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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四海(ⅠⅡⅢ全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还珠

    海侠拉着杨琼穿过了黑暗的拐弯后,来到了这条街道上,就站住脚,松开了杨琼的手。

    杨琼看到海侠脸孔上,少了那种嬉皮笑脸的痞样,换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神态。

    海侠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奇异,怔怔的看着一个饭馆,显得又是喜欢,又有几分凄楚。

    ――凄楚!这两个字好像和这个男人沾不上边。

    但是杨琼分明的看到海侠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凄楚。

    杨琼想问,但不知说什么好。

    海侠转过头来,笑了笑,杨琼分明的看到他的笑容中有几分凄楚。

    “我带你去吃牛肉河粉,最好吃的牛肉河粉!”

    这个饭馆低矮窄小,显得有几分脏乱,门口没有牌照写着饭馆的名子,只有从饭馆中飘散出来的香气,知道这是个饭馆。

    老板是一对五十左右的夫妇,又黑又瘦,妇女在整理客人吃过的饭桌,男人正在炒菜。

    男人的背向后弯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直不起腰来。

    四张饭桌,还有一个空桌。

    海侠和杨琼坐了下来,对妇女说:“阿姨,给我来两份河粉,牛肉的!”

    妇人抬起头来,看到海侠,愣了一下,脸孔上的神色显得又欢喜又惊讶,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到了炒菜的男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男人回过头来,看到海侠,憨厚的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感动和受宠的样子。

    杨琼说:“他们两个人都认识你!”

    海侠点了点头:“认识!三年前,我和父亲来深圳出差,父亲就常带我来这儿吃河粉。那时,父亲还没有去世。据他说,当年他是第一批从内地出来闯深圳的打工仔,打工的时侯,他没有钱,就常常在这个店铺里吃河粉。后来,他回到家乡,开始创办公司,每次出差到了深圳,都会到这儿来吃河粉。这对夫妇,当年开河粉店时,和我父亲的年龄差不多大,现在,他们也都老了,我父亲也不在人世了。”

    杨琼沉默了很久,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很感性的人!”

    海侠说:“这对夫妇认识我的父亲,他们之间没有交谈过什么,但有种心照不宣的交情。父亲带我来时,他们也认识我。我也没有和他们谈过话,只是看到他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男人炒好了河粉,亲自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上,带有浓重的湖南口音说:“伢子,你父亲怎么没有来?他还好么?”

    海侠静静的说:“他两年前去世了!绝症!”

    男人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说:“噢!”

    转身就要走开,又转过头来,看着海侠说:“你父亲二十多年前就吃我的牛肉河粉,我从来没有请过他一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这次,我请你,不要钱!”

    说完,男人就去炒菜了,只是他的背更弯了。

    海侠不说话了,只是很仔细很慢的吃着河粉,仿佛这是他一生中吃过的最香甜的饭菜,又好像这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顿饭。

    杨琼也不说话,低头品尝着河粉。

    河粉的味道是很好,只是吃在杨琼嘴里,有种酸楚的味道。

    杨琼默默的吃着,忽然说:“我的爹地是中国人,他是中国的第一代知青,上过山下过乡,文革时被批斗的很厉害,还被打断了一条腿,说他是资本主义的走狗。爹地忍受不了,辗转来到香港,从香港流落到美国去。在美国,他成了一名科研单位的工作人员,四十多岁才娶了我的美国妈咪,生下了我。我爹地从来没有忘记过祖国,他经常在梦中惊醒,嘴里说着:中国!中国!我还给我讲他的家乡,家乡的山山水水,他是那样爱着他的家乡,直到我十岁那年,他去世时,还嘴唇颤抖说:中国!祖国!妈妈!我回来了!”

    海侠吃饭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吃河粉,没有说话。

    杨琼也不说话了。

    两人都静静的吃河粉,吃完后,海侠站起身来,和杨琼两人走了出去。

    杨琼说:“你真的不付钱给老板?在美国,友情是友情,钱财是钱财。”

    海侠说:“这就是美国和中国的不同,美国什么都讲金钱,中国是个讲人情的社会。有些人情,你不欠不行!”

    海侠没有按原来的路回去,他说:“三年前,我在这附近住过几天,还有几个朋友。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到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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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疤哥和凤姐
    海侠和杨琼转过了这条街道,走进了另一条街道。

    四月的深圳,夜风仍然有些凉意,两人并肩走着。

    这条街道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游戏厅,俱乐部,桑拿室和洗浴中心。

    杨琼说:“刚以为你有了点人性,你却带我到这种地方来,是不是逼着我瞧不起你?”

    海侠笑了笑,没有说话,拉着杨琼的手,走进了一家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中,最下面一层,摆设了十多张整洁的台球桌。

    十多张台球桌上,只有最中间的一张有人在打台球,另外的桌面都空着,所有的人都围着中间的那张台球桌观看。

    海侠拉着杨琼挤进了人群,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打台球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二十七八岁,上穿露肩黑背心,下穿一条牛仔裤,一身黝黑的精壮肌肉,精力充沛,看起来如同刚刚从非洲草原上跑出来的豹子,他的眼睛也像豹子,冷酷、坚硬、充满斗志和杀气。

    他的光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让人心寒的光泽,但是那光头上的那条刀疤,更让人胆战心惊。

    那条刀疤从头顶,一直到眼眉,看来如同一条依附在他额头上的蜈蚣,又红又亮,缝针留下的痕迹,就像是蜈蚣爬行的脚印。

    按说,如果刀疤这么深,这个男人早就没有命了。

    认识他的人和不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条刀疤的来历。

    那是他赤手空拳,面对一个和他抢地盘的对手,对手用吹刀砍下来时,刀都砍在他的脑袋上了,他才一抬头,那刀就顺着砍到了眉额,就在这时,他的一腿就踢到了对手的下阴。

    从此,这条刀疤就永远的留在他的额头上。他还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他的对手再也没有爬起来,从那以后老二也不能用了,成了父母眼中的不孝儿,无后为大呀!

    此一役,他扬名立万,争勇斗狠,少有人敢惹,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

    从有了这条刀疤,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人,都尊敬的叫他一声“八哥”

    他在家中不是排行老八,在道上也不是老八——他是老大,但他喜欢别人叫他“八哥”!

    他心情好时,会说:八哥这个词好听,听起来像叫发哥!幸好我不姓王,不然,这个八哥可就不叫了!

    他这话当然惹来附合的一阵大笑。

    那个女人年龄有二十三四岁,性感、娇艳,黑的发亮的超短皮衣半敞着,露出了深深的、白白的乳沟,和红色胸围包囊着的高耸的半截**。

    她白白的脸颊上,一张抹的通红的嘴唇很是醒目,可以唤醒男人的某种**。

    但是她的眼睛,却可以让男人的**在一刹那熄灭下来。

    她的眼睛很亮,却带着一种冷酷的杀气,这种冷酷的杀气,在她漂亮性感的外表衬托下,看来比疤哥更让人心寒。

    海侠进来时,这个女人刚刚进了一个高难度的球,利索的收杆。

    疤哥对着女人挑起了大姆指。

    女人对着疤哥竖起了中指。

    这个女人又在描准一个台球,她身子向下伏低,上半身伏在台球案桌上,一对**几乎露出来那两粒红色的葡萄,看去白花花的一团,惹人想入非非,她的臀部向后翘起,更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望男人看了,鼻血直流。

    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谁也不敢对她有歪念,就算有,也不敢表露出来,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海侠不知道她的底细,他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个女人向下垂着的白花花的**。

    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歪着眼睛,冷冷的看了海侠一眼。

    那种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

    海侠笑了笑,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走到光头男人身后,拍了拍光头男人的肩膀,轻声叫了声:“八哥!”

    疤哥皱了皱眉,在他打台球的时侯,没有那个人敢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来,看清楚这个大胆的人是谁,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小海,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刚到,就来看你八哥了。想不到八哥你玉树临风,越来越有男子汉的魅力了!”说着,海侠还拍了拍疤哥的光头。

    别人都看傻了眼:谁敢拍八哥的头?……

    疤哥不但不恼火,还哈哈一笑,拍着自己的光头,大声说道:“本来我也觉得我越来越有男子汉的魅力了,可是你小子一来,哥哥我就没的混了。对付女人,哥哥我这点还有自知之明。”

    海侠笑道:“嗯,对付女人,幽默是不可少的一个条件,看来你这两年长进了不少,咱们哥俩可要好好交流交流经验,共同发展,共同奋斗!”

    周围的人,都是这一带的古惑仔,平时对疤哥无不惧怕三分,不但是怕他的心狠手毒,也因为平时他不苟言笑,让人摸不清深浅,现在看到他这种表情和一个陌生人有说有笑,都是又惊奇又骇异。

    那个性感惹火却又冷若冰霜的女人,就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的看着两人说笑,现在才说了一句:“老八,你还打不打,不打,老娘可要走了。”

    海侠笑道:“打台球是我的强项呀,好久不玩,手痒了,八哥,让我来替你玩两局如何?”

    疤哥说:“好!”把台球杆递到海侠手中,拍了拍海侠的肩膀,低声说:“一杆一万,不用给我面子,多赢这骚娘们点!”

    两个服饰稀奇古怪的古惑仔马上抬上来张凳子,让疤哥坐下。

    疤哥大马金刀的坐定,观战。

    海侠微微而笑,接过台球杆,看着那个女人,抬起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继续。”

    这女人也不说话,一杆把一个球打进洞中。

    海侠拍了拍手:“不错!不错!”

    这女人又连进了三个球,才滑杆失手。

    轮到海侠了,海侠围着台球桌面,转了一圈,圈到这女人身前时,故意从上向下看了看女人的胸脯,说:“好球!好球!”

    女人冷冷盯了海侠一眼,并没有发作,冷冷说道:“球当然是好球,洞也是好洞,如果你的杆子不好,也是进不了洞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就是傻瓜也听的出来。

    海侠笑道:“一杆在手,走遍神州!”

    话落开球。

    海侠这一局果然打的生龙活虎,弹无虚发,枪枪中得,一杆收盘。

    那个女人的手下有些人脸色发白。

    疤哥手下的马仔齐声叫好!

    女人却面不改色,说:“今天我的手气不好,改天再玩。老八,你好样的,请来了个好帮手。小梅,算帐!”

    疤哥站起身来,笑道:“凤姐,咱们随便玩玩,不用当真吧,今天的这几局,就当我请你手下的兄弟们吃饭了!”

    凤姐说:“不必了,我凤姐在江湖上混,不想欠人情,别人欠我的,我也迟早要收回来!”

    一个精明的女孩子打开手提带,把钱扔在台球桌面上,说:“有输有赢,这是二十五万。”

    疤哥说:“凤姐既然不领情,我只好却之不恭了,收下!”

    一个马仔上前把钱收好。

    凤姐把手一摆,有一半的人都跟在她的后面走了。

    凤姐的一个马仔经过海侠身边时,抬起手来,对准海侠的眉心,作成枪杆状,口中无声的发出“噼!”

    海侠笑了笑。

    他才不怕这种威胁,什么场面他没有见过?

    疤哥拍拍海侠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你真是财神爷呀!一来就替我赢了二十五万,算上我刚输去的,不少于五十万,说吧,今晚上你想上那儿风流潇洒,哥哥买单。”

    疤哥眼睛一转,才看到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的杨琼,一挑大姆指,说道:“行!兄弟,为国争光,搞上个洋妞,真是一扫咱中国人东亚病夫的称号,称霸异域,让国人扬眉吐气也!”

    杨琼也不说话,就当没有听到。

    海侠苦笑道:“八哥过奖了,只不过是革命还没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疤哥一瞪眼,说:“怎么?这天下还有你搞不上手的妞?她是什么来头?王母娘娘下凡?”

    海侠苦笑道:“也差不多了!对了,刚才那个凤姐是什么人?不是一般的人物呀!”

    疤哥一摆手,围在周围的人群都散开。

    疤哥让海侠二人坐下,说:“你小子有三年没有来深圳了吧!当年的‘东北帮’,你应该听说过吧?”

    海侠皱眉道:“‘东北帮’三年前在这一带叱咤风云,谁人不知。不过,我记的当年的帮主叫何龙,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不是个女人呀,再说,这个凤姐口音,像是湖北和四川一带的人,怎么能带领桀傲不训的东北人?”

    疤哥抬起手来一摆,一个小姐端过来三杯饮料,分给三人。

    疤哥一气喝光,说:“‘东北帮’的何龙是条汉子,两年前和‘湖南帮’争取地盘时,带了三十个人和‘湖南帮’的八十个人开战,何龙满身浴血,身中数刀不倒,后来替手下的兄弟挡了三刀,才倒了下去。听说抬进医院的第二天,就失血过多而死。这个凤姐原来是个舞小姐,跟了何龙两年多。何龙死的壮烈,‘东北帮’的人咽不下这口气,誓报此仇,推凤姐做了大姐,带领‘东北帮’。这两年两个帮派之间,至少发生过十多次流血事件,伤亡都很惨重。这个凤姐也是个人物,年轻轻的一个女人,带领着百十个剽悍的东北男人打天下,东北男人也都服她,在她的带领下,这一年多来,‘东北帮’在这一带又重振声威。你别看凤姐这个女人,表面上发骚,其实自从何龙死后,她立志为何龙守节,还没有和一个男人上过床,这也是‘东北帮’服她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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