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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蔚锦绣

    当然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女人对男人的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这可以说是浪漫的,虽然过程有点辛苦。

    婚礼那天天气非常好,晴空碧洗,万里无云,三月的春天令大马花团锦簇,的繁华和热闹在这一天都被聚集到位于aan sana的旧国家皇宫sana nara这一带。

    这个曾经作为中国商人的私人住宅后来的很多任国王的寝居,从来内部是不对外开放的,能够作为厉家家主的婚礼庆典所在,多少也彰显了厉家的独特地位。

    从厉家老宅出来一路由政府卫队派出的维持秩序车队开道,几十辆加长豪华车一路浩浩荡荡开往皇宫,沿途的围观人群和天空上盘旋的直升机将这一天的造势形容成为新世纪可媲美皇室的婚礼庆典。

    不过等车队进了皇宫门前黑底金黄色雕花大门之后,一切的繁华也就掩盖在了里面高大棕榈以及两旁的柏树和木黄麻树后,皇家军团的侍卫和骑卫威仪赫赫的阻挡了长枪短炮的纷扰,寻常人也就无缘一睹里面的一切,只不过满场触目可及的鲜花装点和别样的礼花门洞以及络绎不绝的各方来客车队都将这个平时肃穆而森严的殿堂点缀出一抹别样的喜庆。

    漫天的礼鸽,披挂红绸金底撒金花喜字的氢气球在空中升腾,礼炮时而长鸣,绿色草坪上大红地毯都带着红艳艳的味道,当然,这份热闹对于中心人物梅芯来说大概不能感受,从凌晨一点就起来由专业化妆团队洗澡,按摩,化妆,整妆,梅芯觉得她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厉家是传统大家,有很多保留着的古老风俗,比如说婚礼前需要祭祖,到祠堂去祭拜祖先,老族人将厉氏梅芯的名字写入族谱,这个大家族又迎接了一位它们新的女主人。

    繁琐的祭祖仪式后从那厚重n沉的老宅子里出来,室外刚刚露白,清新的空气里涌上一股潮热,霞焕如锦带,渐渐展露室外的娇颜,当穿上那件手工缝制上千珍珠和碎钻拼接的曳地婚纱,头顶百米长的面纱徐徐放下,她的眼前是一片朦胧。

    如同梦幻一般的朦胧,所有的奢华都隔绝在这种朦胧的意境里,如同这一场世纪婚典,美丽只是它华丽的外衣,而当她走过长长的红毯把自己隔着蕾丝花织纹的手不知道人生第几次交付给朝她伸出来的那一只厚重,坚实,有力的大手时那被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握住的时刻,那才是最真实的,可以感知的。

    手里的郁金香玫瑰还带着法国空运前刚摘下来时的晨露,它的香氛依然盖不住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令女人陶醉和记忆一辈子的海的香味,豁达,深邃,沉郁,浓重,如同海浪般翻滚中的清新以及广袤,它以广阔深沉的怀抱簇拥着女人,在这个熟悉的港湾里,她变得平静,祥和。

    记得昨晚当她把被她珍藏着犹豫了很久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终于交到男人手里的时候,其实她一直没把它送出去的原因一开始是因为错过时间,后来也一直没有机会,更多的是她总是对自己不太有信心,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否合宜。

    可她最终决定送出去,选择了,就要相信,这个味道就像男人一样,那香,伴随她入梦,成长,一如男人。

    这个男人握着香水瓶,如子夜的眼里有灿烂的星河,无声的久久注视,然后把她拥抱在怀里,很久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像他这样的男人,通常是很难说出这样两个字的,人生字典里,这两个字于他,很重也很难得,梅芯后来一辈子,大概也就只听到过这么一次,可他用了一辈子,把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宠了爱了,谢了她一辈子。

    谢谢她的通达,谢谢她的爱,谢谢她舍弃了自己的世界跟随他的孤独,谢谢她用心的去爱了他,了解着他,谢谢她陪伴了他一生。

    无论怎样的奢华,都不能够表达他的心意,他也知道他选择的这个女人不见得会在意这些形势和物质上的东西,可他可以给予的并不多,物质也许是庸俗的,可是有时候庸俗的东西却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他的心意,想必梅芯是懂的。

    她平和的接受,真心的喜欢,温柔的配合,幸福注入在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婚礼里,使得它更加的美好而令人怀念,人生几个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回忆,所以它是格外值得珍惜的,因为这种美好,带着一个强势的男人温柔的爱,天下每一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梦,可能够实现,却是三千弱水,一瓢难取。

    当你懂得这份不易的时候,你也就可以理解女人这个时候的激动和彷徨,她用一辈子去战战兢兢着这种感激和彷徨,细心去呵护和维护着,当你懂得珍惜这种不易的话,无论后来的路上有什么样的坎坷和挫折,女人都用感恩和深深的爱去包容,然后渡过。

    所以她一生,都很幸福。

    当她走完人生后在床前看着儿孙满堂围绕着她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她这一生,前二十几年是坎坷的,而她很感谢这种坎坷,因为没有这些苦难,她也就不会觉得之后的甜蜜,作为女人这一辈子她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男人给了她一生的承诺,上帝作证,无论苦痛,欢乐,灾难,饥饿,疾病,直到死亡才能够分开他们,而天堂就在那里等待,在那里,她的幸福依旧长存。

    这就是她,梅芯,当然,题外话插一句,这个婚典也不是没有意外的插曲,彼时,在人生华堂中,男人握住了她的手,面对神圣的殿堂,在几百位来宾政要见证着两个人发完誓言,从金碧辉煌的殿堂里走出来,迎接他们的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和欢庆的人们。

    高高抛起的礼花在空中形成一个抛物线,来参加这场婚礼的都是身份显赫的,大凡上了年纪的大概都不会去凑这个热闹,赶着抢花的都是一群年轻人。

    年轻人好动,这捧花不知先落在谁头上又被人抢走,让后推搡间捧花的扎带被扯开,几十支扎成一捆的花束瞬间挣脱束缚散落开来,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玫瑰花和郁金香的花雨。

    也许是干脆想着大家都有份,调皮的某个家伙伸手拍散,粉红粉蓝粉白的花瓣又被闹腾的人给拍得四零八落,更加的铺陈一片,那洋洋洒洒的花朵有落在人头顶上,有落在人手心里,一场花雨,一场梦幻,幸福加注在每一瓣花瓣里,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带去祝福。

    “死小宝你混蛋,还我的捧花!”嘻嘻哈哈间如天使般的男孩和女孩笑闹着从草坪里追打出去,孩子们喧闹着在人群里穿越,这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每一个人都应该幸福!

    梅芯眉眼里都是微笑,远远看着亲人和朋友,欢声笑语充耳,响彻着云霄,她歪着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笑意更加的深。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二 法兰西蜜月

    度蜜月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尤其在厉先生这样生活情趣品味高的人带领下。

    欧洲的第一站就是卢瓦尔河谷的城堡,法兰西蜜月无疑是最佳的蜜月圣地之一,而an s as  r的贵族古堡和田园般的恬静意境则非常适合两个人的世界。

    暖色的外墙,青萍的草地,白色的百合窗外是宁静的湖泊,上面的天鹅伸展优雅的颈项,站在波斯地毯上往落地的窗户外眺望,亨利二世和达芬奇共同感受过的童话般景致穿越岁月,与今人共享。

    “喜欢吗?”身后搂过来一双坚实的手臂,同女人一起享受这份宁静,如果说世纪婚典是热闹而喧嚣的,那么蜜月旅行就是宁静而浪漫的,男人骨子里的贵族品质让他把美好的一切淋漓尽致展现给这个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晚餐后我们去湖边散步,那儿夜晚的景致更美。”

    梅芯当然没有那么高雅的情操去理解这个地方蕴含的历史意境,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和喜欢这份意境,其实在她看来,只要有身边这个男人在,什么样的地方,她都喜欢。

    所以她笑了下,很乖顺的由着往后头靠在身后的男人怀里,像一头小鹿一向蹭了蹭。

    他热切的唇吐出的温热在女人耳朵边喷吐,说完话随口啜了下尽在眼前的耳垂,幽香带着一股子绵软烧红了脸颊,一如窗户外天际如火一般的晚霞。

    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份旖旎,接起电话的男人并没有要放开怀里女人的意图,只是一边抚摸着脸颊,一边分心听:“嗯,晚餐六点的位置,”他顿了顿,指腹下头滑腻的感觉令他心中一荡,目力所及,是晚霞的辉煌透过玻璃洒落在女人脸上形成的妩媚,嫣红的脸颊,一双明亮的眼正状若无事般看着外头的景色,只是它扑闪的视野透露出主人心不在焉的羞涩。

    这张脸蛋并不美,经过这么多天顶级的spa只是养出了水灵灵上佳的肤色,但是她的灵秀和美丽只属于某一个人能发现,所以这样的美景也就只有男人能够发现。

    “晚饭改成七点吧,谢谢。”他果断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从身后拦腰抱起女人大步流星往床边走去:“还有些时间,我们先做点要紧的事。”

    小碎花蕾丝的床罩被解开来,两个人的身体陷落进去,舒适的感觉缠绵的热情瞬间把两个人笼罩得云山雾绕,全然已经将外头美好如童话般的景致抛到脑后去了。

    游历的大手从柔软的春衫下滑入芳草,湿漉漉的沼泽已经昭示着它早已经做好准备,在床上男人一如既往都是强势的,女人这般承受的柔媚正是他喜欢而欣赏的,于是利箭入弦,蓄势待发。

    可这会儿女人突然脸色变了变,支起手试图推开男人:“等,等一下。”

    这种时候男人岂会听从,他握紧了女人的肩膀将她摁住不准动弹,抬起她的双腿拗成妖娆的曲线就要攻伐而入,没想到女人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推开他一咕噜往外头滚,就势跌落在床下头也没精力再爬起来,就是一阵作呕。

    男人吓了一跳,反身而起也顾不得这会儿正赤条条,一把抱住女人就抹着一手**冰凉的汗:“怎么了?”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软绵绵从他怀里软了下去。

    “ s n é, aa, s pnan a rssss。”被紧急招来的法国医生在进行了严谨的检查之后,以一种欢快放松的语调对一直绷着脸其气势足以毁灭世界,把酒店经理快吓瘫了的厉先生说道。

    “怀孕?”厉怀璧作为一个经常经手近亿元交易单而可以做到真正泰山崩于面色不改的人也有终于表现出常规男人会有的普通模样,迟滞了一分钟零十八秒后才从凝滞而压抑的气氛中解除他本人给予众人的压力,变得古怪的迟钝。

    他迟钝而难得的重复了一下医生得出的结论,脸上还是没有产生出呆滞以外的后续表情。

    这位准爸爸貌似有点智商偏低,大夫在心里过了一下下恶意的对厉先生差点吓哭自己身边助手和护士的腹诽,当然他不是真当这位准父亲有什么智商问题,能住在这种地方气势如此的男人再不济,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这三个月是胎儿成长发育关键期,我想作为专业的提醒希望您能够理解我的建议,最好三个月,个人建议是四个月最好,夫妻间的亲密要克制,当然如果一定忍耐不住,个人建议最好是用手解决,但是对孕妇最好不要太过刺激。”大夫又脸色严谨的给出建议,尽管内心依然有点恶意的想糊弄一下于是三个月成了四个月如果可以,估计这位医生也许会说五个月,但是出于专业的眼光他不认为这个长势抢眼而气势威严的东方男人可以忍受得了五个月的煎熬。

    法国医生是不失浪漫而幽默的,而这种幽默对厉先生显然并没有造成不快,他恢复了他的优雅,在表示了感谢之后客气的送走了医疗团队,并且让酒店经理把晚餐改成送入房间。

    等外人都走了,男人在宽敞的客厅里踱步了十几分钟,最后又站在睡着了的女人床前站了会,深深的看着那张脸许久。

    然后他退出房间,站在这个房间落地窗户前望着外头最佳的视野,拿起了电话,前头几个是给世界各地的厉家分公司负责人打出去的,最后才是大马的老宅:“姨奶奶,我想让阿琮这些天负责一下大马的指挥,嗯,我知道,他心野,如果他有本事在这十个月里拿到控制权,那也是他真有本事,何必非要是我呢?……对,十个月,她怀孕了,我想她会需要我陪着她,我也想这么做,她曾经出过一次意外,我怕她有心结,她会需要我陪着的……您身体好着呢,要打我也不急这一时……嗯好好好,我会尽早赶回来,放心,不管是金孙子金孙女一定由您调教。”

    “我怎么了?”悠悠醒过来的女人还带着一丝迷惑,正好看到男人放下电话从外头走进来,问了句。

    “醒了?”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在床边想要坐下,贴着屁股的时候突然改坐为半蹲下,随手撩拨她的鬓发:“饿不饿?我让酒店送了些松露粥来,吃一点?”

    梅芯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捞住:“慢点。”小心扶着她坐起来,拿过几个花色的靠枕给她掖在身后,才扶着她往后头靠,这情形跟当初在医院相似,女人愣了下,再一次问:“我怎么了?”

    男人顺手从旁边的餐桌上舀了一碗粥过来,听她这么问,嘴角一撇:“你怀孕了都不知道吗?亏你还是学这个的。”

    银勺递到她嘴边却见女人愣愣的回不过神来,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不定,一会儿亮,一会儿又暗了,男人哼了一声才看她仿佛回了魂,“想什么?”他状似随意的问。

    女人张开嘴含进一口粥,微微摇了下头,这下却刺激了胃,没等她咽下去,就被反冲上来的一阵恶心得只皱眉。

    男人看她这样子,放下手里的碗:“不舒服?那一会再吃,你肚子还有一个,不管怎么说,总要营养跟上,不然受苦的还会是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酒店准备。”

    梅芯眨了眨眼看她,口里含着粥又不敢轻易咽下去,看着她的表情,男人伸手揉了下她脑袋:“别又瞎想,有功夫琢磨,就琢磨下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他突然笑了下:“不过我想你最多只能取个乳名,正名厉家有排行,姨奶奶一定会早准备好的,我这一辈都是玉字辈,下面的应该是草字辈。”

    梅芯咕咚一下终于将口里的粥咽下去了,也不知是那不舒服的感觉过去了,一时也没觉得反胃,她将手轻轻放在腹部,低头不语。

    男人将手交叠在她肚腹上,微微仰头望着女人的眼睛:“他(她)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你放心。”

    女人咧开嘴笑了,只是眼里渐渐染了一层水气,只是久久的不开口,而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女人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静谧无言。

    “我想回国一趟,去看一个人。”隔了很久之后,梅芯才说了一句。

    厉怀璧并没有问,只是用行动力回答,第二天,在医生确认许可的情况下,厉怀璧陪着梅芯再一次踏上了曾经的土地。

    梅芯没有去别的地方,只去了一个地方,隔着一道铁窗,探看了一个人。

    只不过当梅芯再一次看到这个给了她苦难和噩梦过的男人此刻的样子时候,突然觉得过去的一切苦难真的已经过去,她对这个人,既没有憎恨,也不再有害怕,也许仅仅有一些怜悯,以及宽恕。

    一个内心强大自信的人,才能够做到的感觉。

    “我们走吧。”她反身对身后的男人说,再没有去看那个人一眼。

    她会彻底忘记,会和自己的幸福伴随一生,会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会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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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77完结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三 小东西

    上帝说,赐福给跟随我的那个人。

    梅芯觉得自从怀孕,她开始想信些什么,比如说姨***佛,以及厉家很多人信的天主。

    佛家说因果循环,上帝说信我永生。

    她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平安快乐。

    她和男人的蜜月结束的很匆忙,因为肚子里有了这个小东西。

    她和男人的飞机转战国内一圈后直接飞抵大马,这一回下飞机接人的就不是当初的厉怀琮,而是姨奶奶本人。

    尽管她已经对厉家这位基石人物有所了解,她还是觉得这态势隆重的有点受宠若惊,当然,她明白这多半源自于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

    小东西小东西,她这么称呼自己的孩子源自于男人说过替这个孩子取名是长辈的权力,她作为妈妈,最多能取一个小名,至于取什么,她可以随意,就用不着太在意大家族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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