道:“给,这是给你准备的晚餐,保证美味可口。”连月一看,只见树叶上堆着十多条烤得焦黄的幼虫,令人一看便忍不住要流口水。“这是什么?”尧天道:“这是蝉螟子的幼虫,我们小时候经常捉来烤着吃的,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连月也曾听人说过,蝉螟子的幼虫很好吃,但她却从来没有吃过。虽然吃这种东西有点恶心,但是,她实在饿得要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将十多条烤幼虫全部吞进了肚里。如果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蝉螟子的幼虫,而是尧天从一棵枯树上找到的一种不知名的幼虫,她恐怕宁愿饿死也不会吃的。两人在这奇怪的森林里又走了两天,前面忽然出现一块难得的空地,方圆有三十余丈。空地上有花有草,还种着好几畦药材。空地的尽头,用木板悬空架着两间茅屋。茅屋的前面,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正宝相庄严地盘坐在木墩上闭目养神。尧天和连月好奇地走上前去。银丝老人突然张开眼睛,审视地看着两人,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尧天上前见礼道:“晚辈尧天,这位是晚辈的妻子连月。我们在森林里迷了路,误入了老人家的宝地,打扰老人家的休息了,真是对不起,还望老人家原谅。”银丝老人和霭地说道:“相见便是缘!两位不要客气。”“老人家,我们已经有七八天没有吃东西了,请问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能讨点给我们吗?”尧天小心翼翼地问道。银丝老人道:“老夫辟谷已久,实不曾备得食物。木屋里还有一坛老夫自酿的松子酒,两位可去取来,或可暂且充饥。”尧天道了一声谢,立即飞快地向木屋跑去,将一只泥坛抱了出来,揭开泥封,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尧天又去取了两只木碗,将酒倒进了木碗。酒液呈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令人一见就胃口大开。尧天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它的酒性比较平和,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好喝。当下也不客气,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巴,连声叫道:“真好喝!”连月也端起另外一碗,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起来。银丝老人微微笑道:“这是老夫采集松子酿制而成,常喝可以延年益寿。”“老人家,您也喝一碗吧。”尧天又倒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递给银丝老人。“好,老夫今日就陪你们喝它一碗。”银丝老人豪气勃发,伸手接过了尧天递上来的酒碗。“这座黑森林绵延五百多里,平常就是飞鸟都不敢进来。你们是第一个进入黑森林而没有毙命的人。就为这一点,老夫也要为你们喝一碗。”尧天道:“您老人家不是比我们还要早吗?我们怎么能算是第一个呢?”银丝老人听了,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为何发笑?”尧天天疑惑不解地问道。老人道:“老夫的确比你们来的早,但是,老夫住在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片黑森林呢。可以说,老夫是看着这片森林长成的。”“什么?”尧天惊异地看着老人。“您老人家今年多少岁了?”“老夫具体有多少岁已记不起了,不过,绝对已经早就超过五百岁了。”尧天不敢相信地看着银丝老人,惊异地问道:“一个人居然能活几百岁?”银丝老人道:“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活到几百岁。如果修练得法,还远远不止这个岁数。只是由于操劳、饮食、疾病、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大大缩短了人的寿命,使大多数的人都不能活到应有的岁数。”“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之术吗?”尧天在木墩上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这银丝老人绝非常人,决心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没有。”银丝老人道。“任何生命都要靠一种‘能’来维持,而这种‘能’由生命之神控制。生命之神提供生命之‘能’是有一定规则的。他给你提供一个生命所需的‘能’,让你能够自由生长,并逐步将“能”扩大,到达一定程度后,他就会将‘能’收回去,于是,宣告你的生命结束。所以,世上任何一种生命,都不可能永恒存在的。”“生命之神为什么要将‘能’收回去?”尧天问道。“这是神定下的规则,也是为了孕育更多生命的需要。”尧天好奇地问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当然有。”银丝老人道。“神其实就是一种超大的能量,它拥有的能量能够左右这世上所有生物的生存和发展。神和仙又有不同。神是有职务的,掌管各种不同的事物;仙则是闲人,不负责具体事务。就象人间既有官吏也有闲散的贵族一样。”顿了顿,银丝老人又道:“分管不同的事务则有不同的神,比如掌握万物生死的神叫生命之神,掌管万物命运的神叫命运之神,管财的叫财神,管情的叫爱神,就是掌管一块山林的神都叫做山神。”听到这里,尧天心里不由暗暗忖道:“不知武神是不是掌管武功的神。”“每一个神都要管那么多事,他怎么管得过来呢?”连月也忍不住发问了。“神自然不能去管理每一件具体的事情。”银丝老人道。“神主宰万事万物,莫不预先制定一个固定的规则,圣贤称之为‘自然法则’。神的作用,也就是让世间万物不能逾越这个法则。”听着银丝老人闻所未闻的宏论,尧天和连月都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既然神不管具体的事情,为何每个人的寿命、财富、运气又各不相同?”尧天疑惑不解地望着银丝老人。“这与天时、地利、人和有关。每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各人自身的努力和修炼也不同,他们的寿命、财富、运气自然不会相同了。”银丝老人道。这话不错,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人要生存,都要靠自身的努力。“谢谢您,老人家!您给我们传授了这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确实令我们受益非浅。”尧天由衷地谢道。“对了,我们光着顾讨教知识,却忘了请教您的称呼。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银丝老人哈哈笑道:“老夫自己都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了。你们就叫老夫呙老吧。”“是,呙老!”两小都恭敬地应道。呙老道:“老夫看你们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你们这种年龄所具有的功力,莫非你们获得过什么奇遇吗?”尧天不敢隐瞒,将如何获得武神的“血玉令”如何进入武神神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伸出双手,微运内力,掌心立即出现了红色的武神头像和“令”字。呙老欣喜地观看了尧天掌心的图案,感慨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听说过武神的血玉令,很多人穷其一生去寻找,都没有找到,没想到直到今天才出现,老夫真要恭喜二位了。”尧天苦笑道:“晚辈以前的日子虽然贫穷,却是自由自在,十分快活。自从达雄师傅将‘血玉令’交给晚辈的那一刻起,晚辈几乎时时都在逃命,没有一天能够安生。原以为学了武神神功之后,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结果还是被人追得四处奔逃,差一点就死在这黑森林里。晚辈真的弄不清,获得‘血玉令’到底是祸还是福。”呙老笑道:“祸福本来就是相倚相偎的,祸中有福,福中有祸,它们是无法分开的。你既已获得‘血玉令’,便是‘血玉令主’,必须代武神行令天下,除暴安良,救民于苦难之中,怎能心灰意懒,有负武神令谕呢?”尧天道:“晚辈也知道不能辜负武神的意愿,但是,天下之大,恶人之多,又岂是靠一人之力能够整饬得了的?晚辈纵然雄心万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岂不徒唤奈何?”呙老道:“你说的不错,当前武阀割据,恶人当道,要改变这种局面,靠一人之力或数人之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为今之计,只有发动万民,铲除武阀,建立天下一统,才能实现这个愿望。”“什么叫天下一统?”尧天好奇地问道。“就是整个天下都由一个人来管。”呙老道。“那时候,天下再也没有割据势力,再也没有战争,人民都能够安居乐业,过着快乐、富裕的生活。”尧天和连月的脸上都露出向往的神情。“呙老的确不凡,居然能想出这么美妙的主意来。”尧天不禁抬头向呙老望去,却发现他的眼睛也在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尧天突然感到呙老的眼光里有一种凉凉的光波迅速地流进了他的眼里,在他的脑子里沉积下来。那东西越积越多,脑袋似乎就要炸开了。他裂痛难忍,双手使劲抱着脑袋,倒在地上乱滚。终于,他撕心裂肺似的惨叫了一声,顿时昏了过去。03_06第二卷 第六章 神兵“问世”

    连月正在憧憬呙老说的那种太平盛世,忽然看到尧天惨叫连声地抱着头在地上乱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扑上去,伸手欲扶起尧天。然而,她发现身前陡地多了一道气墙,将她的身体硬生生地拦住,使她无法向前挪动分毫。她顿时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呙老。呙老依然端坐未动,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连月已经感觉到,那道强劲无匹的气劲却完完全全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尧天肯定是中了呙老的暗算,而且又是他阻止自己前去救助尧天,显然是欲置尧天于死地。这个呙老看起来不像是害人的样子,为什么要下这个毒手呢?莫非他也想获得武神神功?一定是这样了。武神神功是武林至宝,几乎人人都有觑觎之心,呙老肯定也不例外。更何况,“血玉令主”是武神的化身,藉此可以号令天下,难怪他连“天下一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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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早就设计好了。连月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也越想越觉得气愤。这时,尧天惨叫一声,突然昏了过去。连月一见,顿时急怒攻心,拔出长剑,全力向呙老刺去。呙老的身体就象风中的杨柳似的,不停地左摇右摆,轻松地避开了连月一连串凌厉的攻击,而他的屁股仍稳稳地坐在木墩上,根本就未曾移动过。连月见了,心里暗暗惊讶不已,呙老已有五百多岁,功力自是深不可测,要想击败他绝非易事。但是,她却别无选择,不打败他就救不了尧天。如果尧天死在这里,她也不能独活,而且,呙老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咬了咬牙,将功力迅速提升到最高状态,长剑缓缓地挥出,向着呙老拦腰劈去。连月知道,要想在武功上赢他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一次她学乖了,这一剑看起来是劈向呙老腰间,其实却是虚招,她攻击的目标是他座下的木墩。如果能够逼得呙老离开木墩,他便是输了这一招。呙老已经五百多岁,论年纪高了十多辈,应该是不会在她这样的晚辈面前耍赖的。长剑在接近呙老腰间的时候,连月手腕一抬,剑尖下滑,速度突然加快,剑尖吐出三尺多长的剑芒,闪电般击向呙老座下的木墩。“轰!”就象平地一声炸雷,空坪里激起漫天尘土,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尺多的土坑,呙老却失去了踪影。不会这么容易就将他轰成肉末吧?连月立即四下搜索,发现呙老竟端坐在自己的身后,座下的木墩也安然无恙。连月心里一震,她想不通他为何能够无声无息地到了自己的身后,刚才他若是出招反击,自己肯定难以幸免。其实这是缺乏搏击经验的一种表现,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疏忽的。其实,真正的武功是在实战拚杀中觉悟出来的,真正的高手也是在血的教训中锻炼出来的。不少武功较低的人能够打败武功高强的对手,靠的就是搏击的经验。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激起了连月的犟性,她娇叱一声,长剑挥舞,剑芒吞吐,织成一张严密的光网,铺天盖地地罩向呙老,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这一招十分厉害,除非他有入地的本事,否则绝对逃不出这严密的一击。“哧、哧、哧——”“噗、噗、噗——”只听得一阵炒豆般的炸响,呙老的周身爆出朵朵电弧火花,连月的剑芒被一条条震碎,巨大的反噬力将连月的身体撞得飞了出去。连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试着运了运气,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内伤,心里暗喜,挺剑又要冲上去。“停!”呙老大声地叫着,伸手止住连月。“要停也可以,你必须救醒天哥。否则,小女子永远跟你没完,除非你把小女子也一块杀了。”连月悍不畏惧地看着呙老道。呙老道:“你的天哥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可以醒过来的,何须老夫救他?”连月叱道:“你撒谎!天哥本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昏过去呢?你到底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呙老道:“老夫只是给他输送了部分精神异力而已。”“精神异力是什么?”连月惊奇地问道。“精神异力也是一种‘能’。”呙老解释道。“它会刺激人的大脑,使人思维敏捷,记忆超强,又能激发人体内的潜能,产生超能的力量和超强的感觉。”“那他为什么会惨叫连声,而且还昏死过去呢?”连月问道,她的眼里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她始终无法完全消除对呙老的戒备。呙老也不以为忤,耐心解释道:“他的脑海里被突然灌进大量的精神异力,一时承受不了,自然就会有剧烈的疼痛感。他现在是痛昏的,待他完全接纳之后,自会苏醒过来的。”连月听了,稍稍放下心来。呙老笑了笑道:“小丫头,老夫陪你打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过来陪老夫喝一杯酒呢?”连月脸上一红,走过去为呙老倒了一碗酒,娇羞道:“等天哥苏醒过来,小女子一定给前辈磕头谢罪。”言下之意,在尧天没有苏醒之前,她仍然不能完全相信呙老的话。不过,她对自己冒冒失失地向他大打出手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端起一碗酒,对呙老道:“小女子敬前辈一碗。刚才若非前辈手下留情,小女子早已横尸当场了。”什么手下留情?呙老自始至终就没有攻过一招,除了最后一个回合,他甚至连守式都没有使用过。由此可见,呙老的功力比连月高出甚远,几乎不可以道计。如果他要出道江湖,武林中恐怕很难找到对手。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尧天终于醒来了。他感到脑子里一片清静澄明,浑身上下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体内真气的流转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不由狐疑地望向呙老。呙老淡淡地笑了笑,继续有滋有味地喝着松子酒。“天哥,你醒了?”连月飞快地跑过去,上下打量着尧天,关切地问道:“天哥,你感觉怎么样?”尧天道:“我感觉似乎变了一个人。前辈,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他的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昏迷前的情景,看到了呙老炽热的眼神和他的眼睛里流出的怪怪的光波。连月立即心直口快地将呙老为他输入了大量精神异力的情况说了一遍。直到此时,她才完全相信了呙老的一片好意,她当即跪到呙老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尧天不明所以,以为连月是在感激呙老,也跟在后面,向呙老磕了几个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呙老道:“你们在黑森林里跋涉了这么多天,一定比较累了,还是进木屋早些歇息吧。”尧天和连月听了,正中下怀,两人也不客气,当即欣然应允。木屋建造的十分精巧,全部是用厚厚的木板拼凑而成,连屋顶也是木板搭建的,再在上面盖了一层茅草。尧天暗暗惊奇,呙老已经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了,这木板屋居然还是那么结实,看不出一点****的痕迹。“叮!”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铿锵的脆响。尧天立即向响声望去,只见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刀。这声脆响竟是从古色古香的刀鞘里发出来的。呙老笑道:“‘问世’也不甘寂寞了,它又发现新的主人了。”“‘问世’?”呙老道:“这把宝刀的名字就叫做‘问世’。它是一代铸冶大师刀叟铸造的第一把刀,也是最后一把刀。它是所有的宝刀中最先出现在这个世上第一把刀,故取名‘问世’。这把刀是用多种金属和晶石合冶而成,十分灵性。这不,它看到你来了,不禁欢快地鸣叫起来。”“它怎么会因为晚辈而鸣叫呢?前辈又如何断定它是因为晚辈而叫呢?”尧天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刀见到你而鸣,是它将你视为新的主人了。”呙老从墙壁上取下宝刀,递给尧天道。“只要你能将刀从刀鞘中抽出来,你就是它的新主人了。”尧天郑重地接过宝刀,发现刀鞘冰凉,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寒意,宝刀入手较重,比普通的单刀至少重了两倍。他对刀鞘和刀柄细细地察看了一遍,这才用力拔刀。刀身似乎在刀鞘里生了根一样,以尧天之力,竟不能将刀拔出来。尧天心里一动,想起了武神神殿里的绢书,顿时明白了开启之法。他如法炮制,向刀柄上注入一定的能量,宝刀立即“啪”的一声跳了出来。抽出宝刀,一股凛冽的寒意也随之喷薄而出,尧天和连月都冷不防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细细察看,刀身通体墨黑,却发出一层蓝莹莹的光波。握着宝刀,尧天感到十分趁手,就象是专门为他制造的一样。尧天顿时从心里深深地爱上了它。呙老赞许地点了点头,欣喜道:“令主果然是它的新主人。宝刀找到新主人,真是可喜可贺!”尧天满心欢喜地谢道:“感谢前辈赐刀!呙老道:“但愿此刀能为令主的‘天下一统’建立功勋,也不负了当年刀叟的一片心血。”尧天肃然道:“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一定用这把宝刀竭力开劈一个太平盛世,实现武神的终生夙愿。”“好!”呙老老怀甚慰,高兴道,“老夫明天就将‘问世九式’传授于你。”“什么是‘问世九式’?”尧天紧紧地看着呙老,热切地问道。“‘问世九式’乃是老夫根据神兵‘问世’的特点想出来的九式刀法,虽不敢说是空前绝后,却十分适合‘问世’使用,能够将‘问世’的威力充分地发挥出来。”呙老的脸上颇有喜色,显然他对能够创造出这“问世九式”刀法十分得意。由此也可以看出,“问世九式”一定是一套惊世骇俗的绝世刀法。武神神功中的刀法说究随意,要求意在刀上,刀随意发,并不刻意对招式的练习。这是刀法的最高境界,武神是站在他那样的高度来阐述刀法的。随意的要求是要做到心中无招,而心中无招并不是说没有招式,而是要求随机应变,不拘泥于某一固定的招式。所以,心中无招其实需要大量的招式,只有学习了大量的招式,并将它们一一融会贯通,才能做到得心应手,信手拈来,达到心中无招的境界。而且不管怎么说,在打斗中伤人的总是招式,不使用招式,任你怎么意动,也不可能将敌人打败的。所以,在任何一种武功中,招式都是至关重要的。尧天的武功虽然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却从来没有正而八经地学过招式,听说呙老愿意传授“问世九式”刀法,心里顿时热抓抓的。他缠着呙老,恳切地说道:“前辈,你先将那‘问世九式’讲给晚辈听一听好不好?”“不行!”呙老断然拒绝道。“武功招式的学习在于观看和揣摸,只有在练习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才可以进行讲解,纯粹的讲解是没有用的。现在已经天黑了,老夫便是使出来你也看不清,还是耐心地等到明天吧。”尧天有些失望地轻叹了一声。呙老笑道:“你们早些休息吧。虽然说练武的人可以不用睡觉,但年青人经常不睡觉是很容易变老的。所以老夫送你们一句忠告,一定要经常保持良好的睡眠!”待呙老走后,连月高兴地搂住尧天道:“天哥,没想到我们这次闯进黑森林,不仅没有死在黑森林内,反而获此奇遇,真是不虚此行啊。”尧天笑道:“这就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月低声道:“呙老知识渊博,智慧超绝,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果他能出山,协助天哥建立‘天下一统’,肯定会容易得多。不如我们去求求他如何?”尧天心中一动,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呙老是一个世外高人,几百年来一直住在这人迹罕至的大森林里,要求他出山恐怕不那么容易。他早就设计了一个“天下一统”的宏图大业,如果想出山的话,他应该早就出去了。凭他的智慧和才能,要建立“天下一统”还不是水到渠成。呙老一定是修仙之士,只有修仙的人才会象他这样无欲无念,清静无为。对了,他还知道那么多关于神仙的事情,而且还活了五百多岁,他不是修仙之人是什么?呙老是修仙之人,一定不会愿意跟他出山的,想到这一点,尧天的心里升起无边的遗憾和失望。唉,到目前为止,他的身边还只有连月一个人,要发动万民,建立天下一统又谈何容易?看到尧天在不停地冥思苦想,连月也不便去打扰他,悄悄地坐到一边休息,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她也实在是太累了。尧天却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重睡去。第二天,呙老开始给尧天传授“问世九式”他先将“问世九式”从头到尾使了一遍,然后又一式一式地演练和说解,最后,他将“问世”递给尧天,说道:“你使一遍给老夫看看!”尧天的记忆力原本就很不错,昨天,他又获得了呙老的精神异力,记忆力就更强了。呙老使出第一遍,他就已经将招式记下了,在呙老一式一式地进行演练和说解时,他也跟着一式一式地练习,早已将招式烂熟于心了。这时候,他踌躇满志地接过宝刀,走到屋前空坪的中央,开始练习起来。由起手式“龙隐九渊”开始,接着是“波涛汹涌”、“横空出世”、“锋芒毕露”、“远兵近交”、“扫穴犁庭”、“长刀无痕”、“万国朝宗”最后是第九式“君临天下”就象行云流水一般使了出来。招式使完,尧天将宝刀往身前一横,身体屹立如山,眼里闪射出睥睨天下的盖世英雄豪气,浑身涌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势。站在一边的连月看了,眼睛露出一种意乱情迷的神色。呙老也暗暗惊讶,他没有想到,这套刀法会使他真的产生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势。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他能获得“血玉令”与其说是一种巧合,其实却是天意所为之。他又暗暗高兴,他的神兵“问世”以及“问世九式”终于得到了理想的主人。“天哥啊,你刚才的气势好吓人哦,月儿都看得心惊肉跳了。”待到尧天收刀下场,连月连忙扑上去,依偎在他的怀里,低眉软语地说道。尧天轻轻拍了拍连月的脑袋,径直走到呙老面前,恭敬地问道:“前辈,晚辈练的还齐全吧?”呙老赞许地点了点头,柔声道:“你练的非常好!老夫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们了,你们即刻就下山去吧。从这里往北,不出几天便可走出黑森林。”“前辈——”尧天欲言又止。呙老淡淡地笑了笑,向尧天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尧天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当即跪伏下去,向着呙老拜了几拜,转身拉着连月,大步往山下走去。03_07第二卷 第七章 红叶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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