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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仙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莫言

    黑衣宫装妇人此时猛地睁开双眼,刚才她像一泓潭水沉静波澜不惊,此刻似一把宝剑出鞘锋芒毕露,双目里含着杀气,犹如冰霜,让人不敢直视。

    白慬见师尊睁开双眼,便从怀中取出锦帛双手奉上,“这是白仙师妹的亲笔信,请师尊过目。”

    黑衣宫装妇人右手一伸,锦帛便飘了过去到了她的手中,她展开来看后,对白慬说道,“你白仙师妹寻访十载,此番总算有了结果,也是大功一件。”

    她接着又道,“信中说,此子救了她的女儿白灵,你去回信告诉她,九黎山仁义为本,行侠仗义,匡济天下,绝不会滥杀无辜,但此次为了天下亿万黎民苍生,须取大义,舍小义,此人务必诛之。”

    黑衣宫装妇人说完后,闭上了双眼,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空灵状态。

    “喏!我这就去办”,白慬答应一声,躬身后退,转身走出大殿。

    到了殿外,祭出飞剑,火速赶回兰雨谷。

    到谷中又休书一封,唤出黄鹂鸟,将锦帛绑在鸟腿上,双手将黄鹂鸟送向空中。

    “小黄儿,辛苦了,去吧。”

    黄鹂鸟啾啾鸣了两声,飞出兰雨谷,飞出九黎山,向正北齐国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姜然一行三人已经到了即墨城。

    姜然到了城里,便四下打听应征的所在,问明白后,便带着姜陶和赵良前往。

    三人到了地方一看,原来是在即墨城中央,县衙旁边的一处驿馆,临时被充作应征的接待处。

    三人便先报了名,负责登记的小吏见他们粗布麻衣,便知道是从乡下来的,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姜然低声下气说着好话,才算问清了应征的日期和地点,得知三日后,也就是八月二十四日午时,在即墨城县衙门口,由县丞亲自面试挑选。

    姜然询问清楚后,便带着姜陶和赵良在城南的一家龙悦客栈投宿。

    三人要了最便宜的房间,一天半钱银子,但也觉得太奢侈了。

    三人进屋一看,屋里虽然陈设简陋,只有两张木床和一张方桌,但也窗明几亮,比起义舍的茅草屋大通铺,真是判若云泥。

    姜然让姜陶和赵良睡床,他打地铺,但姜陶和赵良说什么也不干,最后商议决定,姜然睡床,姜陶和赵良轮流打地铺。

    晚饭时间,他们为了省钱,三人就干啃随身带的窝头,跟店小二要了几碗免费的开水,草草吃完了事。

    次日一早,三人出了客栈到了街上,一人花了一文钱,喝了一碗白花花热乎乎的豆腐脑,就着窝头,吃得分外香甜。

    吃完后,姜然便带着姜陶和赵良,到即墨城中的大街小巷去看看,让他们也领略一下即墨的风土人情。

    即墨城不大,城阔三里,宽仅一里,城墙也只有一丈厚,算是一个小城。

    但比起田家村,却不知大了多少倍,姜陶和赵良双眼都感觉不够使了。

    街道两旁,有卖杂货的,有卖吃食的,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海鲜鱼虾的,街道上还有卖艺的,杂耍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三人逛到晌午时分,姜然在龙悦客栈附近的一家熟食店门口停了下来,花了一钱银子,买了两斤猪头肉,拿回去准备给这两个小子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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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5】碰上恶公子
    回到客栈,三人进了房间,正准备开吃,店小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三位,真是不好意思,这间房恐怕不能住了。”

    姜然诧异的问道,“为什么?又没有欠你房钱,晌午回来的时候,刚跟掌柜的结了昨日的房钱,怎么这就不让住了?”

    店小二赶紧作揖道歉,“真对不住了,事情是这样的。岐山镇田太公的大公子也来城中应选,说要包下整个客栈,闲杂人等一概都要清理出去,这才委屈三位,若下次再来,一定让三位免费住一宿。”

    这店小二倒是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不管什么来头,谁也不得罪,一边陪着不是,一边说着好话。

    赵良听了这话不禁火冒三丈,恼怒的说道,“这田家公子也欺人太甚,他能有几个人?就要包下整个客栈,把咱们都撵走。”

    店小二一见赵良发怒,赶紧解释道,“我说这位小哥,城中客栈还有好几家,咱不能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不是?这田家不仅财大气粗,而且听说田太公还有一个兄弟在临淄做大官,咱们平头百姓哪儿敢惹人家啊?若是惹恼了这位田大公子,砸了本店事儿小,万一打伤了三位,到哪里说理去?”

    姜然见赵良还要再说,就拍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对店小二说道,“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们三人这就改投别家客栈去,叨扰了。”

    说完,一拱手,收拾了一下行装,就带着姜赵二人出了房间。

    店小二见劝走了三人,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说道,“还是这位先生明事理,三位走好,下次再来,不远送啦。”

    三人刚出客栈大门,就见门口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贵,五短身材,面方耳阔,肥头大耳,一双金鱼眼翻着,仿佛永远都没有睡醒一样。

    想必这就是店小二口中的那位田大公子了。

    那田公子见姜然三人出来,就对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说道,“王管事,去问问掌柜的怎么还没有清理完,这帮泥腿子再不走,就派人进去都给我打出来。”

    赵良听了这话,不禁火气又上来了,回头狠狠的瞪了那田公子一眼。

    谁承想,那田公子也恰巧望过来,正好与赵良四目相对,他见赵良怒目圆睁,一副气咻咻的样子,不禁也怒气上冲,恶声说道,“小兔崽子,你瞪什么瞪,再瞪,老子把你两只贼眼给挖出来。”

    听了他如此嚣张的言语,连一向沉稳的姜陶都忍不下去了,见姜陶和赵良二人按捺不住,姜然赶紧一只胳膊拉住一个,悄声说道,“切莫造次,不可惹事。”

    然后,姜然一手拉着一个,一言不发,低头快步离去。

    后面,传来一阵讥笑和辱骂的声音。

    “哈哈,这帮乡巴佬,公子一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是啊,这三个泥腿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

    姜然带了姜赵二人,在城西又改投了别家客栈,静待应征。

    三日一晃而过,八月二十四日很快就到了。

    这日,三人吃过早饭后,就直奔县衙而去,到了县衙刚刚巳正时分,但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众人十停中倒有九停是看热闹的,真正前来应征的,恐怕连一成都不到。许多官兵和衙役在现场维持,防止骚乱和踩踏发生。

    人群乱哄哄又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才见县丞走出来,站在县衙门口,高声喊道,“前来应征的人,都在县衙门口等候点名,点名依次进入,不听指挥者一律取消应征资格。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捣乱闹事者一律收监。”

    这时,一个小吏拿着名册出来,逐个开始念名字,“李牧,陈广,赵廉……姜然……赵良,田祁……”

    被点到名字的人鱼贯而入,大概一刻钟,所有应征的人都进入了县衙。

    所有应征者被安排站在了县衙大堂外,待人都到齐后,县丞走到大堂门口,朗声说道,“本次奉齐王之命,广招贤良,网罗英才,尔等既敢应征,自负还是有些本领的,但究竟有无本领,还要本官考过方知。”

    县丞又道,“此次考核分为文试和武试两项,文武各取五十名,凡能通过一项者,就算合格,如两项都通过,这等文武兼备者,本官是要全力举荐的。”

    县丞顿了顿,说道,“为公平起见,文试在县衙大堂进行,武试在城外校场进行,今日先进行文试,点到名字的人进大堂,由我亲自出题考核,其余人在大堂外等候,不得喧哗。”

    说罢,县丞走进大堂,坐在正位上,打开名册,开始逐一点名考核,“李牧。”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进入大堂,拱手朗声说道,“学生李牧,请县丞大人出题。”

    县丞微微点头示意,说道,“李牧,我问你,何谓规矩?”

    李牧答道,“规所以正圆,矩所以正方。”

    县丞接着问道,“那规矩何用?”

    李牧接着答道,“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动静有节,趋步商羽,进退周旋,皆有规矩。正所谓不以规距,不能成方圆。”

    县丞捋着颌下胡须,微笑说道,“答得不错。下一个,陈广”

    李牧抱拳施礼,“谢县丞大人。”

    说罢,李牧走出大堂,陈广走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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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不是冤家不聚头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姜然,县丞一看姜然四五十岁光景,不禁问道,“前来应征者多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像你这么大年龄还来应征的,恐怕仅你一人罢。”

    姜然听县丞如此问,微微一笑,拱手施礼对县丞说道,“大人,姜太公古稀之年才辅佐文王,行天道,灭殷纣。在下亦闻穷且益坚,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吾等报效国家之志,岂分长幼尊卑?”

    县丞听完后,抱拳说道,“姜先生说的是,倒是本官唐突了。凭你的谈吐和志向,本官一定保举你。下一个,周尧。”

    姜然没有想到一席话,倒让县丞刮目相看,赶紧抱拳说道,“多谢县丞大人。”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轮到赵良,县丞一看赵良年纪尚轻,不禁问道,“赵良,你多大了?”

    赵良拱手答道,“回大人,小子今年十六岁。”

    “倒是年轻的很,那我问你,何谓孝?”

    赵良答道,“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所谓孝之至,莫大乎尊亲。”

    县丞接着说道,“小小年纪,说得倒是不错,那你在家孝敬父母吗?”

    赵良眼睛一红,低声说道,“小子自幼在义舍长大,由姜先生教导成人,虽是父母所生,但从未见过父母,也不知父母是谁?”

    县丞叹了口气,“倒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你口中的姜先生可是姜然?”

    “正是!”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下一个,田祁。”

    赵良赶紧拱手施礼,“多谢大人。”

    说罢,赵良向大堂外走去,这时,田祁正朝大堂走来。

    两人错身之时,都愣了一下神,心里同样一个念头,居然是他!

    赵良心想,这不就是前两天那个飞扬跋扈的田大公子吗?

    田祁心想,这不就是前两天那个吹胡子瞪眼的泥腿子吗?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冒着火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见田祁走上了大堂,县丞问道,“田祁,我问你,何谓大丈夫?”

    只见那田祁搔头弄耳,磕磕巴巴的说道,“什么……不能,什么…什么……不能,哎,让我想想……,哦,对了,对了,大人,我想起来了。威武不能淫,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堂外一阵哄堂大笑。

    县丞的脸上也是好几条黑线,他黑着个脸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田祁一见出了丑,赶紧见风使陀,点头哈腰的说道,“对,对,大人说的对,我刚才一激动,说错了,大人恕罪,恕罪。”

    县丞脸色才算缓了缓,咳咳了两声,说道,“好了,你下去吧。下一个,王骞。”

    其中细节,不再详述。

    这轮文试,四个多时辰才算结束,县丞告诉众人文试结果将于明日张榜公布,武试将于三日后在城外校场进行。

    众人走出县衙已是明月当头,都感到饥肠辘辘,便各自回客栈吃饭去了。

    县丞见众人散去,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县衙,向后堂走去,走进后堂,见县令正在那里等他。

    县丞向县令拱手施礼,“大人,文试已经结束了。”

    “辛苦你了,坐下说话”, 县令摆摆手说道。

    县丞坐下后,说道,“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是田祁那厮太不争气了,事先都告诉他题目,居然也答不上来,害得我差点下不了台。”

    “他本来就是一个草包,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县令微微一笑说道。

    县丞说道,“大人,我有一事不解,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今日务必要向大人讲明。”

    县令看着县丞,说道,“你我二人,尽管直言。”

    “大人,你一向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此番为何要收受田祁的贿赂,帮他舞弊?” 县丞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县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有此问,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县丞拱了下手,说,“大人请讲。”

    “如果我不接受田祁的贿赂,会有什么结果呢?”县令问道。

    县丞思索了一下,说道,“会被田祁告到他叔父那里,大人很可能会被罢官,可是大人接受贿赂,这会有损你的清誉啊。”

    “如果我被罢官,即墨百姓怎么办?” 县令接着问道。

    县丞说道,“即墨百姓失去一位爱民如子的父母官,继任县令能否像大人一样,那就很难讲了,即墨百姓前途未卜啊。”

    “我再问你,令你起草修河修桥请求朝廷拨钱的奏章可曾发出?”县令接着又问。

    县丞答道,“两月前就已发出。”

    “可有回音?”

    县丞无奈回道,“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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